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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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着眼,小二忙道:“少侠,不用了,多亏你……”话还未说完,刁木早己含笑昂首而
去。
刁木还未走出五十丈远,忽见前面一棵树上被刮去了一块皮,上刻着“刁木死于此树。”
吐了吐舌头,刁木一撩耳际的长发,含笑地走了上来……
猛见一张大网自天而落,刁木大喝一声,人已如一抹闪电冲了出去,谁知,又是几支竹
箭劲射而来,刁木身还未停住,心念转间,人突然暴升二尺,“嗖”声中,几支竹箭从脚底
滑过,好险!
但险情远远不是仅此而已,寒芒闪现,数百支银亮细针如同一道针幕,漫天袭来,劲势
极快,刁木惊疑不已,不知谁与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顾不得多想,身形竟如同虚幻的渺雾,
在针雨中穿梭飘荡,只见身形闪晃间,他已在针雨之处飘落地上,身上竟未沾上一根银针。
这种身法实在太离奇高妙了,谁都看不清他是怎样从银雨幕中飘闪出来的!
其实,这便是“斗须八式”中第一式“须傲九霄”,此式便是神幻般的身法,许多意想
不到,甚至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却能幻出来。
他刚飘落地上,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利剑电刺他眉宇,双目,好妙的剑法。
刁木却懒得躲闪,如同木偶般立着,偷袭之人大惊,急收剑势落在他跟前,惶恐地盯着
他,原来,刁木早已看出这偷袭之人乃少女紫恰,故而,干脆受刺,这样一来,反倒吓坏了
可人儿,她娇叱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刁木饶有兴趣,带有一点挑逗的意味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大小姐既然这样仇恨在
下,挖空心思,又不惜以身试验,刁木觉得你这样太辛苦了,所以想让你解脱出来啊。”
紫怡双目中含着又怒又怨又令人难解的眼神,瞪着刁木良久说不出话来,忽轻启樱唇道:
“谁要想杀死你啊,那些‘木箭’‘银针’根本不会致人死命,可是,你要是撞到剑口上,
你死不打紧,岂不是害了本小姐开了杀戒。”
刁木故作惊讶道:“好啊,那就让你杀了我,开杀戒,随之一定是开色戒、淫戒,成为
一个女恶贼,凶罗刹。”
“刁木,你……你好可恶。”紫怡气得粉脸羞红,两滴泪珠竟从那美丽迷人的眼眸中滑
下。
刁木也怔住了,他没想到怎么才说子两句,这刁嘴的少女就哭起来了,就在河岸边可不
是这样的,其实,刁木唯一最差劲的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呐呐地道:“哎,你,人怎
么哭了呢?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像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怎会……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
好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软下来,要是以往日的性格,一定会“乘胜追击”直到把
她气跑。
这紫怡少女看着他窘立难安的样子,芳心一阵激荡,气也消多了,轻轻道:“开玩笑,
也不能随便骂人啊,你,你好坏。”她的意态甚嗔,又很娇美,刁木不由得心一颤,浑身起
了异样的骚动。
有点结舌地道:“你叫紫,怡吧,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中原人士。”
紫怡微微垂下螓首,咛咛道: “你问这个干嘛。”似觉得有些不妥又柔声道:“我是
西域人士,独自来到中原,听说中原的风土很美丽,但是,中原的人啊。”她美目微挑,娇
躯自然地扭动着,揶揄道:“却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坏。”
刁木觉得有点受奚落的感觉,他眉宇一扬,朗声道:“中原的刁木当然不坏了,不过其
它的人就很难说了,碰到我,是你运气好。”
紫怡这次也未与他争辨,顺着道:“是啊,那我就和你……”她的心内又慌又乱,已羞
于将下面的话说出口了。
刁木不想让她太尴尬,心里又一软,红着脸道:“那我们一起走吧,中原有好多山林.
很美的,与你们西域山林的莽盛和肃寒绝不一样。”
紫怡心头小鹿乱撞,但很高兴,娇声道:“啊,你去过西域?”
