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造一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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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依道:“赵老爷的意思,是想要买一些金沙?”
“是。”
“这金沙分一二三等,不知赵老爷想买哪一种?”
“当然是……越纯越好。”
“实不相瞒,这一等金沙,我已将大部分进贡给了王室,手里剩下的实在不多,恐怕不能满足赵老爷……”
赵海倾双眸微眯,随即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强人所难。就算买不到金沙,波尔依老爷这个朋友我却是交定了的。最近龙腾银泉窑新出炉了一批瓷器,我有幸得了几件,可惜我不是风雅之人,实在驾驭不了,不如赠予波尔依老爷,也算是它们遇到了知音。”
云天听见这番话,只觉得肠子都要打结了,赵海倾送礼就送礼吧,还说的这麽冠冕堂皇……
银泉窑是龙腾的官窑,出产的瓷器都要进贡皇室,其精美程度自不用说。波尔依早见识过赵华耀的神通广大,因此也不怀疑赵海倾的话,何况瓷器这玩意儿确实是他的心头好,此刻真是不收都不甘心。
於是波尔依老爷略一考虑,便果断地站起来作揖:“如此大礼,实在是受之有愧……”
“既是朋友就无须客气,波尔依老爷不要放在心上。那麽我今日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赵老爷慢走,明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赵海倾尔雅一笑,唤了劫火打道回府。
他一家三口走後,阿尔娜若有所思地望著云天离去的方向。
“怎麽,我的妹妹对那个中原人动心了?”波尔依笑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阿尔娜一撩秀发,明豔的美眸露出不屑,“可惜是个瘸子。”
“他是中原赵家的人,家境非常殷实,如果你喜欢……”
“哥哥,我说过了,我未来的丈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点。”阿尔娜不悦地打断他,抱起宠物狗离开了前厅,波尔依笑著摇摇头,随她去了。
走出约莫半里地的时候,云天忍不住问道:“你是皇帝啊……想要金沙的话,直接找他们老大不就得了?何苦大老远的跑一趟,还不一定买得到。”
赵海倾弯起眼角,“同你在一起,我不想做那些只有皇帝才能做的事。其实自你走後我一直觉得……天下与你相比,也没有那麽重要。”
云天心里猛地一震,抬头看向赵海倾的侧脸。
他微微敛眸,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柔情。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过普通人的生活了?”云天笑问。
赵海倾道:“你和火儿都在,我已经不能更满足了,纵然是做一个普通人,又有何妨?”
──天下之大,也比不过你身边方圆寸地。
此时恰逢瓦莱丰收的季节,每个岛屿之间商船往来不断。三人来到码头,云天意外地发现那竟站著一名中原男子,相貌和赵海倾颇有几分神似。
他略一思索,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熙王?”
赵华耀是生意人,但做派却不像个生意人。他气宇轩昂、一身贵气,行礼的动作也是风度无限,“皇兄,皇嫂,弟弟恭候二位多时了。”
“先上船吧。”这声“皇嫂”令赵海倾很是满意,连带著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云天看向熙王,努力回想著对方的事情,可惜终究无用。悄悄一扯赵海倾的衣服,道:“我带火儿转转,你们先聊。”
“皇嫂怎麽见外起来了?”熙王一顿,随即遗憾道:“失忆之事……还没有治愈的法子麽?”
