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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侠骨丹心-第136章

小说: 侠骨丹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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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因为他是义军的领袖。因为萨福鼎只知道他和义军有来往,却尚未知道他是早已参加了义军的。

尉迟炯大笑道:“鹰爪孙毕竟是鹰爪孙,尾巴露出来才好,你有本领赢得了找,我跟你投案又有何难!你若输了呢?”

长须汉子道:“我也任凭你的处置!”

尉迟炯道:“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这匹坐骑!”

长须汉子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们这个赌赛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许反悔!”

祈圣因以商量的口吻淡淡说道:“俗话说夫唱妇随,我和你的赌赛就依样话葫芦吧,你舍不舍得你的坐骑?”

桑青大怒道:“随你的便,反正我不会输给你!来吧!”

祈圣因道:“那也不见得!”唰的一鞭便打过去。桑青疾削剑,剑势如虹。一鞭换三剑,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以出手的迅捷而言,却是祈圣因稍胜一筹了。

尉迟炯道:“她们的那边是我的浑家先行出手,我们这边,我可该让你先上。”长须汉子道:“好,承让了!”但却并不拔剑出鞘。

尉迟炯喝道:“还不亮剑,更待何时?”长须汉子笑道:“着急什么?”陡地一捏剑鞘,轻轻一抖,路中的长剑便突然飞了出来!这是纯凭内力的冲力,将剑“射”出来的,和一般的“拔剑”迥然不同!

这一下颇出尉迟炯意料之外,陡然间只见白刃耀眼,倒也不觉大吃一惊。但他惯经大敌,虽惊不乱,当下横刀一磕,哈哈笑道:“你这厮倒是有点鬼门头,但这等花招,又有何用?”

长须汉子淡淡说道:“是么。”那炳宝剑给尉迟炯磕得及时回来,长须汉子一抓抓到手中,迅即便是一剑刺去,喝道:“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花招!”

原来这长须汉子也知尉迟炯并非易与之辈,不是出奇,绝难制胜,故此一出手便是敲山震虎的手法,扰乱他的心神。

尉迟炯想不到这长须汉子来得如此迅捷,果然因此心神微分,给他攻了个措手不及。这长须汉子是其余六人的师叔,“扶桑七子”之中亦是以他的本领最好。一抢到了先手,剑苦游龙,剑芒指向尉迟炯的要害!

尉迟炯兀立如山,寸步不让,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长须汉子已是攻了三五十招,兀是找不到尉迟炯半点破绽。剑势如虹,刀光胜雪,真是针锋相对,旗鼓相当!长须汉子的剑锋所及之处,都好像有一堵刀墙挡住,他素来自负内力深厚,至此也不禁暗暗佩服对方!

殊不知这长须汉子固然是暗暗吃惊,尉迟炯亦是诧异不已。他平生碰过的劲敌不知多少,从来没有一个好像长须汉子这样的棘手的,饶是他已经使出了全副本领,刀法严密得泼水不入,兀是感到剑芒刺眼,冷气侵肌,似乎有几十口长剑,四面八方向他攻来一样。尉迟炯倒吸了一口气,暗自想道:“这厮的剑法与中原各大门派都不相同,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的剑法精妙如斯,我若然只顾防守,只怕终须败在他的剑下。”

五十招过后,尉迟炯已把对方的攻势逐渐化解,猛地一声喝道:“教你也见识见识我的快刀!”一刀劈出,刀锋转了一个圈,旁边的人看来,他只是使了一招,其实这一招之中,已是包含了十八个复杂的招式,只因他的刀法使得太快,旁边的人就只看见刀光了。

一片断金戛玉之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长须汉子在他猛攻之下,不由自己的退了几步。这一惊非同小可,暗自思量:“这厮的快刀也还罢了,他的内功竟似源源不竭,无穷无尽,久战下去,只怕我是定要吃亏的了。”

另一边,祈圣因和那少妇也是斗得难解难分。祈圣因号称“千手观音”,不但暗器功夫乃是武林一绝,鞭法也是极为了得。她一上来便采攻势,急三鞭回风扫柳,连环剑五女投梭,长鞭挥舞,利剑翻飞,一口气攻了十六八招,攻得那少妇连连后退。

