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妙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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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净。
只是忘了却为何又让他想起来?连那人的音容笑貌都这样清晰,就像是回到了他去世前那段形影不离的日子一般。
只要想起他的笑脸,他的一言一行,萧不就心如刀割,好像这一切是刚刚才失去的。他的悲恸来得这样晚,晚得那人已成了白骨,躺在不知哪一处的地下。可他这么难过,却连到对方的坟茔前哭一哭都做不到。
而这几年的时光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他与别人建立起的联系又要何去何从?时间在某处拐了个角,跟他开了个玩笑。过去、现在、未来在他的胸□织,让萧不乱成了一团。
在萧不的案子毫无进展之际,赵泠那边却有了点眉目。
这一天,赵泠的师父李羡泽喊了他到自己的跟前,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那位朋友的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赵泠听了一惊,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你可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李羡泽将弟子的神色看在眼里,问道。
赵泠摇了摇头:“他本人尚且没有印象,我就更加一无所知了。”
“他得罪了的人是宁王。你确定他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李羡泽很难相信这个叫萧不的人真的不知情。如果是寻常的情况或许还能没有印象,但那是宁王。会是什么情况才能得罪了他,本人却还毫不知情?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平民,说好听些也只是家境较为富裕,又怎么接触到宁王并冲撞了他的,这事想起来也有些匪夷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宁王
赵泠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当萧不得罪了人,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的来头会这样大。
宁王孙季昀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他的年纪比皇上要小上许多。当今圣上的皇位得来不易,当年是使了许多雷霆手段,诛杀了好几位异母兄弟才坐稳了这个位子,那时的腥风血雨不堪回首。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更宠爱这个胞弟了。
宁王孙季昀没有什么令人称道的才华,作风上甚至颇受人诟病,但他有着一手让自己的皇帝哥哥眉开眼笑的好本事。若是哪位朝臣在朝堂上说错了话惹得皇帝不高兴了,那只要往宁王那走上一遭,让孙季昀点头了,事情也就算了了。
萧不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宁王的呢?赵泠真想马上赶回去抓住萧不好好地问上一问,问他怎么就如此没有分寸做出了糊涂事情。
李羡泽见了赵泠面上的凝重,问他道:“你和那位朋友交情如何?”
赵泠没有回答,但是他面上的紧张焦虑让人只消看上一眼便能知晓答案。
李羡泽叹了口气,委婉地提醒道:“依我看这件事可能只是个开头。宁王行事素来随心所欲,心思难以揣测,我们能做的怕是很有限。”
“师父,请您尽可能地帮助他。”赵泠在李羡泽面前跪下,额头磕在地面上恳求着自己的师父。
李羡泽被赵泠的行为触动,扶他起来说道:“我会尽力保全他的,只是结果如何难以预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之前说过的那件事我还是找其他人去吧。你现在的状况,也走不开。”
“那件事还请继续交给弟子,我便是留在此地也做不了什么,明日我便启程。”赵泠坚定地说道。
李羡泽见状,心里颇感欣慰,对他点了点头。不会因为一件事就乱了分寸,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对自己这个徒弟还是满意的。
这一天,辞别了师父李羡泽后,赵泠又赶到了牢中去见了萧不。
“宁王?”萧不面露古怪之色,“可我的确没见过这个人。”
现在已经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了,或许这位宁王喜欢微服出巡,以至于萧不几时得罪了他却不自知。既然幕后的是宁王这个人,那这次的事就说得通了。周万嵩的一家之言不足以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不足以让知县态度大变,但若这是宁王的意思,那就再寻常不过了。别说眼下的牢狱之灾,便是萧不的这条小命怕也是危在旦夕了。
“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明日我便要启程去为师父办事。我已求了师父,请他尽量保全你。你……无需为此太过忧虑。”任谁突然多出了宁王这么大一个敌人,怕都是难免惊恐万分的,赵泠试图安慰萧不。
萧不看着赵泠,神色微动,却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
赵泠虽未明说他的师父让他所办之事的内容,但每每提及便神色凝重,萧不料想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加之他的师父在宁王面前似乎也能说得上话,可见来头不一般,这就更加坚定了萧不的想法。
临别之际,赵泠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一个“嗯”字,两人没再多说什么便在这牢狱之中道了“再会”。
别过赵泠之后的第二日,也就是赵泠出发的日子,总算有人记起了牢中的萧不,却不是带他去问话,也不是要升堂审案,却是把他弄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囚衣,连胡子也刮干净了。
萧不觉得舒畅的同时,也在想着这人也真古怪,见个囚犯还要先将他洗刷干净。
这自然不是知县刘济纲的作风,要不然衙役们岂不是每日都会很忙?萧不想着要不就是那位宁王的手下有此毛病,要不就是那位宁王本人。又或者是刘济纲担心他的邋遢模样唐突了贵人才有此行为。无论如何,他这回估计是要见着正主了,是要把他蒸了呢还是要煮了呢,这回应该能见分晓了吧。
洗干净了的萧不被带到了一处装饰华丽的院落,连院中的花都是新移植过来的,土也是新翻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贵人的到来而特地准备的吧。
萧不被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有人,可是他不能抬头看。直到那人命身边的人尽数退下,让他抬起头来时,萧不才见到了那人的模样。
