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大地之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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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四周海域的波光折射在盖亚的眸中，把温柔的碧蓝色化作了冷冽的色泽。或许卡俄斯的原意就是创造出一个温和得让神都放下心房的大地之神，可惜盖亚的性格太尖傲，皮囊和笑容能够伪装一部分，却掩盖不了本质的性格。
　　卡俄斯透过少女的眼睛看到了来访的盖亚，心底遗憾。当年他挺想让盖亚变成初代海皇，这样海洋的冷冽和温柔合二为一，哪里像成为了大地之神后，他越发装模作样的摆出长辈谱。
　　算了，身份第一，自己喜欢的灵魂当然要留最好的位置。
　　卡俄斯充满乐趣的看到盖亚对这具身体说道：“柯瑞亚？”被喊错名字的乌瑞亚尴尬的摇头，唤道：“祖父，我是乌瑞亚。”
　　盖亚不可置否的改口道：“乌瑞亚，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彭透斯谈谈。”
　　听见盖亚要和哥哥私谈，乌瑞亚不得不走出了海皇神殿，在处处留有新婚痕迹的宫殿前，他脸上一片不知所措的茫然。在冥河尽头失去意识后醒来，他已经对彭透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仍然有那么多神质疑自己的身份，用看热闹的目光打量她。
　　即使是厄洛斯母神……
　　乌瑞亚摸了摸变了的面容，眼底浮现一丝苦涩。
　　海皇殿里，盖亚开门见山的对彭透斯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要么想办法让柯瑞亚的意识苏醒，要么让乌瑞亚继续以群山女神的身体活下去。”
　　彭透斯一愣，被欣喜冲昏头脑的他想起问题的严重性，乌瑞亚和柯瑞亚可能只能二选一。
　　“祖父，乌瑞亚不能和柯瑞亚一起活着吗？”
　　“身体就一具，神格就一个，乃至于灵魂也是同源，你让两个神灵的意识如何共存？”盖亚早就料到彭透斯的反应，毕竟只要不是冷血至极之辈，面临这样的选择都会想两全其美。见到彭透斯大受打击，盖亚找了个位置坐下，平静的道：“彭透斯，在厄洛斯和乌拉诺斯没有做出反应之前，你要想清楚。”
　　彭透斯听懂了盖亚的意思，柯瑞亚是厄洛斯认下的女儿没错，但柯瑞亚的分量绝对比不上亲生儿子的乌瑞亚，届时厄洛斯会选谁……太明显了。他陷入了挣扎，脑海里有和乌瑞亚在一起玩耍的记忆，也有这些年来和柯瑞亚走过的时光，他们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亲人、爱人。
　　“祖父，要是在十多年前做这个选择，我肯定是要乌瑞亚。”　彭透斯努力让自己的微笑不变形，话语中的悲哀却显而易见，“我最难过的日子里，是柯瑞亚陪伴我、安慰我，我们俩一起在海界里生活，倘若我就这般放弃柯瑞亚，对她何其不公。”
　　盖亚始终面色温和，说了半天，其实彭透斯根本下不定决心。
　　不过——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保证两个神。”盖亚没有理会他的激动，自顾自的说起来：“让柯瑞亚的身体受孕，再将其中一个灵魂的意识转移到孩子的身体里。但是柯瑞亚和乌瑞亚都是山神，而你的第一个子嗣必然是海神，不管是哪个临时转变为海神都会损伤本源。”
　　伤及本源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代价，神格消失，从神灵降为半神。
　　彭透斯的眼睛闪烁，这个结果一出现，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乌瑞亚。他说道：“祖父，我给柯瑞亚海后神格，应该能让她重新晋为神灵吧？”
　　“不能。”盖亚摇头，伤了本源就是失去任何一种神格的兼容可能。
