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_3-第6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样的变故,陈太忠也是颇为无语,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避无可避,当初他在驻欧办,能制定出同事之间不得谈恋爱,可是跟外人的交流……强势如陈某人,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哥们儿这驻欧办,岂不是在帮着干部家属制造涉外关系?想到这里,他也禁不住暗叹。
至于说驻欧办最近的发展,袁主任也想汇报来的,但是陈主任却懒得听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情况,你就不要跟我说了……这几天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其实不想选择驻欧办,但是住别的酒店的话——谁知道有没有人盯着自己呢?索性给他们一个固定的场所监视,反倒更具备隐蔽性。
“您要休息,肯定没问题,”袁珏笑着回答,“这就到饭点儿了,先吃饭吧?”
酒足饭饱就到了晚上八点,陈太忠喝了不少,又是第一天来,就算装模作样也得倒一倒时差,于是在一个单间里洗个澡,就进一间标间休息去了——今天的驻欧办有接待任务,那俩单间有人住了。
不成想他还没睡下,就听到大厅里闹哄哄的,有人高声嚷嚷着什么。
这驻欧办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陈太忠皱一皱眉头,走出房间,居高临下地观看,发现大厅里或坐或站,差不多有十一二个人。
这些人明显是喝了不少,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地说笑着,大概是感慨今天下雨,要不然一定要去大名鼎鼎的红磨坊看一看。
说着说着,有人就又来了酒兴,吩咐一旁待着的林巧云,“服务员,给两提啤酒过来,我们张市长没喝好。”
“我们这里不卖酒,只提供休息的场所,”林巧云不动声色地回答,来的这一拨人,别说不是凤凰人,连天南人都不是,他们来自天涯省易州市。
“不卖酒你可以出去买去嘛,”说话的这位不以为然地回答,一边说,他一边从包里拿钱,“先买两打,记得要票。”
林巧云这下为难了,转头看自家的主任,驻欧办原本的规矩,只招呼凤凰来的领导,都是内部走账,根本不在当地发生现金交易——否则让法国税务局找上门,那就没意思了。
但是后来,因为驻欧办的支出不小,所以也接待一些兄弟城市,怎么走账就是市里协调,但那是同省的,也好商量,今天对这个外省来的人,实在是有点为难。
袁珏见状也有点恼火,这都八点多了,巴黎晚上的治安可不是很好,外面还下着雨,你说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买酒,这合适吗?
可是偏偏地,这一行人是殷市长介绍来的,说就是住宿,到时候市里会跟你算费用的,再想一想这帮人初来乍到巴黎,对周边也未必熟悉,于是哼一声,“小林你让勒夫去买吧,记得要给人家小费。”
拿钱的那位看一眼袁珏,大大咧咧点头,“小费啊,那好说。”
陈太忠看得有点意思,踢踢踏踏地从楼上走了下来,那些人说得热闹,里面有人注意到他了,但是一看是个年轻的黄种男人,就没再当回事。
“怎么外省的人也来了?”他走到袁珏旁边坐下,轻声地发问。
“别提了,都是丢人的事儿,”袁主任低声回答,“这个市长在宾馆的大厅里,就让他的秘书给他揉肩膀,结果那家宾馆把他们撵出来了……那家宾馆老板是反同性恋协会的。”
“尼玛……真是奇葩,”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在巴黎干了一段时间,他非常清楚这些文化上的差异,在国内官场,领导身体不适,秘书帮着揉一揉肩膀啥的,真的很正常。
但是在巴黎就不行,两个男人在公众场合,能发生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那就只有同性恋一种可能,所以有此结果倒也正常——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唉,还是咱自己人的地方好啊,”张市长享受着秘书给自己揉头部,感慨颇深地发话,就在此时,林巧云和那个新来的女孩儿端着啤酒过来了。
“来,服务员,陪我们张市长喝两杯,也有小费的哦,”出钱买酒的那位接过找回来的钱,笑着发话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第3132章 玩笑开大了(上)
这些人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陈太忠看得眉头一皱,他非常清楚,他们并不是一定要把林巧云怎么样——酒桌上撩拨一下貌美的服务员,把小服务员撩拨得脸红心跳窘迫无比,领导们哈哈一笑,就是图个开心。
当然,那服务员若是别有所图,嘴巴又能跟上的话,可能就会因为这些玩笑,衍生出一些支线情节来。
是的,这又是一种官场文化,就跟秘书给领导揉肩膀一样,在国内是司空见惯的,陈太忠也见得不少,不过自打他在省委挂职之后,接触这种场面就少得多了。
眼见这些易州人记吃不记打,又故态复萌,他也禁不住暗暗叹气:不管你们出国是考察来了,还是玩来了,没必要把官僚作风也带出国吧?
他心里很是有点看不惯,不过就此大惊小怪,也没什么必要,他已经不是驻欧办的人了,过来就是借宿的,正经是应该看一看,袁珏是怎么处理类似事情的。
其实,都用不着袁主任出面,这样的玩笑,要是别人不接话茬,开玩笑的人是一点辙都没有,林巧云深谙其道,她放下酒瓶之后,一个字儿都不说,转身就离开了,跟她一起的那个新人见状,也是有样学样。
“嘿,小姑娘害羞了,”说话的这位干笑一声,宣布他自己胜利了,其实,这也是掩饰窘态的一种方式——官场上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谁能计较得过来?
陈太忠早就知道,今天来的是外省人,不过眼见这外省人在天南人的地盘内嚣张,心里真的是有点不爽,于是他侧头问袁珏一句,“现在你们也接外省的单子了?”
