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犹记君归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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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甬道走完,既没有壁画也没有文字信息,叫人摸不着头脑,猜不出属于哪个民族和朝代。之前闷油瓶说不是汉人修的,吴邪现在看着像,王盟说得对,怎么可以这么寒酸?如果只是普通人就算了,可是一开始,因为苏家,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墓至少是王侯将相级别,否则不属于中原繁华地区,一般人给自己整这么偏僻的墓做什么,每逢清明,家里人来祭拜都有够呛。
“其实也还好,看甬道长度,这墓不会小。”张海客说。
“嗯,装修得不够豪华而已。”吴邪应道。
“装修?”张海客眼珠子一转,“吴大哥,你看这里有两条路,你跟你伙计都没经验,不可能走一边,你跟我弟一路,我领着你伙计,咱们分开走,怎样?”
“这不好吧。”吴邪露出为难的表情,傻子都知道最好别分开。以前他们下斗都是被迫分开,除了职业失踪人员,身手不属于人类的闷油瓶,其他人都愿意抱团行动,怎么张家人全是自信心膨胀的怪胎吗?
“放心。”张海客笑,“这里没有危险。”说着扯了扯王盟的包袱,“我们走左边。”
别说,王盟这会儿还是靠谱的,看向吴邪,希望老板给个指示。对视一眼,吴邪扭头看闷油瓶,闷油瓶本来望着右边黑漆漆的甬道,感受到注视后回望吴邪。
“吴大哥,我好像说过,下来之后全部听我指挥。”张海客还是笑,只不过有点阴沉。
吴邪总觉得不对劲,可又没办法,而且闷油瓶的眼神很清澈,绝不是藏有阴谋,和他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这点看人的自信还是有的。
“好吧。”吴邪对王盟说,“你机灵点,别给大狗惹麻烦,在墓里别乱说话,免得墓主去□。”那意思就是王盟你先别暴露身份,咱们只是走江湖的外行。
王盟跟吴邪久了,自然听得出吴邪的意思,以前也下过几个小斗,不是全无经验。至于张海客,他对吴邪一再称自己为张大狗的行为感到哑然,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他任凭吴邪这么喊自己。
几乎同时,四个人分成两组,分别走进左边和右边的甬道。吴邪和闷油瓶在一起,不得不说正中下怀,他一点也不担心闷油瓶会害他。走了一段,前方出现一间墓室,闷油瓶停都没停,直接进去。这间墓室很普通,空荡荡的,除了墙壁上面的盗洞。吴邪仔细观察那个盗洞,发现不是最近挖的,看起来历史久远。
“难道已经被盗了?”吴邪自言自语。
闷油瓶在四周转了转,发现一些褪色严重的壁画,因为蜡烛光源范围有限,不走近根本看不到。吴邪扭头,见闷油瓶盯着墙壁,也走过去打量那堵墙。说实话,画的内容完全看不清,只是画的旁边被人用尖利的工具刻了些线条,拿近蜡烛,那些线条也显现才出规律性。
“是这座墓的结构图。”闷油瓶说。
别看这墓寒酸,可规模不小。吴邪他们进来的甬道还不在古墓正式范围之内,大概只是进出的通道,这间墓室就像现代的门房。墓室对面有千斤闸,闸后又是长长的内墓道,通往地宫,奇怪的是这地宫没有寝殿和配殿,只带有两间耳室,而且象是被人从中间劈成两半,左一半,右一半,他们在右边,张海客和王盟在左边,中间是封闭的甬道,不知里面有什么。
吴邪瞧了半天,感叹道,“好大的地宫。”这么大的地宫,既放棺椁又放明器?也太不讲究了。
闷油瓶看完之后,微微侧过身体对吴邪说:“继续走。”
“等等。”吴邪喊住闷油瓶,“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闷油瓶问。
吴邪指了指封闭甬道的位置,“你说里面有什么?”
