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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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昆云添了下自己发干的唇,扑了上去。
“不要……”稀大喊,只觉胸口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喷出。
他只记得梁昆云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还有他大声的叫骂:“你个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他觉得自己被踢了一脚。
“来人,把他关到地牢去。”
他的头发又被人纠了起来,稀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他觉得眼前的视物越来越模糊,身上的痛楚他已经感受不到了。
稀是被人扔进地牢的,阴森冰冷的地牢,让稀渐渐的清醒。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身上的痛只要一动就是锥心。
稀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小块窗外的月光,抱住膝,压抑的哭出声音来。
谁来救救他……
火四下的传开来,晕过去的稀被烟气所催醒,睁开眼,充斥着眼里的便是满天的火红,耳边传来杂乱的声响,稀的脑子还一片糊涂,有人猛一把抓住他的手。
叫骂:“白痴,还发什么呆,赶快跑。”
然后稀就被人拉着,冲着那已被火烧得快要倒塌的门冲去,稀只得全身的炽热,眼里全是热气的黑烟,被拉着的人猛然的停下,稀刚好撞在他的背上。
身后的屋,烧成灰尽,轰然倒塌。
稀连救他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人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便跑没了影。
稀傻愣愣的望着一片火海,才猛然想起,赶快离开这儿。刚才的跑动,加上受伤,又很久没有进食,稀在午夜无人的街头,就这么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第41章,学不会保护
少年睁大的眼睛望着坐在床边的人,发傻。钺也没动作,静静的看着他。
许久之后,床上的人不确定的叫了声“净?”
“我在。”以为不会回答的稀,在听到这一声的回答后,眨眼。
钺把稀小心的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声的询问:“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来?”
“净?”稀再叫,怀里的温暖让他怀疑自己。
“我在。”头顶带笑的话语,如同他的怀抱一样的温柔如阳。
“净……”稀继续叫,紧抓住钺的衣服,确认真实,突然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所有受的委屈一并的喧泄出来。
钺纠心的难受,一份来自自己,一份来自净,这少年也只不过是个孩子。
傍晚微凉的风,使得少年再度咳嗽起来,而且没有停止的意象。钺慌了,向着外面大喊:“千面,进来。”
千面他们早已等在外面,听到钺的叫唤,一起走了进去。
千面的脚才刚踏进门,人已被一把拉了过去,大家相互对望了一眼,从来没有看到过爷这般的慌张无措过。
“快看看。”钺轻拍着稀的背,希望能减轻他的痛楚,可是少年一直咳嗽着,地上已隐隐的有着血丝。
千面拿着药丹便直接推入稀的口中,溪流很体贴的送上茶水,钺看着稀喝下去,摇头望向千面。
“稀殿下的病很难治,不仅中毒而且这毒加深,药方,我已经开好,还需一味药引,我先去调试下,在此之前,爷,殿下最好有好好养身子。”
稀在千面的针治下,咳嗽慢慢的停了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苦笑了下:“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替他盖好被子,柔声的道:“先休息。”
看他闭上眼,仿佛怕少年听见,钺一点头,让罗刹点了稀的昏穴,走出房门,紧闭唇的人突然凝冰冷眉,“可有解药?”
尘寒点头,“不过,看来已服下多个时辰,再加上内外两伤,恐怕也去不了全素,落下病根了。”
“千面,以你最大的能耐,治疗吧。”钺点头,眼底里那一片的冰寒,让千面他们震动了下。谁都不敢开口说话,却听着那阳光下胜是十一月的人说道:“准备马车,进宫。”
最好的调理地方,就是那王宫之地,他也该会会那个南雀之国,还有那南雀国的太子,手心滑落的血滴落在洁白的花瓣上,映出一份妖娆,还有一份的恨意。
不过在此之前,那个逍遥楼,他也要去走走。
“净?”钺进门的时候,却看到稀坐在床头。
“没睡着吗?”钺柔声的问,理了理稀有些凌乱的发。
稀咬着唇,“我怕自己在做梦,一觉醒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对于稀小孩子的想法笑笑,“傻瓜,我在这,不会不见的,既然你醒了,我们先去柳将军府上走走。”
“柳将军?”稀奇怪的问。
“是呀,”摸了摸稀的头,钺抬起得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南雀国掌管军队的八威将军柳木青。”
“为何去他府上?”稀由着钺帮他穿衣服,不解的问。
“哦,和他一起去逍遥楼逛逛。”听到逍遥楼三个字,稀的脸突然的白了不少,钺知道他难受,也没问为什么,因为不需要知道,逍遥楼,包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他很有兴趣一一了解。
※※※※※※※※※※※※
八威将军,南雀王就是取意为八面威风,震惊四方的意思,说起柳木青,战攻赫赫,为人行事光明雷落,也许是武将的一贯风格,很有一股江湖义味。
钺看着手上的资料,微微一笑,他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很想当一个侠女。或者是这一类威风凛凛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该是怎样的气场和震憾。
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原本还在跟自己大讲柳木青的事,但渐渐的声音却小了下去,直到怀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钺的笑脸才慢慢的放下。
闭上眼,他把那些资料深深的刻入脑子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一个武将,他应该不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脑子里想像着将军该有的样子,魁梧,大块,黑皮浓眉,说话大声大气。
然而当真正看到柳木青的时候,钺的眼睛还是张大了下,眼前的人没有魁梧的身体,也没有浓眉大眼,有的只是一八几的个头,剑气凌波的一个人。
现实跟想像果真相差很多,柳木青打量着眼前的人,下人回报说有个自称末问的人,带着三王子前来拜访。
还以为是怎样的人,待见到时着实的吃了一惊,眼前的人白衣飘逸,俊脸如桃,如流离比锁玉,但当他看到他怀里安甜入睡的人时,突然向下跪去。
嘴里喊道:“为臣参见三殿下。”
钺无语,人都睡着,他这是跪给谁看呀?看他还跪在地上,再看看怀里还睡着的人,单手一扶,轻声道:“将军何须如此多理,三殿下未醒,在下就斗胆替三殿下免了将军的礼。”
继而又道:“将军是想让在下就这么抱着殿下,在外站着?”
