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世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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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地上,看眼前那七条大虫不断地扭动着企图扑不过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尾巴上的枷锁,我心有余悸,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九条东西就这么明白无故地醒来了,它们仰慕闷油瓶比胖子长得帅么?
“我操。”我想了一想,骂道,“如果让我知道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物质化的能力,我心里怕什么,什么就成真的话,妈的我立刻买飞机票到美国去掐死老痒!”
闷油瓶没接话,跑去装备堆里拿了清水和抗生素,我想起他身上青面獠牙的伤,几乎就跟当年在蛇沼里被巨蟒咬得差不多重了,便冲过去,抢下他手上的东西就要帮他止血,他大约是自知反抗无用,也就任我摆布,却一声未哼,我都替他疼,骂道,“你个闷骚你叫几声会死啊!”
他依旧没吱声,却闭上了眼睛,可是不到一会,他突然脸色一变,眼睛倏然瞪大,大声问我,“吴邪,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我心知有异,神情一敛,竖直了耳朵听。石台那边七条蚰蜒挣扎的声音弄得叮叮当当好不烦人,可是细听之下,我也听见在石台的更里面,裂谷的远处,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并且越来越响。
闷油瓶低吼一声,“不好,蚰蜒群。”
我手一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我操,我他妈居然忘了还有这群兔崽子!”死去的蚰蜒会惊醒其他的同伴来报仇,整个长白山是个火山谷,有多少条火山蚰蜒根本不可估计,我们刚刚不应该杀死它们的,只可惜人命危在旦夕谁他妈还记得这茬子事。
“跑。”闷油瓶抓着我扭头就跑。但是来不及了,蚰蜒这种东西就他妈脚多,爬行起来速度极快,短短的时间已经欺近了石台,往我们这边涌来。蚰蜒群里大大小小鱼龙混杂,有的小到只能看到影子,有的却长到三四米长,它们混在一起数量极多,就像一股黑色的浪,铺天盖地的。
我们回头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逃得掉,整个山脉都是蚰蜒的家,虽然小的那些雪毛子应该会怕我和闷油瓶的血,但那些成了精的蚰蜒一定不会跟我们客气,照这个势头,我们绝不可能扛得住直到跑出裂谷的范围外,顷刻间,心下就有了隐隐的绝望之感。
我与他对看一眼,看到彼此眼底映出的自己,我忽然嘴角一勾,就笑了个天真无邪。
“吴邪?”
“哎,张起灵。”
生死一瞬,我与你比肩而立。
忽然,四周的地面凭空一震,我们俩都差点站不稳了,而此时,我们的身后,响起了一串鹿角号声,悠扬无比,在裂谷中环绕。
已经到了眼前的蚰蜒群忽然集体掉转了方向,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退去,连石台上的七只也安静了下来,缩回底部。
我浑身一颤,相似的景象在脑中浮现,我猛然回头,果然发现青铜门已经无声无息地裂开一条缝,淡蓝色的薄雾开始不断地从门的四周涌出,像是散发着一种无声的波谲云诡。
闷油瓶似是也呆了,可是两秒后,他却摸出怀里刚才拿到的鬼玺,又拿出一张纸一起递给我,我莫名地接过一看,上面居然写着四个字,‘带上,进门。’
闷油瓶说,这是刚才压在鬼玺下面的纸,那上面,是黑眼镜的笔迹。
“是要进去的意思吗?”闷油瓶问。
“死都陪你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笑道,“走。”
“抓牢我。”
“嗯。”
此时,无数阴兵正在我们身后集队,我却抓着张起灵的手迈开步子一起往前跑,奔向了那个象征着一切谜题与谜底的青铜巨门,然后毫无犹豫地冲了进去。
进门的那一刹那,迎接我的是没顶的黑暗,忽然手上的重量不见了,我失去了意识。
五十五 试炼。
五十五试炼。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我从黑暗中挣扎醒来,却惊讶地发现我居然在自家西泠印社的铺子里!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不到,我躺在我的老躺椅上,王盟那小子在柜台上偏着头打瞌睡,店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很,只有头顶的电风扇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彻底呆掉,半分钟之后才回过神,便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差点飙泪,大腿迅速红了一块,我就更愣了,敢情这不是梦啊?!
我跳起来,左左右右地巡视着整个店面,我的铺子自落成之后就再也没有改过装修,连大的格局都不曾变过,一时还真看不出端倪。我走走停停,忽然瞥见角落的架子上放着一个汉代的瓷器,我大惊,冲过去抓起它仔细一看,手一软差点就砸了它。
这个瓷器其实是个赝品,是明代有人仿造的,做得手工精巧,算得上是半个古董,先前有个愣头青来铺子里用200块抵给我的。可是我分明记得,这东西我05年的时候就卖给一外国人了,那外国人比愣头青还要二,我还没吹呢他就自以为懂行,认定了这东西是汉代原品,立马给了我两万,我心里大乐,却装作不满意,推三阻四地,最后以四万成交。
这一趟赚得我连续好几天都做梦笑醒,我是怎么都不会忘的,可是这个瓷器现在居然好端端地摆在这里,我头一晕,几乎就想撒手西去了。
我跑过去大力摇醒王盟,问他今天几月几号,他睡眼朦胧地答道4月18啊,怎么了。我嘴角一抽,抖着声音又问,今年05年?王盟疑惑,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我大叫,快说!他激灵了一下,说是05年没错。
我一拍脑袋,心想完了,老子穿越回来了。穿到我26岁那年的春天,那年的杭州,和闷油瓶共处的那几个礼拜。
去他奶奶的,什么破终极,全他妈是一群不遵循科学定律的混蛋!
