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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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又听见卜氏说:“前几日你舅舅手上倒有一个媒。对方是家底殷实的富家小姐,因她父母就养了她一个,因此情愿拿出银子来招了女婿过活。你舅舅还说,若不是贾家是世家大族,对方是再看不上的。只是我想着,我们现在固然艰难些,却总是你祖宗留下的基业,断然不可弃了去,否则,我将来也难见你父亲了!”
贾芸听了稍稍放心些,心想这个母亲总算靠谱一回了,便又听她说道:“只是因你舅舅提起来,我倒想起,他家的银姐儿也七岁了。既然你要过几年再娶亲,何妨先定下来,如此亲上加亲,岂不是一件美事?”
贾芸想了想,还没答话,倒先笑起来。原来,母亲竟然学会了以退为进的方法。先说入赘是假,恐怕舅舅的本意,就是把他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银姐儿塞给自己,然后图谋了自己的家产吧。
卜氏不明其意,问:“你笑什么?”
贾芸笑着问:“如果儿子没有猜错的话,这定然是舅舅的提议吧?他对我们的家底,自然也是极清楚的,恐怕索要的聘礼,怕是落花胡同那屋子的地契吧。”
卜氏不安的小声说道:“还要五十亩田地。”
贾芸笑着说:“舅舅居然也真想得出来!”
卜氏解释道:“你舅舅说会把香料铺做银姐儿的陪嫁。”
说起香料铺,贾芸倒是知道的。原著中贾芸因想求凤姐办事,想在卜世仁的香料铺子中赊欠点冰片麝香,被卜世仁一口拒绝,又说了许多不堪的话来。贾芸想起这段,便说;“母亲却是想岔了。一则陪嫁自是新妇安身立命之财,便纵儿子日后娶亲,也不敢挪用。二则舅舅那小铺子,其实不三不四,劳心劳力,赚不得几个钱,母亲何必贪图了去?三则不瞒母亲说,儿子于娶亲一事,自有主张,必要寻一个绝色的贤惠媳妇儿,将来侍奉好您老人家。以后这亲上加亲的话,竟提也别提,没得累了银姐儿名声去。”
卜氏听贾芸态度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几日之后就是二月二十五,荣国府里设了宴,单请贾代儒、贾珍、尤氏、贾蓉夫妇诸大有名头的贾氏族人,为的就是将贾芸认亲这件事情给坐实了。席间贾代儒大为不满,说本来就是族亲,何必再认干亲,倒令世人诧异了,贾母只管听不见,只叫热热闹闹的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吃罢饭贾母私下里问贾芸道:“我听说你家彷佛有个丫头不规矩,叫人给赶了出去?那现在是何人伺候你起居?”
贾芸道:“我还有个书童叫徐成的。”
贾母便摇头道:“你如今也大了,凡事自该立起规矩来。原本我说家里放个做短工的,就不合适,你只说这书童机灵,舍不得,也便罢了。只是这起居之事,还得寻个丫头才算妥当。”
贾芸心中一动,便道:“既如此,老祖宗便把金钏儿赐给曾孙儿吧。”
贾母愣了一愣,笑道:“这却是我二媳妇儿的丫头。难道你见了一面,便惦记上了?”
