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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牢狱 作者:厚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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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季秉恒维持着趴在地上姿势,望着徐礼离开的轨迹,双眼无神,空洞绝望。
一只手摸上他的脸,撩开垂下来的发丝,整个巴掌包住了他的半边脸。
“你瘦了……”
用极度缓慢的速度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的肌肤,萧逸发出心疼地感慨。
“可还是那么英俊。”
眷恋的把脸贴上去摩擦,萧逸为眼前的男人沉醉。
他没有解开他的绳索,连口中的织锦都没有移开。
萧逸只是抱着季秉恒,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感受他的一切。
这时候的季秉恒是安静的,不会骗他,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为他编织那些很遥远的梦,然后丢他一个人在里面沉沦,冷眼旁观。
他们很久都没见了,从萧逸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从未有过的分离。
萧逸安安静静地抱着季秉恒,亲了亲他的眉心,颤着声说,“秉恒,我们已经有六十二天没见了,我好想你。”
季秉恒的表情很冷漠,冷漠的带着一点厌恶,眼角的冷意却直达人的心底。
萧逸笑,笑开了眼,笑的心如止水万念俱灰。
萧逸此刻喉咙发紧,拼命咬住嘴唇才能克制住从心底窜上来的凉意。
他咬的用力,其实根本都控制不住力道,这个时候嘴里终于有腥味,鲜血滋润了他的脾肺。
痴痴地看着季秉恒,萧逸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秉恒,你是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
不需要男人回答什么,萧逸继续说,“我是来接你走的,你跟我走,我们去国外,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季秉源已经联合了剩下的股东,明天就会开股东大会决定把公司重组,然后卖出去,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萧逸顿了顿,本来松松垮垮揽着季秉恒肩头的手安抚性往上延伸,揉了揉散落的头发,僵着脸,努力挤出了个还算好看的笑脸,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爸在国外给我留了钱,够我们用一辈子了。到时候,我们买个农场,你喜欢骑马,那我们就养几匹,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自家院子里骑骑马,好不好?”
直到他说完,很久很久,男人都没有动静。
萧逸楞了半天,才想起来男人嘴巴被束缚住,根本没办法说话,失笑,“瞧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连忙把男人扶起来,萧逸说,“眨眨眼,同意的话就眨眨眼。”带点无奈的苍白。
从头至尾都没有哼一声,在季秉恒抬头的一瞬间,眼里射出的恨毒完全表明了他对他的观感,狠毒得想置他于死地。
萧逸的手都有点颤抖,深呼吸几次,他镇定下来,慢慢地,用衰弱带点卑微的声音说,“不要这样,秉恒,不要这样看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萧逸没有哭,他的眼泪早就流尽了,就算此时,他已经难过的快要活不下去了……萧逸知道自己犯贱,可是他没办法,他就是爱季秉恒,打骨子里每个细胞都叫嚣的爱,想到就疼的爱,非常非常的爱,爱到可以失去生命,不在意别人的死活,背叛全世界。
他永远都爱他,自尊和骄傲都不算什么,只要能留在他身边继续爱他,连他自己都只算个屁。
他早就困死在这天昏地暗的爱情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萧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在这个时候。
低下头,用脸碰上男人的脸,半晌没动。
他回想起已成为过去的曾经,点点滴滴在渐渐在眼底模糊。
没有回声,没有回应,没有思念。
为了这个人身上虚假的温柔,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他用他前所未有的卑微去乞求……可是这些年,季秉恒做的,只是拿着把刀,一刀一刀的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弯曲着身子用尽力气感受倚在他身上不声不响的冷冰冰的人。
萧逸痛到麻木,血流成河。
身体因为害怕失去剧烈的抖动起来。
好长的时间的沉默后,萧逸往后退了退身,看着季秉恒,再一次温文如玉。
他说,“不要这么看我。”不要对这么对我……胸脯剧烈地起伏,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深,指尖陷进男人的坚硬的肌肤……萧逸嘴角抽搐,厉声尖叫:“不要这么看我,我叫你不要这么看我!”
手重重地抽了下去,“叭”的大大一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一丝艳丽的红色透过洁白的织锦晕染出来,滑下季秉恒的唇角,感觉有种邪恶冷酷的美。
良久良久,仿若刚刚一场从疯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甩了季秉恒的手滚烫,萧逸猛然跳起来,他长长的指甲在男人俊美非凡的脸上划出了几道深刻的口子,还有红色的指印。
“对……对不起……”萧逸愣愣地看着自己还残留着血丝的指尖,不相信自己真的动手伤害了他爱的男人。
不复前刻疯狂的模样,奔着跑了回去重新跪下,紧紧抱住季秉恒,萧逸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秉恒……我只是受不了你这么看我,我只是受不了你喜欢别人。”
萧逸看着他,摇头,哽咽着,眼里全是偏执的光芒,“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你幸福是因为有我在?以前我们多开心?我可以忘掉徐礼,忘掉我的家人,忘掉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连自己都能忘记,只为做你喜欢的萧逸……回来,不要再让我心痛了,难道你认为伤我还不够吗?”
