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很忙,屠苏见谅(古剑电视剧恭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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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蛊灵鸟,他被蛊灵鸟的护体灵火烧到了。”陵越沉默半晌,忽然拿出刚才他用来收妖的葫芦,打开葫芦口,放出了一只通体火红的小鸟,“就是这个。”
蛊灵鸟被陵越的灵力束缚,只能乖乖地站在桌子上任由几人对他行注目礼,不时用喙梳理身上油光水滑的羽毛,乖巧得不得了。
这只鸟一出现,欧阳少恭的目光便有些移不开了,双眸中厉色一闪,快得谁都没来得及捕捉到就已经消失了。
“蛊灵鸟,体态轻盈,外貌娇小,生于凤凰冢,生来便有护体灵火守护,据说它们的血是用来制作灵符最好的材料。”百里屠苏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关于蛊灵鸟的介绍,所以在看到这只小鸟时他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屠苏哥哥,凤凰冢是什么地方?凤凰的坟墓吗?”襄铃好奇地问。
这次回答她的人却是欧阳少恭:“凤凰冢不是凤凰的坟墓,而是凤凰浴火重生的地方。蛊灵鸟生于凤凰涅磐之后残留下的灵火中,这灵火又在它们诞生之后便化为它们的护体火焰,所以蛊灵鸟天生就是强大的火属性灵鸟。只是这些残留的灵火中夹杂着凤凰□□重生之前经历过尘世苦痛累积下来的怨气,若是有人特意拿蛊灵鸟来炼蛊,它们的护体灵火中的怨气与蛊咒结合,就会形成‘梦生’。”
欧阳少恭话音刚落,陵越一脸惊讶地问:“蛊灵鸟的护体灵火中的咒毒不是天生存在的吗?”
“当然不是,谁这么告诉你的?”没想到对咒毒那么了解的陵越会问出这种常识性的错误问题,欧阳少恭脸上的惊讶也不比他少多少,“我之前就已经说了,咒毒是咒怨和毒的结合,蛊灵鸟的护体灵火可是凤凰涅磐时残留的火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毒的东西。”
“我被骗了?”陵越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懊恼不已地说:“这只蛊灵鸟从我发现它的那一刻起就极其有目的性地往江都飞来,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它是被人豢养的想去找主人求救……难道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百里屠苏一反常态的非常冷静,不但没有第一个提出要追查真相,反而道:“是不是陷阱我不知道,可是少恭,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治好兰生,其他的我们只能容后再议。”
“确实,‘梦生’虽然没有解药,但并不是没有解法。”欧阳少恭冷道:“大师兄,这次可能要麻烦你了。”
“此事因我而起,只要能救回这位小兄弟,少恭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吧!”陵越压下了心里的懊悔和怒气,非常干脆地表了态。
“入梦。”欧阳少恭道:“既然梦生是将人困在梦中,那就由其他人通过另外的方法以灵魂的形态进入小兰的梦里,将他带出梦境。不过此事极为危险,小兰的梦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如果你在梦中受伤或是死去,那么你的身体也会随之受伤或者死去,其间非常凶险,大师兄,你可得想清楚了。”
此前陵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方兰生□□的左臂上,那里有一块伤疤,听到欧阳少恭的话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没事,你告诉我,该如何入梦吧。”
欧阳少恭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块伤疤,对他此时的心情和想法了然于胸,听到他的回答也不显得十分意外,只是唤了百里屠苏和襄铃帮忙,施法让陵越进入了方兰生的梦中。
……
出了房门,欧阳少恭便头也不回地往客栈外走去,与他前后脚离开房间的百里屠苏紧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他们遇见安千世的那座石桥中间才停下了脚步。
欧阳少恭一只手横放在桥栏上,目光落在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潋滟的双眸在满河波光中熠熠生辉。
百里屠苏见他不似往日一样与自己谈天说地,神态安适,反而满面平静中透露出些许黯淡,好像还在为方兰生中毒之事黯然神伤,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嘴笨,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希望自己无言的陪伴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事实上,欧阳少恭此刻确实心情郁郁不乐,但不完全是因为方兰生中毒一事,还因为他中毒的原因。
百里屠苏他们也许不知道,但欧阳少恭却非常清楚,陵越所收的那只蛊灵鸟的饲主不是别人,正是青玉坛现任坛主,雷严。他在青玉坛呆了整整三年,为了取信于雷严,他不仅帮其炼制各种丹药,还帮他炼制了不少毒药,这“梦生”就是其中一种,花了他将近三个月的功夫,也只炼出了一份,就是那只蛊灵鸟。
方兰生会中了这“梦生”之毒其实并非偶然,上次在青玉坛的时候他曾中过尸毒,后来吃下欧阳少恭炼制的解药后虽然毒是解了,但是那解药的残余药力还隐藏在他的经脉里,这些残余药力其实是非常精纯的火属性灵力,对于蛊灵鸟来说是大补之物,所以它才会径直扑到方兰生的怀里,否则以蛊灵鸟的灵活,难道它还绕不开一个方兰生?
