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怪胎 作者:悠斋闲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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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醍快步来到她身边,发现柳茵茵的肚皮上有剧烈的蠕动,透明与鲜红混合的液体从她下体淌出。
陆小刀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商略不理他。
熊姑娘耸耸肩,“女人生孩子呗,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可是……”陆小刀结巴。
现场唯一生过孩子的琥伊叹一口气,怜悯地望着扭曲挣扎的柳茵茵,“略儿和浅醍破了防线,紫河婴藏不住,它要出来了。”
果然,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哭,一团肉球从柳茵茵的下体滑出到了她的两腿间。
仔细看去,却不是正常婴儿的模样,紫河婴像是还没发育完全,手脚处都只有个肉团,全身浮肿,泛着不自然的紫红色,虽然正在大声啼哭,眼睛却已张开了,投向苏浅醍的仇恨目光犹如实质。
苏浅醍冷哼,伸手抓向紫河婴,与此同时,他的背后似乎出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随着他的动作张开了大口无声咆哮。
紫河婴一旦露出实体,就几乎没有防御能力了,就在苏浅醍触到紫河婴的刹那,他的食指上幽光一闪,紫河婴凭空消失了。
、铜面具
一个真正的赢家,不仅要有赢别人的本事,还要有摘桃子的机智,这种当惯了赢家的人,通常都很自负,比如苏浅醍;当惯了赢家却被人截胡的人,通常都很恼羞成怒,比如现在的苏浅醍。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苏浅醍简直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他,生理年龄二十七,实际年龄不知道多少,曾经人匪皆惧的刑警,如今神鬼莫近的旱魃,居然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摘了桃子!
身后看戏的诸位都不忍直视苏浅醍此时的表情,那明明笑着,却阴沉到骨子里的凶狠。
陆小刀是有些不明所以,篱术则根本就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苏浅醍的霉头,捅捅商略,以眼神示意:还不在人形暴龙暴走前赶快安抚一下。
商略面无表情地回复:这个时候,你的作用比我大。
为什么?篱术受宠若惊,难道在婶婶的心中,他其实才是那个贴心小棉袄?
这样不好吧。篱术扭捏了一下,他虽然一看起来就不知道比商略可爱了多少倍,可是他一点都不想(gan)当自己小叔叔的情敌。
事实证明,真正的蠢不是因为你容易掉坑里,而是你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地掉进去
。
商略认真而严肃地回答:因为他现在比较需要的是沙包。
唯二的女性同胞面对这等突发情况,齐齐“哎呀”了一声,熊姑娘偷笑对琥伊耳语:“你这礼物当真送得好了!”
琥伊苦恼:“我倒没想到,这铜面具多年不出世,其上诅咒居然已经发展到有灵的程度了。”
她偷瞄着苏浅醍的脸色,“浅醍还好吧?”
“唉没事没事,小醍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这么个小噗……!!!”
这次是真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因为紫河婴的消失,此地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卧室的样子,柳茵茵狼狈地昏迷在床上,而床边原本站着苏浅醍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只戒指。
“哥去哪儿了?”
