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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独行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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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刀头陀淡淡一笑道:“你把我估计得太仁慈了,我与乔双玉,有江海之仇,岂能轻易放过她。”

阮玉娇道:“话虽如此,但你并不认为她是敝府的主人啊!”

戒刀头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你说得甚是,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她是不是乔双玉?抑是什么人假冒的?”

阮玉娇迟疑一下,才道:“我说了你也不信。”

戒刀头陀讶道:“难道你想告诉我,她真是乔双玉?”

阮玉娇点点头,咬牙鼓勇道:“是的,她就是我的主人。”

床上的女郎怒哼一声,阮王娇马上全身发抖。

戒刀头陀的视线,又与阮玉娇的目光碰上,顿时又发现她哀求乞怜的意思。

他定一定神,寻思道:“一个以美貌骄人的女子,一旦变成丑八怪,这种痛苦,已足以惩罚她任何罪孽了。”

这么一想,慈悲之心大发,挥手一掌,击中她右边高高耸起的乳房。

阮王娇呛咳数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阵,才恢复常态。

她站起身,挨近床边道:“大姊,你别气恼,小妹实是不敢骗她。”

乔双玉冷哼一声道:“你这大丫头,敢是爱上了这个魔王了?”

戒刀头陀笑着道:“没有的事,我碰也没碰过她。”

乔双玉道:“正因此故,她才会爱上了你。试想她从前所遇的男子,有哪一个见到她时,不是虎视眈眈,心怀不轨?你能够例外,这才使她倾心爱慕。”

戒刀头陀讶道:“你以乔双玉自居,处处要使我不再怀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乔双王么?”

乔双玉道:“我实在厌倦了被你天涯海角地穷追不舍的生活了,所以我决定找出一个答案,是生是死都好,总算有个了断和结局。”

戒刀头陀记起朱一涛嘱咐之言,于是马上答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这回我暂不杀你。”

戒刀头陀此言一出,不但阮玉娇愣了,连床上的乔双玉也有点儿傻了。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耸耸肩头,道:“怎么啦,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也不是?”

乔双玉道:“你今日不杀我,我当然感激万分,只不知以后你的态度如何?是完全放过了我呢?抑是仍然找我麻烦?”

戒刀头陀心中一笑,忖道:“这是一场耐力的比赛,朱一涛与我讨论过。他说他厌倦和几乎想放弃了,当然在乔双玉这一边,亦因这无尽的担心和痛苦,压迫得濒临崩溃边缘,殆无疑问。换言之,不管是追杀的一方也好,被追杀的一方也好,都失去了耐性,烦厌万分。哪一面忍耐不住,便是哪一面失败。”

这些想法说时罗嗦,但在他心头,却是一掠即过。

现在他开始作更深的推论:“乔双玉刚才已表示过,她情愿供出真身份。好让我作了一断,是生是死,即可见个分晓。可见得她心灵,已承受不住这种永无了期的忧虑,以及逃窜不已的生涯,她受不了这等压力,决无虚付但她是不是乔双玉,仍有问题。”

他仍然继续施予压力,才是上上之策。也就是说。他现下不妨释放她,但决不答应从此罢休。

这才是唯一可以找出真正的乔双玉的办法。

戒刀头陀何等深谋远虑,这种攻心之法,自是识得运用,当下决然道:“这回我不杀你,放你回去。但假如你一定想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乔双玉马上问道:“什么办法?”

戒刀头陀淡淡道:“我释放之后,你可与我决斗,不分出生死,两不罢休。这样你不死的话,便是我亡。咱们之间,任何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乔双玉道:“你明知我打不过你。”

戒刀头陀道:“你乔双玉何许人物,我岂敢如此小看了你,说不走你已练成了某种绝技秘艺,总之,我定将全力出手,你也不必客气。”

乔双玉沉吟了一下,才道:“决斗与否,全在于我,是也不是?”

