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作品集-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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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已变成灌溉的水。
你任何时刻都屹立着,
面对成千上万阴谋伤害我们的敌人。
你虽然静默地站立着,
手扳着枪机,
像转动的地球一般,
在大地上四处巡回。
你不分冬夏,
你不分昼夜,
你保卫着唯一的祖国。
因此你静默地站立着。
因此你有热血。
因此你有耳目。
因此你是个哨兵!
你紧握着那支被每次行动
染红了的枪,
为着祖国,
为着把祖国托付给你的领袖,
你把雷霆风暴埋存在你的心里。
(以上三首译诗刊于《世界文学》1964年1、2月号。)《临歧》
〔尼泊尔〕西狄·恰赫兰①著
我们一同走了这么远,
现在你走这条路,我走那条路,
请你把我们共事的记忆
一齐都带了去。
分担了眼泪和微笑;
在这歧路上让我们道别——
我走这条路,你走另一条。
也许会使我们重逢;
那时我们就像老友一般
把心意互相倾诉。
①西狄·恰赫兰是尼泊尔著名诗人,尼泊尔皇家学院院士,一九五九年曾来华访问。
《临歧》是根据加尔各答沙尔玛出版社一九五八年出版的《今日诗集》英译本译出的。
——译者《礼拜》
〔尼泊尔〕克达尔·曼·维雅蒂特①著又开始一天的洒扫。
昏暗的壶钵里立时
斟满了澄洁的圣水。
看,在觉醒中流溢了。
在东方燃起金色的火焰
自然给自己作着贡献,
空气也点上馨香;
庭园献上花朵;
飞鸟唱起颂歌。
看,我发现人登上宝座
①克达尔·曼·维雅蒂特是尼泊尔文学协会负责人之一,诗人,尼泊尔交通部大臣。
《礼拜》是根据加尔各答沙尔玛出版社一九五八年出版的《今日诗集》英译本译出的。
——译者
我发现创造品也被装修。
从此诗人开始写诗
来颂赞人而不是颂赞神。
(以上两首诗刊于《世界文学》1964年4月号。)
一场争夺下一代人的足球赛作为一个热心的观众,一个关怀儿童文艺创作的人,我看了
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演出的《小足球队》(任德耀编剧,任德耀、任复导演),感到十
分兴奋,十分欢喜。我希望有更多的像《小足球队》这样的剧本和其他形式的儿童文学作品
产生,来满足我们时代的需要。
在我们的社会里,每天的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都在进行着思想战线上两条道路的斗
争。在我们儿童的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他们的思想活动,要么走无产阶级的道路,要么走
资产阶级的道路,作为儿童的家长、老师以及社会上的人们,就要时时刻刻注视着我们下一
代的思想和行动,用无产阶级的立场和观点来引导儿童,培养儿童,和腐蚀儿童的资产阶级
思想展开激烈的、针锋相对的斗争。这是争夺下一代人的艰苦斗争,是把世界革命事业进行
到底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工作。把这场激烈艰苦的斗争,用生动鲜明的形象反映在舞台上,让
大家看看哪种思想是正确的,是对儿童有益的,是把儿童带向光明健康的大道的;哪种思想
是错误的,是对儿童有害的,是把儿童带到黑暗毁灭的深渊的,这是剧作家的责任。《小足
球队》的创作和演出,就很好地尽到了这个责任。
这出剧选择了足球场作为思想斗争的战场,很能吸引观众的兴趣。儿童没有不喜爱球戏
的,凡是集体活动之中,带有竞赛性质的,他们都非常热心,非常喜好。这出剧一开幕,就
是群众看球的火炽热烈的场面,台上并没有球场,而从场外观众的眼里,嘴里,手舞足蹈
里,赞扬和惋惜里,我们跟着他们情绪的起落,几乎是了如指掌地看到了球场上紧张的一
切。我们不但看到了球场上的一切,从这些小观众的谈话和表情里,我们也摸到了球场外甚
至球场上各人的性格,吴金宝这个只要胜利不择手段的孩子,把赢球的希望都寄托在中锋路
阳一个人的身上,他认为路阳踢得带劲,“一个人满场飞”,但是其他同学们都看出路阳踢
得不好,“自顾自,净想出风头”。而恰恰正是这个“出风头”思想,使得两年前还是个
“学习好,团结好,肯听老师的话”的路阳,跟了爷叔——这个资产阶级思想的化身,离开
一批伙伴,一批同志,一批真正爱他的人,走上不爱劳动,不爱学习,不要团结,不听老师
的话,去追求个人风头、个人名利的道路。
江老师在这出戏里,是个最可爱的人物。她是我们时代的教师们的好榜样,她有强烈的
责任感,她不但教书,而且教人;她不但在课堂里、学校里对孩子们的教育负责,而且在课
外校外也对孩子们的教育负责。她细腻周到地注视着路阳思想活动的方向。路阳是一个在孩
子群中有影响的、是爷叔所冷眼挑选特别常识的资产阶级接班人。把路阳从资产阶级思想的
魔爪中争夺了回来,把一些跟着路阳走的思想模糊的同学从浑水中拉了出来,是她的首要责
任。在剧情的发展中,我们跟着江老师的行动、言谈,看她以无限的热情和耐心,在做着同
学中间的团结教育工作。她对他们是那样地温和、体贴、沉着、冷静。她对这些“说大不
大,说小不小”的孩子们所做的恰合实际的工作方法,是值得老师和家长们向她学习的。她
没有生硬地气她哥哥不爱劳动,像个大老爷,不肯给他拿饭;可是一到路阳自己动手,又显
得疲乏得挪不动的样子的时候,她又忍着笑来帮忙,这也看出她心里还是很疼哥哥的。还
