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的绝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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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郎冷笑道:“那样看看姑娘的功力了!”
宇文凤道:“要不要我借一把剑给你?”
说完,也不待陆小郎答复,既扬声喝道:丢一把剑过去!
武士一声应诺,一柄银亮长剑凌空而至。
陆小郎猛一扬腕,食指轻轻地朝剑尖上一点嗡的一响,那柄长剑竟然断成了十数个小段。
宇文凤不由又骇又怒,沉声道:“姑娘我是多操心了!看剑!”
说话中,长剑平伸,左手剑诀一领,银光大闪,只听宇文风一声轻叱,万点晶芒向陆小郎齐头洒下。
陆小郎跨左步,弃中宫,挫腰,扬腕,看准长剑方位,食指单竖,向那剑身敲去。
宇文凤方才已见只过陆小郎的指力,虽然手中长剑乃万年寒铁所铸,仍然不敢贸然造次。不待招式用老,剑尖朝右一带,易刺为削,向陆小郎腰际削到。
陆小郎真是艺高胆大,以指为掌,顺着剑身,疾速地伸向剑把,准备一把扣住对方手腕。
宇文风想不到对方会变出这么一招,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撤招缩腕,纵退三尺。
陆小郎轻笑道:“莫非姑娘认输了?”
宇文风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陆小郎沉叱道:“住口!姑娘最好立刻撒兵,来日在下与兄柑遇,还有一个退步,不然,“七星楼’武林除名就是榜样。”
宇文凤厉叱道:“浪子!你若是将‘霸剑宫’和‘七星楼’相比,那你可就看走眼了!”
陆小郎冷笑道。“姑娘的两招剑法,在下边领教过了,稀松平常,不过如此。”
宇文凤咬牙切齿地道:“好!让你见识见识‘霸剑宫’的不传之秘‘沥血创’吧!”一语方落,振腕一抖,手中长剑,竟然遍体血腥。
陆小郎心头暗凉,不待对方出招,先发制人,一招“断絮切云”向对方腕脉点去,左手摇晃,以便乘机打出“反洒满天星”点穴指。
宇文风身形一族,闪过指风,长剑一抖,一道红光向陆小郎当胸涌到。
陆小郎情知以指比剑很难讨好,于是,展开“苍穹游”身法,左腾右闪,右手东戳西点,尽是由招,左手待机而图。
谁知,宇文凤似乎对“反洒满天星”点穴指有了心得,始终根本不让陆小郎有出手的机会。
而她手里的长剑却一招紧接一招,使陆小郎闪避的范围越来越小,几乎每一次长剑都是擦身而过.
一时之间,陆小郎险像环生,只看得须霞暗暗心惊,额上滚动如豆大的汗珠,但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毫无主意可想。
蓦然……。林间传来一声嘹亮的叱喝声:“陆小郎,接剑!”语声未落,一道甚然兰光,朝陆小郎直射而来.
须霞闻言一震,循声疾奔而去。
宇文凤是一个用剑行家,一见划空而至的湛然晶光,就知道这把长剑绝非凡品,陆小郎白手对长剑竟然拼拆了三十余招。
一旦长剑到手,其威势必定骇人,自己岂不要落败?
宇文凤心念电转,手中剑势一紧,一连三招。直逼陆小郎上盘,目的是压制对方,不使跃起接剑。
其实,陆小郎也曾练过一套堂堂正正的剑法。只因师父传“术”而未传“剑”,以致无用武之地。
此时,有人凭空投剑,已足以使他惊奇,光滥芒寒,更足以使他惊喜,凌空降下的这把长剑定是珍品。
当下,洞穿宇文凤狡计,心念暗转,挫腰,拧步,避过对方剑势,中指一屈一弹“当”地一响,指力破空而出。
那把长剑原本剑把朝上,剑尖朝上直泻而下,被那指力一弹,倏地在半空一弹,掉转尖头,疾如扑食鹰般直取宇文凤咽喉。
宇文凤见状大骇,连忙收剑后门……。
“呛当”一声龙吟轻啸竟齐柄没人一方青石之中!