屋内坐着的是一位华服公子,此人萧不的确是见过的,甚是面熟,只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萧不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着有关此人的信息。
华服公子见状,执起桌上的酒壶,将酒杯斟满,说道:“坐,这酒不错,来尝尝。”
酒香随着他的动作在屋内四溢开来,香醇的味道钻入鼻间,萧不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终于记起了眼前之人。他眸光闪动之下,连面色都苍白了几分,终究认命了一般在华服公子的跟前坐下。
在见到他之前,萧不还抱着一线希望。但见到他之后,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萧不便再也无法那样乐观了。
“原来是你。”萧不端起杯盏,仰头一口饮尽,“此前我一直想不通是谁与我过不去,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萧不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
“呵,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宁王孙季昀轻笑着说道。
“是。您只需一个眼神的示意就能将我囚于牢狱之中,就能让人急着与我撇清关系,包括我这条性命也是您的囊中之物。”
萧不这话说得很是直接,孙季昀听了却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很舒畅。
“要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本来还是挺喜欢你的,可惜……”孙季昀满脸惋惜之色,不像是作伪,他叹息着说道,“也是你命大,那时正巧受了皇兄的召见,无暇分心他顾,否则你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关乎到他人性命的事,孙季昀说来却是一派轻描淡写。
萧不听了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殆尽,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反而没什么好忧惧的了。萧不拎起桌上的酒壶,给两人的酒盏都满上了。
孙季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问道:“心情如何?”
“这酒量太好,有时也未必是好事。如今命悬一线,与其惊恐害怕,倒不如趁此机会多饮几杯。等到了黄泉之下,便尝不到这样的好酒了。”萧不说着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孙季昀眯缝起双眼说道:“你是真想得开,还是当我不会处置你?”
“王爷要我的性命还不容易?萧不还没有自大到会怀疑这一点的程度。”
死是极容易的事,在那个少年死在自己的跟前之时萧不就明白了。去得很容易,却再也回不来。
孙季昀细细地查看着萧不的神色,似在判断他所说的是真是假。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有了结论还是作罢了,他收回了目光,执起酒盏抿了一口酒液。
“此行除了想再尝一尝这酒之外,本来还想取了你的小命去,也算是给那件事一个交代了。怎么说我也是个王爷,脸面之事总得上点心的。只是,却有人为你求了情。”
萧不微微一怔,他说的莫非便是赵泠的师父?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人会为他求情了。
孙季昀接着说道:“也是你命大。此人我最是敬重,极少对我提要求,他的话我多少总要听上一听的。更何况取人性命之事也算不得有多有意思,再加上一路行来又遇上了点趣事,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孙季昀的话只说了一半,听上去似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思,只是不知他这个“好主意”到底有多“好”。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刚捡回一条命的萧不心中难免忐忑,既为逃过一劫感到庆幸,又为即将面临的未知而不安。无论如何,他能做的也只有静静地等着下文了。
“路经一地之时,正遇上一人当街打骂妻子。”孙季昀说着,眸中露出玩味的神色来,“这人长得瘦瘦弱弱的,远看还颇有些读书人的儒雅之气,只是满脸戾气,倒是与远观时给人的印象极不相称,还当街做出如此不妥当的举动来。
“有此热闹可看,周围难免就围上来了一些人,还相互议论着,我也稍稍听了些。据说此人本来家中颇为富庶,一心读书求取功名,待人温文有礼,当年还是别人争着抢着的女婿人选,人们说到他无不竖起大拇指道个‘好’字的。
“后来这户人家的生意遇到了问题,将家产败了个精光。而这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也就此大变了个样,无论对待妻儿还是邻居都和‘礼’字搭不上边了。此人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我便在想,一个人若是没了身份、地位、钱财等物,他到底还剩些什么呢?”
孙季昀说罢,眼含笑意看着萧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福祸
萧不听了这话,执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
“一个人若是失去了这些外物的加持,所能依赖的也就是这副皮囊罢了。若是如此,有些贵人怕是要从云端跌下,从此沦落成泥。而又有一些,或是凭借着自己的独到之处,或是借着奇佳的运气,取得比先前更高的成就也未可知。”
孙季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看人除了看这些外物,还需仔细考量他的本身。你说,若是你没了这些外物,情况会如何呢?”
萧不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孙季昀这一番话不可能只是说说,必定是别有用心,莫非……萧不感觉身上有冷汗冒出。
他得以无所事事至今,所倚仗的无非就是这点家底,没了它们会怎样,萧不还真未想过。只是这事本也无需细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会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人。
萧不没有回答孙季昀的话,反而问他道:“您若失了这些,又会如何?”
孙季昀笑着说道:“你所说的这个如果可不好实现,不过你的话,却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
萧不听了这话,还未回过味儿来,就听孙季昀突然问道:“听说你府上养着三名男妾?我还听说你对这三人是极上心的,不如这样吧……”
他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会儿萧不的神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