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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牢狱 作者:厚年-第2章

小说: 牢狱 作者:厚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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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礼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在某天回家的路上顺手搭救了他。
两人被十几个人拿着砍刀和钢管追赶,互相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穿越大街小巷,专选犄角旮旯的地方穿行。
活生生跨越了小半个城区,跑回明水街,过了边界那条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不能言语,直接瘫倒在地上,汗水浸了一身。
过了界就是他们明水街的地盘,地是他们的地,人是他们的兄弟,只要敢跨进来,就能叫些个人有去无回。
那些人果然停驻,不再靠前,嘴里骂骂咧咧以此解恨,街边的商贩、往来行人匆匆而过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长在明水街的人都很熟悉今天的戏码,见怪不怪。

徐礼喉咙马上就要烧起来,抽入肺管中的冷气刀片一样锋利,剜的他生疼。
剧烈长时间的奔跑耗尽他所有能量,他连一根指头都懒得再动。
毛仔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也不知收敛,比起中指fuck对方,奚落他鸟小女人才会跑。
对骂声更甚。
具体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两三分钟,可能更久,明哥带着人来势汹汹从街尾过来,对方一哄而散,走前撂下狠话此仇必报。
明哥见又是毛仔,不用问也知是因女人结了仇,心中来火对毛仔狠骂一通。
毛仔挨了骂,也不恼,等明哥走后缠起他来。
那天到底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时间过的太久,这五年又如此蹉跎,记忆着实会产生偏差。
无非是自我介绍称兄道弟的场面话,他没有当真。
只是到最后两人靠着沙发,各各坐一边,剥下刚刚捞出煮白蛋的皮,用毛巾包起来,压在脸上淤血处热敷,毛仔递来一支烟,他接过,期间二人无话。

徐礼忽然感到抱歉,这是他出狱之后产生的第一种人类正常范畴内的感情。
愧疚浓浓的,波涛汹涌,势必要把他淹没一样。
他竟然一次也没去看过毛仔!
毛仔是这些年离他最近的人,3公里的距离。
他们同样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不容反抗,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希望的呆着。
那地方徐礼是去过的,只一次,出殡那天他偷偷躲在人堆后面,去的人很多,男人女人都哭丧着脸,连向来最不喜欢他的明哥也是。
他亲眼看见毛仔被放在四四方方暗红雕花的木制小盒子里,然后被塞进同样四四方方稍大一点的骨灰位,结束短暂的人生。
骨灰位涨的比地皮都要快,这个城市房价迈入一万大坎骨灰位已经蹿到一万五。
毛仔算是背叛帮派的叛徒,能有这么个安息的地方,徐礼压抑着,不知是喜是悲。
那时徐礼还在迷茫,迷茫在对季秉桓的爱里,季秉桓在季秉呈死后第一时间把他推出去,推他去死。并不是因为他确实杀了季秉呈,而是他无意间撞破季秉桓和新欢好事。
对方是省里高官之子,他还是知道的,避之不及,突兀的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高高在上人儿细皮嫩肉很是有做派,娇嗔着,说不可以让他爸爸知道,一个人都不能知道。
季秉桓桃花带笑看著他,没说一句话。
他得趣退下,出了门,娇嗔依旧,厚厚的门板隔离里面的世界,只一声传进来,慵懒磁性,“好,就依你”

徐礼还在回家路上,毛仔那边电话打过来,“快跑,有消息说是你做了大少爷,他们都在找你,恒少爷让我们别动,摆明丢你去死,他妈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我帮你安排路,等风头稍微小点送你去乡下避一避。”
他没觉得惊讶,却觉得一切都怪异极了。
季秉呈让他在医院趟了2个月,差点废了右手,说来也简单,在暗处发的枪,逃跑时慌不择路出了车祸,突如其来的意外却给了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风口浪尖季秉桓对他招摇大摆,关怀有加,又是拨款又是提拔,行市见长。
大家心里明白,却什么也不说,下面见风使舵的马仔们有意无意的亲近探望,好似他马上飞黄腾达。
大太太墙倒众人推,朝不保夕,丧子之痛让她疯疯癫癫,整日叨念着要为他儿子报仇。

