西域雇佣兵之血雾城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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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君可不吃这一套,闪在一边把装黄金的袋子丢在地上闪在旁边正色道:“黄金带回来了,多娇呢?”
血月狂刀打开看了看道:“果然是黄金。亚历山大八世怎么说?”
陆人贾推出哈里哈巴道:“这位就是亚历山大八世派来的,你要问什么可以问他。”
哈里哈巴把亚历山大八世想雇佣万里大披风到大汉去偷盗丝虫种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要大王能找到丝虫种子,我家主人就给你一万黄金,绝不食言。”
“一万两黄金我很想得到,只是我派出去的人都被你们杀死,不知道丝虫种子在什么地方,怎么弄?”万里大披风露出无比甜蜜的笑容问长安君。可是无论他笑得多甜蜜,他的眼睛里却是吃人的眼神。
“你如何弄蚕种是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长安君冷冷道。
万里大披风道:“要是你弄不到丝虫种子,你就休想得到多娇。”
长安君怒发冲冠,这个畜生竟敢出尔反尔!大骂道:“你还是不是人?明明说好送完信取回黄金就放了多娇,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血月狂刀冷冷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不是人,是专门吃人的人。”
万里大披风呵呵笑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到时候你拿不回丝虫种子,我就把你的娇妻给蒸熟吃掉。”
哈里哈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内讧起来?
长安君气得眼睛出血,大吼一声拔出宝剑砍向万里大披风。
陆人贾喊道:“不可。”扑过去一把推开长安君。
万里大披风将披风抖开,藏在披风脚褶皱里的数把尖刀划在陆人贾背上,留下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血月狂刀飞起一脚,正踢在长安君的下巴上,把他踢翻在地上。
几个喽啰挥刀要去杀长安君,被万里大披风喝住:“留着他们的狗命,去帮我们拿得丝虫的种子,我们能省下好些路费。”
憨贼们纵声大笑。
二人在万里大披风掀开披风的瞬间发现,万里大披风的右手已经被砍断,他的三棱尖刀刀把竟然是用镔铁打进骨肉里死死连接着的!
怪不得他老是把右手藏在披风下面。
长安君站起身来,擦擦嘴角的鲜血,过去扶起陆人贾。
万里大披风抖了抖披风作势吓唬道:“刀来了。”
长安君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杀死自己,还是身不由己地后缩。石台上的千百个憨贼又是一阵大笑。
长安君眼中流血,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却拿眼前的强盗毫无办法。
长安君扶着陆人贾坐吊笼下了血雾城堡。
陆人贾的伤口还在流血,长安君撕下一块布条给他包上。
“无缘无故把你拉扯进来,真是过意不去。”长安君看着陆人贾道。
陆人贾道:“你我是兄弟,说此话就见外了。两个魔头作恶多端,天地不容,就算没有你,我也会为民除害的。”
长安君心乱如麻道:“万里大披风这个畜生只给我一个月时间,叫我到何处去找蚕种?”
他们一路回到天马关,守城的士兵远远看见,便迎上来牵住陆人贾的马头道:“将军,你到何处去了?我们在沙漠里四处寻找都找不到。”
陆人贾并不回答,问道:“先前抓住的私藏丝虫种子的贼人呢?”
士兵道:“还关在牢里?”
陆人贾道“他们怎么说?”
士兵道:“这两个憨贼,开始还死不承认,大喊冤枉,后来亮出刑具,就吓得尿裤子,什么都招供了。”
陆人贾道:“他们的丝虫种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士兵道:“据他们交代,是从破虏城的官兵手里买到的。”
陆人贾大惊道:“窦固将军把戍守破虏城的重任交给马忠,他居然知法犯法,做泄露国家机密之事。”
长安君急道:“我要去破虏城。”
正在此时,鹿儿和铃儿跑过来道:“爹爹,你为何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陆人贾心里一阵酸楚,伸出两只手把两个孩子高高举起。
长安君看见两个孩子晶莹的泪水落到陆人贾的脸上,又从他的脸上掉下地。
想起多娇临别时候的泪水,再不忍看下去,哽咽着转过身去。
士兵问:“憨贼是不是放掉?”
陆人贾想起自己在血雾城堡受的苦,心中窝火,喝道:“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悬挂在城头,告诫来往客商,想从天马关**半点敕禁物,除非把脑袋留下!”
长安君向陆人贾要了三匹马,带上干粮和水,还有陆人贾凑给他的三十两黄金,加上亚历山大八世赏给他们的,一共是五十两黄金背在身上告辞陆人贾。
陆人贾挣扎着要跟长安君去寻找蚕种。长安君阻止他道:“两个孩子还要你照顾,况且你身上有伤。买蚕种这样的小事就让我一个人去。”
第十三章 无耻
长安君带上蚕种,告别严肃和刘天弓,准备回天马关。
严肃道:“老弟救了我,你的妻子有难,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老弟先走一步,我随后就率领汗血城的子弟兵踏平血雾城堡,为老弟出气。”
长安君风雨兼程,一路赶往天马关。
到了天马关,已是黄昏,此时离万里大披风约定的时间只有四天了。
长安君急得嘴唇上窜起很多水泡,陆人贾看在眼里,也为他心焦。
长安君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说道:“我现在就走。”
陆人贾道:“此时天已经晚,万一遇到狼群怎么办?不如等明天天亮再走。”
长安君道:“多娇此时就困在狼群里,我还会害怕恶狼吗。况且万里大披风他们比恶狼还要凶残十倍,你叫我如何睡得着?”
