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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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穷些的,又怕人物、品性配不上。
招个上门女婿倒是可以,但是除非走投无路,或人物品貌差,实在找不到媳妇的,谁愿意倒插门呢?找个那样的也委屈女儿了。
如此一来,东不成西不就,寻了一两年也没找着合适的人家,王老爷十分忧心。
恰巧这日张婶来串门,提到此事,张婶说:“这有什么难的?张家不就是现摆着的?张家大郎人物标致,又有做将军的义兄,虽说失踪了,却也没人敢欺负他们。只是大郎说是不宜早娶。这不还有他兄弟吗?好像也有十六岁了。这个孩子可是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如今人物清秀,还开着铺子,很会做生意呢。又没有父母,只有大郎一个哥哥,姑娘嫁过去不用受公婆大姑小姑的气,家里又过得,可不是现成的人选?”
王老爷如醍醐灌顶,说道:“唉,怎么把二郎给忘了,如今也长大了呢。”
这样一来,两家一拍即合,不到一个月就迅速定了亲,只等过几年秀儿成年就可成婚了。张擎有心给小盏找个靠山,王老爷却也合适。所以在定亲礼上尽最大努力办得体面,王老爷看张家如此重视,十分高兴,这下女儿终身有靠了,自己也得个半子。因此以后越发待小盏亲热,简直当亲儿子一样了。秀儿虽只有十一岁,也懂事了,见父亲给定的是盏哥哥,也很满意。只是再见到小盏就有些害羞。
小盏定了亲,张擎觉得放下了一桩心事。就算自己将来有什么不测,小盏也有王老爷一家帮衬着,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忙乱了些日子,已到了六月中旬。这日傍晚张擎正在书房练字,听得街门门环响亮,开门一看,又是张婶。张擎笑道:“婶子,您有什么事吩咐?可是王大叔家还有事?”
张婶犹豫道:“不是王老爷家。是另外的人家。”
张擎把张婶让到客厅道:“小盏已经定亲,我是不宜早娶,您这是给我们家谁说亲?”
张婶坐下,犹豫了半天道:“大郎,你我街坊,一向亲近,我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转达一下而已,你听了愿与不愿都不要生气。不愿意,我就帮你推辞掉,千万不要生气。”
张擎奇道:“婶子,你有话说明一些,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张婶道:“是个京城的客人拜托我,想和大郎结为百年之好。他家家财万贯,很是过得来。大郎与他成婚,几辈子都花不完那些钱。”
张擎道:“我说过不宜早娶,不要耽误人家姑娘,您替我回了吧。”
张婶尴尬道:“这个客人却不是姑娘,是个男子。”
张擎又道:“想是他家女儿?”
张婶红着脸说:“却是这客商本人。”
张擎奇怪道:“这就奇了,男子怎么成婚?想是搞错了,您替我回了吧。”
张婶道:“没有搞错,就是经常来你家的霍飞鹏霍老爷。”
张擎一听此言,大怒站起,对张婶说:“婶子,你我街坊,我不跟您生气。只请您转告他,不要仗着财大势大就欺压人,我虽穷,却不怕他,大不了一死而已。”
张婶忙道:“大郎别生气,何至于就说到死字呢?我替你回了就是,就当我没说过罢。”说着告辞走了。
不提张擎生气,单说霍飞鹏,怎么就起了要明媒正娶张擎的心思?唉,这里面也有个缘故。
将近两个月的功夫,张擎油盐不进,左右就是不理他,逼急了就说要鱼死网破。霍飞鹏在客栈里憋了三天,实在无法可想,又不愿意硬抢,那样就没意思了。又不愿意放弃,张擎和他执剑对打时的飒飒英姿早已刻在了他脑子里。想来想去,就入了迷,忘记了初衷,一心只想让美人心甘情愿跟了自己,求而不得,最后竟成了执念。
什么办法都想到了,都没效果。后来想到,情之为情,唯真而已。他之所以对自己不假辞色,只因自己初时言语侮辱了他,唯今之计,只有用真情打动他,方有希望抱得美人归。
