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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骗你,你愿意吗?-第14章

小说: 我骗你,你愿意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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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的男人身上,但虽然把他扑到了,可手里的武器却也摔了出去。我看到乔羽鸿正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我,然后转身飞快地跑掉。
    有一瞬间我看到了身下那男人恐惧的眼睛,我伸手死死地扼住他的脖子,我能听到全身的血液涌进大脑里那种汩汩的声音;我感觉到那男人拼命地挣扎,接着觉得有东西抵在胸口,我突然想起男人手里的那把刀,这下完了,我操,算是交代这儿了,这时候我甚至还在想,不知道我死了,乔羽鸿会不会为我流几滴泪水;然后想到我父母肯定伤心死了,白养这么大了,我还没给他们生个孙子呢;又想到齐朗,他肯定会站在我的墓碑前骂我傻逼的;接着又想到林晓茹,她会怎么样呢?我还真不知道。
    这些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手,右膝依然盖死死地顶着他的肚子,我知道如果我放手会死得更快。身下的男人开始还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仿若一个漏了气的风箱,然后逐渐轻了很多,挣扎的力度也不那么激烈了。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想应该是酱紫的颜色。
第四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男人已经没有声息了,我能感觉到前胸处的剧痛,甚至能感觉到有液体在沿着身体缓缓地地向下流动,流经的地方一片温热,我知道那是从我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血,可我已经没有力量去查看、去呼救。双手甚至已经抽筋了,不停地抖动,上面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那个被我扼住喉咙的家伙抓出来的。
    我靠在街角的一面墙上,那把匕首还牢牢地钉在我前胸,我甚至能如此清晰地闻到一股子浓郁的尿骚味,想来平时肯定有不少人在此放水。不知道多久才会死,也许十分钟,也许下一秒,现在想想开始有些后悔,真是糊涂,如果刚刚不管乔羽鸿的话,百分之百能跑掉,这下可好,本来是要算计她,可弄到后来,吃亏的还是自己,难道我命里就活该倒霉,或者说这些都是我前世欠下的,要我今生全部偿还给她?
    乔羽鸿跑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胡思乱想着,直到她一下抱住了我,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她满面泪痕地捧着我的脸,一声声地呼唤我的名字,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论是谁欠谁的,从此之后俱都化作烟消云散,随风而去。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是,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灵魂,想想若是有的话,也就一定存在地府阎罗王什么的,平时还好没做什么太坏的事,不过老是爱说谎骗人、逞口舌之利,甚至有时候还在背后诋毁人,不会判我进拔舌地狱吧?惨了惨了。
    我现在真是觉得我够强悍的,这个时侯脑海竟然想的是这些东西。
    “南风,你要挺住,看着我看着我,警察马上就来了,还有救护车,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看着乔羽鸿的眼泪一滴滴地滑落,然后偶尔有几滴掉落在我的脸上,我突然觉得我一时半会儿好像还死不了,虽然胸口处依然剧痛,但好像没有流血的感觉了,而且身上好像回复了些力气,也许是老天开眼我命不该绝。
    “雨鸿,”我装作有气无力,伸出手来去够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攥住。
    “你要挺住,没事的没事的”乔羽鸿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唇边轻轻地吻着,眼中的泪水却更加汹涌了。
    “答……答应……应我,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好吗?”我操,原来装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么断断续续地说话简直累死人,不过不趁这个时候大发利市,这样的机会我真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
    看见乔羽鸿一叠声地答应,我心里这才算落了地,然后琢磨着继续扩大成果,“雨鸿,能……亲我一下吗?”我这不算趁人之危吧?如果非要算的话也算是趁己之危,嘿嘿,不过,她应该不会拒绝。
    乔羽鸿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稍微怔了一下就俯下头来。
    我发誓我只是感觉到她的唇轻轻地碰触我的嘴一下就立刻分开了,这算什么啊,真是不甘心,按说我都是要“挂”的人了,怎么还对我这么薄情寡义呢!
    这么想的时候,心里面一冲动就把两只手伸了出去,使劲环住了乔羽鸿的脖子,完全忘了自己应该是一个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家伙。
    这下可真是来了一个实在的,开始时她还有些抗拒,可是慢慢变得顺从,然后是迎合。我享受着那么美妙的滋味,心里面兴奋的简直要喊出来,妈的,就当我回光返照好了。
    几年前的时候,虽然和乔羽鸿有过一段名不副实的交往,可那时候我太他妈的傻了,也是胆小,就连她的小手都没摸过几回,更别提别的了。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更是捶胸顿足地悔的肠子都青了,心想那时候要是猛一点直接把她推到,说不定就假戏真做了呢!
第五节
    “挺厉害啊!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我们再晚去一会儿,那个家伙就被你掐死了?”
    和我说话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警察,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看,板着一张冰箱脸。旁边一个年轻的女警官正在认真地在本子上记。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已经算是防卫过当了?”那警察也不等我回答,继续问。
    “对不起警察同志,当时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还有心思注意什么防卫过当么?”我冷冷地反问。
    我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本来就累得不行,还受了伤,一宿没睡更是困得要命,这混蛋还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问,真是闹心死了。
    “你说那两人是有人在背后指示,是有预谋的,不是抢劫?”
