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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上南下-第5章

小说: 北上南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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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内先后有50余人因为拒绝摇旗欢迎日军进城被杀死。
    十几家商铺被纵火烧毁。
    城西净心庵的三名尼姑被鬼子强奸后杀害,再一把火烧了庵。
    除了看见年轻女性现场施暴外,日军还从难民营和城郊各处,把年轻妇女抓到兵营、据点、堡垒,进行集体强奸和蹂躏。
    tmd不是东西,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是一名28岁的妇女两次被抓,两次逃跑,每次抓回去不仅受到无休止地摧残,而且奸完还要毒打,有一次被折磨得昏死过去,被扔进堡垒旁的一条小河里,幸好被一位渔民发现救活,但身体已经完全残废。
    当地妇女听到日本鬼子就跟见了真的鬼一样避之不及,稍有姿色的都用那炭灰把自己涂黑扮丑。
    在这里,日军征派大量民工,为他们搬运物资,运送军械弹药粮秣。动作稍慢,便是几脚踢去,枪托打去,而每餐仅有干饭和烂菜汤水。一些秘室和隐秘工事则强迫民工修建,一完工即将他们全部灭口。
    日军占领莒县后,很多村子居民逃亡一空,被日寇毁坏的房屋到处都是,被抢去的粮食、大小牲畜和财物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这里并非日军主力部队久留之地。
    占领县城的是日军精锐的板垣第五师团的一个大队。七七事变爆发后,第五师团在板垣征四郎指挥下被调入中国华北地区,之后作为华北派遣军预备队于8月16日投入南口作战,9月下旬在平型关作战,10月上旬至忻口作战,11月8日攻占太原;一路击溃30多个**师,被华北派遣军成为“钢军”。
    莒县,只是板垣师团的一个棋子,他们是要好好经营此地,使之成为自己的后方基地。
    连日来,日军正加紧筹备,锁定的下一个进攻目标是鲁南重镇临沂,那里距离苏北门户徐州已经十分接近了。徐州,那是陇海铁路的枢纽,也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部所在地。
    台儿庄战役就发生在此后的不久,那里将成为板垣的耻辱地,就在那,他的钢军被李宗仁带领的部队打了个稀巴烂,羞愧难当差点自杀。
    那也是抗战开始后中**队第一次战役性的大捷。
    而在此之前,日军在华北地区尤其在山东境内可谓攻势如虹,势如破竹:
    12月23日晚,日军第十师团采用突然袭击的方式,强渡黄河,三天之后,济南沦陷;
    1938年1月4日,泰安、曲阜失守;
    1月11日,济宁失守;
    仗着先进的武器和凶悍的武士道精神,短短几个月,日本侵略军在华北、华东战场上取得了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所谓战果,但是,同样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中**人的顽强抵抗。虽然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然而日军的伤亡也极其巨大,仅仅在山东鲁北战役里,日军就先后伤亡一万多人,在攻占青岛和烟台的战斗中,又有三千多伤亡。
    正面战场,毕竟还是看得见的,凭借优势兵力和器械,日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你家伙好,我跟你玩别的花样,才不上你当!
    很快,令山东日军头疼不行了,**领导的无处不在的各类抗日武装,包括八路军、武工队、游击队、民兵,采用各种手段,摸哨兵,炸碉堡,毁公路,抢后勤,时分时合,你进我退,一时间引得鬼子晚上不敢单独出门。
    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1938年1月1日,徂徕山起义,之后成立山东游击第一师,是当时山东地区抗日武装的代表。
    这也是山东本土子弟在**领导下的第一个正规武装。
    这支队伍根据延安指示,“每一个**员,脱下长衫,到游击队去”,“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枪出枪”,他们在对日袭扰作战的同时,还注意做好宣传发动工作,动员乡亲和进步青年加入到抗日队伍中,大张旗鼓地开展抗日救亡运动,发动敌后游击战争。
    在攻占莒县县城后,日军就经常遭到游击队的袭击,最离奇的是,一名少佐带着两名士兵,在饭馆饮酒之后,脑袋离奇地“失踪”。据两名士兵报告,村山少佐是在如厕时遭到游击队袭击,身首两处,还是士兵许久不见出来后进去查看才发现,可是饭店老板反复回忆,却不记得有陌生人来过。日军小队长雷霆大发,抓了很多人,最终苦于没有证据,只好胡乱杀了两名百姓,敷衍了上面的调查。
    此后,类似事件接二连三,尤其是在广袤的鲁中鲁南农村,抗日游击队的身影神出鬼没,给日军漫长的战线以沉重打击,大大增强了老百姓反击侵略、战胜日寇的勇气。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针对山东地区已占区域,在板垣第五师团、矶谷廉介第十师团、土肥原贤二第十四师团等主力部队挥师南下,直扑徐州寻找**主力作战的同时,驻留日军以所占领的县城为单位,一般一个县留一个小队镇守,计五十多名日军,会同两三百人的伪军保安大队、联防大队实施管制,它的主要任务是以战养战,掠夺资源,保证前线供给。
    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围剿镇压抗日武装。
    此刻,它们的作战方式也不再是大规模的战役,而是寻找时间,搜集情报,突然对抗日武装进行袭击围剿,进村扫荡就是最常用的方式。
    向文遇见的这伙鬼子,正是驻扎在莒县的日军。
    在被带回日军队部后,向文义正词严,详细阐述事发经过,要求对滥杀无辜的日军进行处罚,并公开道歉赔偿。审讯的人虽然知道他说的在理,但是如果以此类推,侵华日军杀掉了那么无辜的中国人,都要道歉,那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面对这么一个书生意气、宁死不屈的青年,审讯者无计可施。
    是否抗日分子,是否煽动群众对大日本不满情绪,本来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几经审问下来,最终无法下结论。
    对于向文要求赔偿道歉的要求更是一推了之,只说当事人已受到处罚,被派往台儿庄前线作战。
    尤其是审问者知道青年的父亲还是附近有名的乡绅时,也不敢对他太过粗暴。
    日军侵华其间,有多少无辜的中国人,就这样以莫须有的理由,关押摧残,一时间,弄得许多日本人的牢房人满为患,有些地方甚至随便找出几处民房,放上哨兵,几副刑具,就成一处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了。
    乔向文在狱中即将遭遇到谁,这个人对他的人生、理想,甚至爱情带来多大的影响?