怎么表真情呢?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玩弄娈宠呢?那天在街角察看张宅动静,见一妇人出来,跟到后面一问,知道是给张家说亲的媒婆,灵机一动,这不就是个好主意吗?自己妻子去世多年,有个儿子,想必母亲不会强求自己再娶,反正也有了后继之人。先把张擎娶回家,母亲同意,就让他进门,母亲不同意就先放在外面,等母亲百年之后再让张擎进门。恩,就是这个主意。想毕,怀着必成的信心,托张婶上门说亲。张婶说肯定不行,霍飞鹏给了个大大银锭,求他一定去一趟。张婶勉为其难去了张宅,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霍飞鹏沮丧极了。此时看看七月初了,再不动身回家,怕误了母亲的寿诞,只好先放下此事,回京去了。
张擎这才得了清静。霍飞鹏走后,张擎连洗了好几次柚子叶澡,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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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捉虫,已买的亲勿点) 。。。
日子有惊无险继续过。张擎本来绷紧神经怕霍飞鹏仗势强夺,或者散布消息搞坏自己的名声,没想到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回京城了,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懒得追究,走了更好。
李掌柜前些时回来,铺子交给他,张擎又有时间去医馆了。
八月十七,老邱他们过来给张擎过了二十岁生日,本来老邱说要给他办加冠之礼,张擎摇摇头说算了,就这样过去吧,也就吃了顿饭而已。
晚上下了雨,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日子,真是平铺直叙的很,本来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可是少了一个人,幸福似乎没有了,只剩了平淡。想起李清照的诗: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怪李大诗人多愁善感,只因为此情此景真是愁杀人。算算快三年没有见过秦书成了。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三年不见呢?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长的好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长的日月就这样消磨下去,真是无聊啊。可是又能怎么样?难道去殉情吗?
等到自己年纪大了,还等吗?不到一年的相识,难道要等一生吗?并且也没得到什么承诺。独身下去?怎么向众人解释?结婚?又怎么抛下秦书成没有说明白的深情?
张擎像烙烧饼一样在床上翻来滚去,慢慢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继续去忙碌。
进了腊月,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张家也不例外,只是今年张家干活的人是伙计。张擎去出诊了,有个乡下的病人,很穷,摔的又重,老邱也出诊了回不来,不得已张擎只好冒着寒风,骑马上门看诊。带路的是病人的儿子,也是听村里人说这里医术好,穷人还少收诊金,才慕名而来的。
小盏除了看铺子还去老丈人家干活,虽然用不着他干,但小盏懂事,总是抢着干,把丈人丈母哄得眉花眼笑,心里连连称赞,暗道女儿真是嫁对人了。
张擎骑着红枫,棉衣裹的厚厚的,戴着风帽,红枫后背驮着药箱,跟着人在寒风中艰难前进。将近中午出发,过了午时就到了。进门一看,破院柴扉,十分贫穷,心里暗暗感叹这时代农民穷困,生活艰苦,自己是很幸运的,过着富足生活。
进了屋门,炕上一床破被,被里一个满面皱纹,面色黧黑的老农。看大夫进来,老农忙支撑着要爬起,张擎赶忙扶住。屋里寒冷,没有炉火,只炕洞里塞了把柴火,炕上有些暖气。农人父子连连感谢大夫冒着寒风前来应诊,张擎微笑摇头说没什么。
