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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性"福女人-第1章

小说: "性"福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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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福女人》


前言

于“性”这个话题,现在总算是登上大雅之堂了。其实“性”这个问题,本来是很简单很一目了然,只不过人们不想提它,尽管生活中少不了它。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尿急,但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也说得很含蓄,“对不起……”,看,还得表示一下歉意。

既然尿急这种事都叫人不好意思说,那性这个完全属于私房话的话题,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去说,就更叫人不好意思了。可这本书偏偏要说的就是这个不好意思说的问题,而且还是关于女人的性的问题,而女人,又是脸皮最薄的。既然这样,那就隐晦点说吧,那就尽量说得一本正经点吧,就像说“对不起……”一样,这样既显得很文明,又能把问题说出来。

不过即使这样,也有很多麻烦。很多事情是“说是一物即不中”,只要你说出来了,那么肯定会偏离事物的本质,文字不是事物本身,在描述或者记载中难免会有偏差。对于性这个问题更是如此,本来嘛,人和人之间,连长相都难得有一样的,更何况身体构造。所以,谈论性这个问题,有时候就像替人搔痒,总搔不到人家的痒处,于是只好在人家身上画方格,按照方格的号码去搔。可我没办法给每位读者都画方格啊,那只好谈点表面的,具有共性的,或者是历史上曾经出现的。虽然“说是一物即不中”,可不说又怎么知道它到底是方是圆,到底中不中啊。就好像那个用手指指着月亮的故事,手指肯定不是月亮,但是没有手指的指引,又如何知道那就是月亮?

既然这本书是谈“性”的,开明宗义,自然得在标题上体现这个“性”字。本章的题目是“性之性”,聪明的读者不用解释都明白,前面一个性指的是人性,后面的性指的是性爱。从题目中就能一目了然,性爱是人性中本能的欲望。

关于人性是什么?孔夫子就说了句“性相近”,他老人家承认人性的存在,却没说人性是什么;孟子说“性本善”,说的是人性的状态,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可荀子却说“性本恶”,人的本性是邪恶的,需要道德的教化才能改善,这话听着和耶酥耶大圣人那句“我们原本有罪”差不多。为此,有一年的大专生辩论会以“性本善”和“性本恶”为题,金庸金大侠还做了评委之一,于是有人搬出《天龙八部》里的四大恶人弃恶从善证明人性本善,可对方立马反驳,四大恶人从善之前为什么要作恶?还是人性本恶。最后有位高手,做了句精辟的总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将用它来寻找光明”,全场一片掌声。可前天又听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将用它来翻白眼”,呜呼,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说不清楚了,借用周云海先生的话,“人性是什么?求我幸福”。管他是善还是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先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幸福。

既然人性是求我幸福,当然少不了“性”福。

那么“性”又是什么?校旱《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作者劳伦斯先生说:“性是人生来具有的自然本性,性与生命同在”。也就是说,性是生命的一部分。这点没谁会反对吧,只要生理正常,就会有情欲,就会需要性。按照咱中国人的大圣人孔老夫子的话说,“食、色,性也”。那意思就是,性活动和吃饭同等重要,都是“求我幸福”中不可缺少的,缺了就不幸福了。饿着肚子感觉不到生活的幸福,情欲无法解决,同样也是很不幸的,孔老先生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以我的那什么事都是“1+1=2”的简单头脑,也只能理解为吃饭加做爱等于人性,但愿老夫子在天之灵别拿砖头砸我。虽然现在认为人性还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说精神啊,追求啊,可是你叫我算出1+1>2来,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不过,我们从“性”这个字的结构上也可以看得出性是人性中最本能的欲望。古人用“心(心)”和“生(生)”二字组成了“性(性)”这个字。那么,我们望“性”生义,也就不难理解“性”是一种由“心”而“生”发出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其实就是人的欲望,所以说,性也就是人的最本能的欲望之一。

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传说中那位造字的仓颉先生,他的想象力真是太伟大了。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正式地,一本正经地谈“性”这个话题。

1、一只猴子

先别奇怪猴子怎么跟性扯上关系了,其实猴子也有性欲嘛。不过我们不谈猴子的性问题,我们谈人的性问题。之所以提到“一只猴子”,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出土文物,是一个陶制的猴子。其实也就是用泥巴捏个猴子,然后被风吹干了,经过火烧后,又在地下埋了好多年,于是,就成了文物。据说这只泥猴距今已经有5000年历史了,那猴子一手拿着一枚桃子,一手捏着自己的生殖器,一脸愉快的表情。这造型还真能体现孔老夫子“食,色,性也”那话,你看那猴子,食欲满足了,性欲也满足了,怎能不高兴。它可不像咱人类,还需要精神食粮。

看到这个陶塑,大家是不是会觉得咱们的祖宗有点“老不正经”啊,什么造型不好做,偏偏做这么个东西留给后世。其实,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对性这个问题的态度是很自然,很大方的,没谁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像在公共浴场,大家都裸露着身体,没哪个会觉得很羞耻。怎么说呢,入乡随俗也好,见怪不怪也好,假如大家都这样,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如果你偏要和大家不一样,那才是异类。虽然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手里,不过更多时候真理在大家手里。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大家都是衣不遮体的,谁还会把性当成私密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所以,那只陶塑的“猴子”也就自然而然,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大家也别认为咱老祖宗们道德低劣,居然做只玩手淫的猴子。其实,那只“猴子”产生的时代,大概在原始社会,那个时候人们所谓的道德,就是性欲,谁的性欲旺盛,繁殖能力强,谁就是有道有德的。不是我胡说啊,真的是这样,有大学者们考证了的,比如说吴广平先生《尧舜二帝的原型破译》,书里说,尧帝就是窑神,舜帝就是俊鸟,全都是男性生殖神。估计他们的生殖能力很强大,所以才被其他人这样称呼。