戒刀头陀点头道:“是的,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下不为例,而且我向天地发誓,下次我追上了你,马上杀死你,连话也不多讲一句。”

乔双玉惊悸地道:“你不必发誓,我知道你言出必行,但现在我还是先回去,下次被你赶上,再举行这场生死之斗。”

戒刀头陀道:“好,那么我放了你。”

阮玉娇突然插口道:“朱一涛,你可想瞧瞧她的真面目,我弄给你看。”

说着,伸出一手,似是要揭开乔双玉的假面目.然而临到切近,却一翻掌,击中乔双玉面门,乔双玉登时七窃流血。

戒刀头陀虽是奔掣电般抓住了阮玉娇,但已迟了一步,未能及时阻止阮王娇下手。

他双眉紧皱,怒气勃勃,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阮玉娇被他铁钩般的五指,扣握着手臂,但觉痛彻心肺,不由连声悲切呻吟。

戒刀头陀让她吃点儿苦头,才略略放松道:“快快从实招来。”

阮玉娇过了一阵,才熬住了奇痛道:“她不死就是我死,所以……”

“所以你就趁机下毒手么?哼,你别忘了,我也会杀死你的。”

阮玉娇抗声道:“她是乔双玉,也就是幻府一娇,与你夙有怨仇,我杀死了她,等如为你报仇,你何故反而为了她而杀死我?”

戒刀头陀这刻完全以朱一涛的思考反应,对付这个诡奇变幻的局面。

他仰天一晒,冷冷道:“第一点,你身为幻府之人,并非我的好友,是以杀她之举,并不算是为我复仇,只是为了你本身利害而已,而你不妨记着,乔双玉一死,就轮到你们幻府双狐了,所以我不会放过你。”

他停歇了一下,便又接下去道:“第二点,此女究竟是乔双玉呢?抑是另外一个人?现下尚难证实。”

阮玉娇沮丧地垂下目光,有气无力地道:“她是幻府主人,难道我还会看错么?”

戒刀头陀冷冷道:“照道理说,你不该看错。但问题是你会不会故意看错而已。”

阮玉娇垂首道:“你老是弄些问题出来,把人家弄得头昏脑胀。”

戒刀头陀道:“乔双玉可能在幕后导演这一出戏,她一方面使这个死者。自认是乔双玉,如果我不下手,她就命你相机出手,将她击毙,以便绝了我再继续追杀她之心。”

阮玉娇抬起头道:“不,假如她不是乔大姊,她岂肯自承,难道她愿意替乔大姊送死么?我们谁不知道,你的确有杀她之心。”

这个反驳,坚强有力。

戒刀头陀暂不说话,暗自寻思道:“除非乔双玉能令她手下,自甘为她送命。这当然不是完全办不到的事,但得看她支使的是什么人。如果是出道不久的女孩子,可能肯替她一死。但这一个,一定是幻府双狐之一,已经是老好巨猾之人,岂肯替乔双玉一死?”

推论至此,似乎无懈可击,床上已死去的女孩子,必是幻府一娇乔双玉无疑了。

然而戒刀头陀却感到不对,是以仍然凝神寻思。

像目前这等情形,若在往时,戒刀头陀一定不会发生疑念。因为阮玉娇的理论,实在合情合理,无法置疑。

退一步说,纵然戒刀头陀心有所疑,又既然找寻不出漏洞,亦将承认实是自己多心而不再追究。

可是现在他乃是朱一涛的身份,他以朱一涛的为人性格行事,反应就完全不一样了。

戒刀头陀的才智和经验,亦不亚于朱一涛,只不过各人的身份立场不同,所以做法就完全不一样。

他的思想转了好几个圈子,突然有所触悟,当下微微一笑道:“假如你就是乔双玉,这个女子乃是你的属下,面对着你,岂敢不依你的命令行事、你怎么说?”

“你说我就是乔双玉?”