“费用太大啊,”袁珏轻喟一声,以前陈主任在的时候,他没觉得这个驻欧办有多难维持,但是真正让他负责具体事务的时候,他才知道做副手也有做副手的幸福。
别的不说,只说驻欧办举办的晚宴,就不知道比以往少了多少,没错,少举办晚会是省了点钱,但是同时,凤凰驻欧办的地位,在巴黎的社交圈子里直线下降——省的那点钱,真的不够弥补这种声望上的损失。
初开始的时候,埃布尔、安东尼等人还偶尔过来捧一捧场——据说陈还会回来嘛,等后来,众人发现陈太忠基本上没有回来的可能了,那还关注这里做什么呢?
袁主任用尽了手段,也不过是维系住了安万特——就是以前的罗纳·普朗克,还有就是埃布尔,那厮卖曲阳黄卖得很爽。
最多再加上科齐萨,文化部副部长先生,那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至于说讷瑞、安东尼、缪加之类的,眼睛都不带扫这里一眼了,不过,安东尼深知陈主任的厉害,虽然他人不来了,但是这个地方,还是意大利黑手党罩着的。
而与此同时,由于驻欧办在巴黎的名气渐响,很多民间和社会团体纷纷地找上门来,捐助的人有之,但更多的是来化缘的。
这双重压力之下,袁珏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他对自己的能力,一向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面对这样的局面,也禁不住发出由衷的感慨:我比陈主任,真的差了一点。
不过这社会团体找上门多了,也不完全是坏事,比如说那诸多的留学生,他们可以到驻欧办来打工,举办个什么活动,也能来驻欧办化缘,但是同时,家乡有什么人来巴黎寻找商机,他们会介绍这些人下榻驻欧办。
凭良心说,驻欧办的房租,比之普通的四星级宾馆不遑多让,而这里的设备设施,也就是三星的标准,尤其是标准间连上下水都没有,这连三星都比不上——而这样的办事处,还不对外营业,你想住的话,得跟凤凰市政府打招呼,谁吃傻逼了,会住这里?
这么想的人,还真就错了,很多人就是宁可买通凤凰市政府的人,走内部转账,也要住在这里——因为这里向中国商人提供的商业资讯,不是其他宾馆能提供的。
这就跟初来巴黎的华人,多半要融入唐人街,是一个道理,国人需要的资讯,外国人不一定要提供给你——扎堆儿求生存才是王道。
所以这多半年来,凤凰驻欧办接受的省外单子,真的是不止一桩了,主要是商业方面的,而驻欧办也不挑食——只要你们能把款子打到凤凰市,我们就接待。
但是接待外省体制内的干部,今天这是第一次,袁珏苦笑着解释,“真不想接,不过他们被人撵出来了,觉得住法国人的宾馆,有点太没面子了。”
但是他们住咱们的办事处,也不能跟回了家一样吧?陈太忠心里真是有点怨气,然而他已经不是驻欧办主任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跟他无关——凭良心说,他在这里住,也是大家看着是老主任不计较,换个人来的话,顶也就顶了。
驻欧办没有我在的时候的那个锐气了,陈某人心里暗暗地做出了判断,但是这已经跟他无关了,于是他不再说话,走进角门的厨房,一转眼就拎了四瓶啤酒出来。
“喝酒吧,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陈太忠递给袁珏一瓶啤酒,自己也打开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他这个动作,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张市长的秘书看一眼新上任的副主任郭林,“郭主任,怎么你们自己有啤酒,还要我们出去买呢?”
我们有啤酒,也是自己的啤酒,凭什么就要给你喝呢?郭主任也有点恼火,他现在是靠着殷市长,但是做为凤凰市的干部,谁还不知道陈太忠的恐怖?
“这是我们系统内的人,将来内部走账,”他笑着解释。
他觉得自己解释得挺到位,但是易州人觉得这凤凰人做事不地道,我们的副市长来了,还是跟你们殷市长认识,你们这么接待,有点说不过去啊。
张市长没注意这些,他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电视,看了一阵之后发话,“咋都是国内的台呢?没有法国台看吗?”
给你法国台看,你看得懂吗?陈太忠看得真是无语了,你丫这么说,别不是想看两个收费的色情台吧?
就在这个时候,于丽又拎了一扎啤酒上来,要说这小于,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皮肤白皙润泽,虽然比离职的齐玉莹低了那么一点,但是一米六九的个头,搁在国内也是能上T台的主儿了。
“来,小姑娘,坐着喝点吧,”买酒的那位似乎有点高了,居然伸手去拉她,“给张市长敬两杯,你这辈子都不用干这种活儿了。”
“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啊,”于丽脸一沉,她属于那种反射弧比较长的主儿,类似于李云彤,没什么心思,说话愣头愣脑的,但是她的家教比较严格,她也有自己的喜好,“我干这活儿我愿意,关你什么事儿?”
“嘿,你个服务员挺厉害啊,”这位被一个服务员这么说,真是老大不乐意了,他脸一沉,“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干不成这个服务员?”
“你倒厉害大了啊,”陈太忠看到这里,真是坐不住了,他也顾不得考虑这驻欧办是谁当家了,登时就站了起来,“小子,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妈给我来当服务员?”
“你说啥?”这位也是喝多了,听到辱及父母,他登时眼睛就红了,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子,“孙子……有种你再跟我说一遍?”
“说你妈的头,”陈太忠走上前,二话不说,拎起两个酒瓶子,啪啪地砸了下去,那位登时就头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