闷油瓶顺着吴邪的手指看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因为个人喜好,我略有涉及古代墓葬这块区域,对各朝代的墓葬结构有所了解,可是我从没见过这种格局。”
“没必要去关注那条甬道。”闷油瓶说。
“为什么?”吴邪有点吃惊。
闷油瓶顿了顿才回答,“有不好的东西。”
吴邪晕了,原来他早知道里面有不好的东西。“有不好的东西还要继续走?”
“只要不碰它,暂时没事。”闷油瓶道。
敢情这是拿了明器就跑的意思,那苏家的事不管了?“我说……”吴邪低着头看闷油瓶,“你不碰,这里这么多人,难保有人碰了。”
“那你上去吧。”闷油瓶说完,转身便走。
吴邪一时语塞,只能跟上闷油瓶。走过千斤闸,他们进入内墓道,内墓道原先应该有壁画,后来同外面的壁画一样,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吴邪对闷油瓶刚才说的“那你上去吧”耿耿于怀,反正心里很不爽,于是不想看他的背影,而是拿着蜡烛东张西望,望着望着,耳边竟然传来乐曲声。
“停。”闷油瓶举高蜡烛,蜡烛竟然“噗嗤”一声灭了。
鬼吹灯?
“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乐队。”吴邪还有心情开玩笑。乐曲之声越来越大,婉约悠扬,竟是琵琶主调。“等等,这个声音……编钟?”吴邪闭起眼睛仔细分辨奏乐的乐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壁画旁有古墓的结构图,蜡烛无风自灭,耳边还有轻灵悠远的编钟合奏,虽然下斗之后一路顺遂,可到现在还没发生事情才是真的奇怪。
闷油瓶重新点燃蜡烛,这次没熄灭,乐曲声也并未消失。吴邪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除了音乐,似乎开始有女声跟着轻轻哼唱,唱的什么听不清楚,因为古代人明显不说普通话和杭州话。
闷油瓶无视音乐继续向前,只是脚步渐快,吴邪倒也不慌,现在碰上的状况还算在掌握中,斗里最怕鬼哭和鬼笑,鬼唱歌是什么说法呢?这条甬道出奇得长,长得没有尽头,而且在甬道中部,他们居然发现四间耳室。
左边两间整齐排列着惟妙惟肖的陶俑士兵,只有半人高,没有车马,看服饰果然不属于中原。闷油瓶走进去,蹲在士兵面前查看铠甲的细节,没注意吴邪已经走进对面的耳室。要说吴邪进耳室前还犹豫了一秒,因为现在的情形同在汪藏海墓里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墓道死死修在山里,肯定无法上下移动。
对面的耳室放着兵器。长兵器有殳、戈、矛、戟;短兵器有刀、剑;远射兵器有弩、弓;防护兵器有盔甲、盾牌;攻守的兵器有钩镶。此外还有锤、挝、杖、钺、斧等劈砍、锤砸的兵器,全是铁制。“啧啧。”吴邪赞叹,“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种类齐全的兵器。”可惜,由于年代久远,基本已经锈得面目全非,盗墓贼不会要这种东西,只有考古学家才会把它们当宝贝。
吴邪转了一圈,走到耳室的墙边,那里很慎重地摆了几个木盒子。吴邪觉得奇怪,便抽出闷油瓶给的匕首,小心翼翼挑开快烂成渣的木头,里面露出青铜弩机。“呃。”吴邪心说这不是西汉的小弩机吗?又想起那些兵器确实是西汉样式,怎么这墓难道是西汉的?那对面的陶俑怎么不是穿着西汉的铠甲?其实乐曲一直未停,只不过许久没事情发生,再加上耳室物品的吸引,吴邪有些大意,因此当他转身看到甬道里婀娜起舞的汉女时,他真是惊吓得不轻。操!光听歌不给力,现在还跳舞,但这景象稍纵即逝,令吴邪不由怀疑是自己眼花。
吴邪回到甬道,闷油瓶已经出来了,一直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看到了吗?”吴邪问。
闷油瓶皱眉,“看到什么?”
