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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拢香(幽兰露前传) 作者:轩辕花祭-第19章

小说: 拢香(幽兰露前传) 作者:轩辕花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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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车。进去後想起一事又探出头来,对外面伺候的人说:“去告诉底下,本王这些日寄居的洞穴里所有的器具全都给带上来。”下人得命去了,赵豫扭头笑著对冉玉浓说:“留著做个纪念,日後等我们老了,还能借著重温一下。”冉玉浓听了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奇怪,只低头不语。


马车载著两个人来到一个临近的馆驿,让两人稍稍休整。他们开始到无所谓,等到从清晰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衣裳褴褛,头发蓬乱的模样,都有些好笑。於是便命人赶快送水来沐浴更衣。不一会房间里就多了一个大木盆。赵豫看著冉玉浓说:“下去洗洗吧,我知道你想真正洗个澡。”

冉玉浓瞧著那盆里的热水确实雀跃不已,也不管其他了,伸手便去解衣服。然後在盆里坐了下去,全身浸在热水里,他忍不住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上了眼睛。却没一会听到动静,借著又是一阵水花声,他睁眼一看,赵豫居然也下来了。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你怎麽也下来了?”赵豫有些莫名,说:“我怎麽不能下来了?我也很想洗个痛快澡啊。这浴盆这麽大你还怕装不下我们两个人啊?”

冉玉浓扭捏了一下说:“不行,他们都在外面守著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我共浴,多不好意思啊?”赵豫笑了,说:“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当初你我在那个谷里的时候,还不是在一起洗的?”冉玉浓嗔说:“这怎麽一样呢?那时候又没人知道!”赵豫摇摇头说:“谁说没人知道,至少有四个人知道。”冉玉浓一听,糊涂了说:“哪有四个人?”赵豫抬起一只手比划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冉玉浓被他堵住了,他又擅长舌辩,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转身趴在盆沿不理他了。赵豫倒是不以为意,笑著抬手拿过一块猪苓为他洗头并用手指在他头发上细细按摩。冉玉浓被他伺候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也伸手拿过一块丝瓜瓤子为他擦洗身体。赵豫一愣,然後喜不自胜,两人便就这样互相为对方清洗身体起来。


待到清洗干净,赵豫先起了身,拿过一条棉巾将自己身上擦干,再拿一条将冉玉浓头发擦干包好,最後才拿来一条宽大的帛巾为他包裹身体。冉玉浓想要自己来,赵豫不许。将他从浴盆里抱了出来,从屏风里绕出来直接送上了床,再扯过一床锦被盖住。这才转身去拿替换的衣服。


为他们替换的衣服,自然都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赵豫到不以为意,随便说了句“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可是冉玉浓一瞧见这件做工精致,绣样华丽精致还缀有不认识的宝石的女装就傻了眼。他提著那女装为难的说:“这,这算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能穿女装呢?”赵豫过来接过衣服,笑著说:“没办法,现在你这胸部藏也藏不住,还是先委屈一下扮下女装吧。”说完便反复哄劝,哄得冉玉浓云里雾里的,终於勉强答应穿上了。

可答应了,问题又来了。冉玉浓又没穿过女子衣服,赵奎为他备的又是最繁复华丽齐整的一套贵妇装,他提著真不知该如何穿。好在赵豫在这上比他经验丰富的多,将衣服接过来细细研究了一下便明白了。他招呼冉玉浓道:“来,我来给你穿。”说著就先去找内衬的衣服。结果一番,居然翻出一件天青色的抹胸来,仔细看,上面还绣著群蝶戏花呢。


赵豫提著这半尺布,心中无端的居然觉得兴奋激动不已。他带著微微诡异的笑,转身笑著对冉玉浓道:“来,我来替你穿上。”冉玉浓奇怪的盯著抹胸,问:“这是什麽?”赵豫笑著解释说:“这是女子必须得穿的亵衣,你先穿上,否则就不成体统了。”冉玉浓不解,还是乖乖靠过来,赵豫便伸手替他穿上了。冉玉浓一看,脸就红了,说:“怎麽是穿在这种地方的?”赵豫笑著说:“就是要把这两团酥肉包好,省的一走就颤颤,瞧著不稳重。”话里带著调笑意味冉玉浓都听得出来,忍不住嗔了赵豫一眼。把赵豫搞得心头一酥,忙收敛心神为他将衣服穿好了。

