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犹记君归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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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被附身了?”吴邪对这事挺有经验。
闷油瓶没说话,呼吸略显急促。吴邪发现那个比自己矮,比自己瘦小的孩子肩膀微微抖动,持剑挡在前面,顿时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操!你一百岁也挡我前面,十三岁也挡我前面,真把小三爷当Hello Kitty。
吴邪伸手扶住闷油瓶的双肩想给他点助力,没成想手里黏糊糊,低头一看居然是血。
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旧伤?
吴邪忙挪开手,闷油瓶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再看苏尔曼,也不知道被什么附身力大无穷,吴邪急了,忘记怜香惜玉怎么写,一脚踹上苏尔曼的膝盖。
苏尔曼怪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外袍滑到地上,露出细腰丰臀和起码D罩杯的酥胸。要是放往常,吴邪会欣赏几眼,但现在,他揪住闷油瓶的后领,劈手夺过闷油瓶的剑,把闷油瓶往自己身后塞。
“小孩子躲远点,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闷油瓶愣了半秒,屈肘顶上吴邪的腰,力道不算重,可足够挣脱吴邪的禁锢。“你做什么!”他抬起头厉声责难,“剑!”
“我不需要你保护。”吴邪推开闷油瓶索取兵器的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从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
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闷油瓶失神地看着吴邪,那个年轻人显然不是说谎,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
保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闷油瓶,张起灵,生于民国四年,消失于二十一世纪的2005年。
父母不详,刚出生时被董灿抱回张家,随后董灿失踪,被族人收养。
两岁时,他遇到张海客,一个想靠近他的孩子。因为身怀麒麟血,八、九岁的时候被带进泗水古城当做采血和苦力,那座城曾经是张家内讧的修罗场,张家当时的族长殒命城内。十三岁时,他和张海客结伴完成张家的成人式,也就是放野。
这是张海客对吴邪讲述的,关于他所知的张家最后一位族长的经历。同时,他对吴邪表达了在一群放野小孩中看到闷油瓶时想要保护他的感情。吴邪知道,闷油瓶应该明白张海客的善意,也默认张海客的行为,因为他们毕竟同时流着张家的血。
“叔叔是不是很帅?”吴邪挑眉。
闷油瓶没有表情,只是眼睛出卖了他的复杂情绪。
吴邪在心里了叹了口气,刚才好像大言不惭说了要保护闷油瓶的话,不过他可是实力派,张家古楼那会儿,他不是把闷油瓶背出来了,也没那么逊嘛。
吴邪和闷油瓶对视浪费了不少时间,苏尔曼已经再次扑过来。吴邪转头,眼前晃过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看来他和王盟主仆俩最近桃花运都不错。
经过这些年锻炼,吴邪身手见长,绝不是以前的文弱书生,更何况苏尔曼虽然力气奇大,但毕竟是个人。刚才闷油瓶的剑就一直没出鞘,所以吴邪也没有伤害苏尔曼,可这样的话,除了躲避,似乎没有抑制苏尔曼的方法。
闷油瓶在放置青龙偃月刀的架子后站着,从袖子里掏出白色小瓷瓶,扯开衣襟给撕裂的伤口上药。
苏尔曼的亵衣在同吴邪的缠斗中都快扯掉了,如果省去那张脸和处处致命的危机,一个裸女老往身上扑其实挺享受。
就这样下去吗?一直要被苏尔曼扑到什么时候?她这是怎么了?
“嗷!”苏尔曼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吴邪的耳膜被震得生疼。红色的烛火发出“噗嗤”声,随即而来的是许多贴在门上和窗纸上的深浅不一的影子。
“躲开!”闷油瓶在架子后大喊,“那是人皮!”
