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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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做出了超出了兄弟和性伴的反应。乍闻恶讯,天塌地陷,魂灵飞散到虚空,身体无知无觉,继而醒来,撕心裂肺,只想随他而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大哥不在了,大哥不在了,自己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吧,跟他去吧。极度悲痛烧坏了张擎的脑子,他没有办法判断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时间流逝,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想到,大哥是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死了,要是他回来了呢?而且,死很容易,但大哥一定不会答应的。不,不能死,要等他回来,一定要等他回来!
还有小盏,还没有成年,要给他一个交代,自己要振作起来,至少看着小盏成家立业。可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怎么忍受?这样了无生趣,日子怎么挨下去?如果不死,以后几十年的空白怎么填满?
翻江倒海想了很久,终于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小盏从厨房端早饭出来,突然看到张擎扶墙出来,连忙放下碗,扶住他,道:“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我端饭进去你吃吧。”张擎还是很虚弱,但依然说道:“我在院子里走两圈再吃饭,没事,我躺了这几个月,骨头疼,多走走对身体好。”
小盏只好跟着他走,走了两圈,张擎扶墙喘气,真的是不行了,身体太虚了。进屋吃饭,平时只喝几口汤,今天勉强自己吃了半碗饭。小盏很高兴,哥哥真的缓过来了。
吃完了,张擎歪在屋里养神,一会又想到花园走走,不让小盏跟着。走了一会累了,才回屋歇着。这样强打精神,几天后,身体就真的好多了。老邱过来一看,大为高兴,如此下去就康复有望了。
半个月后,张擎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吃饭睡觉,身体有力气了,开始干活。只是人很沉默,不爱说话,脸依然消瘦,再也没了婴儿肥,脸色白的透明,经常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冷若冰霜。只是小盏知道,哥哥心里是不好受罢了。
张擎开始在菩萨像边上的白墙上用碳条画正字,从林起所说秦书成失踪那天画起,此时已是五月下旬,到今日为止整整二百六十五天,然后每天画一笔。每一笔都让自己记清楚心在滴血。
一日,忽然来了几个陌生人,一色健壮男子,声称是圣上派来的,领头的俊秀青年虽身着普通绸袍,却一身气派,气度天成,微微而笑,自称博陵郡王,领圣命而来。张擎无措,不知道皇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连忙和小盏跪下,博陵郡王以手相搀,说道:“是秦将军临行给陛下留了一封信,请陛下照看他的义弟张擎,是以陛下派本郡王前来看一看。我等是私下来的,没有惊动官府,所以你不要声张。况且我与文绿也是好友,来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张擎赶忙让到客厅奉茶。博陵郡王一行人,见张擎美貌如斯,心里隐隐约约猜到秦书成和他的关系了。留下五百两银子和一些锦缎等物,一行人就悄悄出门,回京复命去了。
张擎想到秦书成此去做了这许多安排,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可是自己竟然愚蠢到没有察觉。这个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吗?
当发觉秦书成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百般讨好体贴的时候,就猜到他必是有所图谋,但是那又如何?前世今生再找不到对自己这样好的人了。自己装傻撒娇也是想留在秦书成身边,大哥也好,情人也好,恩人也罢,糊里糊涂不想分辨,只要这个人就好,现在还是落得一场空,就像树被拔了根,又变成了飘萍。心中苦楚难言,直直瞪着眼在床上坐了一夜。
白天时,洗漱干净,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忙忙碌碌着。因为近日张家面点生意好,很多铺子也模仿着做起来,张家的生意被抢了不少,虽然那些铺子做的不如张擎做的正宗,胜在便宜,倒也不乏顾客。
张擎见此,和小盏商量了一下,加紧开发了几种新口味更精致少见的点心,人都是爱新鲜的,这几天人又多起来。因为太忙,雇了两个伙计,小盏还是忙不过来,张擎不得不时时到前面支应。不想效果出奇的好。吃饭的客人见到这样漂亮的少年,纷纷惊讶,互相打听,得知是老板,更是惊奇。以至于后来吃饭的越来越多,倒有多一半是来看张擎的。虽然张擎不常露面,常常是惊鸿一瞥,众人仍然是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面无表情的张擎,雪白透明的肌肤,深如寒潭的眼睛,白玉般手指,身段袅娜来去如云,任谁看到,也只会说,任是无情也动人哪!
张擎无感,只是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期望能给小盏尽快挣下一份家业,将来娶妻生子,立稳脚跟,自己就可以卸下担子了,干自己的事情了。
张家铺子的美丽老板声名远播,城中老百姓很多慕名而来。其中不乏一些登徒子,想占便宜的,张擎无不悄悄用麻药之类收拾了,让他们回家几天内身上麻痒难当或者浑身无力,过几天自能痊愈。外人不知,那些吃了亏的自然心里清楚,只是谁也不肯说出来,但是再不敢惹张擎。不过总有不识相的,张擎不胜其烦,都当成人猪教训了。
张擎又把自己学的医药知识利用起来,做出几种用药草或其他海鲜肉类搭配的或荤或素的点心,不但味道鲜美,还能调理身体,更是受欢迎。渐渐一些富户士绅人家也有到这里买点心的,大户人家内眷自然不会出面,多是派仆人老妈子来买。张家面点铺每天人流熙攘,挤不过来了。面点铺说不上日进斗金,也是钱如流水了。
没办法,张擎决定扩大重建。
盖房是大工程,张家兄弟都是外行,什么都不懂,只好请里正王大奇出面,请了设计和盖房的工匠设计盖造。核算了一下,连料带工要两个月,三百两纹银。算是一笔大支出,但为了小盏的今后,张擎狠了下心,盖!
