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z]恩奇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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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臣的交谈进入尾声的时候，言峰绮礼话音突然一顿。
“怎么了？”远坂时臣观察到了自己弟子的异样，想了想，然后问道，“是Assassin又得到什么情报了吗？”
言峰绮礼恭敬地回答：“是的。”
他之前曾经告诉恩奇都，假如发现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Master，要立刻告诉他，其他的事情除非紧急情况，都可以暂缓汇报。而现在这种时候突然要向他汇报……
远坂时臣点点头：“让Assassin出来说吧。”

于是恩奇都在得到言峰绮礼的同意之后，就实体化出现在了时臣的地下工坊里。
恩奇都为了照顾绮礼的面子，没有一上来就只讲绮礼让他特别关注的部分，而是夹杂在大量的情报中隐晦地告诉了神父：“……在机场监视到了有Servant，跟在她身边的人是银发红眼的女子，与‘冬之圣女’的资料图片吻合度比较高，应该是爱因兹贝伦这一次的小圣杯，手背上没有发现咒印，怀疑Master另有其人……Lancer和之前一样，在海滨公园东部的仓库街发出斗气挑衅……”
把能让远坂时臣知道的情报说得差不多了之后，言峰绮礼示意恩奇都可以停了，于是恩奇都就灵子化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着恩奇都消失的地方，远坂时臣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言峰绮礼察觉到远坂时臣的失神，不动声色地问：“时臣老师？Assassin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什么。”远坂时臣回过神来，优雅地一笑，“我们继续吧，刚才说到哪里了？”

……
…………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绮礼。你先回教会，有情况就通过通讯装置告诉我。”
言峰绮礼应了下来，然后回到了教会。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言峰绮礼就终于可以详细地知道自己想到知道的东西了。
“这么说来，卫宫切嗣的行踪还没有找到？”
恩奇都表情微妙：“本来是没有找到的，但是你们聊了那么久……现在都晚上了才回来，刚才正好发现他了。”
“哦？”言峰绮礼有些惊讶，因为他本来是没抱有什么希望的，“怎么回事？”
“是Lancer那边啦，未远川入海口附近的仓库街，爱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去应战了，仓库街附近的监视点发现了卫宫切嗣已经赶过来了，身边还有一个女的……嗯，Lancer的Master我也发现了……啊，爱因兹贝伦家族的Servant的职介是Saber！”
言峰绮礼听着这乱七八糟毫无危机感的现场汇报有些头疼，略有点看不惯恩奇都这种似乎是在玩一般有些不端正的态度：“让你的契约者跟我视觉同步。”
“好啊。”

视觉同步一弄好，言峰绮礼就沉默了。
这种左眼跟右眼明显不是同一个地方景色的视野……要习惯还真需要花点时间。
没多久，言峰绮礼就看明白了，左眼能够观察到卫宫切嗣的方向，右眼能够看到目前的战场状态。
“总之……”神父无声地叹了口气，“先去打开通讯装置吧，我想时臣老师一定需要知道这些情报。”

果然，一接到言峰绮礼的汇报，远坂时臣立刻就重视了起来。
“现在是Saber和Lancer的战斗。Saber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当于A级……跟在Saber身边的女子手背果然没有令咒，看来爱因兹贝伦家族的Master并不是这一次的小圣杯。”

—154：03：11

Saber和Lancer的对决仍在进行着。
不得不说，Servant之间的打斗，明显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能力，很多时候甚至连动作都没有看清，两个Servant就已经过了一个回合了。
都已经打成这样了，两个Servant却还都没有解放过宝具。
不过Lancer的Master很显然对目前的进度并不满意，因此命令Lancer解放宝具，速战速决。

几个回合之后，恩奇都盯着卫宫切嗣方向的那只眼发现了状况。
“卫宫切嗣这是……想要暗杀吗？”恩奇都黑线，到底谁才是Assassin啊！
言峰绮礼也发现了卫宫切嗣的举动，不过他只是冷眼旁观——

一声枪响，响彻了仓库街这一片的天空，原本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Servant同时停下了动作。
Lancer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Master：“Master！您还好吗？”
过了几秒，之前命令Lancer解放宝具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哼，我没事。区区子弹怎么可能打得破我的魔术礼装！……真是卑鄙啊，爱因兹贝伦家族！入赘的家伙素质就是不行，竟然偷袭！”

Saber在听到枪响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此刻一听到这话，她立刻就转头看向她Master的妻子，此刻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子：“艾丽斯菲尔！这是怎么回事？是切嗣吗？”
银发的女子用愧疚的眼神看着Saber：“抱歉，但是切嗣他……”

Lancer松了口气，看向Saber的眼神不复之前的单纯的战意，而是带着些微的愤怒与鄙夷。他冷淡地看了Saber一眼，就立刻开口询问：“Master！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爱因兹贝伦家族真是堕落了……已经逃了？也罢，Lancer，打败Saber！爱因兹贝伦家族已经没有资格获得圣杯了！”
“是！Master！”

