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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在西螺大桥 作者 仲夏-第2章

小说: 爱在西螺大桥 作者 仲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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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婶婶的怒气,陈筠嫜忍气吞声的承受了下来,以小媳妇的语气致歉:“对不起,我这就去煮饭。”

“不必了!等你回来煮,我们不是都要饿死?”

“对不起!”这时候除了道歉,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呢。

“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救人的事是说不得的,婶婶可不会因为她救人就说那是勇敢的行为,她只会骂她笨,既然救了那么了得的人物,就应该向对方要一些报酬才对。

陈筠嫜不敢说自己为了救人,所以让衣服全被水给冲走了,只能闷不吭声的低头听训。

事实上,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婶婶要找那件漂亮的新衣时,“衣服不见”这事是迟早都会被知道,既然她都得要面对责备,还是老实点早早招了了事。

“婶婶……”

“还不去帮阿荣和秀月洗澡,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呢?”婶婶见着了陈筠嫜就觉得讨厌,因为她有一张她妈的脸,偏偏她的丈夫以前曾经喜欢过筠嫜的妈,所以她每次看到陈筠嫜就会想要甩她耳光子。

“婶婶……”

婶婶瞪着眼,难看着脸问:“又怎么了?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对不起,我把您的衣服……我把所有的衣服弄丢了。”怕自己胆怯说不出口,陈筠嫜干脆一股作气的把话说完。

果然,如陈筠嫜所想的,婶婶的脸更加难看了,瞪着她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撕吞下腹,只可惜吃不下一个人,否则婶婶当然会那么做。

“你刚刚说些什么来着?”婶婶瞪着眼,猕吼着。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跌到溪里去,所以……”

再多的解释对婶婶而言,都只当是陈筠嫜做错事所找的借口,她想到的只是她的新衣服被弄丢了,所以火气直往头顶冒了上来。

一个巴掌甩上陈筠嫜的脸蛋,紧跟着婶婶冲向茶桌上拿出了鸡毛掸子,一下、两下……连着数不清的鞭打挥落在陈筠嫜的身体各处。

一阵阵的痛楚自身体各处传来,痛的陈筠嫜好想号啕大哭,但是……已经习惯了,如让眼泪落下来,她就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这年头受这种虐待的人还存在吗?她不懂,为什么她都这么大了,却一丁点的人格自尊都不能够拥有?

“你这个臭丫头,是生来和我作对的是不是?还是我上辈子欠了你?”

“婶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小心……”

“你还有话说?我看你这个臭丫头分明就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今天我要是不好好的修理你,老娘就跟你姓!”

婶婶嫁给了叔叔之后就冠了夫姓,现在叫做陈张月英,所以算是跟了她的姓没错!但是陈筠嫜就算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这样说话。

打了很久,陈筠嫜也忍耐了很久,最后婶婶终于放下了鸡毛掸子,却依然不肯放过她一马地下达命令:“你就给我跪着别起来,好好的反省一下,我没叫你就别给我起来!哼,还有晚饭——不许吃!”

柳继宜还没有踏进家门,落水的消息已经传到母亲邱月凤的耳中,她盼了许久才见爱儿回抵家门,一见面就把柳继宣给抱在怀中安抚着。

柳继宣已经十三岁,接近十四岁,被母亲这样抱着感到很尴尬,所以努力的挣扎着,并且安抚母亲:“妈,我没事。”

“幸好你没事,要不然你要妈怎么办好呢?”

柳家是这一带的名门望族,柳继宣是柳家三代单传,就为了这一点,祖母险些就要柳继宣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再娶。当然父亲以母亲已经替柳家生下了继宣为理由婉拒了堂上二老的安排。如今所有人把继宣当成了宝,所以他要有个闪失,母亲就无法向堂上祖先交代的。

“妈,我喘不过气了。”

听到继宣的抗议声,母亲才略松了手,但仍耳提面命地叮嘱着:“你以后不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今天要不是祖先有灵保佑你,你叫妈怎么办呢?”

“妈,您说错了,是一个小姐救了我,和我们家祖宗没有关系的。”柳继宣忙纠正母亲的说法。

“胡说,就是咱们祖先有灵,才会让那个小姐发现了你溺水,这都是祖先保佑,快来拜拜咱们祖先。”

拗不过母亲的要求,柳继宣缓吞吞的上前拜祭了祖先,可是他对他的救命恩人却仍念念不忘着,“妈,您让人去帮我找那个小姐好不好?”

“当然要找,总是人家救了你,得要好好谢谢人家才成。”母亲转过头去唤,“阿福,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个救了少爷的小姐,查出来之后送一些礼物和一些礼金过去。”

“等等。”管家阿福刚应了是,柳继宜却唤住了他。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跟你去。”因为想再见到那位小姐,所以柳继宣马上就迈出步伐。

母亲扯住了他的手,阻止着:“继宣,你别闹了,你这一身衣服要不赶快换下,生病了怎么办?道谢的事情就交给阿福就好了。”

“不成……”他真的很想要再见到那个救命恩人。

“让阿福去就够了。”

“可是我想当面谢谢她。”他再度表态。

“何必这么费事,阿福代替你去就应该可以了。”

母亲的固执让柳继宣很不悦,他不认为母亲那搪塞的方法是对的,“那太不够诚意,被救的是我,让阿福去才失礼。”

“所以才让阿福带些礼物过去,我们不会失人家的礼的。”

“就是用钱去糟蹋人家的救命之恩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

“难道不是那样?每次您都会这样,只要有人家帮了我们家,你就认为用点钱就可打发,不管,如果您不让我去,我就不换衣服。”

母拐拿他没辄,只好想了折衷的方法,“这样,让阿福去把人带回来,你再当面谢谢她,如此一来你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这算是一个退让,柳继宣虽然不满母亲对任何人都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但是想到一样可以见到救他的人,所以也就无意计较了。

婶婶张月英的势利眼是村子里头出了名的,当她看到柳管家阿福登门拜访,手上又拿着一大堆的礼物,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可以说是肥肉抖颤,谄媚的只差没有跪地迎接而已。

她迫不及待的拉了张椅子给柳管家,并问着:“柳管家,您来这儿是有什么指教吗?我们家阿旺应该有把田租拿去交了吧?”

