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唯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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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白月无可抑制的痛苦低吟,那触手分秒不差的接近了白月并成功捆住。大司命一点没有手下留情,当即一口鲜血被白月咳出。
白光闪过,大司命踉跄后退,看着被割出血的手背冷哼。
切断了力量来源,触手顿时灰飞烟灭。
没了支撑,白月晕晕乎乎的倒下去。白凤立刻接住他轻飘飘的身子。
血液飞溅,白凤闷哼的忍住了后背突如其来的疼痛。
少司命借他救白月时放松了防守,完美的操纵树叶令其后背血肉横飞。大司命趁机接了个恶咒,雪上加霜,白凤没站稳脚步单膝跪地。
白凤不敢再将白月放下。拥紧怀中虚弱的身子,他额角冒出几滴虚汗。
白月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血味。但是他从白凤的表情能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伤不轻。
“白凤。你先走……”虽然知道八成是废话,白月还是讲出来了。
不能拖累他。绝对不能。
“你安静点。”白凤像安慰似的轻声说道。伴着柔和的微笑,白凤认真的看着白月:“我不会跑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吻我。
“因为我爱你啊。”这句话被风吹得很迷蒙,可躺在白凤怀里的他,听的无比清楚,“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绝不逃避。”
要是爱一个人,可能需要你奉上生命。你还会一直爱下去吗。
——是的。无怨无悔。
很想哭。
傻瓜,不知道我是个倒霉鬼吗。爱我干什么……保住你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爱我的话……快点走……不要让我连累到你。”
保护什么的。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一方受伤,一方没受伤,就做到了吗。如果仅仅这么简单,白凤,快走。
要是看到你死在我眼前,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天子,自己走过来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司命插着手不耐烦的说。
白凤闻言,愈加圈紧了双臂:“我知道,这回要是放手……也许再也不能挽回了!”把你交到嬴政手里……你会承受怎样的折磨啊!“爱你就要放手的话……我收回。”
“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的……”白月微笑,轻轻环住了白凤的脖颈,小声呢喃了句话。白凤整个僵直。
松开手,白月闭眼默念。
四叶……弹开他。
绿光骤闪,白凤飞出老远,狼狈的砸在树干上。
对主人的命令无比遵从,四叶法力全开震得白凤内伤,腥甜的血液自唇角溢出。
白凤拼尽全力“咳咳……月……别去……”不要去!回不来的!回不来啊……
大司命笑着将手搭上白月的肩膀:“真没想到天子大人果真如传闻般识时务……对命运的理解也到了超越常人的地步啊……”
“没法跑的,终究会来吧。”白月淡淡说着,语调冰冷,没有恐惧。
“哼……”大司命莫名的感到了压迫感,用冷笑掩饰,“该死还是得死。凭一个小小的四天王之首,能改变得了什么。”
“可恶……把月还给我!咳咳……”白凤彻底失去反抗能力跪在地上,修长双手扣进了泥土。
“白凤。”白月轻喊了声他的名字,“记住我的话。……相信我。”
“那种事情我怎么相信你!”白凤心急的捶地。
“放心。”相信我吧……我可以做到。
真好啊。至少这回,我保护了你。
大少司命成功的带着白月去找月神复命。白凤气愤外加体力不支,昏在了树林里。
夜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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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子吩咐启动了青龙,毁掉墨家机关城。
正乘船从地下水路离开的诸位,心事重重。
“子房兄,为何要墨家前往你们齐鲁大地。”逍遥子颇为不解。
“呵呵,现在只有往东走,墨家才有后路。儒家跟法家微有羁绊,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来了。”张良面带微笑,但是黑色眼睛隐约透露出猜测。
“希望天子帮你们吗。可现在天子已经跟了流沙。”逍遥子暗自摇头,“但愿天子的治世方针不会迫害众生。”
张良轻笑:“跟随流沙?逍遥老先生,我并不这么觉得……根据墨家的说法,天子应该是受够他们的待人方法了。所有人都在渴望天子的帮助,视其为棋子。可事实上,天子是一个人,况且,他的感情一定比其他人更为细腻敏感,所以无法忍受这样的对待。才会选择流沙的白凤凰……”
没错,天子选择的是白凤凰,并非流沙。白凤凰则是个没有称王野心的人。
“逍遥老先生。如果天子的治世方针果真有效,嬴政会听取吗。”张良突然这样问道。
“唔……嬴政自始自终都认定法治天下最为有效,他只是企图得到长生不老药才想要抓捕天子的吧。”
张良淡淡一笑,黑眸中流光暗转:“逍遥老先生……您说,倘若天子不选择任何一方。情况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逍遥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良:“子房兄这样问,定是心中有了答案吧……”
张良可爱的笑笑:“呵呵……真不愧是逍遥老先生。但我是在问您的意见。”