刁木已挪动脚步,自豪地道:“当然了,你们西域的陀山’还有,箭老峰’‘孤烟谷’
我都去过,很美,很玄奇,就是里面树木太奇异,花草太古怪了,里面的气候也令人难受。”
紫怡自然地跟他并肩走着,美目不时地瞟向他的俊脸,看着他自豪的神情,听着他滔滔
不绝的话语,心头如同火山,烈焰奔腾,她稍带着颤音娇声道:“是吗!你真了不起,这些
地方凶险恶劣,我还未去过呢。”
刁木脸上更加得意了,他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话这么多,他也这么有兴趣地重述着他以前
的历程,但他知道,他心里很兴奋,很快活。
两人就这样并肩慢慢地走着,各自说着快乐的话语,不自觉地来到一处阴暗的树林,头
顶上面树枝相互交错盘杂,故而遮住了阳光,但不时有冷气袭来,刁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衣衫粗劣,又很单薄,立感情境不对,停住了脚步,紫怡虽然锦衣帛布,但也感到了一种
阴森之气,她不由自主地向刁木靠得更近些,两人都在凝神戒备。
刁木突然凑到紫怡耳边,吱声说了些什么,紫怡只感到一股男性的气息袭着她的粉腮,
又窜进她的鼻孔,熏得她心头狂跳,慌乱不己,而刁木那股男性特有的热浪直袭紫怡身上的
每一个细胞.她觉得已软软倒刁木的怀里。
刁木咬完耳后,两只星目含笑地瞅着她,她却未听清是什么意思,只是顺从地点着螓首,
那种慌乱更加强烈的
袭击她的心头,但刁木却突地拔出她手中的宝剑,人如一抹烟直冲林中的一棵树纷杂的
枝叶间,速度如同追星逐月。
紫怡心头一紧,却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咝咝”声中,刁木己刺了进去,随即一声长
笑直荡这幽深的林间,同时,一大堆树干枝叶滑天落地.而且显然有一股劲力使得它下落极
快,紫怡大惊,她躲避不及,又不敢轻意地冲上去,忽一道黑影飞来,她的娇躯已被人掠起,
但还是迅即被树枝袭了个正着,将两人掩盖得结结实实。
但紫怡丝亳未受到树枝的侵害,因为她整个娇躯都被人来搂着压在下面,她又闻到了那
股男性的气息,更感到了那股男性的热浪,她粉脸早已嫣红,满含柔情地望着刁木的双眼。
刁木心里也很慌乱,他已感到那股醉人的幽香,还有那绵绵香躯,他心里卟嗵卟嗵直跳,
俊脸也通红无比,满含深情地对望着她那剪水双眸。
两人都感到了对方眼中的热火和深情,但他们都未动一下,因为,很明显有人在外面,
那轻微的脚步声在不断走动……
良久,忽一个尖声叫道:“木儿,还不快出来,老儿我认输了不行吗?”
“呸”一个妇人骂道:“你这老鬼,本来就是输了,还说什么‘认’呢?”
显然,这是江湖有名的吵闹夫妇“毒疯夫妇”木屈和刁钻,两人在外面又气血沸腾吐沫
横飞,那长久的舌战又持续了下去。
树枝掩盖下的少男少女,呼吸己感急促,并不是空气稀薄,而是两人都已慌乱至极,全
身气血沸腾,紫怡深深地望着刁木,似乎要看透他的心,还要感觉着他的感觉,渐渐地,她
幸福地闭上美国,她的香唇也紧紧地粘在了刁木的方唇上,两人一阵抽搐抖动,刁木已疯狂
地抱紧她,狠命地吸吮着她那红艳欲滴的香唇。
幸亏这两夫妇仍在吵闹,未留意有一块树枝在轻微的抖动,否则,那刁木和紫怡定会感
到很尴尬,也会觉得那幸福的甜蜜太短暂了。
两夫妇吵得又已气喘吁吁地,看来这一幕争吵即将结束。
刁木和紫怡也已分开了双唇,两人都柔柔地看着对方,紫怡感到全身骨架似被刁木揉碎,
她娇艳的香唇也被刁木啃得生疼,火辣不己,但她的心己醉了。
刁木忽然挣扎着站起来,紫怡这才知道她的一双柔荑还在死死地圈着他粗壮的脖子,不
好意思地也随着站了起来。
木屈和刁钻陡见两人站了出来,四道目光扫了刁木一眼,便停在了紫怡身上,两人不由
自主地徐徐走过一大片树枝来到两人跟前。
木屈眼珠滴溜直转,嘴巴不停地喷喷着,忽叹道:“好美,嘿,正好配我木儿做媳妇。”
刁钻眼珠一翻,怒骂道:“呸,死不要脸的,这丫头长得美不美,还要你赞叹吗?”