萧逸摇着头,泪水甩落一地,他终于还是无法承受地崩溃了。
“不要再折磨我,我的心早就被你被割破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的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萧逸苦苦哀求,垂死挣扎,泪流满面……却连连瞄一下对方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在恐惧,在害怕,在逃避。
求男人别把自己逼疯……求男人别用这种方式恨自己……萧逸从未有过地脆弱……不想再看见男人摒弃恨毒的眼神,所有的坚强都离他而去,就算鲜血淋漓他都要撑下去。
爱情永远不可能是天平,想要在爱情里幸福就要舍得伤心。


 第 42 章  

人活着总是要遭受一些人赋予的罪,无论那些人是否值得。
不需要被任何人理解,更不想跟任何人解释。
他如何爱他——以眼泪,以癫狂。
苍白停在脸上,实在一切早已经沧桑。
不屑和冷酷,男人的眼里全是无情。
季秉恒的美目冰冷地盯着他,如果能说话的话,如果能动作的话……一定会置他于死地。
萧逸蜷缩着,用心脏贴紧男人的温度,不让自己因为痛苦窒息的快要死过去。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不知何为慈悲的男人,一场年华过后被告知没有谁会一直在谁身边……一些人留下;一些人离开。
留下的是徐礼,离开的是他自己。
萧逸慢慢平复气息,冷静地站起身,从桌上拿张纸巾,把脸擦干净。
他平时是很注意仪态的,每次见季秉恒之前都要精心打扮许久,务必给对方留下完美的印象,以此希望他能多一点喜欢自己。
萧逸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又整了整蓬乱的头发和松散的衣服,才又重新渡回去,停在季秉恒面前。
越过男人厌弃的眼神,没有崩溃和癫狂,或者歇斯底里,萧逸温柔地笑笑,“你知道我从来都是听你的,如果你真不想走,那就不走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停了停,然后清醒的望着季秉恒,萧逸说,“但是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没有你我会疯掉的……我爱你,所以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萧逸已经好久没见过除了冷酷还有别的情绪的季秉恒了,他忍不住有盅到惑,凑过身去,贪恋他的温度。
萧逸痴迷地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像看见最美好的事物一般,回忆起了最美好的年华,那当初爱的昏天暗地的岁月……“我爱你……秉恒,你先去,不疼的……我马上就来。”
男人的身体有了反应,开始挣扎,喉咙发出“呜呜”的吼声,只剩冷漠的眼睛里迸射出曾经让他期望又贪恋的光芒。
萧逸手抖的厉害,全身湿漉漉,被冷汗湿透。
他撇开眼——含着最深的伤痛,他说,“我知道你想讲话,可是我不能,我没办法再信你了,秉恒……我好害怕,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我会陪着你的。”
尖锐冰冷闪着寒光的刀片往季秉恒的腹部刺过去,却在皮下的位置定住无法动弹……他面前的是让他癫狂半生爱恋半生的男人,受到来自他的伤害,只剩半条命的躺在地上,溢血的伤口不深,却也血流如注……骄傲的男人眼睛里闪着光,潇洒的一如当年他们相遇的样子……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在夺取季秉恒性命的前一秒,萧逸萌生了一股想痛哭的冲动。
眼泪出卖了他,赤裸裸地呈现出了他的伤心。
心脏完全符合不了的杂乱溃败,那种肝胆俱裂的冲击几欲将他撕裂。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步呢?
他爱他很久了,比很久很久还要很久……可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爱人的眼裏里不下一粒沙子。
萧逸难以抑制全身在发颤,腿软的跪坐下。
他做不到,舍不得,只能对自己残忍。
爱是无辜的风筝,扯线的永远是最不在乎的人。
生命里有很多定数;在未曾预料的时候就已摆好了局……一盘被操纵的棋局,棋子是不该有任何怨言的。
所谓残忍是看不到伤痕的,原来坚持的完整是要让人掏空灵魂。
在黑暗的隧道穿越时间过长;光亦更接近一种幻觉。
半晌,他颓败的垂下头,五指一松开,沾着血的利刃掉落到地上。
嘴唇无一丝血色的他模糊的笑了一下,抽出男人口里的织锦,男人的脸上竟然有温柔残留,“小逸——”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奇异的力量,听的萧逸面如死灰。
“秉恒,我在。”
“乖,先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循循善诱,萧逸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笑着的眼睛里有泪,他问男人,“你爱我吗?”
“你不知道吗?”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爱你——”
萧逸眼角向内抽搐了一下,极不自然地颤动。
毫无意识的说,“我也爱你。”
所谓爱情,无非伤心。
萧逸坐了牢,故意伤害罪。
随着法院的裁定,季氏也在朝夕间被爆出偷税漏税数额巨大,季秉恒被推倒风口浪尖,却消失在公众眼前。
季秉源全面接收季家留下来的所有财产。
青年在镜头前憔悴又挺拔,他说大义灭亲是他艰难的决定,其实他也很难过,希望自己的哥哥不要自己。
风云巨变。
这一切在小镇里生活的男人不知道。
这座小镇四面环山,盐碱地,贫穷在这里打上了烙印。
他做了十几个个小时的火车,穿越了许多城市,最后留在这里。
小镇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一车车通往祖国各地的煤矿。
这里充斥着许许多多的外来淘金者,徐礼混在当中,微小到几乎看不见。
他需要的就是这种生活,无论多辛苦。
他没有参与矿上的工作,下井或者开采,那都太危险,他带着女人,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来去自如。
徐礼捡起了以前的手艺,做上了小买卖。
卖的是烟,自己去市集买便宜烟叶自己做卷烟,纯爷们抽的那种,闻起来就刺鼻,抽一口更是被呛的连喉咙都要烧着了。
因为便宜,或者味浓,香烟在小镇子里销路异常的好,徐礼也不是整包整包的卖,在这里的人,买多了是要心疼的。
徐礼把整包烟拆开,拆成一支一支的,倒在小盒子里散落开来,一支只卖一毛钱。
低廉的价格,赚的自是不多,但一支接一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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