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 桃花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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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用餐完毕后,易伦立刻吩咐人准备去王府。他并不知道过了昨晚后,封昊会有什么想法,以及他早晨独自走掉是为什么,但自己马上要去谈的事,只怕不会令他很愉快吧?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会变得这么混乱呢?也许当初能附身到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反而会更好吧?
到达王府,被仆人直接引到书房,易伦意外地听到时而有别人的声音。推门而入,十数名封昊的亲信大臣竟然都在,而他们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刚进门的自己身上。
“终于来了啊。过来一起讨论吧。”封昊当作没看到易伦投来的疑问眼神一般,坐在书桌后说。
“易先生,此去泉国可是件大事,先生真的只要带五万人马?”一位征战无数的老将突然问道。
怎么,正在讨论与他有关的事吗?易伦原本准备好的打算这下都被打乱了,一时抓不住封昊这是什么意图。
封昊见他答不上话,才开口解释说:“你提出的由你领兵支援泉国的要求,本王已经批准了。现在正在讨论具体细节。”
震撼地抬头,易伦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几乎无法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四目相对,封昊眼中乍现即逝的情意,令易伦一下子明白了,昨晚他如自言自语般说的那句话,封昊一定是听到了。而他,竟然决定支持他吗?
“咳咳,易先生?”刚才提问的老臣并不想打扰,但易伦在那里光盯着王爷看,这也不太对劲吧?
易伦有些尴尬地回过神,得到爱人支持,信心也就大了,转身面对众人说:“正所谓‘兵贵精不贵多’,这次我们是去援助泉国,而不是我们去直接面对离国的入侵,因此应当重在策略,而非要血流成河的硬战。”
“先生说的不错,在泉国我们应以策应为主,而且还要在本国加强准备,以防有变。”众大臣纷纷点头。
“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先前指定的几个调兵军部都尽快回去调遣,粮草补给也要尽快到位。两天后,先行部队正式出发!”封昊威严地发布命令。
“是!”众人齐声应道。
“萧平、萧果先留下来,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
接收到封昊的眼神,易伦也留了下来。
没有走的两个人是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武将,只有三十许岁的样子,长得极为相像,都是英气勃勃而又不乏精明神色。
封昊站起来走向桌前,易伦发现他步伐有些古怪,知道昨晚虽因为自己体力不强而只做了两个回合,但封昊他初次随肯定是伤到了些,于是赶紧趋上前暗扶他一把。
封昊站稳后立刻拨开他的手,易伦还以为他不高兴,谁想却被反抓着拉到他身前。
封昊对萧家兄弟说:“这次出兵,你们两个是领军统帅,虽然易先生他只会挂上军师的头衔,但到时你们要完全服从他的命令,一切战略战术上的事都要以他的话为最高准则,至于军务方面你们则要多担待帮助他。”
两个人立刻齐声应“是”。
“封……”易伦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竟然如此支持自己,将五万兵士的性命就这样交到了自己手上,如果自己没有做好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信任?
封昊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易伦想着还有外人在,抬头一看萧平、萧果,而两人就宛如没有看到两人间的亲密形态一般神色不变。
仍旧看着萧家兄弟两人,封昊一紧手臂,严肃地说:“还有,你们两个要替本王照顾好他,保护他周全,战场上凶险难测,请你们……务必要让本王再见到他时仍是活生生的。”
这两句话说得恳切,萧家兄弟听了连连答“是”,外加发誓立咒什么。
易伦听了整颗心也被涨得满满的,觉得封昊这么说简直比千百句甜言蜜语什么的都要好听,而且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令他鼻子都有些酸了起来。
罢了,这个人啊,就算他没法在自己和国家间做出选择,他也认了,这么深的情意,叫人如何不心动呢?
握住封昊的手,易伦仰头与他的眸子对视,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而且一定会取得胜利。你要等着我,等我回来后一定会让你完全彻底地爱我,把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撇到脑后去,我说到做到!”说完,易伦低头在封昊微凉的大手上烙下一个轻吻。
封昊将他抱紧,轻轻亲他的额头,说:“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实践你的誓言。”
无论他们两人之间曾经隔了多长的时间,多远的空间,这一刻,上天见证着他们彼此珍而重之的约定,和,两颗心的交会。
二十四
两日后,永嘉城外,大军即将开拔。
先行的一万大军在萧平的指挥下,已经列队整齐,正在接受定北王封昊的战前鼓舞。
易伦远远地看着,不由得想,这人果然是天生威仪,几句话就令士兵们士气如虹,要换成自己,以前或许还有可能,现在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喊话完毕,封昊驰马来到易伦将要搭乘的马车前,萧平立刻机俐地调开人,好让他们话别。
易伦站在封昊马前,一俯一仰,四目交视,竟是久久无话。
“我这儿有东西给你。”还是封昊先打破了沉默。
易伦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按道理来说,这种临别时刻,应该是送定情物的时候吧?不知道这个人能有什么创意。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封昊递到他手中,说:“等到了与离国大战前夕再打开来看。”
这个人……连送东西也非这么神秘吗?好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哦,身为懂得生活情趣的现代人,自己是不是也得回馈点什么?