因为是全工全料外包,自己就每天看看就行了,铺子也关门了,倒是清闲。张擎就给小盏交了学费,让他去上私塾,虽然不打算让他走仕途,多些学问也好。自己每天在工地转一圈,大部分时间泡在医馆。这里的工匠不时兴偷工减料,根本就那意识。张擎感慨的很。
老邱医馆里却是热闹非凡,不单是病人,还有个整天哇哇大哭的婴儿,不会走路不会说话,除了吃睡拉尿就是哭,两个大男人给弄得狼狈不堪。时间长了,老邱反而摸索出一套育儿经,小家伙到他手里就不哭了,众人皆感神奇,又不得不服气。
柳清辉更是把老邱当神仙一样捧着。现在不要说给他下药留他,就是给钱让他走他都不走。
张擎来的时候,柳清辉也不再色迷迷地盯着看了,只崇拜地看着老邱,老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只有一样让老邱生气,有一次他看到柳清辉偷偷去南馆了,气得立刻追进去,揪着耳朵提出来,大骂了一顿。当天晚上,气愤不已的老邱把柳清辉按在床上法办了。第二天张擎来,看见柳清辉一瘸一拐地走路,问他怎么了,他委委屈屈偷瞄了一眼老邱,没吭声。张擎也没有追问,自顾炼药去了。
不谈张擎这里每日在思念中忙碌不已,单说京城皇宫御书房,皇帝一身黄锻白丝九龙隐纹便装,愁眉深锁,若有所思,巨大的红木书案上摊开几本奏折。案下一人肃立,朝服宝带,俊秀温和,正是博陵郡王齐天宇。
皇帝推开奏折,问道:“文绿还是没有消息?”齐天宇躬身答道:“没有,路将军又派人三次出海都没有成行,去春出征失败亦是因为风暴比往年多一倍,也大一倍,战船经受不住如此大的风暴,不得不半途返回。再征大和怕还要等风暴小的年份。但是听经常出远海的渔人说海外某处还有一处群岛,不知是否确实,文绿的战船或许在彼,陆将军正想再派人去。文绿也许生还有望的。”
皇帝摇摇头,沉痛不已。须臾又问:“文绿的义弟是何等样人,因何特意写信托朕照看?”齐天宇听到此问,笑答道:“也怪不得文绿特特叮嘱,牵挂在心,却是个冰雪一样的美人。”皇帝一抬眼,笑了:“朕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什么义弟?分明是情弟。这么多年他都没找人,送给他多少美人都看不上眼,朕还道他眼界太高,什么样的都看不上呢?到底是找了一个。”齐天宇道:“那倒也是。只是这个张擎却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美人,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个点心铺子的老板,一个平民罢了。不知文绿怎么看上的。真是古怪。”君臣又议论了几句,皇帝乏了,齐天宇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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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八月,依然是风暴季节,每个月大概都有三两次大风暴袭来,张家的新房子却是如期完工了。前院的主屋加上后院和后院主屋,改成一个大房子,朝北进正门一个大厅,能放四十张桌椅,两边是南北两排共二十个雅间,厨房杂物间和伙计的休息室之类都在东边。这样大部分人都可以进房间里吃饭,上菜也不必出门,不再受风雨之苦,也干净卫生。前院也重新铺了地面,新修了马棚。只留下秦书成给他盖的竹屋未作改动,只是顶子有些破了,加了些竹叶而已。
最大的轰动应属主屋房间里最西边的茅厕。张擎按照前生卫生间的样子设计的,里面是厕所,用木板隔开成一个个小空间,里边是冲水蹲厕;这个时代保守,所以没有单独小便池。外间是洗手间,靠墙一个长方半高水池,墙上砌了长长窄窄的水槽上边挖出一个个孔,做了一个大蓄水池专门接了泉水进来洗手、冲厕。挖了下水道,把污水沟通到后墙外很远的荒野竹林中,那里杳无人迹,排污水是没事的。
又设计了简单实用的蹲便器,让瓷窑照此烧造,烧瓷工匠都倍感新奇。
房子完工那天,左邻右舍一拥而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尤其是新式洗手间,更是流连不返。张擎自己写了个牌子挂在门口:“洗手间”。众人大笑,不就是茅厕么!
张家面点铺重张开业,慕名而来者挤满了院落房间,连小竹屋里都占满了人,有人间没地方就站到洗手间去了。张擎哭笑不得,一再解释那是茅厕,众人不信,说你不是写的“洗手间”吗?既能洗手,怎么就不能吃饭呢?张擎实在没办法,只好改回“茅厕”两个字,众人才不进里面吃饭了。
忙忙乱乱一整天,人手不够,连王里大爷、老邱、柳清辉并几个邻居都来帮忙了,因为看着张擎兄弟和伙计们忙的太可怜了。小姑娘秀儿也要来帮忙,张擎不让,秀儿毕竟十来岁了,怕影响她名声。秀儿撅着嘴不高兴,小盏一再哄她,答应打了烊给她带好吃的才罢。
天黑透了还有几个人没走,张擎只好一再劝告,说明日再来一定早开门,那几个人才走了。
众人帮忙打扫完毕店堂,张擎留他们吃饭,都不吃,告辞要走,张擎只好把剩的点心给众人带了一些。兄弟两个吃了点东西关了门,拖着腿脚回到家,勉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张擎今晚要跟小盏说话,就让他在自己床上睡。
张擎躺在里侧,小盏在外侧,两个人摊着身体休息,说话。张擎总结今天的情况,说:“其实今日来的人都是为了看新奇而已,尤其是洗手间,这里人没见过,再过一阵子恐怕就没这么多人了。”小盏道:“我也看着新奇呢,说实在话,哥哥从哪里知道这种茅厕的?我跟了你这许多年从未见过。”张擎掩饰道:“啊,我也是看杂书看来的。”小盏道:“看来读书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