把从汗血城带来的蚕留下请士兵们养着,只带着几个蚕茧上路。
陆人贾无法,只得给他换了几匹马,长安君不分昼夜地换马奔跑,终于在第三天来到了血雾城堡。
血雾城堡又在眼前,它浑浑噩噩、不知痛痒,从来不关心无辜生灵正在遭受荼毒。
万里大披风哈哈笑道:“你很准时啊,再过一刻,我们约定的日期就到了。”
长安君把蚕茧递给万里大披风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丝虫,它会吐丝。”
万里大披风接过去看,啧啧称奇。
“我的妻子呢?”
万里大披风微笑道:“出了个小小的差错。”
长安君道:“什么差错?”
万里大披风道:“很对不起,你的妻子早在一个月前就跳下山崖,至今生死不明。”
长安君怒吼道:“你在骗我。”
万里大披风道:“我没有骗你。如此美妙的*,我日月都在祈求老天保佑她长命百岁,如何会咒她死?况且至今我都还没有碰到过她呢。”
血月狂刀丢给长安君一串玉玲道:“你如果不相信,这就是她跳下山崖掉落的东西。”
长安君接过看时,果然是多娇戴在手腕上的,还有摔裂的痕迹。
长安君犹如雷击,泪水滚滚而下,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道:“她是从哪里跳下的?带我去看看。”
就要走,哈里哈巴道:“且慢,丝虫是吃什么长大的?”
长安君冷笑道:“它喜欢吃荔枝,每天还要用龙涎香熏几遍。”
蚕最怕的就是香味和臭味,闻到就会死,长安君是故意这么说的。
心想:“我的妻子死了,你们也休想带回活着的蚕茧。”
哈里哈巴道:“你说的对,我丝毫不怀疑,因为如果养丝虫不需要香料的话,每年不会有那么多的香料贩运到大汉。”
旁边的人道:“怪不得丝绸如此值钱,原来是吃上等水果长大,还要熏香。”
万里大披风把长安君领到后山,这里几块长石伸出,一条溪流直奔山下。
“那天她说想看日出,趁人不备就跳下去,我们想救也来不及了。”万里大披风无比痛惜道:“真是可惜啊,如此绝色的美人我连摸都没有摸到,现在想起她,我都心痛。”
万里大披风像是真的动情,眼角都湿润了。长安君的眼睛里却喷出火苗来。
长安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瞪着万里大披风道:“你竟然欺骗我去为你们东奔西跑了整整一个月。你们这群畜生。”
万里大披风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长安君擦擦嘴角的血迹凄然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万里大披风迟疑道:“什么秘密?”
长安君道:“是关于丝虫的秘密,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万里大披风走过去,长安君道:“这个秘密就是,丝虫不是吃荔枝长大的。”
万里大披风道:“它吃什么?”
长安君凄然一笑道:“你靠近些我悄悄告诉你,这个秘密可是值好几万两黄金。”
万里大披风走过去,长安君猛一张嘴,把万里大披风的右边耳朵生生咬下来。
再一口,把万里大披风脸颊上的肉咬下一块。
万里大披风怒吼连连。
万里大披风没想到长安君居然学无赖打架,惨叫一声,披风底下的泼风刀一刀刺出,从长安君的左肋穿过去,鲜血标出来。万里大披风再一脚,把长安君踹下山崖。
后山下面是个三四丈宽、深不见底的深潭。
长安君掉进潭里,被水流冲到岸边。
昏迷许久,长安君才苏醒过来,看看四周的野草香花,还有几十丈高的古松树顶端的太阳,知道自己还没有死。
心中酸楚道:“难道连死都不能,要让我孤苦伶仃地活在人世间么?”
想到此处,无比的悲愤,摸摸剑鞘,想要拔剑自杀,宝剑却不在鞘中,想必是落下山崖时掉进深潭去了。
于是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往咽喉刺去。
就要刺进咽喉的瞬间,突然停住想道:“我从上面掉下来都没有死,多娇跳崖也不见得就会死去。我何不顺着河流找找看,兴许能找到她,就算是尸骨也是好的,我们能合葬在一处。”
想到此处,便挣扎着站起来,顾不得伤口疼痛,找到一根光滑的松枝拄着,顺着河流一路找下去。
这条河的水甚是奇怪,从血雾城堡流下时还是白色的,跌进深潭里就变得淡红。
越往下走,河里的水就越红,渐渐变成琥珀色。
长安君心系多娇,没有时间去考究河水是如何变红的。渴了就喝河里的水,饿了就敲打松子吃。
奇怪的是,不但河水里有甜香的味道,就连松子也香脆异常,胜他处许多。
两天后,被万里大披风刺伤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长安君心里暗自纳罕。
找了三天,还是不见多娇的踪影,看看走出血雾,前方就是沙漠。长安君还不死心,沿着血红的河水在沙漠里一直找下去。
这天黄昏,长安君随河水走到一个沙丘。突然间听见沙丘后人喊马嘶,翻过沙丘看时,只见一队一千多人的骑兵正朝这边驰来,旌旗招展,兵甲鲜明。
骑兵队伍渐渐走近,长安君仔细看时,为头的却是陆人贾、刘天弓和严肃他们三人。惊喜交加,展开双臂高呼着奔下山坡,向他们跑去。
陆人贾和刘天弓他们也是大喜过望,打马驰到长安君面前。陆人贾跳下马背抓住长安君的肩膀跳脚喊道:“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刘天弓和严肃也是满脸堆笑,心中甚是高兴。
于是命令士兵停下,安营扎寨,明天一早进攻血雾城堡。
不一会,沙丘下便立起了一座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