两人都换好衣服,彼此都焕然一新。赵豫自己到不怎麽样,可是瞧著冉玉浓穿上对襟大袖!子裙,再在腰上加上一条宝石腰带,顿时越发娇俏妩媚。赵豫竟有些看呆了。冉玉浓本就不自在,见他两眼发直的望著自己,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低头问:“你看什麽呢?”赵豫老实的回答:“我看我的心肝宝贝真美啊。”冉玉浓一听,连耳朵都红透了,嘴里忙斥责道:“又在胡说八道了。”扭头就不理他。


赵豫喜欢他这副小儿情态,当下忍不住过去拉著他玩亲亲。冉玉浓红著脸别别扭扭的受了。门外传来请安声,原来是丫鬟们备好膳食送来了。赵豫便命她们进来,人却还是拉著冉玉浓亲了又亲。冉玉浓急的不得了,一边推他一边偷看进来的人。奇怪的是,她们居然对这边的拉拉扯扯置之不理,只将碗筷什麽的摆放好,然後朝著两人行礼後退下。冉玉浓纳闷,赵豫笑著说:“这些人聪明的很,知道什麽时候该耳清目明,什麽时候该是哑巴聋子。”

他牵著冉玉浓的手,让他坐在餐桌前,把一双乌木镶金筷递给他,自己却转身要出去。冉玉浓忙问:“去做什麽?”赵豫回头笑著说:“没什麽,就是心里惦著一些事要去问问他们。你先吃,我马上回来。”冉玉浓便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那你去吧,快点回来。”赵豫笑著应了,转身出去。


一出了房门,他的神情就变了。原本的轻松温柔换成了冷漠,趁著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庞,愈发显得有些阴鸷。他淡淡的吩咐下去“去把张奎找来。”底下人忙忙去了,不一会张奎便急急过来。赵豫挥挥手,带他离得冉玉浓房里远了,才站在一个园子里问:“现在情况怎麽样?皇兄如何处置梁王叛乱一事?”

张奎愁眉回答:“陛下未曾处置他。”赵豫闻言大怒,喝道:“什麽?这是什麽缘故?”张奎叹息道:“说起来都是梁王经营的根基太深。我们呈上的几封他与其他藩王重臣密谋的信件,不知是怎麽的,被断定是伪造的。说是那名梁王心腹存心想陷害故主,结果他被斩了,梁王倒是没事。”赵豫追问:“那还有那份梁地的屯兵部署图呢?那总不是假的吧?”张奎摇头说:“梁王说他只是想屯兵防御梁地那边的蛮夷,结果没计划好,不知不觉的就逾制了。还自行上表请罪。结果刘尚书他们带头为他说情,太後又来过问,陛下就罚了他三年俸禄了事。”

赵豫怒不可谒,一拳砸到地上,大吼了一声:“好一群奸臣贼子!!”当下气的直喘粗气。张奎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您看如今该如何是好?”赵豫强忍住怒火,想了想,说:“梁王谋逆时机还未完全成熟,想来这两天还在准备。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赶回京城再作商议。”当下便吩咐修整好後便出发。自己转身便回了冉玉浓房间。


没想到还没到房门,便看到里面乱成一团。隐隐约约还听到呕吐声。他心中一惊,忙几步赶上去,一进去就看到冉玉浓坐在床沿,一个小丫鬟捧著痰盂让他呕吐,另有一名在为他拍打背部。赵豫大惊失色,忙赶过去让丫鬟退下自己为他顺气。一边向外吼著:“快请大夫来。”一边焦急的问:“好些了吗?”冉玉浓吐的一塌糊涂,无力的对他抬了抬手,直到最後一口食物都被吐出来,才怏怏的躺倒他怀里,差不多半昏过去。