顶包人来自越南,十万块钱两条命,一条季秉呈,一条他自己。
大太太人虽疯了,但不傻。对越南人并不信,折磨他开口,新旧古法,听着就惊心,拿过来在越南人身上全部尝试一遍,不行了就用人参吊气,竟想活活生刮了他。
她恨,恨害他儿子的人,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恨季秉桓。
季秉桓忽然把他推出去,他账面上不知名的五十万变成了有力证据,一瞬间从云端跌落,摔的又重又狠。
季秉桓掌管青帮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自己大哥报仇,即安抚了大太太,又对情人有交代,在外面又落得个雷厉风行,位子坐的更加稳固。

徐礼想不通,不明白,却也着实跑了。
没出明水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刚看完尼罗的,可闹死心了,我竟然喜欢冯希坤!!尼罗大人果然就像外界说的挑战人类三观毫无贞操观。




3

3、第 3 章 。。。 (全)
 
 
他有多爱季秉桓?
全部力量和整个灵魂。
闭塞的後方因为冲击血染红了床单,季秉桓处于亢奋状态,刚刚的酒会喝了不少,全身发热,大力的草干身下结实的身体,不同于女人的柔软。
“啊。。徐礼。。你真耐操”
反复的抽插,激烈粗暴,发泄人类原始兽欲。
完全不同于白天高贵儒雅的形象,黑暗中闪耀的双眸半眯着,打量身下因为疼痛亦或者快感战栗的人,他满是汗,呜咽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粗硬的肉刃以最佳的角度抵住他湿漉菊蕾的深处抽插,发出让人羞臊的水声,茎头研磨它羞颤的穴心。
“腰真有劲,比那些兔子能玩久的久”
“。。唔”
长时间的交合让他丧失神智,毛仔说晚上送他走,可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季秉桓。
他没有喊叫或者反抗,他再怎麽喊,再怎麽求饶,都只会让季秉桓更兴奋!
翻来覆去的操弄,就着插在还在体内的肉刃,他被人拉起来,小孩把尿的姿势转了一圈。
颓着脑袋跨坐在季秉桓身上,健美有力的四肢此时柔若无骨,他就像坏掉的破布娃娃一样钉在男人昂扬的性器上耸动,借由身体的重量和他的上挺,用滑腻的后穴伺候着男人的肉刃,被逼吞吐无穷的需索。
“再。。。夹紧一点”
连叫都有困难,啊啊地低吟几句,徐礼的思觉完全呆滞,他被摆出一个可耻的样子,让季秉桓随意享用。
精液和汗水,遍布的淫乱实在是让床铺有够污脏。
持久的性爱,透支的体力让他没办法再动弹,可他被开垦得敏感不已的后穴却咬紧了欺凌它的肉刃,每每在探入时将其牢牢裹住,内壁谄媚的蠕动取悦,讨来更猛烈的侵犯后,骤然痉挛起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寸是干净的,他不知道已经第几次了,男人的侵犯还在继续,他半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恍惚间他望向季秉桓,男人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叫他飞蛾扑火,引火自焚。
季秉桓甚至没有开口,徐礼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抛下最后的尊严求男人圆了他的梦。
男人挑挑眉。
他抖着手解开男人的上衣,缓缓跪下,掏出男人蛰伏的肉刃,托起沉甸甸的精袋,低下头,张开嘴,于是有了之前的一幕。
爱、恨或者痛,都已经不在他感知范围内,他满足了一直以来的梦想,此生无憾。
他触碰到了梦想中来自天上的人。
男人是带了人手来的,他知道,就在门外,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要从他身体里戳穿。
高潮来袭。
男人没有抽出去,就着姿势趴在他身上,“恨我吗?”
不,爱都没爱够,哪来的恨。
“不说话,生气了?”
“没”
他嗡嗡的回话,软绵绵,实在没有力气。
“你进去,我保你五年内一定出来”
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徐礼没听清,等一切再度平静下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抬起眼,“能吻我吗?”
