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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幻之盛唐-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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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给我说说祥理的情形把”
    “是”,他上车盘坐在我面前。
    祥理使最后推出来的名单中。
    对叛臣的议处分六等,其中首恶的达奚荀等十八人处腰斩,妻子家人具没官,陈希烈等七人勒令自尽,罪不延及妻女家人,其他或杖、或流、或罢的大约涉及一千八百多人。
    南北两朝对处置叛臣的争议,主要集中在前宰相燕国公张说的两个儿子,前邢部尚书张均,太常卿驸马都尉张自身上。
    文贞公就是张说的缢号,此君出身河东名门,前后三次为相,掌文学之任凡三十年,为开元前期一代文宗,品评文苑,奖掖后进,深孚众望。
    他为文俊丽,用思精密,朝廷重大事项,多特承帝旨撰述,尤长于碑文墓志。与另一位封许国公的大学士苏齐名,号称燕许大手笔,也是老皇帝从龙的功臣,更对今上有保全之功。
    当年太平公主与老皇帝,矛盾最激烈的时刻,无所不用其极,老皇帝不想要这个儿子,多亏了张说将打胎药给换了,才有了今天那位陛下。他死后继前人魏征、陆象先、宋景之后,被第四个追赠谥号“文贞”的大臣,要知道自古以来,带“文、武”等字眼的谥号莫不是代表着响应的成就和功业。连皇帝都不能乱用,这乃是文人做官后,梦寐以求的最高的理想和成就。
    而张氏二子因为父亲地关系,打小常在南内行走,与今上从小就是玩伴,成年后更是取了宁亲公主。
    因此西北那位顾念前情旧故,一直希望能够把他们从斩刑的名单中剔出来。但是依例报送成都的时候,却出了岔子,老皇帝对名单的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惟独在对于张氏兄弟态度上,是出奇的坚决。
    这却是有一番渊源的,我做为经历其中的知情人之。当初老皇帝西幸时。一路陆续收拢出逃地臣子。包括高力士再内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当朝的臣子中。以张氏兄弟出身宰相世系的名门,又身为陛下皇亲和宠臣,最有可能性赶来赴难,而象房倌之流,曾经是安禄山推荐过的名士,如果心存观望,多半就不会来了。
    为了尽可能。保全这些忠心的臣子。甚至让我派人潜回长安附近打探。结果事实正好相反。所谓官场中地作风问题,经济问题。政治问题都不是真正地问题,但是路线问题,才是最大地问题。
    站错队伍的代价是很惨重地,因此房倌以侍郎之身开始飞黄腾达,成为行朝中屈指可数的宰相之一,而作为他的反面代表,老皇帝对张氏兄弟的动摇变节,尤为痛恨,特地下了所谓“叛臣不可轻肴”的诰书,这样西北那位陛下也就没有办法。
    于是,本来是想托转张云容那边的关系,让我给他们搞点减罪的理由,但由于我一直在随军四处奔走,那些人不得不将脑筋打到我家小丫头地身上,甚至连那位陛下,都来了一封家书,后来不知道是怎么操做地,总之说得天颜稍稍宽许。
    结果是,前太常卿驸马都尉张自,在十天前在大理寺的半头柳下被处斩,据说当时围观地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毕竟有唐一代,一向对官员恩遇有加,有八议之条,还有官当、赎、减的保护政策,这种传统,甚至一直推延到现代也屡见不鲜,因此后世人争相入党,谋取公职,为一个公务员的职位争的头破血流,就是那些捞偏门起家,一向让人看不起的爆发户,也不惜花大价钱捐得一个人大代表头衔,为的就是在将来犯事的时候,多一张赎免减刑的护身符。