木屈怒骂道:“死婆娘,在木儿媳妇面前你就不能给老儿我留点面子吗?”
刁钻更是气愤,喝道:“木儿跟我姓刁,你这死老鬼就不能在媳妇面前骂我?”
紫怡见这两个怪人竟是刁木的爹娘,狐疑不已,又听他俩一个“媳妇”来,一个“媳妇”
去,心里虽甜美不己,但嫩白的脸上总有些挂不住,比先前更加嫣红。
二人依然在吵闹,刁木忽然道: “爹娘.你俩还要再吵,那木儿和紫姑娘就要走了。”
木屈和刁钻霍然一惊,仿佛想到了分外重要的事情,木屈急道:“木儿,爹有要事要告
诉你。”
刁钻嘴巴没他那么利索,气得随后骂道:“呸,应该让老娘来说才行。”
刁木目露无奈地向紫怡一鼓眼珠,低声道:“紫姑娘,我们走吧。”
紫怡脸有郁色,微低着头,仿佛鼓走了勇气才忽然抬起螓首,美目忧忧地注视着刁木,
柔羞地道:“难道,你不可以叫我怡儿吗?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冀,而且显得十分紧张,仿佛她的生命全在于刁木的回答之中了。
刁木脸露急色,嗫嚅道:“我……我当然喜欢你,只不过未习惯这么亲热的称呼女孩子,
对不起啊,怡儿。”
真难得,他居然也会道歉。
幸福的喜悦立即又洋溢在紫怡的娇美的脸上,她轻启樱唇,甜甜地柔声道:“木,我爱
你,自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里好慌乱,我知道,我上辈子就注定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刁木也红着脸笑了,他轻声道:“怡儿,我们快走吧,否则,我爹娘又会缠着我们不
放。”
“呸,好呀,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子。”木屈突怒骂道:“谁缠着你们了,老儿我这辈子
屈服过谁。”哇,他竟然听到了刁木所说的话。
刁钻自然也听到了,但她未骂刁木,反而狠狠地瞪了木屈一眼,怒骂道:“死老鬼,木
儿现正和他的媳妇亲热,将来也好为咱们添个孙子,你跟着他当然不好了,对了,有什么事,
你就赶快和木儿讲吧。”
紫怡越听觉得这两位老人太口不择言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柔柔地看着刁木。
刁木却有些严肃了,因为他很了解这对夫妇,若没有重要的事情,刁钻定不会轻易妥协
的,于是他朗声道:“爹.有什么事?”
木屈也意识到了该和他讲正事了,他一瞥紫怡,道:“木儿,跟爹来。”言毕,他已掠
出了三丈,接着又是几晃。
刁木连忙跟上,人影也瞬间不见了,但他的声音却荡漾在空中:“怡儿,等我回来。”
紫怡顿时也不怎么担心了,她柔笑地看着刁钻,轻声道:“前辈;小女子紫怡有礼了。”
话声中,她己优雅地鞠了一躬。
刁钻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在她的意识中,这女娃儿就是刁钻的妻子,就是她将来的儿媳
妇了,她眯着眼将怡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心里直叹道: “真美!”大凡女人若赞
叹女人美丽,那被赞叹的女人的确非常美,何况是刁钻这个死不认帐的怪人。
她嘿嘿一笑,道:“你叫紫怡!这个名字好,你有多大了?你和木儿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边问边心里在盘算着可以为她生多少个孙儿孙女,更在计算着多久就可抱孙子或孙女了。
紫怡并不了解这怪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