    明天道来。()
第六章共产党人许伟长
第六章共产党人许伟长
    “这位大哥,你也是刚被鬼子抓进来的吗?”
    这天审讯好,刚被押回监狱阴暗的小房间,向文看见一位长衫男子,个头与自己差不多,正站在窗口边,仰望着窗外的天空。
    北方人叫大哥,兄弟,南方人叫师傅,不一样的称谓,一样的亲切。
    大哥回过脸时,看到的情形,却让向文吃了一惊。
    原来他脸上有几道血印,右手臂还裹着纱布,看起来是受过伤,只是一副黑边眼镜的背后,那种眼神让人感觉到,他是那种可以无所畏惧的人。
    温和、善良,但充满正气,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
    “是,小鬼子对你很客气啊,没好好款待你?”男子看向文的眼神有点疑惑。
    “抓的没凭没据,真是无赖之极!”经过半天的审问,向文十分疲倦,靠到墙边坐到地上。
    “你是学生吧,怎么会到了这里?”
    “鬼子滥杀无辜,强奸不成,把人家男人杀了,我看不惯,要他们道歉赔偿,就被关了进来。”
    “蹂躏妇女,残害百姓,日本鬼子欠下中国人的血债太多了,对了,我姓许,你叫我许大哥吧,怎么称呼你?”
    听到向文说话时,对日本鬼子的那种仇恨和藐视,他明显去了戒心,拍了拍向文的肩膀,和他并肩坐了下来。
    “许大哥,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呢?”
    侧脸,看了看向文略显稚嫩的脸,许大哥笑了笑,仰起脸,闭起眼睛,象对着志文说话一样,又仿佛自言自语:
    “我和你情况差不多,你是莫名其妙被抓进来,我是知道所以然而已。”许大哥说话缓慢,似乎有所保留。
    “恩,我叫乔向文,在省城读书,陈家集人,爹娘给许了门亲事,国难当头,我不愿意,就跑出来准备去投八路。”
    “啊,向文兄弟,热血青年啊,看来你们家也是大户人家吧?”
    “什么大户?说穿了就是地主呗,陈家集土地最多的就是我们家,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家,良田万倾,长工几十,让我感到羞愧!凭啥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还只能帮你们家打工,没钱没地,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每个人都是爹娘生的,为什么生在不同的家庭,就那么悬殊,这公平吗?”
    说着说着,向文从前心里压抑着的对家里的不满,就豆子般倒出来。
    看起来是愤青,实际上却是句句实话。
    是啊,虽然读的还是旧时的功课,但更多接受的却是“五四”后的新思潮、新观念,尤其是苏联十月革命后国民平等、工农当家做主的那种社会制度,在向文与老师、同学交流的过程中,早已根深蒂固地在心里扎根。
    平日在省城很少回家,一大部分原因是看不惯家里的出身,对父亲剥削的行为虽说不上恨,但也绝对笑不起来。
    倒是对那些给自己打工的乡亲充满了同情,每次回家都悄悄给他们的孩子带点新式小玩意,长工们在背后都暗自说着二少爷的好。
    革命队伍中,有多少人都是这样,叛变了家庭,实现了阶级的穿越。呵呵。
    许大哥听着向文的慷慨陈词,情不自禁地点着头,忽然,又若有所悟,紧起眉头:
    “根据你的情况,没啥把柄,估计鬼子就是吓吓你,让你不和他们作对,估计很快就会放了你的,下一步向文你有何打算呢?”
    听到许大哥的话,向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找八路,去延安!”
    一听这话,许大哥立刻朝监狱的门外看了看,手指一压嘴巴,嘘。
    向文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这是啥地方啊,小鬼子的据点,这话要是给他们听到了,还了得?
    不禁红了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边来说”。许大哥站起身,走到距离狱门最远的墙边。
    向文也马上跟着走了过去。
    凭直觉,向文进来就觉得许大哥不是普通人,全身受伤,却毫无恐惧,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字字有分量,尤其是看人的眼神,让他感到温暖、坚定。
    又看了看大门,许大哥斟酌了一会,说:
    “参加革命,不一定非得去延安啊,需要穿过敌占区,又远,又不安全,只要你有心抗日,打鬼子,不用跑那么远的”。
    向文一听这话,眼睛放亮,
    “许大哥,这是真的吗?快说说看”
    看了看向文充满激情和向往的神色,许大哥刚准备开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欲言又止。
    “许大哥,你说啊!”
    “今天我有点累了,歇会儿,改天再说吧”,
    显然,这话明显多了点戒心,对向文似乎还没完全有把握。
    看着许大哥的眼睛,向文知道,这是一个心意坚决的人
    这样的人,该说的不保留,不愿意说的,一个字也不会朝你吐。
    看着这阴暗的监房,阴暗的夜幕,向文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哪里有抗日队伍,哪里有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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