    话说回来,张自既是功臣之后,又是皇亲驸马,更是上三品的大员,八议中就占了三条。除了武周朝时杀大臣如草芥,往往朝上紫台,暮即弃市的短暂而恐怖的时期外,很久没有过这么名典正刑的公开处决一位宠臣兼重臣的先例。因此他的处刑,特别有轰动效果,甚至超过作为现存叛党首要分子的达奚荀等人。
    另一位难兄张均,总算被疏通过判流海南,只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回到陆地了,不过好在海南现在是我的领地,适当的照应还是可以的,前来拜谢的应该就是他的家人。
    一代名相的后代竟落得叛臣贼子的下场,实在让人唏嘘。不过张均流海南,总算为这一门保全了一丝香火。
    “张氏兄弟的下场,也不知道张云容是怎么想……
    我叹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这份名单中。
    因为韦老狐狸等人的背后运做,这次议处名单中,和张均一样被流放海南的竟然有八百多人……
    现在海南一地,本地夷汉居民,再加上陆续迁来的流人,在册有近三十万的人口,分为两个州十一个县治,还不包括那些归化的土人组成的侨治州、县,其中成年男子过半,婚姻和生理问题多半是从土著中解决,从另一方面说大大促进了民族融合。
    海南常备的武装力量分为三部分,一支是邑司令所属的亲事军,左右中三营,共计2500人,全部穿甲骑山地马,属于机动反应部队,一支属于两州的团练兵,约有五个营4500人,其中有两个轻装山地营,由归化的熟僚参半组成,用来维持治安的。兼威慑那些尚未归化的内山土人,还有一只就是南海巡检的海军。
    其前身是那些租买来用做移民地船队,后又经过冯崇道不断从广州挖墙角的补充,目前约有大小船上百只,其中五千料的巨舰就有六只,三千料的也有十一只,一千料以下的小船。海南已经能力自造,常备兵员近万,还有一万五千名作为后备役训练的武装水手,其中有近半完成新式船弩的列装和改造,最多可以分做五个独立地作战功能齐全的混合船队,也是海南赖以威慑南海的重要力量。冯越几次出行南海诸国。都是仰仗此为之护航。平时就在海南到广州这条线上巡查。接受有偿护航任务,兼做海上训练。季风和洋流合适的时候。也可以调整配重兼做商船。
    上次海盗袭广州,还敢打海南的主意,就是吃准了这只水军的大船都不在港中,正在佛逝国沿海烧杀抢掠,一时抽不出身来。
    此外,还有海事院地练习船团和水军分学所属小规模地水、陆战营,以及各个深入岛内地开垦团。海南各大工场、种植园。都有配备数量不等武装人员。另外按照援助协定,一些已经归化岛僚大部落聚居地。也会接受海南领的征召出兵,因此那些本想来拣便宜地海盗,一上岸就踢到铁板,陷入了夷汉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而这些流放人员中,绝大多数是前官员,其中不乏前两馆三院六学一监的学士、教授、祭酒,内三省的待诏、舍人,六部九监的司员、部吏,乃至一方刺史、太守这样的人物,再加上他们随行的家眷、仆人,怕没有两三千人,这些可都是代表这个时代高层次地人口啊。
    因此,这叠名录其实是被特意挑选出来,又经过了崔光远相当详细注释和补充地,其材料全部从吏部查举考评的档籍找出来,按照他们地专长和从事的经验,一一圈点归类过的。
    他们将来的命运和用途已经被决定好的,如果他们想获得较好的待遇,就必须为海南做出足够和相应的贡献,也不怕他们不肯卖力的,事实上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但凡能做官的多少有文化的底子,也可以去启蒙授学,当然了,如果有不识相,或看不清形势,想作威作福或者乘机将恶习和陋俗带到海南的,我也有的是整治的手段,反正流人的蛮荒之地,少掉那么个把人,也是毫不希奇的。
