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dom (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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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请再给我些时间调查。我一定会把那个人带回来的。是，我知道……”
　　钟楚回到家的时候钟巡正捂着心口喘着气，她心一紧几乎是冲了上去：“爷爷，你怎么了？”
　　钟巡是患有冠心病的，按照症状体征及相关的检查被医生划分进了心绞痛的类型。这是现在的老年人都常有的被称为“富贵病”中最常见的一种。它不仅影响了人的日常活动，还是不是地要用疼痛来提醒人们它的存在。慢性疾病会慢慢折磨人致死，每次治疗也只能够暂时缓解症状，但谁也不能保证下次发作的时候不会更重。纵然是钟家这样的世家豪门，也不能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免于病痛。死神在看，万物众生皆一视同仁。
　　钟巡在钟楚的帮助下服下了药物，他稳定了下情绪，等脸色稍稍缓和时才拍拍孙女的手：“楚楚，爷爷没事。”
　　现在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钟巡却怎么也不愿意躺上那手术台——就算只是通过介入的手法进行微创手术。固执的，就像那时候的一心要去见M。A的Oshima一样。可是钟巡却肯定不是为了早日去见钟楚已经去世快20年的奶奶。
　　过了好一会，兴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钟巡终于缓了过来。他看见钟楚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文件，问：“怎么了宝贝儿？工作不顺利么？”钟巡把公司交给钟楚以后就真的退出了舞台开始在家养老，很多时候她对钟楚的管理都是不闻不问。他相信她的孙女能够克服困难，只是钟楚毕竟还小，或许还是需要他这个爷爷以过来人的视觉来指点迷津。
　　钟楚一向是乖巧的。纵然在工作上她已经展现出了超年龄的理智与成熟，就算她的眼光有时候毒辣到连钟巡也不经拍案叫好。只是还青春年少的孙女，似乎被他近似揠苗助长的方式……这样的钟楚，这样过早灿烂开放的花朵，会不会因为怒放到极致而过早枯萎呢？
　　钟楚将手里的文件交给爷爷，说：“这个‘平行世界’计划，我想会吸引足够的眼球也会为我们公司创造出巨大的财富。只是如果要投入这项计划，游乐场的开放恐怕就不能按时了。”
　　“哦？”钟巡翻看了几页企划书，他对这个计划还是有耳闻的，就算不再管事还是会有好事者以或看好戏、或告状、或关心的态度把钟楚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他。这个项目已经在董事会讨论了近半个月，钟楚自己的不愿出头、沉默不表态造成了董事会方面站队混乱阻力很大。
　　“这个项目以前的任何一家游乐场都没有，如果我们钟氏的游乐场能够率先加入那就是世界第一的。”钟楚解释道，“爷爷，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可是也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技术引进，你害怕会出事，是么？”钟巡问。
　　“如果失败，钟氏多年来的形象都会毁于一旦。”钟楚道，“爷爷说钟氏不该只是这样，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我都想放手一搏。只是，新技术的后期和安全检测的确是我不得不顾虑的东西。”
　　“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项目的安全度了不是么？”钟巡缓缓站起来，“楚楚，爷爷老了，钟氏、未来，都是属于你的。”
　　钟楚抿着嘴唇，最后长舒了一口气：“所以爷爷是承认了？”
　　钟巡哈哈大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小宝贝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固执磨人！”
　　钟楚默默，无奈一笑：“我也不想这样的。您知道我怪谁也不会怪您的，所以，您实在不该瞒着我。”
　　“好了楚楚，你还有什么想问么？爷爷累了，想休息了。”
　　钟楚摇摇头，欲言又止。
　　“没有么？真的？”钟巡眯缝着眼睛，像一个老顽童一般逗弄着自己孙女。
　　“她……在哪？”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钟楚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句问话砰砰跳了起来。说不出是怎样的情感，对于那个人她一直都未曾放下。不论是爱还是恨。
　　钟巡神色不变，笑着反问道：“他是谁？你这么不清不楚要爷爷如何回答？”
　　“爷爷，您在逗我么？”钟楚凝神，眼中划过一丝厉色，“就算您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找到她的。”
　　“那你又何必问呢？”钟巡笑着朝自己房间去了，边走边说，“爷爷与她的合同签署上写的明明白白，不能说、不能说……”
　　合同？钟楚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转身进了书房。
　　钟巡的书房里有一个很大的靠着墙的书架，就好像是和墙壁黏在一起一般无论怎么用力都搬不开。一年前钟巡准备把钟氏的事务全权交由钟楚处理的时候把她引到了这个书架，将书架上的书重新摆放之后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保险柜。那是钟巡把保险柜里的股权转让书交给了钟楚，但钟楚看到里面还隐藏了几页薄纸。钟巡当时似乎是故意遮遮掩掩，只说是份钟楚以后就会知道的合同。
　　那时钟楚也未在意，说实话，若非是M。宗汜说出了那番话、若非是在枕芯里发现了那把匕首，钟楚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将心里的那些疑虑真正地当成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是梦也好，怀念着那个人，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10年。
