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天才地久(完结篇)-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点犹豫,“追……是追上了,不过,就怕你们不同意。”
老爹一掌拍我头上,“臭小子,这是好事,只要你们两和得来,我们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嘿嘿着,“爸,这事待会再说,我先跟您汇报点别的。”
老爹乐呵呵的抽了口烟,“小子,跟你三叔混了两年,花花肠子果然见长啊,连汇报都得分好几拨了,是不是还有若干要点啊?”
我继续嘿嘿,“我哪敢真跟着三叔混,都是我自己瞎糊弄的,嘿嘿。”
老爹弹了弹烟灰,示意我赶紧说。
我定了定纷扰的心绪,开口道,“爸,我准备转专业了,转考古系,下学期就转,手续已经办好了。”
我吁了口气,总算说完一件了。
老爸瞪大眼看我,“你要转考古系?”
我点头。
“胡闹!”
怒吼声刚传出去,厨房的笑声就停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老头子你吼什么吼!”
老妈和小哥一前一后走过来。
老爹继续道,“你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他居然要转专业去学考古!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们商量,不是胡闹吗!”
老妈啊了一声,我无奈的笑着。
小哥一个箭步上前,夺了我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只是可惜了那半根上好的利群。
老妈又啊了一声,“小邪,你怎么还抽上烟了,起灵你管得对,以后一定不能让他抽。”她伸手拉我起来,“走走,去沙发上坐着聊,老头子你也少抽点烟!”
我乖乖的跟着老妈走回客厅,和小哥在沙发上排排坐好,老妈坐在右手单座上,老爹搬着他的躺椅也进了屋。
四个人沉默地听着雨声。
我看了眼小哥,他眼里有些责备,应该是在怪我没沉住气。
但是,什么你扛我扛的,一起分担不是更好吗?
老爹重重哼了一声,拉回我两对望的眼神,“你俩打什么哑谜呢?起灵,平时看你做事比小邪稳重,怎么也不劝着他点!”突然他瞪大眼坐直身,“起灵,你是学考古的吧?该不会是你教唆小邪转专业的吧!”
呵呵,老爹还真是明察秋毫,可惜忽悠我的不是小哥,而是闷叔。
我赶忙解释,“绝对不是小哥教唆的,是我发现自己更适合学考古而已!而且……”我准备一次性把这事给捅漏了,“而且,我还准备直博,导师也找好了,连毕业后的工作都找好了!”
老爹气得都开始发抖了,但我要交代的事情才刚开始,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压下怒气,“小邪,吴三省是不是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了?”
呃,都叫三叔全名了,“爸,您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三叔告诉我老九门的事,也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胡闹!”老爸一拍扶手站起来,对我老妈道,“快把手机给我,看我不撕烂吴三省的嘴!”
“哎哟老头子,你悠着点,小邪学什么专业,他喜欢就好,而且他不是说了嘛,还要直博,连工作都找好了,不是挺好的嘛!”不知道老妈对老九门知道多少,我得悠着点,指不定说漏嘴,还得惹他们老夫老妻吵起来。“哎,小邪,赶快跟妈说说,你找的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样啊?”
这……家族产业,待遇嘛,现在就有张天文数的金卡归我管。你妹的,以前没觉得这么不靠谱啊!!!!到底是哪里的打开方式出了问题?
我弱弱道,“张家副族长。”
老妈完全没反应过来。
老爸大喝一声,“什么!”指着小哥道,“他……他……他到底是谁!”
“……张起灵……张家族长……”
突然一个响雷,看来,这场雷阵雨还有继续的势头。
?
第二十四章 对不起,我爱你
半晌,老爹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他俩本来就是亲兄弟,一个族长一个副族长也没啥不好的,反正你们吴家也没有族长这一说了。”
老爹只顾摇头,并不答话。
老妈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去给你沏壶茶,真是的,越老你还越气盛了,我这听着挺好件事,你还非得自个气自个!”
看来,关于老九门的事,老爹对老妈果然有所保留,当然,我是没那个胆子去给老妈解释的。
见老妈进了厨房,老爹哼了一声又开始训我,“你还说你转专业跟起灵没关?!他们张家可不比我们,绝对是家大业大,会这么好心就让你当了副族长?小邪,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的?”
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训道,“小邪,你知不知道,从你爷爷开始,为了摆脱老九门的条条框框,我们做了多少努力?好容易到你这代,终于可以把你按照普通孩子来培养,上面也把你列入普通人里面了,你居然自己又钻了回去!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他软下语气对小哥道,“起灵,我知道你和小邪亲如兄弟,你想找个人帮你管理家族我也能理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替小邪想想,替我们吴家想想。小邪他是我们家的独苗,我们绝对不允许他去做危险的事!更何况,进了老九门,就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起灵,你真的忍心让小邪进到那个吃人漩涡里面?”
“爸,我是自愿的!”
“爸,我会保护他一辈子!”
我和小哥同时说出口,默契得让我们相视而笑。
“还笑!”老爹拍着扶手,“你们两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那趟浑水有多深,有多脏!现在可不是兄弟义气的时候!小邪,以前你跟着老痒小打小闹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但是现在,我绝对不允许你跟着起灵回到老九门里面!”