此时,非但宇文凤见状大惊,陆小郎内心也是狂震不已,剑已是名贵如此,那主人想必更……。
宇文凤情知这把长剑一到对方手上,胜负立将倒置,主客势必易位,娇叱一声,红光大滥,一招煞着“披心沥血”业已施出。
谁知,宇文凤剑方起一半,陡地撤招收势燃住身形。
原来,陆小郎不知何时右手搭上插入青石中的剑把,剑身仍在青石中,陆小郎左手剑诀高举齐眉,身形半跨,静如磐石般纹风不动。
这种“以静制动”的战术,非具有上乘剑术之人,绝不敢轻易动用,是以,宇文凤连忙撤招收势,不敢冒进。
一个是剑插夜空,一个是剑埋青石,遥遥相对,气息相通,但谁都没有动一下,或者眨一眨眼。
如此相持,竟长达一盏热茶之久!
突然她发一声轻叱,身形蓦动,一道红龙,如闪电般向陆小郎卷去,剑幕森森,其势磅礴。
那条红龙堪要临体,蓦见一道青光匹练平地而起,向那道红光绞去。
“呛当”一声,洒出万道金光。
两人身形一触即分,在这一触之际,已然分出了胜负。
只见宇文凤手中只剩下半截长剑,黑色大衫前胸结带断落,露出内衫桃红色红兜,肉帛隐现。
陆小郎淡笑道:“干,在下已是两次手下留情,请转告令兄,则身武林,创立门户殊非易事,不要自毁声誉。”
宇文凤哪里听得进去,早已手掩散乱衣襟,率领那批剑土仓遁而去。
陆小郎吁一口长气,向林间扬声发话道:“何方高人临危赐创,在下拜谢了!说着,扬腕一抖,手中长剑上了半空,向林间直射而去。
那长剑尚未落下,一条黑影已自林间窜起。伸手一抄,晶光顿渺,想是长剑业已入鞘。
宝剑归主,盼少侠勿妄动杀孽!
陆小郎入林一瞧,只见树梢挂一支宝剑及布条:“浪子哥哥,师父送你这把‘挥情剑法’你好好练吧,我去了。”***
关洛道上!……。
寒风已起,黄沙蔽日,官道上罕有人迹!
一匹悍骠健马由北向南而来,马上人疾服劲装,背插长剑,显得英资焕发,各位读者不难想到这马上人儿是谁。
他——正是本书男主角陆小郎!
陆小郎剑术根基不弱,内力充沛,悟性又大,演练终宵,已经是烂熟万分。
此时,陆小郎是雄纠纠,气昂昂,单是那三尺青锋往背上一插,就益增三分男儿气概!
蓦然……。陆小郎突地心中一动,接着又是一骇!原来突觉有一只手掌贴上了他的命门。
干!这几乎大难以令人置信了,阳光大道,青天白日,马在奔驰,有人上了自己的马鞍,竟然毫无所觉,这……。
背后传来冷冰冰的话声:“要命么?要命就不要动!”
陆小郎知道这不是假话,只要对方掌劲一吐,自己心脉上被震断无疑。
背后又有人在发号施令道:“绳交过来!”
话声中,一只手从陆小郎的胁下伸了过来!
那是一只女人手,五指尖尖,指甲上还涂着腥红冠丹,尽管在这性命交差之时,陆小郎仍不免紧足眉头,暗暗前哈;
女人!又是女人!唉!……。
这时,背后又传来娇叱:“闭上眼睛!”
陆小郎只有听命的份儿!
身后桥叱又起:“回过头来!”
陆小郎头刚转了一半,“不”地一声,那女人竟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陆小郎倏地一惊,睁开了眼睛,不由骇然遭:“原来是你?”