　　合同的纸质稍稍有些旧，可以看出是有些年岁的东西。标题写的是——关于对钟氏大小姐钟楚性格改造的委托授权书。
　　看着就让人心寒的东西，后面的条款说明只会如利刃一般一刀刀分割着钟楚的心。
　　上面详细地拟定了关于利用Dr。W制作的FREEDOM系统，通过将钟楚的意识带入系统构建的世界，并通过虚拟的十年对钟楚进行性格及人格的强化训练。目标让钟楚成为一个合格的钟氏继承人。但为了保护Dr。W等一干工作人员的安全，在钟楚从梦中醒来之后钟巡不得向钟楚透露任何与这次改造相关的事情。
　　合同的甲方是钟巡，乙方签着龙飞凤舞的“魏嚣然”三个字。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签订了一个关于她的买卖，把她当作了彻头彻尾的实验品。
　　钟楚“呵”得笑出声来。魏嚣然、魏、W——Dr。W！
　　原来嚣不是什么杀手、不是什么东门大佬更不是囚犯，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人性、反伦理的科学怪人。FREEDOM不管是监狱还是虚拟系统，它的设计者都是这个被缩写成W博士的魏嚣然！
　　钟楚将合同放进碎纸机的入口，眼睁睁看着它变成细碎的纸屑。只要这个人真实的存在她就会找到她。只有找到她、必须找到她！
　　也许魏嚣然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继续这个可怕的实验，也许她还在那个虚拟的FREEDOM里，在那个曾经属于她们的牢房里和另外的女人翻云覆雨。只要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哪怕只是窜梭而出的小火苗，也无法在一时半会间被压下去被熄灭。反复的煎熬，钟楚突然想起那时自己还傻傻地问她：“我有没有可能成为你一辈子的女人？”
　　那是她回答自己说容她想想，可这一想，就是一世。倒如今，她仍在彷徨寻找。而嚣是不是早已将她忘怀在另一个世界里逍遥快活着？Oshima、狐狸、M。宗汜……所有人都劝她不要爱嚣，所有人都不止一次的劝说。可到最后自己的一意孤行、一心投入，竟然只是个笑话呢……
　　于Dr。W来说，她也不过是个实验品罢了。只要一想到此，钟楚就再也止不住颤抖、止不住内心的彷徨与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第一章就在说的Dr。W其实就是嚣，FREEDOM指的是嚣发明的系统，而Freedom则是系统内的监狱名。静歌儿不愧是热爱推理喜欢剖析的孩纸，看了前面就已经猜到了778。PS：连更一月的目标还差3章就能达成了


☆、NO。24　Detest

　　最终在钟巡的大力支持与钟楚的强力推动下“平行世界”正式成为游乐场的重头戏。“平行世界”的负责人伊丽莎白也带着自己的小组技术人员进驻钟氏10层开始参与技术的进一步讨论与开发。
　　钟氏这两爷孙在玩火自焚！在发现原本定于本月20日全面开放的游乐场在开放日当天召开发布会延迟开放之后，所有媒体都指向了钟氏的财政问题。在金融危机过去的这些年里，经济复苏依旧是每年的口号。就算钟氏是从上个世纪开始就资产雄厚的老牌企业也不能免于猜忌。钟楚对于媒体的报道不闻不问，只一心投入进“平行世界”的建设。
　　伊丽莎白是个不太专业的项目带头人，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在进行着类似“妈妈桑”的工作——即是给工作室的孩子们寻口饭吃。而要说到整个“平行世界”工作室的核心人物，就是那个被伊丽莎白唤作Iris的23岁女人。她留着短短的头发戴着苏格兰格子风的帽子，黑边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略微显大，脸上更是扑着夸张的粉。工作的时候，Iris总是抿着薄薄的嘴唇咬着手里的塑料笔壳，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里那些钟楚一点也不明白的数据和运算符。就算钟楚为了表达善意请工作室的人吃饭她也不甚积极，甚至更多的时候是毫不给面子的一口回绝。伊丽莎白总是一脸抱歉，对钟楚解释说：“Iris在科学的研究上疯狂的像个变态。”
　　钟楚漠然，只是盯着那个像是在cosplay某个动画角色的姑娘瘦瘦的绷紧的脊背，笑：“伊丽莎白小姐，您的用词可能要改改。‘变态’这个词语用在这里似乎不太符合我们汉语的用词语境。”
　　伊丽莎白爽快地笑着：“钟小姐，不如今天让我们请你吧。中国人不是说要礼尚往来？”
　　钟楚笑笑：“也好。我心中尚还有些疑问正好需要你们解惑。”
　　其实，作为一个企业高层如此“亲民”的跟技术人员泡在一起，钟楚只是想亲自体验一次“平行世界”。一来可以证明钟氏在这个项目上的诚意吸引公众的注意，毕竟如果连钟氏亿万家产的继承人都敢玩的东西定然会是安全的；二来她想知道“平行世界”与FREEDOM的异同点在哪里。这是她把嚣找出来的唯一办法，她还想问，在“梦境”的最后她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在酒酣饭饱、双方正谈得愉快之时钟楚委婉的提出了这个要求。但是一出口就很快遭到了拒绝，反应最强烈的却是一向沉默寡言投入实验的Iris。她的话语里满是讽刺：“千金大小姐是太无聊了么？拿我们庶民的生命开玩笑。”以钟氏的地位以钟楚的身份，如果因此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相信自己么？”钟楚只是淡淡一笑，柔和的目光让Iris不由低下头。不，或许她只是在躲闪。多少次钟楚都发现这个Iris一直在回避与自己四目相对。她不知道Iris对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
　　显然Iris也注意到钟楚那探究的眼神，她只是捧起了酒杯推了出去：“再给我一周时间。”她说着，起身便要回实验室。
　　钟楚接住那半满的高脚杯，举在鼻前轻轻晃荡。她笑着：“还有一周时间又何必急于一时，您说是吧Iris？或者说Dr。W？”
　　Iris沉了脸，回头时满眼冷凝的狠厉。这让包括伊丽莎白在内的项目组同僚们也跟着变了神色，他们在伊丽莎白的示意下离开顺便关上了包间的房门。
　　钟楚真的只是试探而已。Iris的存在感太多特殊才让她把注意力从项目本身转向了这个跟魏嚣然一丁点也不像的姑娘。然而Freedom毕竟是虚拟世界，魏嚣然为了逃避钟楚的报复设计了不同于她本身的模型载体也不算稀奇。所以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