不一会,一个老太医便带著一个医童提著衣摆匆匆忙忙的进来了。一进来就先行礼,赵豫急得冒火,直跺脚道:“都什麽时候还讲这个,快来给看看。”那太医便赶快起身过来,见冉玉浓一身华丽女装又愣了一下。喏喏的说:“王爷,这…”赵豫一愣,明白过来。忙命丫鬟放下床帐,自己将无甚知觉的冉玉浓在床上安置好了,只露出一条手腕出来再用一条锦帕盖著。自己隔著帘子坐在床沿,对太医说道:“现在也讲不得那麽多虚礼了,本王这次免你无罪,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麽了?”


那太医忙在床边坐下了,拿出三根手指切住冉玉浓脉门,捻须闭目了一会。後又睁眼,确实呵呵的笑了起来。赵豫本就心焦,见他这样立刻就火了,吼道:“你笑什麽?”那太医也不怕,不慌不忙的恭手对赵豫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赵豫烦了,说:“喜从何来?王妃无缘无故的呕吐你还说喜?”太医笑著说:“正是因王妃呕吐老臣才要恭喜王爷。王爷,王妃有喜脉了。”




喜脉

其实,赵豫的性格有些地方,很可怕~!














赵豫沈默了半响,才幽幽说道:“桂太医,你跟著本王有多久了?”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桂太医莫名其妙的回答:“回王爷,差不多有5年了。”赵豫点点头,出其不意的凛声问:“五年时间都不能让你知道本王的性子,现在竟然还敢来戏弄本王吗?”话到末尾,已经是隐约有暴怒之势了。桂太医吓得忙跪倒了地上,哀告道:“王爷息怒,卑职并不敢戏弄王爷。只是这位…娘娘,确实是有了妊娠之像啊。卑职行医数十年,这个是绝对不会错的啊。”


他连连告罪又斩金截铁的咬定号到的是喜脉,倒是让赵豫沈静了下来。他想了想,对桂太医说:“你先退下,在外面候著。”桂太医忙起身告谢然後和医童急急退下。赵豫又对亲随吩咐了一声:“去,把这里能找到的医生全都找来。”下人领命而去,赵豫自己还是坐在床边守著冉玉浓。


又过了一会,感觉到帐内有了动静。赵豫忙揭开绣帘,看到冉玉浓终於悠悠醒转。便低声柔柔问道:“可好些了吗?”冉玉浓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柔弱的模样激起赵豫的万番怜爱,忙扬声要人送茶水来。自己将冉玉浓扶著从床上坐起,靠在怀里。再一手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一杯茶,一口口的喂给他喝了。冉玉浓就说:“好像好了些了,你让开我好下来。”说完就要起身,赵豫一把将他按住,笑著说:“先等等,刚刚才缓过来,就急著下来了。要是再犯可就糟了。又不赶著做什麽,何必这麽逞强呢?听我说,躺著好好休息。待会还有大夫要过来给你瞧瞧呢。”


说完便温柔而强硬的将冉玉浓又按回床上。正好下人来报说大夫请来了,赵豫命两名侍女将床整理好,遮得密不透风,这才命人带进来。结果一来就进来了七八位医生,倒是让赵豫吃了一惊。便命人将其余人带出守著,只余一人上前来为冉玉浓号脉问诊。赵豫仍然坐在一边耐心陪著,待到那人诊断完毕。张嘴正要回报结果,赵豫抬手制止说:“你先别忙著说,那边有纸笔,去把你的结果写出来。“於是那人便去写了双手呈上,赵豫接过来一看:滑脉之像,乃是早期妊娠。


赵豫的表情很有些阴晴不定,但他终於还是没说什麽,摆摆手让那名大夫退出去了。接下来的几位医生,呈上来的纸张,要麽写未曾号到什麽,要麽就是一致认定是喜脉。几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让冉玉浓都担心起来。他终於忍不住起来,自己掀开床帐问赵豫:“我到底得了什麽病?怎麽看了这麽多大夫都没个结果。”赵豫坐在床沿,表情复杂的望著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他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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