阮玉娇大吃一惊,抬头望着他。

但旋即恢复镇静道:“我马上可以举出一个证据,证明我不是乔双玉。”

戒刀头陀说:“那么你说呀?”

“假如说出来,你无话可驳,便可如何?”

她问道:“是仍然追不休,抑是放开我?”

戒刀头陀道:“只要你能使我哑口无言,我一定放了你。”

阮玉娇苦笑一下道:“你纵是放了我,我也快活不起来。”

戒刀头陀道:“那么你并不想我放了你,是也不是?”

阮玉娇道:“想不想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变成一个丑八怪了,今后还有什么好的呢?”

她那原本娇媚迷人的面庞,如今尽是血痕,行家眼中,一望而知当痊愈之后,必定留下一道道的疤痕,这样当然很难看。

戒刀头陀催促道:“你快点儿把证据说出来,我还有不少事要做。”

阮玉娇柔顺地点点头道:“好,我说,这证据就是我这张面孔。”

戒刀头陀讶道:“你的面孔算什么证据?”

“假如我是乔双玉的话。”她解释道:“则我岂肯让你毁损我的面庞?难道我不爱漂亮么?”

这个理由,极是强而有力,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尤其是乔双玉,本来就以色相风靡天下众生的,自然更力珍视她的面貌,纵是为了生死的理由,也决计不肯贸然加以毁损的。

他接着又说道:“据我所知,你见过乔双玉次数不少、难道我这副面貌如是假的,在这等伤势之下,还能不露出原形么?”

戒刀头陀接不住她连续而来的攻势,只好松了手道:“你说得有理……”

阮玉娇幽幽叹口气道:“要你相信真不容易,这代价实在付得太大了。”

戒刀头陀关心地道:“这个女子如果真是乔双玉,那么她这一死,你就等如没有了管头。只不知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阮玉娇惘然道:“我不知道,也许我找一个老老实实的人,一嫁了事。再也不踏人江湖中了。”

戒刀头陀道:“你当真要嫁人?”

阮玉娇道:“如若不嫁,那就只好出家修行啦!”

戒刀头陀仰天一笑道:“这话不像是你该说的。”

阮玉娇道:“为什么?难道我罪孽太深,竟不可以出家修行么?”

戒刀头陀道:“算了,你趁早积一点儿德吧,别要弄得清净之地,变成一片污秽。”

阮玉娇耸耸肩道:“你的话也许说得对,我这个人心猿意马,实在不是出家修行的材料。”

戒刀头陀心中大为歉疚,忖道:“她难得有仟悔之心,我不但不力劝她收心养性,好好的修行,反而嘲笑阻止,我佛慈悲,菩萨明鉴,贫僧我可不是有心阻她,而是在朱一涛的为人而言,他必定是这样做的,故此我也不得不尔,若是在出家人的观点,所谓佛门广大,无不度之人,她纵然罪恶满身,但仍可回心向善,得到成就的。”

他这个念头,一掠而过,迅即就消失了。这是因为他正在扮演朱一涛的角色,如果不能无我,一定很快就露出马脚。

他沉吟一下道,“我事情多得很,不能安居,所以我看你干脆跟随陈仰白.做他的一房膛妾,你意下如何?”

阮玉娇笑一笑道:“你不必替我操心,陈仰白还是不能自保的泥菩萨之身,还能顾到我么?”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假如你不反对,我想暂时走开一下,清静几天,好好的想想以后之事,然后我会来见你一面。”

戒刀头陀虽是点头赞成,可是他心中却感到不妥,因为她似是想早点几脱身,至少也有这等嫌疑。

阮王娇别转身子,向门口那边行去。

她走了数步,戒刀头陀突然恍悟,敢情有个绝大的问题尚未澄清。如果她当真是作及早脱身之想的话,那么她一定有问题。

他心念一转,晓得不宜马上斥破,必须设法先把她再度擒下,才能查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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