尧帝和舜帝,也不知道是当时传说中的仓颉还没把字造好还是人们忘了记载,大禹好歹还有治理黄河泛滥的功劳,可他们二位,除了舜对他的弟弟和继母很不错之外,再没看出他们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政绩”,不过人们还是把他们和大禹一起列位圣人,这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繁殖能力很强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你想啊,那时候人类才刚刚进化出人形,而且寿命很短,力量也单薄。假如一个族群的人数少了,自然没法和那些野兽和自然灾害对抗,所以,人多力量大,一个族群要想维持下去,并且发展壮大,就必须要不断增加人员的数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多生育多繁殖了。可是繁殖这事很复杂,没旺盛的性欲和性能力,也不可能使繁殖增加。于是,性欲旺盛,性能力强的人自然受到族群里其他人的尊敬了。就好像在一群搬运工里,谁的力气最大,谁就会受到大家尊敬,这里面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在中国先秦的典籍里,“德”与“道”皆为宇宙万物之本根,“德”就是“生”,乃生长发育之谊,是为创造生命之权能。例如《老子*五十一章》:“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老子*五十五章》:“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管子*心术》:“化育万物,谓之德。”而繁殖,从某种角度去理解,不正是创造生命吗。所以,原始社会,谁的性能力强,谁就是最有道德的。而性能力又与生殖器是分不开的,所以,原始社会很多顶礼膜拜的图腾是生殖器的造型。既然这样,那只“猴子”就不算是不“道德”了,那时候大家崇拜性欲崇拜生殖器嘛。

其实现在我们也可以发现那些原始的生殖崇拜的痕迹,比如说台湾的那个“屌神”,就是一根yīn茎形状的石头柱子,不过“屌神”旁边石碑上的铭文很有意思的,“维尔屌神,人类之英。性本温顺,见色乃挺。风流人物,祸害之根。传宗接代,无我不灵。男女不孕,请找此君。宜乎永享俎豆,垂万世以长荣。”本来吗,人类要延续,没生殖能力成吗。而日本有种节日,就更邪乎了,节日的名字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节日的场面。那就是由僧人们从寺庙里抬出一根木头做的大yīn茎游街,围观的人们不管男女,都以能够摸一摸它为荣,如果有机会亲吻一下,简直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就跟追星族见着大明星似的,场面热闹得很,哭的喊的,叫的闹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这个节日据说在日本还很神圣的,嘿嘿,多的话不说了,反正生殖崇拜这事的确存在过,难怪孔子要说“食,色,性也”,看来这“性”还真的挺重要的。

估计在母系氏族社会,“英雄母亲”大概就是族群首领了,到了父系氏族社会,“道德”冲天的部落首领估计就是那几个身体强壮,性欲旺盛的人物了。

而且中国远古时代那个创世纪的神话,也就是洪水神话,跟《圣经》里那个诺亚方舟的故事有点相似,说的是远古时代,洪水泛滥成灾,淹没了人类美好的家园,还差点把人类全给淹死,全人类就剩下兄妹二个人,他们借助一个大葫芦(匏瓠)使自己漂浮起来,才没被洪水淹死。最后二人结为夫妇再造了人类。闻一多先生说,这个故事的关键是那只葫芦,而那只葫芦,据考证,好像就代表着女性的子宫。

《焦氏易林》一书里就将匏瓠喻为女子,《易林》《大过之谦*匏实》曰:“瓜华匏实,百女同实。醯苦不熟,未有配合。”说的是这群苦命的姊妹,像悬挂着的未成熟的葫芦一样,还没有与男子配合,结出她们生命的甜果。明代校旱《金瓶梅》第四回将母体孕育婴孩的子宫称作“葫芦”(匏瓠)。李子贤先生说:“巨腹豪乳的女神雕像,与葫芦的形状正好吻合。”季羡林先生也有考证:“我看,关键问题不在这里,而在这个长葫芦上,葫芦这个词儿梵文是tumba,这是毫无疑义的,在这里,整个词儿是grabhatumba,意思是‘胎葫芦’,胎的样子同葫芦相似,胎里面有胎儿,葫芦里面有子,这也是相似的。”

匏瓠,也就是葫芦,里面有很多籽,其实就是种子,你把它种在地里,浇浇水,施施肥,它就能结出一串葫芦来。按照原始人习惯的类比喻象思维,他们将匏瓠视为女性母体子宫的象征,供起来顶礼膜拜,以祈求子嗣蕃昌壮大和凝聚种族以保障生存。

先秦时期的婚俗有合卺之礼。《三礼图》有记载“合卺,破匏为之,以线连柄端,其制一同匏爵。”就是把葫芦剖开,用线把葫芦嘴穿起来。先秦时期的婚俗里,要在新房内置合卺之“匏爵”与一束薪,亦有将木勺悬于梁上者。而他们新婚合卺的礼仪使用的“瓜苦”就是匏瓠。这种礼仪,即将一个匏瓠剖成两个瓠,新郎新娘各执其一,用以饮酒。悬于梁上的木勺,也就是匏瓠瓢,都是女性子宫的象征物,咱老祖宗们用它来祈祷子嗣蕃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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