他们冲进屋子,没人顾得上看柳茵茵,只盯着那孤零零的戒指。
商略阴沉着脸拿起戒指,“他进去了。”
琥伊着急道:“怎得这般胡闹!这铜面具可不是凡品,浅醍他……”
“这脾气可不随我,这下有的瞧了。”熊姑娘也没心情幸灾乐祸了,僵硬着笑脸,嘴角抽搐。
戒指被商略紧紧掐在手中,那铜面具质地非凡,自然没这么容易受损,可那人工后期做的戒环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几乎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商略捏变了形。
琥伊看着儿子不善的眼神,紧张地抓住他胳膊,“略儿你要冷静,铜面具不同于一般的妖器,不是人越多越容易破的,那咒灵无差别攻击,你进去也没什么用的。”
这一次,熊姑娘倒是也不支持商略冒险,她安抚道:“我看呐,这咒灵倒未必能伤到小苏,它要对小苏有敌意早就表露出来了,现在挑衅,倒像是在挑战小苏,这一次,也许小苏能够因祸得福,彻底成为铜面具的主人。”
而正如熊姑娘所说,苏浅醍一时冲动,追进铜面具内后就隐约猜到了咒灵的目的。
看着四周高耸如天的围墙,苏浅醍一时波澜的情绪逐渐平静,冷眼打量着四周,他像是来到了一片平原,地上浅浅一层草皮,九面高得看不见顶的金色围墙将他包在中间,他可以从墙的间隙中看到外面,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这些墙太大,虽然困着他,可是与他的距离还很远,苏浅醍走到其中两堵墙的间隙前,果然出不去,当他靠近到一定程度时,就有一堵透明的光墙拦住他的脚步。
抬起头,仰望着头顶小小一片湛蓝的天空,那抹蔚蓝太过悠远,他有种变成了井底之蛙的渺小感。
“哈哈哈哈,你想试试看我能不能破阵,那我便破给你看!”
站在正中心,苏浅醍豪气万丈地一挥手,他的T恤被突然汹涌的风灌饱,以苏浅醍为中心出现了一阵骤风,从一开始微弱的风眼迅速膨胀,成了充满这个困境的龙卷风。
如果此时有人站在九面墙外往里看,除了席卷的狂风,他将只能看到中心处苏浅醍模糊的身影,面具世界的天空在短短数息内便从刚才万里无云变成了乌云密布,隐有闪电霹雳。
站在阵眼的苏浅醍又变成了他之前对付紫河婴时的那副妖冶模样,甚至他的眼中,血色流转得更加狂暴,似乎即将滴出,腐蚀这个世界。
“叮……”
未知的铜铃声远远地传播开,金色墙面上出现了九个巨大的“佛”字,金色的佛光闪耀,几近刺眼。
苏浅醍狂妄地讥笑,指着那墙面嘲讽:“同为鬼物,何必装出这副佛法正宗,你道披个金光闪闪的皮,就能改得了本质的污黑吗!”
天地间突然布满了狂啸,有不断念着经文的平和声音,也有暴戾的咆哮声,无数黑色的面孔凭空出现,大张着嘴朝着他撕咬而来。
狂风的凝聚点,苏浅醍的身后,那个高大的黑影再次出现,比上一次要更加凝练,隐隐透露出一个张开双手,似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人形……
“咵嚓!”
屋内突然暗了下来,窗外传来的洪雷声吓得陆小刀与篱术一个激灵,适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已是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不知道此时城中有多少人为这奇怪的天气变化驻足。篱术摸着后脖子,“哎呦我滴妈,这是真闹大了。”
熊姑娘走到窗前,撩开窗帘眺望那墨浸一般逐渐朝他们楼上靠拢的云层,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啧啧啧~不愧是我儿子,这手笔,一般人生不出来!”
一直盯着铜面具的商略挑了眉,只见原本被现代化学产品包裹的精制面具上,各种漆色开始融化消褪,露出了面具铜绿色的原貌。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窗外一时密集的闪电开始平静,消散,而铜面具也已完全恢复了原样。
商略突兀感到手心一烫,他松开手,面具朝地面自由落体而去,在触到地板的刹那,一个人形从面具上长了出来,被商略一把搂住。
苏浅醍略显狼狈,眉宇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一手自然地伸到商略的后背轻拍安抚。
熊姑娘见他那样就了然了,“这下你得意了,铜面具几千年都没有主人,却被你收服了,如果传出去,不定多少人要气急呢!”