鸳鸯听了,也在一旁笑道:“芸少爷年纪虽小,志向倒是不小呢!”说的贾芸脸都红了。
贾母也笑了,想了一想,道:“傻孩子,并不是这个缘故。”又对贾芸说:“你这孩子也太细心了。在府里由我看管着,岂不比你那里妥当许多?”这番话却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饶是鸳鸯聪慧,听了这话,只觉得疑惑,也未敢往旁处想。
贾芸认了干亲之后,由着贾宝玉领着在园子里转了一转,他方认识了林黛玉、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诸位姑娘。因他年纪又比贾宝玉大些,不便在内帷中厮混,故而只在拜见时候淡淡说了几句话,并没有深交。几位姑娘只觉得宝玉这么大的孩子竟认了儿子,觉得十分好玩,因此纷纷给了他见面礼,无非是些日常玩意。
此时贾宝玉还未见秦钟,见贾芸长得眉清目秀,倒一直缠着和贾芸玩。只是贾芸在书塾中上学,贾宝玉自聘了西席单独授课,一起玩了几次,贾芸不耐烦带孩子,借口课业繁忙躲了开,只是常写了帖子问候,打发徐成送到荣国府去,全了礼数。
这日徐成又从荣国府里回来,对贾芸说府里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姑姑,说是王夫人妹子的女儿。贾芸便知道薛姨妈带着薛宝钗和薛蟠来了。
红楼八年二月,贾宝玉认贾芸为干儿子,薛蟠来到京城。这一年,贾宝玉八岁,贾芸十四岁,薛蟠十四岁,薛宝钗十一岁。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3日修改
☆、争风
又过了几日,贾珍请了一堆人吃酒,因不够热闹,贾蓉特地唤了贾蔷、贾芸、贾芹等人来作陪。席间贾蓉不住的拿贾芸作趣,又笑道:“我虽不大往家塾里去,却也听说,你如今功课十分的刻苦,先生常夸你文采出众,其余人都比不上的。”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多是在书塾里混迹的,听了面上便有些不好看。
贾芸也吃了一惊,便知道肯定是不知何时得罪了贾蓉,就听见贾蔷笑嘻嘻的开口道:“蓉大哥这话忒的没道理!在座这么多兄弟,大家一同在书塾里读书,正是各有千秋。就算芸儿弟弟偶然得了夫子几句夸奖,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勉励他上进的好话罢了。芸儿弟弟入书塾时日尚短,他还不知道,这些夸奖,当日我们也都是得过的。大家说是也不是?”
众人顾着贾蔷的面子,都不好出声驳他,只有贾芹听了,阴阳怪气的说:“这话倒奇怪了。想我入书塾四年,虽然不算十分成器,倒也勤勉,怎地夫子从没有夸过我?”
贾蔷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嘲道:“芹哥哥太谦虚了。夫子常说你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难道你便不记得了?”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都哄堂大笑起来。
这却是书塾里的一段公案。某日夫子吩咐了功课下去,贾芹一时贪玩,便没有完成,然而夫子逼问之下,他竟十分坦然,编造出一篇鬼话,后来连夫子也将信将疑,欲将此事就此揭过。不料席间有喜欢捉弄人的,当场戳穿他的谎话,夫子气的七窍生烟,拿着戒尺将他好生打了一顿,说什么“鬼话连篇,还面不改色,哪里是君子所为!”
这事情传的久了,渐渐成为贾芹的一个笑柄。每每众人欲戳他痛脚的时候,就拿出这事情来,又用了曲笔,将夫子的话改为“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明褒暗贬。
贾芹听闻,脸上变了数变,正欲朝贾蔷发火,看到贾蓉的脸色,毕竟不敢,只得讪讪坐了下来,说:“哼,就知道你会帮着他。”
此话一出,别人犹可,只是那贾蓉的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样。只有贾蔷笑的很是开心,一边还挑衅般看了贾蓉一眼。
贾蓉不便向贾蔷发作,只是狠狠向着贾芸看了一眼,问道:“芸儿,怎么不饮酒,莫不是嫌弃我照顾不周?”
贾芸回答道:“芸年纪尚小,家母严命不许喝酒。芸亦不擅此道。”
贾蓉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喝酒是必然的事情。难道你将来在外面交际应酬,也推说不善酒不成?”向旁边两个侍者示意:“还不伺候芸二爷喝酒!”