吴邪揉着眼角,感叹自己特别衰,每次下斗最先出现状况的就是他,不过幸好现在的吴邪不是当年的吴邪,不至于在小闷油瓶面前出糗。
“我看到一个跳舞的女人。”吴邪自嘲地弯起嘴角,“看来美女对帅哥的兴趣比小帅哥大。”他把发现西汉时期小弩机的事情对闷油瓶讲了,闷油瓶进去确认,转身时却没看到吴邪说的汉女。
“苏家的女鬼明显来自明代,可这里蹦出汉朝女子,陶俑士兵穿着不知哪国的铠甲,是西汉墓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吴邪靠着墙,解下腰间水壶灌了口冷姜汤。
闷油瓶象是在思考,过了很久,他开口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滴姜汤从吴邪嘴角滑到下巴尖,他忘了去擦。闷油瓶就这么等着他回话,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
吴邪忽然苦笑一下,摸摸下巴,“怎么这么问?”
闷油瓶这次很快答道,“我没见过第一次进古墓的人像你这么镇定,对墓葬很熟悉,对不能解释的事一点也不惊讶。最开始我并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妥,直到进入古墓后。”
“所以张大狗才把我和王盟分开,怕我俩密谋什么事情。”
闷油瓶摇头,“你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分开是必须的,因为出现两条路。”
“这么自信。”吴邪装出受打击的样子,“我们就一点也威胁不到你们?”
闷油瓶点头,吴邪却笑,“小看人啊。”
“也许,”闷油瓶轻声说:“我哥有试探你伙计的意思。”
“试探个屁!直接问爷,爷会不说?”吴邪觉得好笑。虽然他不想贸然告诉张家两小子他们是同行,但是他根本没打算瞒到底。“我怕横生枝节而已,毕竟这事凑巧了,我真的想跟着你,所以选择保密。”
闷油瓶很疑惑,“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能不说吗?”
闷油瓶和吴邪互相看了半天,终于,闷油瓶道,“可以。”
“我只能说我不是坏人,我也不贪图这个斗里的明器。”这会儿,吴邪也不装外行,“误入苏家村绝对是巧合,没人规定倒斗的就不能偶遇倒斗的,你说是吗?我们是南方人,对东北不熟,也没想过在这里干买卖。”
听了这话,闷油瓶马上明白吴邪已经向他明示了身份,只是他自己有些意外,为什么吴邪这样的人竟会是盗墓贼?
“好了,我都说了,你是不是该把我不知道的信息告诉我。”吴邪把水壶重新系到腰上。
闷油瓶也没犹豫,把吴邪领到他刚才查看的耳室,指着其中几个陶俑说,“看。”
这一看,不得了。原来几个比较靠后的陶俑全是真人裹了泥,因为年代久远,不仔细看压根分辨不出是人还是陶俑士兵。他们也披着残破的铠甲,只剩半截身子,所以和陶俑高度一致。
“明朝人。”闷油瓶的目光落到陶俑身边的泥土上,那些泥的颜色和周围不一样,周围的泥土似乎年代更久远。
“哦。”吴邪应到,忽然发现一个半截陶俑手边插着剑模样的东西,只是上面也裹了泥。
“不要动那个,也许会有麻烦。”闷油瓶警告吴邪。
“可是那玩意可能会告诉我们陶俑的身份。”吴邪有些胖子附体,或者他没从这墓的氛围里感觉到什么杀气,反而始终萦绕周身的只有种淡淡的凄凉。吴邪冷不丁跳过去敲下那裹了泥的兵器,闷油瓶没拦住,刚到手,就发现地面的陶俑起了变化。
“哈哈哈。”吴邪望着闷油瓶干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多米诺骨牌,只要推到第一个,其余的就会起连锁反应,用来形容现在的状况再好不过。吴邪拿走兵器后,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