    这些人运用得当的话,对海南的发展极有益处,如果将来某些人还有起复的机会,海南的经历,也将成为一笔不大不小的政治资源。
    正在我沉思的马踏声声中,马车已经穿过延政门和翎善、长乐坊之间的大街,回到我位于上城来庭坊的大宅。
    (长安城自北向南的地势走向,以皇城的含光、朱雀、安上三门前的广场,和贯穿其中的春明门到金光门之间的横城大街为为界限,分为地势较高集中大部分官署、宅院的上城,和地势较低以商户、百姓为主的下城)。
    我在来庭坊这所的宅地本来是赐给太孙的别院,属于后世政府部委大院性质的高尚住宅区,因此,距离皇城延喜门附近左金吾卫衙门,和位于永兴坊西侧的军营,左右不过两条大街的距离,北边隔一个翎善坊,就是大明宫左银台门内的龙武军驻地,东边有十王宅、南边是南内兴庆宫,都有专人留守,无论有什么事情,瞬息可到。
    没有惊动太多人,就静悄悄的从后门回到家中,正想找人做点什么有益身心愉悦的事情,却发现家里的几个女人都不在,连刚安顿好的宁也不见人影,只有堂下从车队上忙碌搬运土产和礼物的士兵,一问留守的人,才知道,
    我家来远方亲戚了,还是昨天刚来的,我的那些女人都在后园的云兴池陪客人说话呢,顿感诧异无比,我整就一空降的穿越人,哪来哪去的这一门子亲戚。居然还留在府上,这是什么事啊。
    随后,我就全身血都涌上头来,勃然生出一腔子难以抑制的怒气了,刹那间觉得头上变的绿油油的。
    惊喜,真是惊喜啊,我密而不宣回来的消息。还拦下欲通传的侍儿们,就是希望给这几个女人一个惊喜,顺便私察一些走前给她们布置地功课,没想到她们反到给我个大大的惊喜。
    来人正坐在后园临水长廊的亭子里,我家那几个花一样的可人儿,正陪着一个素衣白巾的男子说话,那些穿的女仆装的侍儿。象蝴蝶一样地环绕着其周围。丝毫不避嫌而奔走左右,远远随风传来尽是呢声软语,和呢喃的歌声,
    “七月七日晴,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七月七日晴
    黑夜忽然变白天
    我失去知觉看着相爱的极限”
    听那熟悉的嗓音,赫然是四女之中年纪最小。最明媚可人。歌喉最好。轻灵出雪的象LOLI一般地雨棠儿,只是我在亲热时替她们做地情歌。居然用来哄一个陌生小白脸开心,还一头靠在那人怀里笑地格外的灿烂,这个事实让我更加愤怒难平。
    好大地胆子,居然就**到家里来了,是男人皆不可忍,我正考虑起究竟是把这位敢明目张胆,就这么拉着我家女人手。捏着脸蛋。笑的很**的家伙,浇到水泥地里。作成**塑像,还是涂满生石灰沉到护城里种荷花,或者剁碎了做成菜大宴宾客……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我,这才缓缓的起身迎上前来,却也没有丝毫惊慌的颜色。
    但随后看见紧步跟随在对方左右的那两位,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顿时如翻了五味瓶。
    那是一个楮杉霜发斑白的中年人,满脸地褶子,但光滑如鉴地下巴和与年纪不相成的白净,还是暴露了他地身份。我认得他叫金求德,据说原本出身天池宗,本名荆柯受,与上代门主争斗失败后,干脆破门而出,为寻求境界上的突破,以及获得大内密藏的典籍,而不惜断绝性情进入大内,成为与怀石他们一样的秘密供奉。
    似乎是修炼功诀的缘故,他的面貌看起来有些涔人的阴沉,中性化的长眉细眼看起事物来,让人总觉得有一种渺然世事,近乎无动于衷的苍冷而另一位,是个脸圆圆风韵悠然,中年妇人,也不寻常,乃是出自赫赫有名的公孙世家。熟悉的人都唤她做月姐
    自从公孙大娘以剑舞名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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