男人没有吻她,招牌式半眯起眼睛,笑眯眯风度翩翩的离开破屋,明哥带人鱼贯而入,他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抖着腿,起身跟明哥走。
这一走,不会再有第二面,就算不被判死刑,在牢里也会被治死。他不仅仅是杀了人,还杀了青帮的面子。
青帮不会放过他,大太太也不会,谁都不会保他,也保不了他,这些他是明白的。
没人催他,窄小的屋子里贯穿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忍心再说什么。
季秉桓对他还是好的,没有把他带回青帮,而是直接送去警察局。
如果带回青帮想必要遭不少罪。
他心里安慰,竟然低贱的觉得幸福。
直到现在,他还是爱季秉桓的。
惯性使然,即使累了痛了不想爱了,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那也是对季秉桓念念不忘而留下的。
小破屋离警局不近的一段路,季秉桓的车子在前面,他坐的车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始终保持一小段距离。
车内明哥递过来一根烟,他婉拒,想起毛仔,“明哥,毛仔呢?”
对方手明显不自在起来,递烟的手微微抖动。
他察觉,心中一动,“他怎么了?”
“毛仔他”明哥点燃手中的烟,深深吸一口,眼神飘向窗外,“被大太太做了”
“为。。什么”
“大夫人说,他窝藏你,那你们就是共犯,非要把他要过去整治,帮主拦不住。”
他浑身发冷,不住的冒冷汗,后悔没接过那根烟,“拦不住?”
挺直腰板,他身体前倾,直视前座的人,有点昏暗的车厢里看到那双眼怔怔的,后者吸烟的动作停顿,停了一约莫半根烟的功夫。
〃大太太说,只要恒少爷交出你和毛仔,就把手里公司的分股低价转给他。〃
车里只有三个人,他,明哥,司机。
季秉桓料定他不会跑,明哥则和他太熟了,不忍心再多欺压他。
抢枪打人跳车,一瞬间完成。
当年为了讨好季秉桓的努力在这里体现出价值。
季秉桓在后视镜里看见后徐礼坐的车左摇右摆,七扭八歪摇晃几下便从车里蹿下个人,闪身朝路边的山林里跑,一头钻进林子里。
他认得那衣服,是徐礼。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跑的又快又急。
明哥和司机双双挂彩,一个倒地不起,一个也是神志模糊,头破血流。
季秉桓看场面成这光景也没多说,“是不是说毛仔的事了”
“是,帮主”
蛇一般冷漠无情的眼神让明哥打了个机灵,低头认错。
“回去到刑房领罚”
“谢帮主不杀之恩”
徐礼拼命的跑。
毛仔死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昨晚在电话里头对他说,徐礼,船给你找好了,去我家乡吧,小地方偏的很,但是山好水好,要不怎么养出我这样的才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住到我大伯父家里,放心,你老老实实在那呆着,等风头过了我再通知你。
他沉默,想要说谢谢,可话到嘴边终究觉得还是太轻,不合适,一时没有答应。
那人也不恼,犹自自说自话,“你不适合做这行,等以后,要有机会咱两一起出去吧,上别地儿混去,看看哥这几年能不能拼拼赚点本钱,到时候可以做点小生意,再娶个胸大的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
毛仔声音柔和,说的充满幻想,好像是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
他静静听着,莫名也有几分激动,竟也感到温热。
不过十几小时,物是人非。
跑的太久他有些麻木,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再没有力气,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山间的温度极低,能看见呵出的白气。衣服被汗水侵湿,冷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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