    “对,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给他们钱都不要,还说什么我断了别人的财路。”
    “那你觉得是谁指示的,你平常和什么人结过怨?”
    “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们了,而且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那警察自然也看出来我有些不耐烦了,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要知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我明天还会来的。”
    看着那两个警察开门走了出去,其实我几乎已经猜出来那只幕后的黑手了。前两天展胖子已经顺利地升任西兰总行的某重要位置,而刘云那老东西依然还是临江支行的行长,看来这次争斗中展胖子虽然勉强胜出,但是却也没把刘云怎么样。展胖子胜出的原因自然是我给他的那几张照片,刘云那么精明的老狐狸当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我的影子,但是既然拿展胖子没有办法,找到我的头上也就理所应当了。只是这些完全没有证据,即便说出来也没有用的。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3:45,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想想我还真是命大,还好大衣兜里面的钱包挡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但即便这样那把匕首仍然把那厚厚的钱包穿透,顺便穿过里面的一千一百二十三快钱,撕裂两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然后露出1~2厘米左右的尖端插进我的前胸。
    “你真是太幸运了,如果那把刀子再前进一厘米,正好刺进你的心脏。”负责治疗我的医生不可思议地感叹。
    “怎么又在发呆?”
    我抬头看见乔羽鸿正笑吟吟地走进来,手里面拎着一口袋水果,甚至还有一束花。我没吱声只是看着她把水果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把那束花插进一个白色的瓷花瓶里。
    “医生说要先住院观察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摆弄完那束花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低下头,心下恍惚,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变得虚幻起来,如同在梦中一样。也许这就是一个梦吧!我们都活在梦幻之中,也许是自己的梦,也许是别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梦突然就醒了,所有的情和爱、仇与恨、名与利,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于无形之中。
    “那就别说了,好好休息。”她坐到我的床头,伸出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脸,眼睛里面噙着泪水,披散的头发全都垂下来,“为什么要那样做?”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只是个游戏,在游戏里我是你的男友,我自然要保护你了。”我伸手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笑着看她。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我心里面暗暗地发问,妈的,我也糊涂了。
    她轻轻地伏在我的身上,抓住我的手贴在她的脸颊,浅浅地笑了一下,“那我希望这个游戏永远都不要结束。”
    我闻到她头发中清香的味道,淡淡的有些飘渺的芳香。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味道让我想起小的时候乡下夏日清晨的太阳升起后,那些光跳跃在还残留着昭昭的雾气中的稀树林。那时的我站在那些散发着清香的光影之中,面前葱葱郁郁的草甸子上,我家的牛在优雅地吃草。
    “雨鸿,你知道吗?我是骗你的。”
    “嗯,但是我愿意。”
第六节
    你知道骗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我告诉你,那就是你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我是骗你的。”让对方已经有了警惕性,然后再把她骗上钩,这就是骗术的最高境界了。
    “你是怎么和她勾搭上的?”齐朗一脸贼兮兮地笑。
    “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我瞪了他一眼。
    “那另一个怎么办?”
    “什么另一个?”
    “林晓茹,我可告诉你脚踏两只船,没准就得翻啊!”
    “呃——”我皱着眉头琢磨是不是要告诉他我的计划。
    “我告诉你,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只是个游戏,就像当年乔羽鸿和林晓茹他们玩我一样,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
    “你够狠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想着报仇呢!”齐朗听我说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竟然做作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没得罪过你。”
    “她知道你在玩她吗?”
    “知道啊!不过现在可能不知道了,哎呀!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齐朗听得直皱眉头,挥了挥了手地打断我:“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又不知道的,究竟知道不知道?”
    “不管她知不知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后退了。”我咬了咬牙。
    “我可是挺担心你的,我看乔羽鸿看你的眼神那绝对是被你骗到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也悬呐!”
    “我怎么悬了?”我莫名其妙。
    “跟我装哈,小心把自己也陷进去。”齐朗翻着白眼看我,恨恨地说。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由分寸,不过你千万要保密啊!要是再和第二个人说,小心生孩子没屁眼。”
    “我操!你可真恶毒。你这么坏,还是担心你生的孩子没屁眼吧!”齐朗朝我的肩膀狠砸了一拳,呲牙咧嘴地诅咒。
    “对了,最近公司都还好吧?”
    “很好,有我在能不好吗?”齐朗一提到公司就开始眉飞色舞起来,“机场那块已经开始施工了,先让杨哥看着呢!你就擎等着数钱吧!”
    “对了,问你个事。”齐朗突然收起笑来,板着脸说。
    “什么事?”
    “你觉得安安怎么样?”
    “什么安安?”
    “就是上次在酒吧遇见的那个女孩。”齐朗很急切地提醒着我,一副生怕我想不起来的样子。
    “哦!”我做恍然大悟状,“你说那个女孩啊!”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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