　　起身，他不再去等彭透斯纠结完毕。
　　“你可以考虑几日，但是这种事情拖得越晚越对乌瑞亚不利，你趁早做出决定，我去看望一下乌瑞亚。”
　　片刻后，海皇殿剩下海皇独自沉思，取舍之间总有一个会被伤害。
　　海后神殿里，盖亚让乌瑞亚挥退了那些多余的仆从。少了妨碍，他在乌瑞亚没反应过来前一个手刀下去，扑通一声，少女倒在了地上。
　　盖亚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冷冷的俯视着地上的‘柯瑞亚’，从始至终就没伸手去接住她。
　　他站着，少女躺在地上，会客的大殿上毫无声音，寂静得让殿外的几个美人鱼奇怪起来。“大地之神在和神后谈什么啊？”其中一个美人鱼嘀咕道。
　　“大神的事情不要瞎猜。”性格稳重一点的美人鱼斥了她一声，继续守在殿外。
　　过了一段时间，‘柯瑞亚’挺尸在地就是没有反应。
　　盖亚的耐心反而更好了，说道：“父神啊，你不肯出来见见我吗？”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一片。盖亚这下子也懒得去等他了，目光盯着柯瑞亚的腹部，“看来没过多久父神就能给我们生个弟弟，到时候我作为儿子，一定前来恭喜。”
　　一字一顿的冷漠声音落下，地面的少女有反应了。盖亚的额角一跳，看见‘柯瑞亚’打开了眼帘，露出一双熟悉到可恨的黑眸。
　　“盖亚，不来扶一下我吗？”哪怕是躺在地上，一身气度让少女显得宛如睡在黄金珠宝镶嵌的床上，虚探出的素手优雅到骨子里。
　　盖亚轻哼，上前拉起了不再装死的卡俄斯。卡俄斯顺势挤入他的怀里，羞怯一笑，柔弱无骨得像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盖亚当然知道这副场景会误会成什么，很遗憾，彭透斯待在海皇殿里暂时不会过来，戏自然白演了。
　　捏起少女的下巴，盖亚说道：“卡俄斯，我们来算算账吧。”
　　卡俄斯的脸色发白，腰被盖亚扣在怀里，柔软的腹部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头。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怎么能打她！”盖亚隐含狰狞的回复道：“我怎么不能打了，只要我能在其他家伙进来替你修复好身体就行，呵呵。”
　　“我想揍你很久了！多亏你出现了啊！”
　　一句话，属于□□神父子的家暴拉开帷幕。殿内瞬间‘乒呤乓啷’不断，卡俄斯为了颜面没喊救命，但是在寝殿里四处躲避盖亚的追杀。外面的美人鱼们格外困惑，大神和海后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寝殿的大床坍塌一地，梳妆台的珠宝首饰滚满了地面，雪白的毛毯更是四分五裂。寝殿内打斗的范围虽小，战斗的层次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高。盖亚成功逮住一只卡俄斯，膝盖压制在她乱踢的双腿，两神均是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
　　撕拉一声，卡俄斯毫无廉耻心的扯破盖亚的衣袍，眼底精光闪过，发现了他胸膛上大片的吻痕和齿痕交错，颜色不浅，显然是有过激烈的欢爱。“盖亚，这种状态来找我，可不算理智啊。”卡俄斯的胳膊肘狠狠撞到他腰上，疼得盖亚眼冒金星，连带下/身某处也阵阵抽痛。
　　盖亚目露凶光，手抓住卡俄斯的脑袋就往地上敲去。
　　“嘭！”
　　“轰隆——”
　　两道声音，一道是卡俄斯头部撞击造成的动响，一道是盖亚与卡俄斯的神力碰撞。成功把降临凡世的卡俄斯打晕过去，盖亚喘着气半跪在地上，衣袍如破布般悬挂在身上，还能看见卡俄斯留下的狠辣抓痕和打斗的乌青。
　　“我就等你晕过去。“盖亚扶着腰艰难的站起身，由于运动过量，他的脚都有些发抖了。用神力把附近制造得像神力爆发的场景，他治好了卡俄斯的表层伤痕，然后忍痛的用神力揉开腰侧的淤血，把自己的伪装成正常的样子。
　　当彭透斯进来，看见的就是狂风席卷过的大殿。
　　“祖父——”
　　“她的神力不稳定，我帮她疏离了一下力量，现在无事了。”
