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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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下手也太快了,你至少要为我家母猪留只齐全的公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抱怨,然后听到“哎呀,哦哟”叫怪的声音。
钺突然觉得这人的声音在哪听到,当看到那屏风露出的一角青蓝时,突然转身就走。
他才走几步,身后猛然一个冲击,没有反备的钺,就以蹦极的姿势扑倒在地。
“该死的!”钺愤愤的骂句。
压在身上的人,抱着他就开始调戏:“哇,净净,真是呀,我想你了,想你了……”
罗刹的眼闪动了一下,把压在钺身上的人拎了起来。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对罗刹拳打脚踢的人,脸色堪比桌上的紫沙壶。
“净,净……”眼看着挣脱罗刹的人,又要扑上来。
钺黑着脸,向罗刹下令:“把他丢出去!“
罗刹二话不说,随手一扔,钺看着飞身消失的人,哎,感谢老天,世界清静。
看着被丢下去的人,屏风被谁收了回来,有人冲到楼台处,向着下面喊:“少恒……少恒,你没事吧?”
有人慢条丝理的说道:“他命硬得很,死不了。”
钺随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了坐在那的人,精布平衣隐藏不了那人的高贵不凡,剑柳眉度,俊逸紧致,一份高贵,一份超然。
这并不是吸引钺的原因,只是那人的眼,那人的笑,钺紧紧捂着胸口,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微笑以对。
钺慢慢的走过去,世界一切安静,眼里只有那一个浑然天成的人。还有那淡雅微扇的笑意,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叫唤:“净,你真狠。“
钺猛然的醒来,看到刚被丢出窗外的序少恒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
哑然无语,见钺不说话,序少恒,又嬉皮笑脸的靠上来,“净,净,净,你上哪了,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呢,上次那批人是什么人?他们干嘛抓你,为什么要抓你呢?……”
罗刹看着主子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瞬间万变,正在迟疑要不要把这人解决,听到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序少恒,住嘴。”
“啊?嗯?哇——“序少恒突然大叫,吓了在场好多人“净,原来你记着我呀,我好高兴,哈哈……”
钺翻白眼,不在理会这个自我为乐的人,向着那淡定恍然的人走去。坐在那喝茶的人,也许感受到钺的目光,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竟相视无语。
序少恒猛的一拍坐着的人的肩膀,笑着介绍:“这是祈,”然后又走到钺的旁边,介绍“这是净!”
那被拍肩膀的人只是微微皱眉,站起身来,正然非常的道:“在下东宣祈。”
然后钺听到序少恒“哼哼”了两声,钺刚想开口,序少恒已经接口:“他叫净就好,哦对了,净,你别站着呀,快坐快坐。”
然后不理会一边还在痛苦哀号的人,径自喝起茶来。
“公子,这……”许湘宁一脸为难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以眼神询问坐着的东宣祈。东宣祈没理会,是因为他被某人一直盯着的眼神看着有些难受。
罗刹本想提醒,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去,其实他也好奇钺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东宣祈在许湘宁的叫唤下尴尬了下,向他摆了摆手,许湘宁心灵神会,转身离开。东宣祈回神的时候,发现那叫净的人,依旧望着自己的脸发呆,只是那眼神,从原本的如水晶透到现在恍如隔世,他仿佛在透过他的脸看谁,或者想什么。
“净,净……“序少恒的手在钺的面前晃动,直到他把手晃累了,推了他一下,才感应到那人猛然的回神。
钺淡淡的笑笑,不予解释的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抚了抚脸,这一张皮面具,完全遮住了原先祸水的脸,站在人群里,这也只是一张普通的脸。刚看到自己变脸的时候,钺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对,是怀疑是不是净的脸,千面引以为傲的易容术,现在看来完全没用。
序少恒夸夸其谈:“你不知道呀,我本来不知道是你的,看到你的时候就是感觉,那一种感觉怎么说,哎,反正就是你了,再说,净的眼睛和笑很特别……”
老天爷,他错了,他不该鄙视千面的,完全不是千面的原因,原来还是自身的。
'净,地心引力'
'什么?'净很奇怪的问。
钺就很好心的解释,净沉默,钺直白的再讲了一句'就是黄牛看到青草,蜜蜂看见花朵,色狼看到美女……'
'钺……'
心里传出的叫唤,让钺心情极好,少年突然扬起的笑意,如浴春风,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脸,此时却因为少年的笑意,光芒四溢。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呀,就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便能吸引住人。
“主子就是个祸水!”这是千面的评论,罗刹突然觉得千面的评论非常对。
钺感觉到有道炽热的视线,抬头对上序少恒痴傻的眼,序少恒感叹一声:“净,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话,因为钺咳嗽声而打断,钺扯着嘴角,却看到那叫东宣祈的人,一脸无奈的望着序少恒无语。
钺手中的茶,刚拿起,却因为猛然的震动而洒出不少,地震了?钺的疑问在那冲将上来的一批人后有了回答。
第27章,这就是江湖(修)
钺端正了手中的杯子,同时,那批人已围住了这一桌的人。
望着那批拿着剑拿着刀的人,罗刹半站起的身子,被钺按下。什么叫敌不动,我就不动呀!序少恒完全无视了这一批人,对着钺很殷勤的夹着菜,嘴里嘟囔着:“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嗯,下次我带你去某人家里,他家什么都不好,就厨子好点!”
被指的某人许湘宁怪叫:“每天白吃白喝的人,还敢说这话!”
序少恒不服气的道:“什么叫白吃白喝,还有,哪有每天,只不过偶尔!”
许湘宁好脾气的回应:“那你的偶尔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人家是一个月一两天在别人家,你是一两天在自己家!”