我打开大门,门外艳阳高照,杭州四月的天要么热成狗,要么冷成冰,天气变化就像小孩子变脸,要哭要笑都在一瞬间。我看着外面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左边是楼外楼,右边是西湖,一切都严谨而合理,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是一块突兀的拼图,怎么都孤立于画面之外,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缩回铺子,我又打开门走进内堂,不意外地看到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坐在我的沙发上望天花板,我心中一动,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收了视线望向我。
我又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靠过来,正对着我的脸,举起右手理我左边的鬓发,一根两根地捋到耳朵后面去。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发现那是一个完整无缺的耳朵,忽然心里犯起了一阵酸楚,我问他,“青铜门背后是什么?”
他顿了一顿,答道:“终极。”
“终极是什么?”
“……”
“算了。”我退开一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看电视吧。”
接着,我过回了那些日子,过回了那些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我开始不断地看电视打发时间,到点了就吩咐王盟关店,然后出去买菜,回来烧好弄好,招呼沙发上的人吃饭,吃了饭后那人会帮我洗,我又开始看电视,看完洗澡,然后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杭州起了雾,我打开店门,王盟才姗姗来迟,我狗血淋头地把他骂了一顿,开始帮店里的古董擦灰,我看到很多已经被我卖掉的东西又都回来了,我寻思着以后还有么有机会把它们卖到那样高的价钱。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了两天,第三天,我起床发现那人还睡在沙发上,便决定把二楼的房间的仓库房间收拾出来,我走进去,开始翻箱倒柜地整理,整理了好一阵子,最后在一个纸箱后面翻出一样东西,长长的,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分量很大,我要用双手才勉强能提起,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它,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
我大概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期待了一颗糖果很久,终有一天吃到嘴巴里的时候,才发现,那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我拿着长条的布裹物,走到厅里,坐在黑发男子的身边,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便靠过去,他呆了一呆,伸手想理我的头发。
可是,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2年以后,2007年的时候,我在一个宋墓里着了道,被一个阴险的暗器削掉了小半个耳朵。”
他不作声,沉默地望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我看着他,“我曾经也是在这个沙发上对另一个人说,‘你滚吧’,然后他走了,我也跟着走了,我们去了沙漠,虽然他在那里丢了记忆,但你知不知道我后来多庆幸当时我让他走了,没有死乞白赖地让他留下。我爷爷总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我失去他五年,可是我没有后悔过。”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说话,我自顾自道,“我知道我在哪里,我在青铜门里面,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就当是幻觉一场,你帮个忙送我离开,不然我就砸了这铺子,大家鱼死网破,反正我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面前的人依旧板着一张面瘫脸,我却邪邪地笑,心底没由来的窜起一股自信,觉得自己这番话真他妈帅呆了,这一切肯定他妈是场骗局,想诓小爷我,不管是谁,你都还不够格,还以为小爷我跟以前一样做这些个白日梦么?你OUT了。
良久,状似张起灵的人终于开口,问了我一句,“怎么发现的?”
“他4月12到我铺子上的,之后确实呆了俩礼拜,但是18号那天,他出去了,不知去哪把他的刀给拾回来了,3点的时候,我记得他还没到家呢。”
五十六 起臁
五十六起臁
話音剛落,對面的男人笑了一下,我眼前一花,又十分背催地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朦朦朧朧地醒來,我睜開眼,卻啥也看不見,我慌了,生怕那誰剛一生氣就把我給戳瞎了,我猛地坐起來,剛想叫人,就被人一把抓住了左手。
“別動。”
我一聽,幾乎熱淚盈眶,不由分說地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因為我依舊啥也看不見,“怎麼那麼黑?”
“這裏洠в泄猓挥徐‘犀之火才能照明。”
“那怎麼辦?”
他洠в谢卮穑拖骂^貼在我耳邊道,“吳邪,聽我說。”
“我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然後張起臁^一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的鼻子撞上了我鼻子,嘴唇貼上了我的嘴唇,牙齒磕到了我的牙齒,磕得我生疼生疼的,疼得我想罵娘。但我的第一反應卻是,哇靠這黑漆漆地他怎麼找到我嘴巴的,神奇啊!
半秒鐘,他就讓我洠в锌赵偻虏哿耍轿窃缴睿缴钗揖驮矫院矫院揖驮较肓R娘。
我真的想罵娘。
我曾經想過太多次,假如他恢復記憶了,我要跟他說些什麼,我想了整整五年,每一年的答案都不一樣,結果事到臨頭了,我發現我居然只想罵娘。
但是悶油瓶堵著我的嘴巴,讓我連呼吸的氣都吸不上一口,想說的話說不出來,我就更憋屈更想罵他,於是我反咬他,咬他的舌頭他的嘴唇,都咬出血了他還不退縮。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外表微涼內裏火熱,又悶颍志髲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