听到他的问话,柳木青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忽感不好意思,伸手:“恕在下无礼,公子请!”
“将军请。”钺微微一笑,让柳木青先行进门,他看到柳木青微露惊讶的表情,而后就是认同,是的,这就是在细节上的注意,一是礼貌,二是留下好印象。
他们说话的间隙,稀微微转醒,张开眼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
钺抱着他边走边回答:“在柳将军的府上。”
稀嗯了声,听到旁边柳木青的问安声:“为臣见过三殿下。”
稀转头,突然挣扎起来,钺暗笑,现在才来摆殿下的谱,是不是太晚了点。钺突然恶意了下,微微的抱紧了想挣扎的少年。
耳边传来少年恼羞成怒的声音:“净,放我下来。”
钺哈哈一笑,看到还跪在地上的柳木青一眼,突然低头在稀的额头亲吻了下,似是认真的道:“是的,殿下。”
被放下来的少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哗—的红起,看着一脸笑意映然的人,瞪了一眼,然后看到某人似意还跪在地上的人,稀咬牙切齿,却又找不出什么骂语来。只好先走过去,扶起柳木青,“柳将军不必多礼,是本殿下突然造访,打扰将军才是。”
柳木青哈哈一笑“殿下说笑了,殿下能来为臣府邸,这是为臣的荣幸,何来打扰之说。”
钺也笑笑,看着稀有模有样的样子,双手怀胸,一片的安逸详和。
晨风微凉,稀大概受了寒,又咳嗽了起来,背后传来轻轻的拍打声。
“这……殿下怎么了?”柳木青关切的问。
“咳……咳……没事……咳……”稀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想压制咳嗽,可是好像没有用处。钺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披肩拿下来,披在了稀的身上,抬头对上柳木青惊讶的脸。
他忘记了,稀是南雀国的三王子,而他只不过是个平民。与三王子这么亲密,果真是让人怀疑呀。
“咳……没事,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让将军担心了。”稀终于顺了顺气开口。
看他咳的厉害,柳木青道:“让为臣去请御医过来。”
稀还没开口,钺已接口:“还是由将军把殿下送回宫中,殿下的身子需要好好调理。”
“为什么?”稀开口询问。
“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上了吧,想必王上也很想念殿下。殿下应该先回宫报一下平安,再者……”钺皱眉了下“殿下的病,恐怕也只有宫中的御医能治疗,这病再也耽搁不得。”
这个理由于情于理,柳木青点头附合,“为臣这就去叫人准备。”
待他走远,稀问:“净,那么你呢?”
钺笑着纠正眼前的少年:“稀,从现在开始,你是殿下,而我叫末问。”
“未问?”稀重复,又问“我不懂。为什么?”
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不懂没关系,只要你记着,以后叫我末问,净这个名字,你要忘记。”
“可是……”稀不能理解。
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样子,钺笑笑:“省了不少麻烦,殿下也不希望我有什么意外吧?”
稀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刹白了下,然后缓缓的摇头。
'钺?'
听到净的声音,钺愣了下接口'南雀国宫中,存在了哪几个人,净,你不说,我也知道,想必我们殿下也知道,谁不希望宫阙净的出现?谁又希望宫阙净能够出现?'钺冷哼了声'不过我想,希望我不出现的人多得是。'
'钺,如果你想知道我原来的事,我可以……'
打断净的话,'不用,我说过我想知道的事,我会自己去了解,净那段记忆你需要沉封'
'钺你,我可以说的,你又何必非要自己去查,问我不是最直接吗?'
'你想说多此一举吗,可是净……'钺叹了口气'从你那知道的只有你的事情,我需要知道是全部,以旁人的角度来查,事情会更加清楚,而且我不希望你再回忆那一段记忆,如果是痛,能忘便忘记吧!'
对于钺的体贴,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如果可以,如果钺需要知道,他可以再去回忆那段黑暗的不堪,可是他却坚决的不让自己回忆,这一个人呀!
稀张了张嘴,缓缓的开口:“你是不愿意随我进宫吗?”
钺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抚了抚他额头前的流海,胜是宠爱般的解释:“等这些事情解决完,我会去宫里找你的。”
“真的?”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自然。”钺点头,他当然要去宫里,那一个曾经让净痛楚的地方,他只知道那个太子把净给压倒了,可是有太多问题,一,净不是西虎国的王子吗?为什么会在南雀?二,他与那太子又是怎么回事?三,为何最后净会在北武?四,稀曾经说过,他与净分别了六年,这六年净在哪里?好吧,他有太多的问题了。
但他知道,甚至太过肯定的是,这一个南雀国给予净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快乐。
“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为臣已派人先行回宫禀报。”柳木青行礼,突然觉得那站在三殿下旁边的人,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他站在三殿下旁边合情合理。是什么?他一时说不上来。
稀望着钺,见他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便随着柳木青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