　　彭透斯狐疑的走到乌瑞亚身边，发现的确无事，便感谢了盖亚对乌瑞亚的帮助。盖亚知道自己不该停留太久，就对彭透斯说道：“乌瑞亚现在是昏迷状态，你要做什么就趁现在，别等到厄洛斯来了再后悔。”
　　厄洛斯要是来了，决不会容许柯瑞亚夺走乌瑞亚半点东西。
　　包括是怀孕这种事情。
　　说完，他从容的走出了这片神后殿。
　　盖亚抬腿上马车，帘子拉下，身体酸痛的倒在厚厚的坐垫上。“该死的卡俄斯，用柯瑞亚的身体还能这么强。”他微微喘气，这场战斗赢得太侥幸了，根本没给卡俄斯发挥实力的机会。
　　飞天马车一路驶出海面，再回到幽冥深渊。
　　“塔尔。”盖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到了神殿里面，惊醒了塔尔塔罗斯的睡意。
　　把塔瑟斯推开，塔尔塔罗斯连忙出来查看情况。他掀开帘子，坐在里面的盖亚抬起头，脸色苍白，唇缝里隐约可见血水。塔尔塔罗斯直接看出了这是混沌神力造成的伤害，难以想象盖亚会和卡俄斯打起来，“盖亚，你和父神干了什么？”
　　盖亚咳出一口血，解气的笑道：“我干了他。”
　　塔尔塔罗斯：“……”不要开这种玩笑，他会当真的。
　　他明白盖亚现在根本走不了路，便把自家情人打横抱起，回去的路上，塔瑟斯惊呼道：“父神，你怎么了？”盖亚靠在塔尔塔罗斯的身上，表面看上去似乎无恙，不过塔瑟斯的右瞳直接看见了盖亚的神力起伏，盖亚竟然会很虚弱！
　　“祖父这么厉害？”塔瑟斯心里对□□神没有准确的观念，当看见盖亚
　　盖亚在外表看上去无伤，可是混沌神力造成的伤害十分
　　奥林匹斯山上，厄洛斯的喜悦无法掩藏，其他提坦神都纳闷了，为什么陨落的神灵还能复活？伊阿珀托斯作为灵魂之神，心底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哥哥能不能复活，
　　神王殿里，伊阿珀托斯迟疑的说道：“母神，俄刻阿诺斯……”厄洛斯果决的摇头，俄刻阿诺斯连神格都没有留下来，如何能向乌瑞亚那样复活。
　　伊阿珀托斯黯然离去。
　　克洛诺斯拦住了他，同样询问了关于俄刻阿诺斯的事情。伊阿珀托斯把母神的答案告诉了他，克洛诺斯听闻之后，笑容勉强了起来，终究是无法补偿俄刻阿诺斯。
　　他回到瑞亚的寝殿，瑞亚问道：“乌瑞亚现在活着，会不会旧事重提？”
　　比如说乌瑞亚流落冥河的原因……
　　关于这点，克洛诺斯不敢肯定，只能说一切就看头顶上几位大神们的态度。他们若是要替乌瑞亚追究，恐怕俄刻阿诺斯用死来保住他们的事情就会曝光。
　　克洛诺斯叹道：“看情况吧。”
　　瑞亚目光复杂的投向了窗外的远处，奥林匹斯山上依旧美丽而神圣，可惜这份独一无二的瑰宝是属于厄洛斯和乌拉诺斯，是属于……神王的。
　　被克洛诺斯和瑞亚胆战心惊的对象却处于昏迷之中，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彭透斯吩咐仆从过来重新整理神后神殿，自己则抱起瘫软的少女前往海皇神殿。走进寝殿前，他的手指微微缩紧，无法遏制的紧张在心里蔓延开来。
　　“乌瑞亚，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你好。”
　　把褐发少女放到床上，彭透斯手指发僵的解开对方的衣袍。他的身上并不缺少王者的果决，经过盖亚的提示之后，他决定尝试这种方法，满心希望乌瑞亚和柯瑞亚都能活下来。
　　如果面前的是柯瑞亚，他肯定不紧张，问题是主宰身体的为弟弟乌瑞亚，这么一来怎么可能不压力山大，万一、万一乌瑞亚醒来了怎么办？
　　硬着头皮，彭透斯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袍，拉上了床前的落地帷幕。把少女柔软的躯体压在身下，熟悉的芬芳渐渐抹消了彭透斯的忧虑。他亲吻着她的唇，履行起海皇和海后延迟了数日的夫妻之实，是的，不论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谁，眼前的少女是他的海后。
　　卡俄斯的意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