放下药箱,张擎坐在炕边掀开破被一半,只见鲜血淋漓,腿是断的。这样的断腿,得有半年多干不了什么活,半年后也干不了重活。对于靠种地勉强糊口的父子两个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张擎让病人的儿子烧了开水,清洗了创口,先把断骨接好,再上药包扎,没有石膏,只好绑一块木板固定。
忙到下半晌才忙完。看看再不走就天黑了,赶紧告辞。农人父子感激涕零,把家里所有的五百五十文钱全搜出给张擎,还要逮一只鸡给他,张擎全部推却,还留下了随身带的药和半吊钱,并说过两天还来。农人父子简直要磕头了,这哪里是大夫,分明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年轻农人跪下不住磕头。张擎赶紧牵着马走了。
紧赶慢赶,在城门关之前进了城,天就黑了。张擎边赶路边感叹,那农人父子着实艰难,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自己生活富足,却在那里伤春悲秋,真是矫情,以后还是多做事,这样才不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至于秦大哥,当然要等,但是不是说没有他自己就要去死。想想真是笑话,难道还要像烈妇一样殉情吗?好好做自己的事,不白活这一世,然后自然终老,想必大哥不会怪罪自己。至于娶不娶妻,过些年再说吧。
想定了主意,心里舒服多了,也不怕冷,扬着头催马赶路。
前面有片荒林,张擎也没注意,还是向前走。突然冲出几个人,拿着刀叫嚷着拦住马头。红枫一见危险,立起前蹄,就要踹那些人。张擎拍拍它,红枫停下不动了。张擎不说话,只看着那些人,发现领头的那个身体胖大,有些面熟,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那个曾经在店里闹事,被洪秋打了一掌,又被林起摔了一跤的那个壮汉,不由笑了。
众人见他笑了,看得有些愣神。领头那壮汉叫道:“快下马,跟爷爷走,饶你不死!”
张擎笑道:“你什么时候改姓张了?”
壮汉道:“爷爷姓安!”
张擎道:“要想当我的爷爷就得改姓张!因为我姓张。”
众匪徒哈哈大笑起来。壮汉恼羞成怒挥刀砍来。
张擎飞身下马,抽出柳叶剑,略微使几个剑花,壮汉就转着圈找不着北了。看来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街痞流氓。张擎心里有底了,看机会给了大汉一弩箭,大汉身体麻痹,渐渐倒在地上。众匪徒一拥而上想群攻张擎。张擎一边使剑支应,一边看机会发弩箭,一会功夫躺了一地。
张擎回剑入鞘打算就走。那壮汉躺着骂道:“费三那个孙子,说是落了单的好打,哪里好打了?妈的,想冻死爷爷吗?”
张擎悠悠哉骑马走了,听背后众人叫骂声不绝,不由哈哈大笑,纵起神驹,简直有点意气风发。
回到家,发现柳清辉在自己家,却是跪在院里吹风。大奇,问他怎么了。柳清辉沮丧道,他撺掇表叔抢走张擎,被老邱知道了,又被赶出门了,这次是光身出门,连儿子也不给他。张擎看看这张欠揍的脸,上前拽起他,推出门去,插好门回屋去了。柳清辉连着两天上门求情,张擎不理,他只好走了。
柳清辉回老邱家在屋门前跪了整整三天,只有老鲁给他喝点水。天寒地冻,看看气息微弱,好像要死了,老邱才准许他进屋,却是打个地铺,不准上床睡,白日里拿他当仆人使唤,夜里发泄一通,踹下床去。
柳清辉痛哭流涕,猛打自己耳光,说再也不敢吃里扒外了,表叔再来就赶他出去。老邱憋着一口气,直直半年没好好搭理他。柳清辉不敢大意,小心翼翼伺候着,才哄得老邱回心,只是从此柳清辉就欠了老邱的,再也没反攻成功过,一辈子被压在了底下,还怕人家不压他。
此后倒是再没人惹过张擎。热热闹闹过了年,眼看又是阳春三月,桃红柳绿,春风送暖。张家的生意出现很多竞争者,但是还不错。
张擎除了和厨子研究新口味,就是下乡看诊,有钱的就多要些诊金,没钱的就不要了,还贴药费,只是一般人家哪里肯让他贴,乡下人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