“你跟我来。”易伦抓住他手把他拉下马,封昊任由他把自己拉进马车内,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易伦翻出笔墨纸砚,就着车内的小桌铺好,难得红脸地看着封昊说:“你要竖起耳朵听好喽,我可就唱一遍。”
说完,他低下头一径看着纸,轻轻唱起来: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他虽然会唱这首歌,但毕竟是女孩子的歌,以前自己的嗓子唱出来不伦不类的,所以现在自己一个大男生唱的时候心里很尴尬。可是,歌声由他现在中性化的温柔嗓音诠释出来,别有一番感觉,封昊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歌曲,再仔细听当中的歌词,心里被这种毫不掩饰的承诺强烈地震撼着。
易伦边唱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写歌词,虽然写字学得还不是太好,但至少能让人看出来是什么,一首歌唱完,歌词也已经写好了。
捏起纸抖抖弄干,易伦把它往封昊怀里一推,撇着头说:“你爱拿它怎么样就怎么样,归你的东西,留着或者扔哪里去甚至撕了我也不管。”
封昊珍而重之地接过来,叠起来收在怀里,将易伦轻轻拥过来,无言地将唇贴了上去。
易伦回应着,热切而温柔,狂烈而隽永,也许无论怎样的誓言也无法保证明天的生死,只有此刻真实的贴近抚慰彼此心中的不安,一瞬,便成永久。
吻毕,封昊握紧他的手,说:“再见了。”
“再见。”能够回他的,也只有这一句。
封昊下车上马,立于送别队伍最前方,凝视着开始远去的马车,一直无语。
马车内,易伦手握着那封信件,没有掀帘,没有回头。
由大约位于四川省的永嘉到位于江苏省的泉国都城定益,其中的路程在这古代来讲自然是需要花费较长时间的,本来萧平还担心易伦身体虚弱,一路劳顿,但没想到他虽然看起来不很结实,好像稍微受点苦就会病倒的样子,但跟着大军一路行来,不仅没有生病也没有拖慢行军速度,而且他还找自己要了军事地图来研究,晚上扎营后也经常会询问一些当前战况以及两方情势的事,令萧平十分敬佩,暗赞王爷没有选错军师。
行了二十余日,大军终于进入泉国国境,再有三日左右就能够抵达定益,一入境后,就有守卫边防的高层将领和被派来迎接他们的专使接待,后面的路程都有专使一行陪同他们,直至定益城内,大军驻扎在城外特别为永国支援部队新建起的军营内,萧平将部队划分行伍,交由统领们负责后,陪同易伦进定益城内去见泉国皇帝周敬言和闻名已久的“人术”张说。
这次,萧平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同易伦搭乘同一辆马车进皇宫,易伦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因此提前在车内小桌上铺好纸笔。
萧平一见易伦的准备,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已是在别国境内,虽然是联军,但今日的朋友很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不得不防隔墙有耳。
拿起笔,萧平在纸上写道:易先生,虽然有专使来迎接了我们,但今日到达都城,周敬言和张说都没有出城迎接,只怕我们并没有太受重视。
易伦看了微微一笑,接过笔写:萧将军说的不错,这次我们只带了五万兵马来,泉国方面虽没明说,但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认为我们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才如此怠慢,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是件不利的事。
萧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写:易先生似乎很有把握?可是现在进到皇宫内,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也许不会太好,先生务必要小心应付啊。
这个……易伦心中苦笑,能不能应付得过去还真是个问题,当自己是神仙呢?人家对方可是一个皇帝加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术”,估计还要再加上手下一堆能臣智士,自己这边就一人应对,而且还是个小小军师,人家估计都嫌自己没资格跟他们说话呢。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跟萧平说,于是他写道:将军放心,易某自有分寸。而且现在虽然泉国凭藉大江天险,与离国暂且形成僵持之势,但离国一方不会一直不采取行动,所以泉国现在情势其实已经很紧迫,他们还要倚仗着我们,应该不会太过分的。
萧平看了,暂且放下心,掀起帘子一看,已接近皇宫,于是掏出火摺子,将写上字的纸点燃烧成灰烬,以免落入人手。
易伦也凑到窗口,望一眼前方的华丽宫门,心中说着:泉国的最高统治者们,我来了呢。封,看看我一个人能让事态发展成怎样子吧!
二十五
被宦官引入宫门,易伦一直依足现在自己的身份,跟在萧平后面走,顺便偷偷打量四周,连被带到皇宫正殿内时他也不忘先环视一下。这泉国皇宫果然体现出他们安逸富足的生活,比他只去过一次的永国皇宫要华丽许多,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过……还是比不上他参观过的故宫博物馆嘛,再壮观的他也见识过了,一千多年的经济差距看来的确不小,这也让易伦本来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易先生?易先生!”突然被萧平捅了一下,易伦猛地回神,见他一劲儿使眼色,才知道人家坐在上位的皇帝头儿已经在叫他了,赶紧行礼参拜。
“易先生不必多礼了。”易伦抬起头,看了眼皇座上的人,四十岁许,五官倒也端正有型,见些精明之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