苏浅醍蛮不在乎地摇头晃脑一番,示意商略放开他后,对琥伊忱挚道:“多谢伯母。”
苏浅醍成了铜面具的主人,琥伊当初想让商略借铜面具挟制苏浅醍的想法也就落了空,只是在苏浅醍身困铜面具情况不明时,她就已没有这么多想法了。现在苏浅醍真诚道谢,并不知道儿子早就出卖自己的琥伊不禁为当初自己的心机羞赧,她连忙摆手道:“这是你自己的福缘与本事,用不着谢我。”
苏浅醍也不跟她多矫情,这一声谢是他真心实意的,心意到了便是,至于琥伊接不接受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从商略手中接过与他梦中一模一样的铜面具,苏浅醍满意地摆弄着,这个样子的铜面具虽然粗糙了许多,但是他更喜欢了。
告别松了一口气的陆小刀,临行前,陆小刀的认真地对苏浅醍说道:“豪哥与棠姐要结婚了,他们都觉得,再没什么比对方都还安好的时候重要了。组长也说他们,闹别扭了这么久,可别真等到哪天追悔莫及了。哥,你不方便露面,去看看也是好的吧。”
苏浅醍应了。
回到家,天早已全黑。
空荡荡的家里,空气冷清。
篱术抱着沙发上柔软的抱枕发牢骚:“莫镶居然还没有回来!”
对他这种见时互掐不见想念的小别扭,熟悉内情的一致无视之。
唯有良心未泯的琥伊还软言安慰道:“莫家少主,忙一点总是难免的。”
篱术撅嘴,“前一阵他还明明不是这样的!卧槽追着我跑了半个国家,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忙!”
苏浅醍捉弄他:“是呀,那时候不是没追到吗,现在人都追到手了,腻了自然也就丢到一旁。”
篱术勃然大怒:“老子才没给他追到手!”他怎么会是这么随便的狸猫呢哼!
众人:……
齐齐一排黑线,包括琥伊都已对他的重点君绝望了,这从出生就基本跟智商零交际的孩子不能跟他太认真。
商略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口道:“最近莫镶是比以前要忙。”
“可能天气热,鬼都憋不住跑出来了吧哈哈哈。”篱术自己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讪讪地住了嘴。
说起捉鬼,苏浅醍灵光一闪,“话说回来,好像好久没有苏家的消息了。”
说到苏家,琥伊似乎知道一些情况,“我来之前,好像听说,苏家突然封了门,没人出,也不让人上访。”
苏浅醍支着下巴,沉吟——“苏家……又想搞什么鬼呢?”
、埋伏
夜渐渐深了,在吵着要吃夜宵,吃完夜宵又说肚子痛,躺在沙发上又开始折腾电视等诸多耍赖手段都用过之后,篱术最终还是被他的“亲人们”无情地丢出了门,“莫镶不来,你就自己回他家吧。慢走不送。”
看着在自己面前果断关上的大门,小狸猫精擦掉脸上刚才装哭时抹上的口水,转头离开。
篱术之所以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蠢死也没有被欺负得郁闷死,就是因为其天赋异禀的超大条神经。这不一转过身,他又是那个蹦蹦跳跳、自得其乐的小妖精。
哼着歌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篱术专心致志地追着自己的影子。
“咻——”
一声怪响突兀地响起,篱术停下脚步,狐疑地向四周张望,这片高档住宅区到了夜里,照明是根据红外线感应的,他视野范围内什么活物都没有。
篱术笼罩在单薄的灯光下,眨巴着猫眼,呆呆地看着围绕着他的黑暗,那对他并不能造成什么视物障碍的黑暗,今天似乎显得额外的幽森。
慢慢地,篱术盯着远处未知的某个点,抬起一边脚,离地薄薄的一层,又放下了。
身后风声骤然凛冽,他风驰电掣地回身,满头满脸血的莫镶猛然扑着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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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醍端着两杯牛奶走出厨房。
商略心满意足地自动要接过来,没想到苏浅醍只松了一边的手,“这杯不是你的。”
一贯走冷酷狂拽路线的野兽捧着一杯牛奶,被这一事实震惊得薄唇微微分开,一双深邃的眼呈现呆滞状态,更可笑地还穿了条奶牛图案的睡裤……
苏浅醍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商略变本加厉地做心痛欲绝状,“不!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不爱我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夺走我的牛奶这已经够让我痛苦了,千万别雪上加霜,我一定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