“蛊术难解,就算想不起来也无大碍。云天过来坐吧,华耀还没有见过侄子呢。”
熙王早就看到了劫火,他本以为这是云天与别人所生,却没想到竟会是皇兄的亲生骨肉。
赵海倾只这一个孩子,又是至爱所出,只怕太子之位是跑不掉的。赵华耀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越看越觉得劫火可爱,便从身上解下一只碧绿的琉璃珠,放到了劫火手里,“此珠乃南洋七宝琉璃所制,冬暖夏凉,是个好东西,皇侄拿著玩吧。”
贴身佩戴的东西往往名贵,云天不大好意思让劫火收下,赵海倾倒是泰然自若地一笑。
若云天还是五年前的宁王妃,赵华耀早就开口调笑了,可今非昔比,他虽觉得云天脸皮薄了许多,却也只能把这想法埋在心里。
劫火不明白赵华耀为何管自己叫“皇侄”,云天却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皇家之气。
一时间心中不由唏嘘,本来盼著劫火自由平安地度过一生,现在看来,恐怕有许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这艘商船颇大,赵海倾和云天的房间在最上一层,宽阔气派,视野极好,云天一进去就被波澜壮阔的海景迷住了心神,连连赞道:“熙王真是个有心人。”
“皇嫂过奖,”熙王抱了抱拳,“瓦莱是个小地方,不过热闹的时候也颇有看头,皇嫂来的时机正好,今夜有一场盛会,不妨好好放松一下。”
商船离开码头,往海上驶去。
劫火在甲板上边跑边叫,显然十分快活,赵华耀的几名姬妾知他身份尊贵,也是陪尽了小心地逗他开心。云天看到这一幕,不由摇头:“这死小子,看到美女就乐不思蜀。”
赵海倾从身後揽著云天的腰,海风从二人鬓边吹过,带起一头乌丝缱绻纠缠。他侧过头吻了吻云天的耳朵,低声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暂且将火儿放一放吧。”
云天回头看了看,才发现房里只一张榻,没有劫火的容身之处,显然赵海倾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过“二人世界”。
“你怎麽尽想这种事,”云天脸颊微红,“昨天才……”
“话不是这麽说,难道你昨日吃了饭,今日便不吃了?常言道秀色可餐,自然没有只吃一顿的道理,”赵海倾的手探入云天衣领,指尖在胸前的凸起上不轻不重地一拨弄,“如此风光,正当好好享受才对……”
云天想到昨夜癫狂情状,由於孩子在旁,二人也确实未能尽兴,赵海倾这麽一撩拨,他登时腿软了几分,对方的唇欺上来时,他也没有反抗。
这麽一来二去,云天很快就被赵海倾压进了软榻中。
软榻也不知是什麽材质制成,柔软得像一滩水。他躺在上头,如同躺在浮云中一般,轻轻一动,整张塌都开始摇晃,又像是被卷入了波浪,只觉得心慌、不踏实。
赵海倾也发现了这软榻的奇妙之处,不由赞同道:“云天说的不错,熙王是个有心人。”
他分开云天双腿,将自己的身子挤入其中,一边吻云天的唇,一边模仿交媾的频率前後晃动。
这感受实在太过奇妙,云天被他晃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用小腿蹭了蹭赵海倾的腰。赵海倾一愣,随即调笑他:“你从前觉得爽快时,就会这麽蹭我。”
云天马上停止动作,别过头去。
赵海倾叹了一声,“你从前可不是这麽容易害羞的性子……”
“……年纪大了,脸皮总会薄一点,”云天闷声道,“再说从前的事,我又不记得……”
“没关系……”赵海倾俯身压著他的双手,屈膝在云天胯间最敏感的地方蹭了蹭,“脸皮这个东西,总会越练越厚的。”
“什麽乱七八糟……唔……”云天未说完的话被他迎面而来的热吻淹没。
这个吻不再温柔缓慢,而是悍然、热情而直接的,比起“吻”,也许说“啃咬”更加妥当。赵海倾唇齿齐上,深入地舔舐、吮吸,云天只觉得舌根都酥麻了。这酥麻顺著咽喉蔓延到四肢百骸,一瞬间仿佛连胸腔内部都被他的气息侵略、占满。口腔被肆意翻搅,带出的津液来不及咽下,顺著嘴角滑落,将脖颈弄得滑腻又湿润。
“嗯…唔……唔……”长时间的激吻下气息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就在云天窒息的前一刻,赵海倾终於放过了他。
说放过,也就是用唇贴著他的唇,舍不得完全分离,趁云天大口呼吸的间隙还不放过机会地轻轻撕咬那红肿饱满的唇瓣。舌尖灵活地在齿列上扫过,触到同样柔软火热的滑物时,便忍不住再次欺上,封住了津甜的源泉。
云天从不知道接吻也会产生这麽大的快感。
以至於赵海倾还什麽都没有做,他胯下就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云天羞耻难当地抬了抬腿,想要遮掩那令自己难堪的反应。
经过昨夜,他已经认识到了赵海倾的罪恶本质,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只怕又会遭到一顿语言调戏……
“嗯?云天,你在躲什麽?”赵海倾的笑带著喘息,听上去格外情色,“这里有什麽不能被我看到的?”