序少恒哈哈一笑,很厚脸皮的接受:“只能说明我这人独一无二。”
厚脸皮的人有,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想必这不是只有钺这么觉得,那围转在周围的人一脸的无语样。
这边闲来无趣的谈笑,周围剑拔弩张,谁先打破了这一份怪异的僵持。
那一把插到桌面上的大刀,水溅四仗,钺闪得快,却还是被湿了衣衫。序少恒离得最近,整个就像洗了澡,他不恕反而脱了衣衫,边拧着衣服,边说:“哎,哪位大爷这么好,知道我几天没洗衣服了,帮我洗洗,有做媳妇的天赋!”
序少恒口无遮拦,惹得桌边几人笑意巨增,刚才一乱,钺的身边站着的是东宣祈,钺偶然的回头,便对上那一双深秋印染的眼。
钺傻愣愣了下,听到罗刹急喊:“爷,小心。”
钺反应过来,就见那一把剑直直向着自己使过来,眼看要到眼前,腰被人一把握住,一个转身,他躲开了那一把剑。
“你没事吧?”耳边沉声的问话,钺点头,感激的道了声谢。
本还想说几句,却见罗刹一个转身,徒手拔剑。钺上前一步,按住罗刹想要拔剑的手,对上罗刹惊讶的眼神,钺笑笑,说的话却是对那批已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武林人士的。
“想要命,滚。”
没想到这个平常的少年,说出的话却是这般的狠劲。
“你小子……”其中一人,身装灰色长衫,以剑支地,呸——了声,“好个猖狂的小子……”那道人模样的人,突然手一挥,钺没看清那些向自己飞来的是什么东西。
“净,小心!”序少恒在自己被缠的尖隙,还能顾得上钺这边。
钺本想躲开,已有人快了一步带自己站在了安全位置。钺一脸的茫然,东宣祈对着已护送到楼下的人说了句:“先走!”
便一个飞身上了还在争斗的二楼,钺望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突然心一紧。
'钺,你怎么了?'
心里传来净不安的问话,钺抚着胸口半肯定的说'净,这个人我认识'
'你是说东宣祈?你才来这儿,我也不认识他,你如何认识?'
面对净的疑问,钺也无法理清那种熟悉感,照理来说,他是不应该认识东宣祈的,可是对那个似曾相似却又如引强烈。
净也能感觉到钺那矛盾的心情,二楼不时有物体随着打斗掉落下来,钺退了三步,还是显些被砸中,又退了几步。
耳边传来一声嘻笑声:“姑娘,我们家少爷请你去喝茶!”
钺顺着声音去望,突然两眼发亮,调戏良家妇女呀!然后钺对着净兴奋说'净,净,看呀,调戏妇女呀!'
净面对钺兴奋到过头的表情,无语相对。
是不是做坏人的人都长得这么样,虽然一副人模人样,却一副猥琐的表情,虽然拿着扇子,却是假意风流,旁边总有一群同样贼眉鼠眼的家丁。
钺突然失去了那份当大侠的热情,调戏的一点新意都没有。刚想上楼去,身边突然多出了几人。
“少爷,刚才就是这人在笑您!”
钺皱眉,他什么时候笑过了?
那摇扇子的人一抬眉道:“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笑话本少爷?”
钺继续皱眉,刚看到他调戏人家姑娘,他笑了吗?笑了吗?好吧,他笑了又怎么样,看他拿着扇子也是猪八戒。
“讨打是吧!”那少爷伸手指着钺,恶狠狠的说,却突然“啊——”的惨叫。
是因为序少恒一手扭掉了他的手指,序少恒的声音更加恶狠:“让你指着净,净是你随便能指的吗?”
钺哑然,许湘宁已在不远处喊:“喂,怎么回事,我刚来,这茶楼怎么像被打劫了?”
序少恒一翻白眼,“一批不自量力的人。”
“少恒,你又惹事了?”许湘宁用又字,看来某人是经常惹事。
序少恒发怒,“什么叫我惹事,谁叫他们没事找事,我们好好喝茶惹着谁了,我这那是替天行道。”
“那他呢?”许湘宁下巴指了指。
序少恒理所当然,指着被扭掉手指的人,“他调戏净。”
“噗——”这声笑是钺发出的,然后看到大家望着自己的眼神,奇怪的问“怎么了?”
许湘宁突然一脸正经的点头“嗯,少恒下手太轻了。”
钺想吐血,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就是被人调戏的料?哎,换了张脸怎么还会落到这个场面,不是他去英雄救美吗,怎么反倒变成自己是被“救”的那个?
序少恒大笑的声音,因为钺的突然一拳而哑然截止。没人会想到钺会出手,而且劲狠准。
“别拿我来说笑,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少年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转身离开,序少恒揉着被打疼的下巴,凑凑的想追上钺,可是一转眼却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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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有两人并肩而行,一人白衣胜雪,面柔缓漫,一人淡青袍衣,刚毅俊剑。春的温和,秋的精亮,便在一起恍然的呈现。
两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东宣祈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份的平静,“净公子,可会武功?”
钺侧头,嘴才张了一半,便突然上前把东宣祈扑倒在地,东宣祈一抬头,便触碰上了一份柔软。
错愕……震惊……
钺显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被触碰到的唇,低头去看,东宣祈的脸近在咫尺,两人的睫毛都可以交替,只是现在他没有心情来开这个玩笑。
背后有火辣辣的感觉,钜因为东宣祈的推动,而扯到了背后的伤,听到钺的吃痛声,东宣祈一翻身,扶住了钺。
“你怎么了?”
钺咬牙,连说个话都觉得痛:“没事,中箭了。”
东宣祈听他这么说,猛得把他转过身来,看到那白衣的背上,插着的箭,撕开他的衣服,却看到背上中箭处已隐现不正常的黑色。
“箭上有毒。”钺扯着嘴角,有些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