那少妇心高气傲,只道以自己的本领,来到中原,纵然不能纵横天下,折服须眉,至少在中原女子之中,是无人可以与他匹敌的了,料她碰上了“千手观音”祈圣因,自己竟然讨不半点便宜,还给她杀得连连后退,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始知从前乃是坐井观天,不知天地之大。

祈圣因屡攻不下,也是暗暗吃惊,剧战中那少妇蓦地一声长啸,青钢剑扬空一闪,一招“流星追月”,抖出了三朵剑花,左刺“白海穴”石刺“乳突穴”,中刺“璇玑穴”,这一招正是扶桑派剑法中一招极其精妙的杀手,论剑法还不及祈圣因的快捷,但一剑刺出,飘忽莫测,似前似右似中,如是叫人难以捉摸。祈圣因从来没有见过这路剑法,仓促间无暇细思,倒是不敢冒险贪攻,不求胜,先防败,侧身一闪,改采守势。

那少妇抢得了先手,好胜之心又起,暗自思量:“这婆娘本领高强,要打败她恐怕是很难的了,但只要在剑法上胜得几招,逼得她只有招架功,我也可以算是胜了。”当下催紧剑招,连连抢攻。

扶桑剑法和中原各大门派都不相同,但因上乘武学到底还是相通的,故此也有许多招数,和中原的剑法相似,不过相似之中,也有差异。祈圣因摸不着底细,有几招她以为是自己熟悉的剑法。按照自己所别的破解。不料似是而非,又着了那少妇的道儿。错了几招之后,果然便给那少妇反客为主,杀得她只能招架了。

祈圣因抬眼一望,见丈夫和那长须汉子恶斗,虽然是占得上成攻势,但也似乎讨不了便宜。祈圣因心里想道:“大哥是不会输的,但我若输了,这个赌赛他也就不能赢了。至多是扳成平局,何况他也未必就能赢呢。我决不能累他损了一世英名,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这臭婆娘!”

那少妇已感到有点气力不加,叫道:“我们又不是市井之徒打架,你明明不是我的对手,还不服输吗?”

祈圣因冷笑道:“怎见得我不是你对手,你休夸口,我叫你三招之内,便要撤剑!”那少妇怒道:“好,且看是谁撤剑?”唰的一剑刺去,祈圣因突然把手一扬,将左手的短剑,向那少妇掷去!

这少妇只道祈圣因是给她的凌厉剑法逼得扔剑的,大喜叫道:“我只是一招就要你撤剑,你还不认输!”话犹未了,只见那柄短剑已是笔直的向她飞来!

这少妇也是个识货的行家,一见短剑的来势,就知是极厉害的暗器手法,对方是用短剑当作暗器来使用的,虽然是笔直飞来,但剑尖抖动,已是罩着了她的身形,此时想要闪避亦己难了。

这少妇和祈圣因交手了一百多招,知道对方的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心想:“你妄图败中取胜,我只要磕落你的剑,你不认输也是不成!”

这少妇使出浑身气力一剑劈去,不料那短剑飞到她的身前忽地转了个弯,少妇的长剑只是剑尖微微触及短剑,短剑转了个弯,反而飞得更高了。

虽然没有磕落短剑,但也没有给它伤着,少妇正自狂喜,叫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哎哟,哟……”狂喜的叫声突然变作了惊骇的喊声,就在这刹那之间,突然觉得虎口一痛,原来祈圣因在掷出短剑的同时,还射出了一根梅花针。轻重悬殊的两种暗器,同时发出,竟也同时飞到。这少妇哪想治到祈圣因的暗器手法如此高明,她全神对付掷来的短剑,根本就没有发觉那根梅花针,冷不防便着了道儿。