“不…!没有……”云天向後缩了缩,可他刚一动,身下流水一般柔软的床榻就晃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备,赵海倾唰地撩开他的衣摆,那高高翘起的玩意儿登时暴露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下。
“呃……”云天窘得满脸通红,鸵鸟一般闭上眼睛,等待赵海倾随後而来的调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赵海倾什麽也没说,只是拥住了他,轻轻舔吻他的脸颊、耳朵,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男人。
“云天……我很高兴,你会这样,是不是证明你是爱我的?”
“我……”云天忍受著麻痒又舒服的怪异感觉,“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半个月……我说不来……不过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
重逢之後,他第一次向赵海倾表明心迹,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也足以令赵海倾喜上眉梢了。
这份幸福感,比身体的结合还要令他愉悦。
“没关系,”赵海倾用力在他嘴巴上啾了一下,“你安心就够了,等什麽时候你觉得你爱上我了,再告诉我。”
云天哭笑不得,环住他的脖子回应。
在赵海倾刻意的撩拨抚弄下,云天很快就绷著腰肢释放了出来。赵海倾将手上的精液涂抹在云天後庭入口处,指尖轻轻戳刺、深入,循著记忆中那一点的位置搔刮。
“呃啊……!”云天刚刚疲软过的身子一个弹跳,甬道随之绵绵密密地收紧,将那侵入的手指裹得没有一丝缝隙。
“你这里……”赵海倾低下头,往他耳廓里吹了一口热气,“就像活的一样。”
“闭嘴……”云天难堪地将脸埋进软榻,整个人都在赵海倾的动作下瘫痪了般,“嗯……别碰……那里……啊……!”
“我不碰这里,怎麽让你舒服?”赵海倾一本正经地道,“腰再抬高一点。”
云天满脸通红,被他抠弄得死去又活来,指节上略微粗糙的茧带来绝妙的刺激感,令他几乎忍不住尖叫呻吟的欲望。
“乖,别咬嘴唇,要咬破了。”
“唔……嗯…啊…啊!啊!……”赵海倾忽然加大力道,云天终於禁不住喊了出来,就在他逐渐沈溺於这灭顶的快感时,那作怪的手指却忽然飞快地抽了出去。
云天半张著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疑惑又羞赧地看向赵海倾。
赵海倾笑道:“要是就这麽把你弄得射出来,岂不是亏待了我自己?”
云天臊了个大红脸,随後双腿被他抬起,腰肢悬空,只剩一个脊背支撑著身体的重量。
赵海倾用那硕大的顶端挤弄著粉红色的入口,“云天,让我进去可好?”
“你……问我做什麽……”云天难堪地动了动,那孽根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在菊穴上挑逗般地研磨。
“你不同意,我怎麽敢自作主张?嗯?你答不答应?”赵海倾箍住云天的腰,向前一顶,没入了三成。
“啊……!”云天忍不住叫出声来,赵海倾一听,差点没忍住在他身上驰骋的冲动。
太阳穴突突直跳,赵海倾闭住眼睛缓了片刻,才恢复淡定的声音:“心肝,叫的真好听,再来两声?”
云天半眯著眼睛看向他,终於不堪忍受这种折磨,用带著哭腔的声音崩溃般地说:“进、进来……”
“遵命……”赵海倾满意地俯身吻了吻他,腰下一挺,齐根没入,紧接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