吴邪才听到声音,就感到阵风掠过,脸皮一紧,什么东西把眼睛鼻子嘴巴贴了个结结实实,连气都喘不上。他想说话,张嘴便被灌入一股子死人身上的腥臭味,直冲鼻腔,都要吐了。人皮?人皮面具他不是没戴过,可也要留个出气的地方,这是“贴加官”的刑罚吧,他妈的!
吴邪眼前一黑,只听到叮叮咚咚和架子倒塌的声音,剑还在他手上,被人皮裹得紧紧的,那小闷油瓶该不会真动了青龙偃月刀,虽然是仿制的也是几十斤重的冷兵器,他还要不要两只胳膊了!背后忽然吃痛,他踉跄着跪到地上,心里不由地连声诅咒苏尔曼,“你是不是真看上爷了,我知道你迫切想跟爷融为一体,可看上爷也不能咬啊。”
苏尔曼张嘴咬在吴邪的后脖上,一阵剧痛传来,人皮都被她咬破,吴邪知道自己流血了。这时,唰唰唰又贴来几张人皮,吴邪彻底憋过去,处在窒息崩溃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越危险头脑越清醒。吴邪不知道闷油瓶那边的情况,只知道自己手脚不能动,背后趴着个正在撕咬他的女人,全身被人皮裹住。要怎么办才好?因为窒息,吴邪的肺疼得要命。外面开始打雷,看样子又要下雨。
“咔咔咔咔”。
突然传来这样的声响。吴邪精神一震,这个有门啊,然后模模糊糊听到闷油瓶喘着气说:“能动吗?在你的右边有密道。”不能动也要动。吴邪咬牙,先往左边翻,把苏尔曼的身体甩开一点,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右边滚。这一滚足足滚了一分钟,顺着冰凉的斜坡往下,最后狠狠撞在一堵墙上。
“嗙!”重物落地。
没一会,有人探手在吴邪的伤口处摸索了一把,一拉一扯,吴邪头昏眼花,不顾终于脱离了窒息的困境。
“要憋死了。”吴邪贪婪的大口喘气。这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帮他撕掉人皮的肯定是闷油瓶。手脚都能动后,他靠在墙壁恢复体力,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只要喘过气,一切好办。
“嘶……”冷不丁的,静秘的环境里传来女人的呻/吟。
吴邪立刻警惕起来,小声喊道,“小哥?”
过了半天,有人点燃蜡烛,是冒着红烛焰的那根,把整个密道照得鬼气森森。闷油瓶安静地坐在吴邪对面,衣服完整,就是肩上两块血迹很瞩目,旁边横着青龙偃月刀。而苏尔曼抱着胸脯蜷起腿,恨不得嵌进墙里,惊恐地瞪着闷油瓶。
“苏小姐,你醒了?”吴邪礼貌地笑。
苏尔曼没说话,只是神情略有放松。
“这里是哪?”吴邪转向闷油瓶。
闷油瓶站起来,捡起青龙偃月刀,他真的动了那把看起来就很重,足有两米高的刀。吴邪以为他要过来,结果他竟然走向苏尔曼。
“你要做什么!”苏尔曼见闷油瓶拿着自己的刀,居然顾不上羞耻蹦起来,看架势要往吴邪这边来。
闷油瓶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不会伤害你,只想看看地图。”
吴邪望着比闷油瓶高出一截的大刀,再移向闷油瓶,这孩子十三岁就犹如杀神降世,不得不说那刀看起来太威风了。
苏尔曼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眼神也凌厉起来。“我就知道你们冲着它来。”她往吴邪的左方跑去,身手敏捷,绝不是寻常女子。
闷油瓶微微皱眉,瞥了眼吴邪。吴邪很奇怪,看我做什么?原来吴邪滚下来的时候,剑也跟着他掉下来,现在被苏尔曼握在手里,而且已经出鞘。
吴邪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配上他那外表看着十分亲切,“苏小姐,有话好好说。”这丫头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闷油瓶吧,等会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得劝劝。
“说个屁!”苏尔曼柳眉倒竖,近乎裸体地站在墙根处,“你这小子不简单,苏家几百年来都无人敢入夜后活动,你竟然敢。我家老太爷心高气傲,怕是皇帝来也不放在眼里,倒对你们两个毛娃娃另眼相看。我本来也是将死之人,无所谓死在哪里,绝不叫你们把地图看了去,对不起苏家列祖列宗!”