逍遥子深深叹一口气:“我认为……天子完全有能力自夺天下。不帮助其他人,创造天子自己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某天晚修,同桌借了我的历史课本抄笔记。引发了如下疑问:同桌:诶诶?这个NP是什么意思?我:墨家的理念,兼爱。同桌:诶诶?儒家和法家中间这个“JQ”是什么意思?我:哦,儒家和法家有点“姻缘”吧。同桌:(若有所思)因缘呀……好深奥哦。我:一点都不深奥。同桌:哇,真不愧是你耶。历史学的好好哦~~那么,这个关系图怎么说?我:(正色)荀子有两个乖学生,一个是李斯,一个是韩非子。李斯是傲娇,暗恋他师兄韩非子很久都不敢说,后来爱及生恨,因为种种原因,在心酸悲苦中杀掉了韩非子。……老师上课不是讲过了吗。于是,我同桌,连同我身后的一桌男生。全部:= =。
☆、路漫漫其修远兮
马车在山路上疾驰。滚滚黄沙掩住了急速滚动的车轮。时间过了很久,从白月被带上它开始算起,太阳已经落下又升起来了。马不停蹄,响亮的皮鞭声一直未断。
白月静静地抱着膝盖蜷在车厢角落。他旁边,月神端坐。
隐约觉得很困,白月无力的抬起手背擦擦眼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刻意地一抹嘴唇,满手背都是鲜红的血。
淡定的,白月没有去擦干净手背,就那样再次抱着膝盖不言不语的坐着。
白凤……别出事哦。还有……千万别来找我……千万。现在,你就是我的把柄。如果要做到那件事的话……绝对不能被抓到把柄。
“天子好像有心事啊。”月神冷冷开口。
白月恍惚的盯着地面:“啊,我在想,要怎么死在你们手里才会舒服一点。”
月神无声的讪笑:“天子这么平静如止水……不晓得沉寂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洪流暗涌……”
黑眸微微眨了眨:“您多心了。我自知无法逃过这一劫。不会做多余的反抗。”
洪流暗涌。哼……这位美女娘娘,你真不愧是阴阳家的阴阳人。
转动视线,白月很奇怪的看着昏迷中的高月。
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在?美女娘娘你真无良,小孩子也“下手”。
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眼神,月神略微皱眉:“天子。你能在丧失两感后如此镇定,不愧是……拥有平天下之能力的人啊。”
企图将话语权争夺到自己手中,月神这样说道。
白月没有表情,只是浅浅的问:“平天下……?”平天下和夺天下可有本质上的不同啊。
“天子注定是‘协助’君王,或者为君王而死的人……不可改变的宿命。你,明显是后者……”月神的笑容看上去很骇人,像是自冰壑底吹上来的冷风。
不过,白月自顾自的埋底了头。
命运什么的……凭什么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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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一行趁着天色尚早,睡眼还尚且惺忪便急忙踏上了路途。
前往齐鲁之地要走的路还有很远,更何况当今的墨家巨子还只是个虽有巨大潜力但目前没什么计谋的荆天明。
墨家略微感到阴郁。
毕竟,被人很惨的算计了。然后,本应该很容易得到的帮助,眼睁睁“溜”走了。现在,情势大逆转。
嬴政的本意是需要天子之血以得长生不老药,他们不知道倘若嬴政真的成功,又该用怎样的方法灭之。
更悲催的是,嬴政心里所想要是没有“长生”这么简单……得天子者,得天下。除了“天下”以外,嬴政还有别的目标吗。
端木蓉坐在车门外的小木板上,清澈的紫色眼眸染了层水雾。盖聂在她旁边的位置阴沉架马。他们身后的车厢里是同样阴沉的少羽和天明。(作者:阴沉四人组……)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跑到齐鲁去,远离咸阳吗?那月公子怎么办?”端木蓉失神询问,但又不知道她在问谁。
听的最清楚的盖聂捏紧了缰绳,原本他的右手心应该有很深的口子,胸前也应该有。可现在,他身上的伤全部愈合。顺带连旧伤都恢复了。
多亏了白月的血啊。真多亏。
“好不真实啊……当时被白凤凰的羽毛正中……根本没想过能活下来。可是再次睁开眼时,居然毫发无损……但月公子它……”哽咽使得端木蓉无法继续往下说。
那么喜欢吃美食的一个人,再也尝不到世间的任何味道了。不过其实,应该说,不算什么吧。
“不能让白月……被嬴政捉到……”盖聂咬牙切齿的说。
端木蓉沉默良久,方才问了句:“白凤凰他……能保护好月公子吗……”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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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天亮了,该醒醒了。白月已经被带走很远了啊。”赤练俯身,把一瓶创伤药轻轻放到他手边,“阴阳家的咒印所伤吗?看上去好像没有对身体产生太大影响。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你这里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白凤的手指轻轻颤抖,挣扎着抠进了青草地:“我要去咸阳……”
赤练妖艳的哼笑:“凭你现在这副身子……去了又能做什么?估计单是嬴政都能杀了你吧。”流光眼波微转,“想让白月看到……你死在他面前吗?”
白凤咬住嘴唇,为本已剧痛的身子又加了点伤:“可恶……”
结果到最后……我竟然亲手把他送给了嬴政?!
赤练站直身子:“制作长生不老药没有放血那么简单,因为需要全部的血液,所以,必须让天子泡着自己的血,如果白月不肯的话,估计嬴政还需要废一点时间。并且,好像是不能加以束缚的。大概他们会让阴阳家的人出手控制白月的心智吧。这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等你伤好再去咸阳宫,还来得及。”
“可你说的这些都是理想情况吧……如果月他……真的不反抗怎么办!”
“不反抗?你觉得白月是很想死的那种的人?白凤,爱情已经把你那高傲的思想摧残的一点不剩了吗。”赤练突然很想叹气,“白月,毕竟是天子。”
毕竟……什么叫毕竟。
就算我的伤没好……也必须要把月救出来……“别拦我,我要去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