梅花针正好刺着她的虎口,少妇哎哟一声,长剑当啷坠地。

祈圣因冷笑道:“是你撤剑还是我撤剑!”飞身一掠,把手一抄,刚好将落下来的短剑接到手中。

祈圣因的短剑是自己掷出去的,而且并没落地就回到她的手中;少妇的宝剑却是给她的暗器打落的,按照斗剑的术语来说,“撒剑”的当然是那少妇了。

长须汉子见识极高,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在祈圣因掷剑之时,便知那少妇定要落败,立即以攻为守,一招“长河落日”迳刺尉迟炯的咽喉。希望可以击败尉迟炯,那么可以挽回平局。

这一剑是长须汉子希望之所寄,使出的当然是他的杀手绝招。一剑刺来,尉迟炯的快刀竟然封闭不住。

长须汉子业已算准了好几个复杂的后着,任凭尉迟炯如何应付,他都可以将尉迟炯刺伤。不料尉迟炯陡地一声大喝、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猛的一刀就劈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招数。而是要和对方拼个同归于尽的打法!由于双方都是快到极点,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一来,胜败就只能取决于本身的勇气了。

双方动作都是快到极点,在这性命俄顷之间,已是没有考虑的余地。长须汉子这一剑若是用力刺过去,固然可以穿过尉迟炯的咽喉,但尉迟炯这一刀劈下来,也可以将他的头颅劈开两片!长须汉子毕竟是较为怕死,陡然间见到刀光如雪劈将下来,心里一惊,本能的就往后躲。同时回剑遮拦。

他这一剑本来是向前刺去的,现在改为回剑遮拦,虽然他的剑法可以收发随心,但在这一收一发之间,劲道自也不免稍减几分。尉迟炯只觉胸口一凉,不顾自己是否受伤,这一刀仍是用尽全力的劈下,尉迟炯的气力本来就胜过那长须汉子,更加以此消彼长,一个是勇气倍增,一个是匿缩退避,结果当然是尉迟炯获胜了。刀剑相交之下,只听得“当”的一声,长须汉子的剑脱手飞上半天,幸亏他倒纵得快,一跃跃出三丈开外,这才没有受伤。

尉迟炯哈哈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不住,我可要拿彩物啦!”飞身一掠,跨上长须汉子那匹坐骑。

长须汉子叫道:“我的剑法可没有输给你,你自己应该明白!”尉迟炯喝道:“剑法没输,人却输了!是好汉子就别要胡赖!”祈圣因道:“大哥,不要与他胡缠,咱们走吧!”此时她也早已抢了那少妇的坐骑了。”

那少妇输得更不服气,骂道:“暗器伤人,算得什么好汉!”祈圣因笑道:“谁说过不许使用暗器的?算了吧,我和你都是女人,谁也不必冒充‘好汉’!输了就是输了!”笑声中唰的一鞭,催马便跑。

尉迟炯本身马贼出身,骑术更为超卓。长须汉子的三个师侄,骑着马从三方向同时向他冲来,有一匹马还是从他对面来的,眼看就要被围在核心,尉迟炯不慌不忙的一提马绳,猛地一声大喝,跪下的坐骑跃起一丈多高,竟然从对面那人的头顶跃了过去,吓得那个人滚下马来。

长须汉子和那少妇骑了坐骑,其余五人不甘受挫,仍然骑马来追,不过,吓得滚下马的那个人重新上马来道,却是落后甚多了。

祈圣因冷笑道:“好,且叫你们再见识见识我的暗器功夫!”双手在暗器囊中乱抓,飞蝗石、铁菩提,蝴蝶镖,加上了袖箭,梅花针等等大大小小的暗器,便似流水般地发出来。当真是不愧“千手观音”的称号!

这四个人知道她的暗器厉害,早有准备,当下一面运功保护马匹,一向舞剑防身,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些份量较重的暗器给他们的长剑荡开,满空飞舞,份量轻的暗器打着了他们,也给他们的护体神功震落。

石卫喝道:“区区暗器,能奈我何?”话犹未了,他胯下的坐骑忽地一声嘶鸣,四膝屈地,这匹马是在疾跑之中突然倒下的,险些将他摔下马来。不单是他的坐骑如此,转眼之间,另外一个人的坐骑也都是如此的突然倒下了。

原来祈圣因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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