可惜我已经进去了,还陷得不可自拔。
小哥开口道,“爸,我们不是在讲兄弟义气。”
“哎哟,怎么了这是,怎么就不是兄弟义气了?”老妈端着紫砂壶从厨房走出来,“起灵,你这个儿子我认定了,你必须跟小邪好好当一辈子的兄弟。”
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打开方式有问题,但事情发生的速度超乎我想象,我还没想好计划,他就推翻了所有可能的对策。
他淡淡道,“妈,我和吴邪当不了一辈子的兄弟了。”
老妈有些着急,拽着老爸的袖子问,“怎么了这是,老头子你说什么了,他们两不当兄弟怎么行!”
老爹不耐烦道,“不当兄弟也能是别的关系!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老妈不依不饶,“不当兄弟还能是什么关系?起灵,你怎么可以不当吴邪兄弟了?!”
“以后,我和他,只有这种关系。”
小哥说完,转过我还在发呆的脸,吻上我的唇。
啪!
我推开他,扭头看到老爹最爱的紫砂壶已经壮烈牺牲在地板上。
你妹的,就不能换个婉转点的方式吗!!
我站起来去扶老妈,不知道她被烫到没,小哥识趣的去拿扫帚簸箕。
老妈惊魂未定的坐回沙发上,浑身发抖。
我瞄了眼老爹,一双眼直勾勾的跟着我转。
我退开一步站好,准备接受暴风骤雨的洗礼。小哥也扫好了碎片,乖乖的站到我身边。只是,我心虚,他坦然。
老妈回过神,吞吞吐吐的问着,“你……你们俩……刚才……做了什么……到底……”
我扑通一声就跪下去,“我不求您们能原谅我,但是,我求您们成全我们。”
老妈还是有点愣,“成……全……什么?”
小哥也跪到我旁边,丫居然不开影帝模式,一脸淡然。
我一咬牙,继续道,“妈,爸,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您们成全。”说完,我就俯身拜下去,不敢起身。
小哥的声音响起,“爸,妈,都是我的错,是我先爱上吴邪的,您们要打要骂就对我来吧,不要迁怒吴邪,也不要气坏身体,吴邪他最在乎的就是您们,都是我的错。”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无法说话,更没勇气抬头。
死一样的沉默。
“出去!滚出去!”老爹咆哮着,“都给我滚出去!”
果然,是不能接受的……
我僵在原地,小哥把我拽起来。
老妈攥着抽纸,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只念,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老爹把躺椅转了个角度,背对着我们。
我轻轻叫了声,“爸……”
“滚!赶紧滚!”
没有哽咽,没有抽泣,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小哥握住我的手,熟悉的温暖让我彷徨。
我木然的任由他牵着,怎么出的屋,怎么下的楼,全然不知。
他在一旁撑伞,我却直接走进雨里。
雷阵雨已经过去,淅沥沥缠绵悱恻的雨似在诉说着不甘。
仰起头,任那些冰凉冲刷着我的泪我的灵魂。
眼前一黑,是他为我撑起的另一片天空。
他说,“别这样,会感冒的。”
我答,“你自己打吧,我想冷静下。”
他收了伞,道,“我陪你。”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家的方向,握住他的手,“走吧,去茶馆。”
……………………………………
卧室是老妈早就整理好的,看着看着我鼻子又有些酸。
小哥催我去洗澡,一路淋雨,衣服早已湿透。
看我没有反应,他叹了口气,一个横抱抱我进了厕所。
脱衣服,开水,洗头,揉沐浴液泡泡,平时调情的段子,今日做来毫无情【】欲。
我机械的洗着,大部分都是他帮我洗的,还帮我擦干吹了头发。
懒得穿衣服,我裸【】着回到卧室,一头栽床上,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有家的味道,我贪婪的嗅着。
他也跟出来,关了灯趟到我旁边。
我翻身缠到他身上,还拉开他的手,趟到臂弯里。
他震了一下,有些意外我的举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拨弄着我的头发,我静静听他的心跳。
听着听着,泪迷了眼。
我咬着手,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手却抚上我的脸,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抹掉我的泪。
我终于止不住嚎啕出来,他侧过身,搂住我,轻声说着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说,不要勉强自己。
他说,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他说,即使要分开,也只爱你。
我对着他的胸肌就咬下去。
说什么要分开,我们不是为了不分开,才回来的吗?
狠狠地留下两排,也彻底止住了泪。
他面不改色的递了两张抽纸给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擤了个稀里哗啦。
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一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他眼中的雾气。
他抱紧我,碾压着我的骨头,恨不得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离开你,我又该怎么办?”
我清晰地听到了,颤抖的语气,哽咽的声音。
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应到他的真实。
他也会害怕,也会受伤,也会濒临崩溃的边缘。
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些澎湃的情感,都给了我,只给了我。
我抱住他,轻声说着,“张起灵,你没救了。”
不等他反应,我又接道,“我也没救了。”
他又加重了抱我的力气,我的骨头嘎吱作响。
疼吗?却敌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鼻间全是他的味道,我忽然就心静如水。
我说,爸妈他们只是让我们滚,没让我们分开。
他嗯了一声,有些发抖。
我说,只要你不乱跑,谁都把你赶不走。
他说,你能,你随时都能赶我走。
我说,要是你一直气我,我还真有可能赶你走。
他一震,说,那我就走。
我说,这么决绝?
他说,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他说,给我一个可以看你的位置就好。
我在他腰上狠狠一掐,道,你对我就这点信心?
他说,吴邪,你跟我不一样,你应该在乎更多的东西,而我,有你就够了。
我咬上他的耳垂,喃喃道,起灵,抱我。
他又是一震,吴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继续舔咬他的耳垂,我是这个意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