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 作者:朽木可雕-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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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酸酸的，眼睛滚烫滚烫，几乎要说不话来。
“小羽？是小羽……”赤皇忽然喃喃开口，少羽几乎忍不住往前走去，而赤皇也张开了双手，脸上渐渐的浮现出笑容来，冷峻的眼神渐渐的消散了，“小羽……我是父亲，我是父亲啊……”
父子重逢，紧紧相拥。仿佛要拥尽十九年的感情……
“父亲！”少羽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簌簌而流，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少羽十五岁入道，至今四年的时间，自从青州城西一战之后，至今也有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的一千个日日夜夜的时间……期间不知道夹杂着多少思念，多少苦楚。
赤皇静静的看着少羽，然后伸出手抚摸着少羽的脸庞，沉声道，“小羽，十三年不见，你受苦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让你一路走过来吃了这么多的苦……是父亲的错。”
少羽摇头，鼻子酸楚不已，“父亲，这不是你的错。为你受苦，我心甘情愿，哪怕是流泪，眼泪也是甜的。”
赤皇笑了，“十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看了心里无限欢喜。在三个孩子当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走的时候，你才六岁，端木和蝴蝶都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取得非凡成就。这十三年，你成长了很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少羽松开赤皇的怀抱，看着旁边的蓝水月，泪流不止，“母亲，我想念你们。几千个日日夜夜，我无不思念你们……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们了……我终于看到你们了……”
“小羽，你受苦了！”蓝水月握住少羽的双手，久久不分开，少羽能够感觉到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三个人互相拥抱在一起很长时间才分开，赤皇又复走到端木蓉身边，拉起她的双手，“端木，你也长大了很多，能够看到你，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开心，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端木蓉有些吃惊，咬着下唇道，“父亲，十三年前，是我和大姐把你们俩封印的，难道你们不记恨我和大姐么？”
赤皇和蓝水月对望一眼，蓝水月一边握着少羽的双手一边道，“傻孩子，我们怎么会怪你呢，我们还要感谢你们呢。当初若不是你和蝴蝶将这冥界大门封印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还好你父亲没有因为我犯下大错，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如今我们一家团聚，当是幸事。对了，蝴蝶哪去了？”。
说到蝴蝶，端木蓉的表情顿时黯淡下来，颜色润红，“母亲，姐姐她……她……这都是我的错……这都是因为我，要是我当时主动提出来去应付秦皇的攻击，让姐姐留下来的话，死的人就不会是姐姐……”
端木蓉捏紧了拳头，刚刚还充满幸福的少羽瞬间几个快步走到端木蓉身前，“你说什么？大姐死了？被秦皇打死了？”
端木蓉表情黯淡，“没错，刚才姐姐为了阻挡秦皇的灵魂意识进入冰火湖底***扰你救援父亲和额娘。不惜开启了绝神封印，和秦皇的灵魂意识同归于尽了。”
“不可能，姐姐能力通天彻地，不可能这么因为一个秦皇的意识而同归于尽……”说完少羽就冲天而起，来到冰火湖外。
大雨滂沱，风雨交加，月舞小影和萧御风三个人就这么站在雨里面，静静的看着冰火湖口。个个都愣在那里。
“你们都怎么了？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蝴蝶姐姐呢？她人去哪了？”少羽惊问。
小影一把扑到少羽身前，哭了起来，“大哥，蝴蝶大姐她死了，和秦皇的灵魂意识同归于尽了……刚刚为了阻挡秦皇意识进入冰火湖底，蝴蝶大姐死了……”
“哗啦！”
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苍穹，贯穿南北，将黑夜瞬间照成了白昼。
少羽身子僵硬，直接跪在地上，任由雨点扑打在身上，任由电闪雷鸣。
“姐姐死了？姐姐死了？”少羽就这么凝望着苍穹，眼神变得涣散而没有焦距。
他紧紧的咬着下唇，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就没有好生之德，为什么上天连一次让我们亲人团聚的机会都不给……”
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揪心的痛苦让他几乎呼吸不得，剧烈的咳嗽咳出了鲜血。
他就这么跪在雨中大口的呼吸着，“姐姐，姐姐……为什么！！！！！”
风在呼啸，雨在滂沱，风雨交加，吞没了少年的喊声。
“我辛辛苦苦走上追求武道巅峰的大路，我辛辛苦苦建立了军团大业……但是我连我的朋友都保护不了，我连我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留不住，我连我最亲的姐姐都没有办法挽留……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说等我登上武道巅峰的时候，要我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都离我而去么？这样的武道巅峰……我要之何用……我要之何用啊！！！”
“咳……咳……噗！”少年呼喊之下，再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然后他整个人僵硬的倒在地上，直接晕厥过去。
第八章 大雨过后
少羽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
蓝色格子的棉被盖在身上感觉到异常的温暖，小影就趴在床头上睡了过去。
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居然保持一个颇有难度的姿势就睡着了。如果不是极度困倦的人，是无法在这样的姿势下睡着的。
“这是哪里？”
少羽缓缓的坐了起来，左右看着，只觉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和自己六岁以前居住的地方很相似，“这里是王朝宫殿？魁”
少羽被尘封的记忆随着自己修为的逐步提高，已经渐渐的解开。六岁以前的记忆也都渐渐的浮现在少羽的脑海里面。
这个地方的装扮和格调，和少羽六岁前居住的太子东宫一模一样。
少羽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瀑。
