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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专属歌后-第7章

小说: 重生之专属歌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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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韦婉摇了摇头,心脏砰砰直跳。童思芸这模棱两可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韦婉至少确认一点,自己在她的心中,并非毫无地位。
    童思芸将脸埋在双手掌心之间,好像正痛苦地纠结什么一般。韦婉忽然就觉得这池中不停升腾起的蒸汽弄得她心中烦乱,她想了想,才斟酌着语句,慢慢说:“思芸姐,你不必想这么多。我们只是刚认识不久,比较投缘而已。”
    “比较投缘。也对,是我想得太多了。”童思芸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苦笑。随后她挪到梯子那边,扶着栏杆跨出水面:“我出去休息一下。”
    韦婉眼睁睁看那个绿影子消失在水濛濛的雾气之间,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追过去。她弯下膝盖,在水面上吹出一连串的泡泡。童思芸算是承认了喜欢韦婉吗?不对,也不算承认,因为她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韦婉的脑袋里有点乱。
    在热水中又泡了一会儿,韦婉也呆不住了,起身爬上岸,四处张望,却不见穿少女心绿泳装的身影。韦婉找了一圈,走进更衣室,才发现童思芸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一手掩着脸颊,另一手扶着额头。更衣室里再无他人,韦婉皱起了眉头,童思芸独自躲在这里,该不会是在哭吧?她急急忙忙要走过去,不料瓷砖的地板上有积水,韦婉脚下一滑,大叫了一声仰天摔倒在地。
    手肘先磕在地上,疼得骨头都要裂了一般,好在有这么一缓冲,韦婉呈较为优雅状坐倒在地上,摔姿倒不至于太难看。尽管如此,胳膊和腿上的疼痛让韦婉痛得龇牙咧嘴,缓不过神来。
    “婉婉?你没事吧?”童思芸吓了一跳,站起身走过来。韦婉这才发现童思芸没有一点哭过的迹象,方才她大概只是在cos思想者,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童思芸已经痛苦得不能自拔,需要自己来安慰。
    童思芸将韦婉扶起来,韦婉也就顺势倚靠着童思芸。童思芸的手臂很有力,然而她身上却软软的,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水味道,就如温泉上的水雾一般,让人忽然就头脑发热,情感被无限放大,因而忽略了理智。童思芸拉着韦婉在椅子上坐下,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韦婉磕着的地方。她的指尖发凉,连按压的疼痛仿佛都变作了甜蜜。
    “其实我很喜欢思芸姐。”韦婉低声说,她甚至不确定童思芸能听到这句话。
    童思芸不着痕迹地拉开和韦婉之间的距离,淡淡道:“你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第10章 毕业季(1)