Lancer再次摆出战斗的架势，眼中充满了怒火，沉声道：“Saber，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呢！”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Lancer。”Saber觉得自己有卫宫切嗣这种Master真的很屈辱，“但是我不会放水的。”
“放水才是对我的侮辱，开始吧！”

眼看着两个Servant又打了起来，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汇报完毕，抽空对恩奇都说：“卫宫切嗣那边……”
“我已经盯着了。”恩奇都早就发现了言峰绮礼对卫宫切嗣那莫名其妙的在意，“他好像有点后悔只用了普通的子弹……”
言峰绮礼沉吟：“也就是说，他还有特殊的，能够打破魔术礼装的子弹吗……”
“大概吧。”恩奇都刚想说什么，仓库那边又有事情发生了。

天空中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隆隆的声音，一个飞行着的东西由远及近飞向了战场。那个东西越来越近，看起来也越来越大……
艾丽斯菲尔呆呆地念叨着：“战、战车？”

那是一辆古式的战车，拉车的牛蹄以及轮子上都缠绕着紫色的雷电，每一次踩踏移动都会发出隆隆的巨响——如此怪异的车，不用多说，一定是Servant的宝具。

Saber和Lancer均停下了战斗，警惕的目光看向了这个突然插手他们战斗的来者。

战车盘旋了一阵子，然后落下了地面。
一个不比战车发出的雷鸣声的震撼要小的声音陡然响起：“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来者身材魁梧，倒是很适合那巨大的战车。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打断他，于是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这下子，不管是想要观察一下来者，还是单纯不想理对方，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没有开口的人，全都真的傻眼了。
——在这圣杯战争中，居然还有Servant自报家门！！！

Rider的Master是最倒霉的一个，他欲哭无泪的抗议被Rider随意地就镇压了下去。
这个看起来不拘小节，或者说是过于大大咧咧的Rider说道：“虽然这次是为了圣杯要与你们互相厮杀……但是在于在与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众人：“……=口=？！”

很快，Lancer就反应了过来：“你刚才自报家门的气魄，很让我佩服。但是……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由我捧起圣杯，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圣杯的人绝对不是你，Rider。”
有了Lancer打破僵局，Saber也忍不住开口了，她的语气有些愤怒：“……你是不是为了陈述那些戏言，才妨碍我跟骑士的决斗？征服王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对骑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侮辱！”
Rider困扰地说：“待遇问题可以商量的嘛……”
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少罗嗦！”
Saber黑着脸说：“再说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什么样的国王，也不能给别人俯首称臣！”

教会里——
言峰绮礼：“……太古时代的英雄们都这么喜欢报真名吗？”
恩奇都连忙否定：“至少我不是这样的！”
神父面无表情：“那……Archer呢？”
恩奇都绝句了一下：“……不、不太确定……”

此时此刻，仓库街的谈论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Saber和Lancer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Rider”
“Saber还有Lancer，你们面对面地战斗，真是很了不起。剑戟发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声，引出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位吧。”Rider继续说，“被圣杯所召唤的Servant啊！现在就集结于此处吧！看到Saber和Lancer在这里显示出的气概，难道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对那些害怕被人看到的胆小鬼们，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可不会给予一丝尊重！”

—153：53：08

在Rider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
那光芒过于耀眼，以至于几乎照亮了半片天空。
待到灵子聚集成实体，光芒散去之后，众人才看清有一个人影居高临下地站在了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

言峰绮礼：“……”
恩奇都捂脸：“他怎么真的跑出去了……”

并不知道一直盯着这边的恩奇都的感慨，吉尔伽美什傲慢地开口：“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Rider回应道：“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吉尔伽美什干脆利落地扔下了对其他Servant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侮辱言语：“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这大言不惭的话语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场面的气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心力交瘁的事情，让人忍不住纠结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被突然出现的Berserker惹怒的吉尔伽美什打开了王之财宝，一轮攻击过后，他看起来更加生气，似乎要进一步打开巴比伦之门。

言峰绮礼向远坂时臣汇报：“……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了。他要使出‘王的财宝’。”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于是言峰绮礼催促道：“时臣老师，请你速作决断！”

无奈地用令咒阻止了吉尔伽美什暴露实力的远坂时臣感到了身心的疲惫。
听到言峰绮礼汇报吉尔伽美什已经离开，远坂时臣松了口气。
“……总算是没事了。”

***

其实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不过对远坂时臣来说，有用的情报并不多而已。
言峰绮礼追寻着之前跟在卫宫切嗣后面的小鸟离开了教会，恩奇都自己一个人懒洋洋地闭眼与其他的小鸟视觉共享。
并非是恩奇都多么的认真负责，所以才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记收集情报——实际上，恩奇都现在的这种状态，应该叫做假公济私。
是的，恩奇都没有去收集情报，他其实是在跟远坂宅吉尔伽美什窗外的那只小鸟视觉共享。

吉尔这是在做噩梦吗？
从吉尔伽美什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就能够看出对方的情况，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