如此想来,那次翻云寨发生异变的事估计也是雷严一手策划的,这一环扣一环的果真是算无遗策,可惜终究百密一疏,被他认出了这只蛊灵鸟。
不得不说,即使过了两辈子,雷严的手段还是让他觉得可怕。上一世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仅雷严在算计,他同样也在算计,以他的心机,自然不会担心雷严算计到自己头上,可是这一世,他终归是大意了,早就知道百里屠苏一行人是极能招惹麻烦的体质,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栽了进来,只能说,安千世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应验了——一切,自有天意。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欧阳少恭想起百里屠苏好像也跟着过来了,便想转头跟他说一下自己的猜测,谁知只侧了个身就撞上一双漆黑如墨又纯粹清亮的眼眸,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正好踩上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差点被滑倒。他正想扶着桥栏站稳,不料百里屠苏居然上前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又因为过大的冲击力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百里屠苏被压在下面当垫背,欧阳少恭重重地栽在了他身上,把他撞得闷哼一声。
欧阳少恭摔下去的时候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倒在了百里屠苏身上,手压在他结实的胸膛,头靠在颈边,就差没跟他额头贴着额头了。回过神来后,他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拉着百里屠苏站好,才若无其事地拍拍染上灰尘的衣袖,温柔浅笑道:“抱歉。”
“……无妨。”百里屠苏顺着他拉着自己的力道站起身,目光落在他原本一尘不染现在多了几点灰色的雪白长衫上,忽然觉得那灰色很碍眼,便伸手为他拂去,又在他回头看过来的时候说:“这里,脏了。”
欧阳少恭看了看身上这件有好几处都被弄脏了的衣服,有着严重洁癖的他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心里已经不打算再留着这件衣服,却还是朝百里屠苏浅浅一笑道:“没关系,我们回客栈吧。”
“嗯。”
……
两人相携离去后不久,安千世忽然出现在了他们方才所站的地方,捡起地上那颗害欧阳少恭跌倒的石头,莫名地轻笑一声。
“本来两个人都可以不跌倒的,偏偏要去扶。百里少侠啊百里少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也与少恭一样完全没变啊……”
刻意拉长的尾音在空气中悠悠消散,再一转眼,人已经从石桥上消失了。
二十五、梦
梦境,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在懂的人眼里,它可以是预言,可以是探知一个人内心的媒介,还可以通过梦境去控制,或是杀死别人,妙用无穷。但是在不懂的眼里,那就是荒诞无稽,异想天开,毕竟梦中确实有许多场景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的。
不过,古往今来,虽然有许多能人异士专注于研究梦境的奥秘,但除了魔界的梦魇外,还真的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入他人的梦境中,而且,还是以灵魂的形态,除了陵越。
手里拿着一盏莲花灯,陵越举目四顾周围的景象。这里能见度很低,昏暗的天空中挂着一弯血红色的残月,一切都隐藏在薄薄的灰色雾气中,偶尔可以看到一棵枯树,一块巨石,但很快又隐入薄雾,消失了踪影。
这里,就是方兰生的梦境了。
不久前,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配合着施法将陵越的灵魂送入方兰生的梦里,这是一种消失了多年的奇特法术,既需要大量的灵力手法又十分的复杂,让陵越不禁对欧阳少恭的来历开始疑惑——一个大夫是从何得知这样的法术?但他的疑惑现在是无人替他解答的,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方兰生,将他带出梦境。
陵越手上那盏莲花灯,在梦境外也有同样的,这盏灯的作用是指引他们找到梦境的出口,至于如何指引,欧阳少恭并没有明说,只道他找到方兰生之后就知道了。
……
方兰生搓了搓手臂,看着眼前这堪称荒诞的画面,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只能像百里屠苏一样瘫着张脸,心里的吐槽却已经快要满出来了。
我去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看到欧阳少恭和他二姐成亲时的画面?哎呀妈呀那是啥玩意儿少恭为啥对他二姐笑得如此温柔甜蜜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尼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种场景他不是应该谢天谢地谢月老保佑吗?为什么他会忽然觉得背后寒毛直竖好像这种景象若是在现实中出现他绝壁就要大祸临头……等等!现实?
即将进化成槽神的方兰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啊?他刚才不是还跟襄铃在一起,后来遇到了一个会法术的青年,还说他中了什么什么咒毒的,为什么他一醒来就在这儿了?
就在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太对劲时,眼前这让他毛骨悚然的景象居然消失了,四周弥漫起了铺天盖地的白雾,将所有东西都隐于其中,顿时让他惊骇欲绝。
“救、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
方兰生惊慌失措地呼救起来,只往前跑了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跌倒在地,还把脚崴了,疼得他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好疼……”方兰生低头看着几乎是立刻就肿起来了的脚踝,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都觉得疼得不行。
看着周围陌生而又诡异的景象,方兰生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
刚走到房间门口,欧阳少恭就觉得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脚步晃了晃就往下倒去。走在他身边的百里屠苏一惊,连忙扶住他倒下的身体,连声问道:“少恭,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欧阳少恭用力地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勉强对百里屠苏扬起个微笑,声音却比平时虚弱了不少:“我、我没事。”
百里屠苏可不相信他说的没事,不由分说地就扶着他到床上躺下,见他脸色略显苍白,眉心紧锁,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敢吵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少恭才从疼痛中缓过来,第一时间就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片刻后才移开手指,眸光闪烁不定,却冰冷无比。
见欧阳少恭神情不对,百里屠苏心里也有不妙的感觉,问:“少恭,怎么了?”
“雷严……”欧阳少恭的话刚出口,就发觉语气太过冷硬了些,忙缓了声音才接着道:“青玉坛的雷严坛主,在我身上下了点东西,刚才只是发作了而已。”
话一说完,欧阳少恭几乎忍不住心里的怒意,好歹有着无数年渡魂积累下来的理智,这才没让他失态,只是眼中的怒气和如刀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