有,当路阳和黎明话不投机,气得进屋去把门锁上,不让黎明进来睡觉;可是江老师来后,
和黎明谈了一会,劝黎明去找路阳的时候,黎明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门却从里面开了。这
表明路阳虽然赌气进去又锁了门,心里却很不安,江老师在外面说的话,他也句句听见,在
黎明推门以前,他已经悄悄地从里面把锁开了。在这里,路阳虽然没有上场,可是观众仿佛
能够看到路阳在屋里的思想活动和他蹑手蹑脚的开锁动作,这个处理,巧妙得很。
我没有过写剧本的经验,更不懂得舞台上的种种技术,但是我从这出戏里看出,要写出
一个好剧本,必须是作者满怀着高度的革命责任感,深入到儿童的日常生活中去,精心挑选
出最有普遍意义的、而且是儿童们所最感兴趣的实际问题,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来安排处理
剧情的发展和剧中人物的心理变化。把事物矛盾的发展与解决,步步写来,合情合理,在舞
台上形象突出、是非分明,从而得到了教育和鼓舞儿童的良好效果。其实,其他形式的儿童
文学作品的创作,也应该是照着这个方法进行的。文艺是时代的风雨表。我们国家正在大踏
步地走上一个史无前例的伟大时代,我们六亿五千万人民,正在轰轰烈烈、兢兢业业地做着
把革命进行到底的伟大事业。这事业不但关系着我们子孙万代的幸福,也关系着全世界人民
万代的幸福。我们的斗争是长期而艰巨的。我们的接班人可靠与否,是个中心问题。儿童文
艺的作者负有培养教育下一代的重要责任,而我们的作品,尤其是现代题材的作品,远远落
在儿童和全国人民要求的后面。我很高兴看到《小足球队》的演出,给我们做出了榜样。它
说明现代题材并不难找,只要用阶级和阶级斗争观点看生活,里弄里的一个自发组成的小足
球队,也会引起作者联系到在两条道路斗争的过程中,如何夺回我们接班人的种种问题。我
们写其它形式的儿童文学的作者们,也应该这样好好地学习毛泽东思想,深入生活,在写作
上迎头赶了上去!
(本篇最初发表于《戏剧报》1964年第4期。)致萧珊
亲爱的萧珊:
龟井他们到上海,你们又忙了吧?我都可以想象你那“活跃”劲儿!我并没有忘记你,
而且常常想起我的债负,但是你知道我一回来,就投入了紧张的学习(民主党派),你看我
给什么地方写了什么东西没有?你又拉扯上什么“不平衡的基础上”的友谊等等,我以大姐
的身份,说你一句“欠打”!我知道都是你的所谓的“一个人”挑拨的,他也“欠打”!
《收获》第一期,我已看到,第二期还未来。假如小文章也可以勉强充数的话,我也想写一
点给你。前几天在无线电里听到一位街道积极分子说她自己“是一块补钉”,不成材料,但
是可以东凑西补,你要不再冷嘲热讽,我就勉强起一点补钉的作用,否则,连这一块小布头
都不给你了!问巴金和孩子们以及杜宣、“圣裔”、肖岱等人好!冰心四、三
(此信系舒乙同志征集。)宾客盈门的北京
这些年来,我发现,飞机场和车站的候机室或候车室,是和“久违”的朋友们碰头的好
地方。平时,我们各人忙各人的,难得有促膝畅谈的机会,特意来订个约会吧,有闲的时间
难得同一,人数难得齐全,地点难得适中……总而言之,困难多得很。
但是,为了去迎接或是招待我们共同的外国朋友,我们就往往会碰在一起,不是三三两
两,而且一碰就是一大群!
不特此也,我们在飞机场或是车站,所接到会到的海外朋友,有的是我们所企待的,有
的是同机同车到达,而是别个团体所企待的,我们也在不意中接到了。这种意外的喜悦,是
不能以言语形容的。
一位非洲朋友,就是在这种意外的遇见中看到我的。她紧紧地握着我的和其他的外国朋
友的手,笑着说:“北京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我们所万想不到能够见到的人,在北京
都见到了。”说到这里,她向我挤了一下眼睛,“这些人当然不包括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在
内!”说的大家都笑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上默默地想,对于“北京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这句话,
禁不住起了感慨而终于喜悦。
解放以前,北京也是外国人常来的地方,不过那时“来者”多是“不善”的,他们来压
迫、来剥削、来勒索、来偷盗。北京的“不可思议”是在乎它的宝物之多,汉奸之众,他们
可以颐指气使、霸占囊括。现在,正像那位非洲朋友所说的,我们所招待迎接的客人当中,
再也不会包括骑在我们头上的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了。
现在北京的不可思议,事实上就是从过去的不可思议中萌茁出来的。正因为中国人民在
解放前饱受了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压迫欺凌,在解放后,才会加倍的了解和同情曾经受过和
现在仍在受着和我们从前同样遭遇的亚、非、拉的人民。
我们懂得怎样地爱护他们、帮助他们、团结他们,而且认真地向他们学习一切有益的东
西,因而赢得了全世界受压迫人民的信任和合作。布隆迪议长塔德·西里乌尤蒙西说得好:
“中国不是利己主义的国家,中国并没有因为自己取得胜利,而忘记了那些尚未取得独
立和自决的亚非国家。中国支持这些国家,给他们以鼓舞,这使全世界人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