这女人的假笑让人浑身不舒服,要不是夫人的交待,柳阿福才不想来和这种人打交道。

“我今天来不是来收田租的,我是来找人的。”

听到找人,想当然是找这一家之主的男人,张月英歉然地说道:“很不巧,我们家阿旺正好出去了,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早见识过了张月英的缠人工夫,她的厉害更是家喻户晓的,只要一开了口就停不了的,然后会想尽办法把人家的祖先八代都给问出来。

阿福很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找你们家阿旺的,我是找阿旺的侄女,你们家那个叫做筠嫜的小姐在吗?”

听到陈筠嫜,张月英的脸马上纠结在一块,心底想着,要是陈筠嫜得罪了大人物害他们家没饭吃,她铁定把筠嫜卖到窑子去。

“筠嫜?那丫头是不是得罪了您哪?我就说她笨手笨脚的,早晚会给我捅出篓子来的,我先说好,她所作的事情和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柳管家可要帮我们在柳老爷面前多说说好话,我们只是好心收留那个赔钱货……”

这只怕扯上一天都见不着陈家的小姐,更别说当面道谢了,阿福不得不使出杀手——把他带来的红包亮了出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月英见钱眼开,一看到阿福手中拿了红包袋,就直盯着人家手中的厚厚的红包袋直瞧,像是要瞧出里头到底有多少?

她看到两只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来,伸手想要去拿阿福手中的红包,却叫阿福给遏止了。

“这红包可不是要给你的。”

“是给陈小姐的。”

“给我们家筠容?”

“不是,是给陈筠嫜小姐的。”阿福摇头说道。

“给筠嫜?”张月英想不通柳家的管家干嘛拿红包来给陈筠嫜,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她要那个红包,“柳管家,您可不可以说清楚点?您说那笔钱是要给筠嫜,为什么呢?我们家筠嫜为您做了什么事情吗?”

张月英的转变还真大,刚刚还骂陈筠嫜是赔钱货,现在又转变成另一种表情,真是给她有够厚脸皮,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阿福只想早点见到陈筠嫜,然后把红包交给她。

“陈小姐救了我们家少爷,所以我们家夫人要我拿些礼物和红包来谢谢陈小姐,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请陈小姐出来了呢?”

那还用问,虽然钱说是要送给陈筠嫜的,但是她是长辈,当然到时候钱会进她的口袋,想到钱,张月英也没细想送钱的缘由,立即笑的合不拢嘴地直点着头说:“成,成,我这就去叫筠嫜出来,您请坐!我马上就回来。”

阿福点头,却又想着,她不回来最好,只要陈家的小姐出现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但是他却也知道,睡就睡不要做白日梦!

陈筠嫜在后院里头劈柴劈的满头大汗,这年头有人劈柴当柴火烧?哪户人家不是使用瓦斯炉烧开水,但是陈家很穷,穷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花在这些等于奢侈品上头,就好像家里明明就有洗衣机,却舍不得使用,电视也不许开超过一个小时。

不过,就算如此,通常这种粗活都该是男人做的,但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叔叔得负责赚钱养家活口,平常有人叫就去打打零工。而婶婶说,她是多出来的人,要有饭吃就得勤快点,所以几乎陈家的粗细活她都得全部扛下。

这种辛苦,她倒是没有想过要抱怨,而且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去找工作赚钱养家,她深信那么一来,婶婶就会对她刮目相看,也会给她多一些好脸色。

不过这里是很偏僻的乡下,村里头又没有工厂,更没有什么活是可以给女孩子做的,所以她只好继续寄人篱下。她还想到,如果她贸然离去,受罪的将会是她的老阿嬷,到时候婶婶会叫阿嬷做这些工作,与其让阿嬷老人家做,她自己吃点苦是没事的。

因此,只要有工作,她就会抢着做,最好忙的让婶婶没机会找她麻烦,但是……麻烦总是很难甩掉,她就算想避也总是避之不及。

听到婶婶的叫唤时,她全身就绷的紧紧的,细胞更不知道死了多少。

“我叫你你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应我?”

“对不趄,我刚刚没听到。”唉!只慢了一步回答,还是捱了婶婶的骂,她忙赔起不是来。

婶婶瞧她很心烦,恨不得打她一巴掌,可是想想柳管家现在在外头等着,怕她的脸上留下掌痕,到时钱没拿到就惨了,单手直挥着说道:“算了,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你就别装一副童养媳的脸给我看,外头有人找你。”

“找我?”她的朋友都被她婶婶给吓得不敢到家里来找她了,还会有谁来找她呢?“是碧玉回来了吗?”

“不是。”

“那还会有谁找我呢?”她想都想不出来。

婶婶再度挥手,心烦的说道:“反正就是找你没错,不过我现在先跟你说好,免得等一下你把我到手的财运给送走。”

送走她的财运?陈筠嫜更加感到不解,因为婶婶只会骂她是赔钱货,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有利用价值的人呢?

“婶婶,我不懂您说的话……”

“不懂没关系,等下有人会拿红包给你,你只管收下来,其他事隋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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