吴邪恍然大悟,这不是要硬拼,是要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苏尔曼要横剑自刎,这是出了多大的事非要走上自杀这条路。不过,从她的话里判断,她想自杀跟现在的事情没什么关系,最多算间接原因,那么直接原因是什么呢?
“我说小哥,你把刀放下来,肩膀上的伤不疼吗?”吴邪去扶青龙偃月刀,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可手贴上去后,还是觉得这刀死沉。
闷油瓶瞄了吴邪一眼,“我知道她想死。”
吴邪“哦”了声,敢情闷油瓶就是怕苏尔曼要自杀,准备拿这刀去阻止她。
“这时候威慑是没用的,要谈判。”吴邪尽量轻柔地说:“你把刀放下来,我保证苏小姐不会自杀。”
闷油瓶象是在考虑吴邪的话。
“你凭什么说我不会自杀!”
吴邪和闷油瓶一齐扭头看苏尔曼,涂着颜料的脸在红色烛光下显得异常狰狞。
“苏小姐,你还有情郎吧?你真的愿意丢下他吗?”吴邪微微一笑。
苏尔曼哑然,可是她的表情告诉吴邪,他说对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很难得,闷油瓶居然提了个问题。
吴邪看了看闷油瓶,“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早晨我和王盟刚进村子,碰到苏小姐站在雨里,表情悲戚,再加上她说在吉日前遇到意中人就可以嫁给他,明显被形势所迫。我想会是什么事情让一个妙龄少女这么伤心,除了爱情的烦恼,我暂时想不出别的。”讲到这吴邪乐了,他是被以前上学无聊看的那些个小说情节给影响了,胡乱猜测一把,反正没损失。
闷油瓶点点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然后,他转向苏尔曼,“你应该知道,从你出生开始,苏家世代供奉的那只鬼就已经成为你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人祭不可以嫁人。”
人祭?吴邪心想这个苏家果然邪门。“如果嫁了呢?”他问闷油瓶。
“死路一条!”回答的是苏尔曼,以近乎咬牙切齿的态度。“我是苏家长女,那只鬼自然跟着我,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注定只能走一条路,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这样好了。”吴邪走到苏尔曼和闷油瓶中间,“苏小姐,没有人一辈子只有一条路走,路是人走出来的,如果没路,你自己踩出一条便好。”
“说得轻松,有那么简单,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苏尔曼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绝望,“你们今晚大闹苏家,为什么没人来阻止你们?那是因为苏家的人晚上绝对不敢离开房间半步!那只鬼你们应该看到了,是我让她去的,鬼嫁其实就是吸取男人的阳气,跟古代的旁门左道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是很明白,你能再说清楚点吗?”吴邪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接近真相。
苏尔曼呆滞地立在那里,很久之后,才对吴邪的话做出反应。
“苏小姐?”
一句苏小姐,成了一个算不上传奇,可也不算普通故事的开头。
苏小姐苏尔曼出生在民国元年,也就比闷油瓶大四岁。苏尔曼出生的时候,苏家本家人丁凋零,男丁除了后来出生的二少爷,就只剩几个表妹,说起原因,主要因为苏家直系血缘的第一个孩子都要同苏家供奉的那只鬼完成一个仪式,活人被称为“人祭”,终身不可嫁娶。
十几年前,苏家闹了场瘟疫,能死的不能死的全死了,苏尔曼的出生算是给这个愁云密布的家族带来些许希望。苏老太爷知道苏尔曼以后的命运,因此对她很是纵容,这也养成苏尔曼娇宠的性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