你道是谁?原来是雯姑娘。
雯姑娘霎了霎眼皮道:“你以为是谁?跟你有来往的女人太多了,你弄不清楚是谁,对不对?”
陆小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道:‘两个月不见,想不到你的功夫这样好!”
雯姑娘俏皮地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陆小郎耸了耸肩道:“干!三魂被你吓掉了二魂半!雯姑娘啐了一口道:“鬼话!”
陆小郎认真地道:“干!我真是被你吓了一跳!”
雯姑娘娇媚地笑道:“那一定是我亲你的时候,我看得出来!”
陆小郎一足眉尖道:“雯姑娘!你越来越顽皮了!”
雯姑娘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浪子我师父教我从今天起将你盯紧点,免得你越来越浪荡,说实话,你也该有个人管管!”
陆小郎知道雯姑娘有个“通天客”先生在后撑腰,反正自己也惹不起,喟然叹道:“算我倒霉!”
雯姑娘气势汹汹地道:“倒霉的是我!弄得我东奔西走。还要受你的气!”
陆小郎不得不低头,柔声道:“算我说错了,好吧!你骑马,我走路,好不好?”
雯姑娘两眼一翻道:“怎么!讨厌我?”
陆小郎唉声叹气地道:“唉!你的疑心病太大了,男女同骑一马,大以招摇,容易引起人家的笑话。”
雯姑娘蛮横地道:“笑话?我都不怕,难道你还怕?”
陆小郎苦笑道:“干,你的武功比以前好得多,可是你的脾气也比以前大了!”
雯姑娘轻叹一声道:“本来我不想这样凶的,可是,师父说,对你这种人,要凶一点才行,天下女人又是那么多……”
陆小郎叹道:“干,男人真命苦!”
“贫嘴!”***
洛阳东观大街“老高陛”旅客东厢房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文士,勾勾指头,唤来店家,指了指西厢房道:“店家,请那间屋内的相公过来一下。”
店家问道:“可是方才一男一女共骑一匹健马进店的那位相公?”
中年文土道:“不错!正是他。”
店家讨好地又问道:“要不要请那位姑娘一齐来?”
中年文士一挥手道:“用不着!”
西厢房内,陆小郎和雯姑娘刚坐下喝了一杯茶,这时店家走了进来。
店家朝陆小郎一揖道,
“相公!东厢屋里有位大爷请你过去坐一下。”
陆小郎一楞,问道:“怎么一个人?”
店家回道:“四十来岁,斯斯文文的,倒象是一位读书人。”
陆小郎挥挥手道:“你先去回话,我就过去?”
店家唯唯而退。雯姑娘轻声问道:“谁?”
陆小郎道:“可能是我师父,你千万不要走开。我去去就回来。”
雯姑娘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疾声道:“不行!你又要象上次一样,偷偷的将我甩了。”
陆小郎苦笑道:“天地良心,这次一定不会。你放心好了!”
雯姑娘娇蛮地道:“只要你不怕我师父打断你的腿,你不妨试试看!”
陆小郎也不答话。疾步走出房去。
陆小郎来到东厢房门口,方待屈指弹门,屋里已传来深沉的话声:“进来!”
陆小郎推门而进,屋里果然是他师父终南书生。
陆小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终前书生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沉声道:“伤好了?”
显然,终南书生对陆小郎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陆小郎回道:“都好了!‘七星楼’那方玉佩徒儿拿到了!”
谁知,终南书生却轻描淡写地道:“放着吧!”
陆小郎神色凝重地道:“两个月来,徒儿颇有发现,……”
殊料终南书生又是轻描淡写地一摆手:“用不着,我晓得!”
终南书生倏地目光一亮,疾声道:“‘水仙女’的下落如何?”
陆小郎喟然道:“看样子她似乎在躲避徒儿,有一次正面相对,她竟不承认她是‘水仙女’,却自称为‘娟夫人’!”
一直非常沉静的终南书生,倏地脸色大变,疾声道:“天啊!‘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