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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唯有天才地久(完结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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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晚,我们五个人在客厅进行了一次三方会谈,主题有很多。
首先,关于秦海婷。爹妈的接受能力一直都出乎我的意料——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接受我和小哥的事——她已经成功打入吴家组织内部,老爹说正在和二叔商榷谁认这个女儿的若干事项,当然是在不改变她的孩子算在我名下的大前提下。等孩子生下来,我们都鼓励她去继续读书,再往后,从商从文都可以。
其次,关于孩子。老妈嫌杭州是个旅游城市,医疗水平不算太强。再者,由小哥出资由我装修的别墅已经装修完毕,晾到明年春天就可入住。再再者,为了孩子以后的教育大计,孩子的户口肯定随我落入北京(我查了下北京入户问题,反正,他们是肯定有途径解决的嗯嗯)。再再再者,孩子都定居北京了,爷爷奶奶是肯定得随他们定居北京的。再再再再者,我和小哥还年轻,还要去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事业,肯定没时间照顾孩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和小哥的第一个家就这样被老爹老妈重新规划了,神马kingsize,神马书房,神马游戏厅,通通毙掉,改成小孩房,小孩书房,小孩娱乐室还有保姆间!我耐着性子听完,附在小哥耳边轻声说了句‘媳妇,等我赚了钱重新买一套’;小哥捏着我的膝盖点头说好。谁料就这么小的一个互动,却惹得其他三个人翻了醋坛子,老爹说注意影响,老妈说小邪你别老欺负起灵,秦海婷——现在是我海婷妹妹——红着脸说你们俩感情真好。横竖是我不招人待见。
再其次,关于孩子的名字。这个我早就想过,无论男女,都叫吴优吴律。我刚把想法说出来,就得到全票通过,着实让我小得意了一把。
最后,关于过年。小哥今年准备把我扣在张家,说是商业合作需要。不管我信不信,反正老爹老妈是信了。当着他们的面,我也无法深究,这件事小哥没有事先跟我通过气,我试着分析了下形势,越想越可怕,索性再不提及再不相问。
而事实证明,缩头鸵鸟只会混淆自己的视听,无法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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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是个大家族,过年人多,热闹,相对来说,助兴节目也层出不穷。
年三十当晚,琉璃孙心脏病突发死在家中。
初四查账,琉璃孙和齐羽狼狈为奸谎报账目的恶行被揭露,齐羽在回家路上因精神恍惚,出车祸当场死亡。
初五迎财神,正式聘吴家小三爷吴邪也就是本大爷我为新月饭店CEOOOO~~~同时,张家为表与吴家合作的诚意,将名下新月饭店20%的股份赠与吴家小三爷吴邪也就是本大爷我,吴家小三爷的名号一时响彻Chinese倒斗界。
而关于我和小哥的关系,张家虽然很多人不待见我们,却没有一个向外人透露过,闷叔说这叫家族荣誉感。外间人只道我和小哥因一同求学而惺惺相惜,促成张吴两家的联盟,更有好事者扬言张吴联盟后,将对解霍联盟出手,一时风雨欲来人心惶惶。
而那个被外人奉为文质彬彬,温润如玉,长得好看脾气又好,‘颇有张大佛爷’风范的‘吴小佛爷’其实就特么是他张大族长的御用厨子!我捏着他姣好的腹肌上隆起的肥肉,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灭有然后了。
而第一个忍不住的竟然是闷叔,为了掐灭我刚冒出来的‘小哥会撒娇会卖萌’的臆想,组织了一场‘张家赤膊大乱斗’。在被一片白晃晃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闪得眼花缭乱,同时被几十只因亢奋而傲首挺立的麒麟纹身闪得目不暇接的鄙人区区在下,若不是一直在武力方面持谦虚谨慎的态度,铁定会自动请缨出战。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我扒了衣服出战……战况只会更加惨烈。小哥不上场的时候我就跟皮包聊天,皮包就是朵奇葩,主动要求跟小哥分到一组,结果被五招制服——虽然是目前为止的最好记录。
而八卦就是这样被扒出来的。皮包他们这一辈,是‘德’字辈。皮包全名张德高,其他还有德爱、德好、德亮、德寿、德花、德水……,德帅和德美已经预留给了族长的孩子。我忍了忍,看着皮包顶天170的个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扶着墙抽着肩膀笑出来。可巧不巧,场上正是张大族长的半决赛,他只是头型被汗浸过后有点乱好笑么?当然不好笑!所以他明明可以大战十来回合,却两招秒杀了那个海字辈高手好笑么?当然更不好笑!所以,为了不造成更严重的损伤,我识趣地遁到闷叔身后,跟他讨教新月饭店的管理问题和晚餐加菜事项。
三月,初樱刚落,老爹老妈携海婷妹纸强势来京。乔迁之喜与‘当爹’之喜,双喜临门必得大办,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在新月饭店大宴几十桌,彻底绝了外面关于我和小哥间的流言。
其实我俩都不介意,介意的是这个狭隘的世界,而已。
还有,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于是,在家属院单请胖子他们那天,我不作声色地把自己灌醉了,圆了他一直想做又不忍心做的事。
嗯,反正第二天除了浑身疼,我什么都记不得。

第九章 硝烟和战场
小哥离开我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我还清晰的记得他离开那天说的每一个字,清晰的记得他眼神里的失望,清晰的记得他决绝的背影。只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他为何走得如此干脆,狠心得让我不禁怀疑我和他是不是真的曾经相爱,爱得死去活来。
好吧,我只是彻底懵了。
事故得从两个月前单请胖子他们那天说起,我一厢情愿地以为把自己灌醉,就遂了他的心愿。所以第二天醒来果不其然地哪里都疼,我还窃喜自己达到了目的,一如往常地跟他耍赖让他伺候我,他却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动。
然后,他用淡漠的表情,淡漠的眼神,淡漠到什么都没有的语气对我说:
“吴邪,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吴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最在乎什么。”
“吴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心里。”
“吴邪,我走了。”
我半张着嘴看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出了卧室,开了大门,关门,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蓦地,我从床上弹起来,宿醉和放纵后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我摔倒,我绊倒,我一路磕磕碰碰终于趴到窗台,却只来得及看到他深蓝色的一抹背影,转角,再也不见。
发生了什么?我反复问自己,脑子一团浆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拍脑门,小哥肯定是出门办事去了,我居然会以为他是要离开我,该打!