十三年前，九州王朝开国之后，建都秦州。王朝宫殿宏伟大气，有吞并八荒之势，内部有楼台湖泊，山林园景一一俱全。是当世的第一宫殿，而只有六岁的少羽便是居住这样的宫殿之中。让少羽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听两个姐姐讲故事，将修行者纵横山川的故事，那时候的少羽每每听到激动处，都会激动的跳起来尖叫……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往事……
就在少羽沉思的时候，小影忽然醒来，大叫一声，“大哥，你醒了？”
小影的话打断了少羽的沉思，少羽见得小影睡眼朦胧，看到她因为自己醒过来而表现出来的喜悦，心中微微感觉到一阵暖意，“你不是看到我醒过来么。”
小影随即大笑起来，“我的天啊，大哥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这一昏迷，多少人都为你担心，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少羽淡笑道，“真是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为我担心。小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影用手擦拭着眼角，“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你真别扭。”
“小羽。”一个女人的喊声从门口传来。
少羽抬头看去，之间蓝水月伸着蓝色衣裙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激动之色。
虽然蓝水月年纪越过了五十，但是对于混元级别一千两百岁的生命极限来说，五十岁只不过是个小童年。此刻的蓝水月看上去依旧很年轻漂亮。
“母亲！”少羽挣扎着要站起来，蓝水月几个跨步走到少羽身前，“你睡着，不要起来。我帮你调理过内息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太动气了。上一次在紫禁之巅你情绪爆发导致气血逆转，我都帮你调理过了。”
“谢谢母亲。对了，我这是在哪里？”
蓝水月关心的问道，“你在秦州的神威宫里啊。”
小影道，“大哥你自己忘记了，我们是七个月前出发前往紫禁之巅的。在出发之前你就做好了安排好了迁都道秦州的事情，现在七个月时间过去，秦州帝都都已经完成了啊。”
少羽微微点头，“那这里的摆设？”
蓝水月笑道，“这里的摆设都是我让人安排的，尽可能的仿造你小时候居住时候的格调来设计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少羽重重点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让母亲费心神了。”
蓝水月道，“我这么设计，只是想让你心里平静一些，不要情绪波动巨大。蝴蝶已经不幸了，我不想你和端木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少羽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当下深深的皱着眉头，“母亲，姐姐她……她现在……葬好了么？”
蓝水月重重点头，“都葬好了，千湖圣地所有人都来参加祭奠了，你父亲亲自挖的坟墓，亲手下葬的。只不过……蝴蝶的肉身和灵魂都不在世界上，下葬的是蝴蝶生平的贴身之物。”
少羽鼻子酸楚，眼睛湿润了，“嗯，也好……希望姐姐可以安息。一切的问题都发生在秦皇那厮身上。总有一天我要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他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说着。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蓝水月和小影听来，却是有着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绝。
蓝水月也沉默了片刻，最后蓝水月笑了笑，“小羽，你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给你做早饭，一会儿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
小影惊问道，“你是九州王朝的皇后，你会下厨做饭？”
蓝水月淡笑道，“那当然，你也不要走，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蓝水月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蓝水月离开的背影，“大哥，我没听错吧，堂堂一国之母居然也会下厨做饭？太假了……你觉得不？”
少羽苦涩摇头，“我也知道，我小时候的时候没见过母亲下厨，不过母亲都说了，一会儿你吃过饭不久知道母亲会不会做了。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散散步。”
“好……”
少羽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微微活动一下筋骨，然后便来到大院里面散步，“小影，我这一睡，多长时间了？”
小影道，“七天七夜，是你父亲带你回来的。”
少羽深深道，“时间不短啊，吃过饭后我去看望姐姐。对了，神威军团方面什么情况了？”
小影道，“一切都在大哥你的计划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现在神威宫已经成功迁都道秦州城内，而且神威宫殿也建造完毕。后续的人事安排也都到位了。”
少羽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小影，你辛苦了，我想在这里打坐片刻，调理内息。你去通知下去，就说上午时分，在神威堂议事，所有在秦州城上了品级的官员都要到场。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小影点头，“好，我这就通知下去。”
少羽拍了拍小影的肩膀，“记得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吃早饭。”
“好的……通知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小影话落之后，身体腾空而起，直接消失在视野里。
少羽在一个大榕树下座落下来，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然后打坐入定。
“在紫禁山那七个月的时间里，我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那一次情绪失控导致体内阴阳二气相冲，直接让我晕厥过去。其实对于我这样的修行者来说，一般的气血逆转根本不可能让我瞬间晕厥过去，刨根问底还是因为体内的阴阳二气的缘故。现在我来看看体内的内息如何。”。
入定之后，少羽停息的感觉到体内的两股气流从虚拟心脏处诞生出来，然后沿着动脉静脉流转起来，温温和和，没有任何激烈狂暴的迹象。
“嗯，阴阳二气在母亲的调理下恢复了安静。我现在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