贾芸知道恐怕是难以善了了,只得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唇边抹上一丝笑意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学其他人以袖掩口,一仰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贾蓉见状,立刻命人给他斟满。
前前后后也不知道饮了多少杯,贾芸中途起身去小解,冷风一吹,他回来的时候,身子都有些打晃。正晕晕乎乎间,突然后背上挨了一下,贾芸一惊,原本的些许酒意便醒了一半,回头看却是贾蔷。
“实在对不住,因为我的缘故,倒叫你白受了蓉大哥的许多气!”贾蔷十分愧疚的说道。
贾芸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和贾蓉,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管你们是和好了,还是分开了,总之别把我攀扯进去,我便谢天谢地了!”
贾蔷一愣,深深望了贾芸一眼,突然间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凑到贾芸身旁,拿嘴唇轻轻碰了碰他脸颊。贾芸睁大了眼睛,剩下的一半酒意也全醒了,惊慌的捂住脸颊不知所措,贾蔷却早回到了方才的位置,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倒未留意,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长得比我高了。分明我是大你一岁的,真是的。”
“傻了吧?”贾蔷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抿嘴一笑道,“这廊子里的风大的很,我竟有些承受不住,便先回去了。你且在这里站站,消消酒再说。”说罢,贾蔷竟真个走了。留下贾芸一个人觉得不自在。
且说贾蓉在席间招呼贾珍的那些朋友,正意气风发间,草字辈席上伺候的一个侍者凑过来小声对贾蓉说了几句,贾蓉立即变色,把手中的杯子塞给侍者,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刚出门没几步,就看见贾蔷一个人施施然的从那边花架下走了过来,春季初开的鲜花衬映着他俊美的面容,活脱脱好像画里走下来的人物一样。
贾蓉却顾不得欣赏,他直直迎上去,眼睛中蕴藏着无数的怒气:“你就这般不甘寂寞?”
贾蔷抬头,理直气壮的望着他:“说起来,这不都是拜蓉大爷所赐吗?”
贾蓉道:“你就不能等等我,你就不能想想我的苦处?”
贾蔷嘲道:“我就是太过体谅蓉大爷的苦处了,因此要我搬出府去,我便搬出府去;要跟我一刀两断,我便真个断了,并没有敢说二话。如今怎地,眼看我找到伴了,蓉大爷却又反悔了,要来拆散我们吗?
贾蓉跺脚道:“蔷儿,你莫胡闹……”
贾蔷气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在外头,病成那个样子,你都不来看我,如今,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胡闹?谁不知道胡闹的是哪个?”
贾蓉道:“我知道你是装病。可你不想想,府里将我们的事情传成那样,这时候我去看了你,又成什么样子?那个女人在父亲面前,又要嚼舌头了。”
贾蔷冷笑道:“既然害怕你家夫人,当初又何必招惹我?既如此,我也依了你,一刀两断好了,你今日又在这里充什么失心疯的妒夫?”
贾蓉低声道:“我放不下你,我不能没有你。你若敢背着我跟别人好了,我……”
贾蔷挑衅似的一勾唇:“你怎么样?”
贾蓉再不说话,一把抱住他,也不管他挣扎,扛着他就往前走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上不断挣扎的贾蔷眼睛中闪着算计的光。
小书房的门窗都紧紧闭着,书房里各种喘息声、呻吟声清晰可闻。两个人长发散乱、肢体交缠,脸上潮红未褪,显见刚有一番激情大战。
贾蓉抬手摸着身下人的胸膛,叹道:“你这傻孩子……”
贾蔷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如今你可知道了?”
贾蓉便凑到他耳边说:“我知道了。你一直在等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
贾蔷笑着说道:“从此咱们两个,谁也不要离了谁。”贾蓉点头,抱住他又是一顿猛亲。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贾蔷侧耳听着,突然间得意的一笑。
天香楼上,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却气的将杯子都摔了。“这个蔷儿真是可恶,他自己不尊重,学来外面兔儿爷的那种做派,却引诱我的男人,当真以为,我秦可卿是好欺负的吗?”
旁边给她梳妆的丫头名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