等我把自己洗洗干净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午饭点,他还没回来,看来是遇到大事了!
我吃了顿盖浇,决定晚饭做小鸡炖蘑菇。
我从两点发呆到五点。
我花了半个小时做好小鸡炖蘑菇。
我从五点半等到七点,把菜重新热了。
我从七点一刻等到九点。
我攥着手机,打开日历看了又看,再三确定今天是三八节不是愚人节。
于是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做了小鸡炖蘑菇,等你回来再吃。’
短信石沉大海,我从九点等到零点,我把脸埋进手心笑起来,喉咙很堵,像是下次呼吸就会呕出一口血。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我果然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心里。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冷漠的表情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而记得最清楚的还是他离去的背影。我骗自己他只是忙过了头,或者是水果机电池不给力,但同时我又比谁都清楚,我的号码他倒背如流,他会回我的任何一条短信,有意义的无意义的,即使是以前也会回一句善意的隐瞒。
于是,他走了,我却心存侥幸。
谁没了谁不能活?
谁没了谁都得继续活,直到最后,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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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新月饭店已经1个月,期间闷叔再没出手帮我,全靠三叔和二叔的提点,特别是三叔,推人改制,那段时间我乐滋滋地又当了回甩手掌柜。
小哥走后,我便一心扑在新月饭店,废寝忘食的,用三叔的话说,魔障了。
我当然魔障了。
整晚整晚的失眠,我抱着他的枕头,直到再嗅不到他的味道。
我给他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直接挂断,态度之坚决让我不禁害怕逼得太紧他又来个‘您拨打的是空号’。
我到张家找他,三条街开外就被他家的护院拦住,说是没得到指示要接待我,不予放行。
整一周,我把我能想到的矫情的疯狂的事都做了,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看到。
到底为什么?到底怎么了?他不给我答案,我只能自己找。
这一切发生得毫无征兆,他的气更是莫名其妙。我都已经再三跟他表态说我几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他怎么会抽风地质问我把他当什么?而他最在乎的,除了他的祖训就是我了,我也从来没有要跟张家祖训争宠的意思,他的质问不是抽风是什么?至于他说的话,天地良心,都说我惟小哥命是从,他到底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我穿越了才这么抽风的来质问我?!
是因为我那天故意勾引他?他说过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这种事,我却以这种事作为安抚他的筹码,定是伤了他的傲气。
是因为那场“双喜临门”的宴会,彻底在道上人面前撇清了我俩的关系?当初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是闷叔,如今反对我们把关系曝光的也是闷叔,我以为我和他都妥协了,其实想来,以他不可一世的个性,只会为我妥协,而我除了他,却还为了那么多其他的人。
是因为秦海婷和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在忍让,从接纳她,到接纳她的孩子,接纳两个孩子都随我姓,这件事上他已经退让到底线的底线,而我有说过感谢吗?
外人只道是我宠着他忍着他,岂知我才是被他宠出了任性和自私,一发不可收拾。
我以为彼此相爱,有些话不说出口他也能明白。他难道不明白?即使我没说出口。是他爱我用错了言语,还是我爱他用错了方式?
收到小花彩信的那天,我彻底崩溃了。觥筹交错间,他左手执杯,唯不见无名指上的誓言。
小花问你们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
小花说你俩真逗,这种问题都能回答得一样。
也就是说,他也觉得没怎么,他也觉得没怎么?他也觉得没怎么!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我怒不可遏,我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两眼冒火地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够了!’
我咬着牙,抖着双手又给他发了条短信,‘我想你了。’
我咬着牙,泪眼朦胧地发了最后一条,‘我真的想你了,一直都是。’
我抱着他的枕头哭得天昏地暗,企盼着下一秒他会破门而入拥我入怀,他会自责地跟我说对不起,我会大度地跟他说回来就好。
直到我顶着金鱼眼迎来刺眼的朝阳才清醒地意识到,这些我所想,以后,真的只会发生在梦里。
那天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在新月饭店与他不期而遇。
我僵在原地,他面无表情,错身而过,我勾起嘴角笑得很开心。
是解脱。他的视而不见,最终,让我解脱。
他无理取闹,他不听我解释,他不接受我的道歉,他故作镇定,他假装不认识我,他走了,他不肯回家。
到底为什么?我问自己。
到底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还相信他,我还等着他,我还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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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新月饭店已被我掌控,我很佩服自己的抗打压能力。二叔三叔直夸我有经营方面的天赋,我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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