韦婉和童思芸泡完温泉道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系。时值四月,老师开始拼命地催论文初稿改稿再改稿终稿,韦婉报了名准备参加省考,科二考了一次没过还把驾校的车给蹭了,教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补考遥遥无期。除此之外,韦婉又要抽时间学弹琴和编曲,忙得焦头烂额。
    等到省考结束,韦婉抽出功夫东抄西借好不容易拼凑出了一篇毕业论文交给老师充数之后,才算勉强有了点闲暇时间。
    到了五月初,因为一直在坚持学习乐理知识,加上有点电子琴的基础,韦婉总算能写出不长的乐曲小样,拿给韦达听后,他欣慰地表示孺子可教也,虽然现在的作品还无法拿出手,但是韦达已经愿意招韦婉为学徒工了。就在韦婉觉得自己为童思芸写歌的梦想快要实现的时候,某天晚上,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韦婉小姐吗?”对方是很好听的男声。
    “是的,有什么事?”韦婉觉得他声音有点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杨景明,你还记得吧?你有没有空?我想约你谈谈。”
    杨景明是乐队主唱,某种意义上说还是童思芸的领导。起初韦婉以为可能是杨景明不知看中了她的什么特质,打算把韦婉吸收进乐队。韦婉乐颠颠地想,真要这样的话,自己跟童思芸岂不就算是同事了?但是自己什么都不会啊,难道是在乐队中敲三角铁?等她赶赴杨景明所说的见面地点某烧烤摊时,才发现杨景明大概只想找她倒苦水而已。
    “我一直在追童思芸,追她追了少说也两年了。”杨景明啊呜一口吞下半瓶啤酒,韦婉看得心惊肉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口袋握住了手机准备随时呼叫韦达。
    “开始她怎么都不同意,我就想,这女孩子矜持吧?我就不停地追啊,送花送东西,她开始都不收,大概从今年二月份开始,因为在乐队里混熟了,我几个哥们儿也都明里暗里的撮合,我觉得吧,她的态度开始有些松动了。”
    韦婉一边大啃特啃烤鸡翅,一边嗯啊哦地应着,表示自己在听。她的确怀疑过童思芸和杨景明正在谈恋爱,不过听杨景明这么一说,应当只是杨景明单恋她而已。韦婉松了口气,就知道童思芸的眼光不会这么差。
    “我以为事情都要成了,谁知道——”杨景明一仰头,将啤酒剩下的一半咽下去,张大嘴哈了口气,又从旁边拿过一瓶啤酒打开,“谁知道她忽然又冷下去了,我他妈以为她被哪个横空出世的小白脸勾走了!结果有天我才听人跟我说,童思芸是同性恋。你说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出来呢?”
    说到此处,杨景明忽然坐起身,凑近了韦婉,还特地压低了声音:“你跟她关系这么好,你告诉我,童思芸是不是同性恋?”
    酒气喷了韦婉一脸。她心里骂着杨景明有病,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才干笑道:“你想多了,我和思芸姐关系也一般,你不如亲自去问她?”
    杨景明长叹了口气,将啤酒瓶往桌子上使劲磕去,韦婉的心脏随满桌子的烤肉骨头一同被吓了一跳。
    “我也想问啊,可是我开不了口。我要是能开口,我早就问了。”杨景明又灌进去一大口啤酒,“追不上就追不上吧,要是她喜欢的人比我有钱比我帅我也就认了,谁知道最后输在性别上?”
    杨景明的酒量和酒品似乎都不怎么样,五瓶啤酒下肚,喝得脸红脖子粗,把烤肉摊的老板喊过来,非要说烤鸡翅是用牛肉冒充的。老板说:“你用牛肉给我冒充一个鸡翅的形状出来?”
    韦婉觉得再呆下去不是个事,杨景明丢得起这人她韦婉还丢不起,于是摸出手机给韦达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把杨景明弄走。见韦婉打电话,杨景明也拿出手机,挤眉弄眼开始自拍,估计是往微博朋友圈之类的地方发,还要配上“整个世界都抵不上你一滴泪”之类的非主流抒情文字。
    韦达大约在二十分钟后赶到,和韦婉打了个招呼,坐在桌旁,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能还想再喝几瓶。韦婉没有关心杨景明的义务,既然韦达过来了,她也就起身离开。
    五月初天已经颇热了,晚上时风还有些凉。韦婉靠着马路边上走,踢着脚下的石子,路灯将她的影子拖长又变短,汽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韦婉忽然就觉得有些孤单。影子孤零零地伴随她走过这长长的一条路,旁边总空白着,仿佛在期待另外一个影子。
    手机响了,韦婉拿出来看,原来是一条微信,童思芸发过来的。加童思芸为微信好友快两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韦婉发来信息。童思芸问:杨景明和你在一起是吗?
    韦婉拿着手机,如握着烫手的山芋,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她想了又想,才斟酌着词句回复道:刚才是的,现在我已经回去了。
    童思芸不多时又发来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杨景明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我想是你跟他在一起。韦婉点开大图,见自己正一脸鄙视地坐在桌子边,桌上堆了许多啃剩下的鸡骨头。杨景明那个混蛋,假装在自拍,实际上是偷拍韦婉,然后将照片发给了童思芸。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有病吗?
    韦婉站在路边,望着头顶法国梧桐绿掌一般的树叶,犹豫半晌。童思芸和杨景明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韦婉进退两难,说什么都不合适。正想着,童思芸又发过来了消息:我相信你。
    童思芸相信韦婉什么?又为什么要相信韦婉?她一头雾水,却又不明白该怎样开口去问。微信隔了一层屏障,她终究没有办法窥得童思芸此时此刻的心情。思索了许久,韦婉只是将手机装入了口袋里,又继续往学校走去。
    第二天,学校的通知下来了,一个月后宿舍清人,要求此前所有的学生都从宿舍搬出去。韩絮坐在上铺,拿着那一纸薄薄的通知唉声叹气:“终于要滚出学校了。”
    韦婉心烦意乱。她刚跟家里通过电话,虽然父母支持她留在x市工作,但前提是这份工作的薪水不薄,如果韦婉也无法承担起租房交通之类的费用,估计只有卷铺盖回家这一条道路。韦婉给表哥打工的话,工资水平显然无法达到父母要求的标准,说不定还会引起自己家和大伯家的一场大战。
    可以选择的路很多,但是每一条都不好走,因此韦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童思芸就像是前路上飘飞的萤火,摇曳不定,无法触摸。
    “被扫地出门后你要住在哪里?”韦婉有气无力地问韩絮。
    “租个房子吧。看我能找到什么工作了,我投了几百份简历,都石沉大海了。”韩絮亦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虽然韦婉也幻想过和童思芸同租一间屋子,但自己的关系怎么说都没和她好到那种地步,韦婉觉得无论如何都对童思芸开不了口,生怕“我想跟你同居”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童思芸拿电子琴糊了熊脸。
    韩絮整天宅在宿舍里上网的优越性终于体现了出来。半个月后,她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房子,问韦婉要不要合租。房子的地理位置还不错,离表哥家也近,而且房租比相同条件的房子要便宜了一大截子。韦婉还疑心是不是这房子有什么猫腻,待和韩絮一起去看了房之后,才放下心来。
    房东是个海龟,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北京大展宏图,急于将此处的房屋租出去。按他的话说,租房合同一签定金一拿他就要赶紧拎着行李去赶飞机。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一室两厅,地方不大,但是看户型还比较好。韩絮和韦婉商量了几分钟,爽快地签下了租房半年的合同。
    但是,等到房东拿着合同乘飞机溜之大吉之后,韦婉才听邻居说,这房子其实是凶宅,房东的老婆死在屋里,所以他才急着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租金便宜……

  ☆、第11章 毕业季(2)

六月份,韦婉和韦达商量着编造出一套圆满的谎言应付各自父母,然后韦婉就高高兴兴地去韦达的伟大音乐工作室里上班了,对父母宣称找了份文员的工作,每月工资两千另有补贴。因为韦达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音乐室周转不灵的时候他会拖欠工资,所以韦婉又找了份辅导小孩功课的兼职,免得把自己饿死。
    韩絮在一家理财公司应聘当业务员,上班地点骑自行车大概要半个小时分钟,用工合同签罢,她长叹一声“总算把自己卖了”。
    答辩之后,拍过毕业照,领了毕业证和学位证,比她们年纪大不了几岁的辅导员,一个络腮胡子的糙汉抹着眼泪说“真舍不得你们这群学生”,这大学在六月炽热如金子一般的阳光里就算是结束了。尽管重生前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景,此时此刻,韦婉难免凭空添出了几分感伤,她只记得六月的校园说不上有多美,但满树的合欢花都是发暗的粉红色,梧桐树叶在水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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