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生不二(allf)-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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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痣?
不二心里咯噔了一声,转而又平静了,心道倒真是巧合得很呢,小景。
又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越前,却见越前正在画着什么,便走了过去,“越前在画什么呢?”
越前并未抬头,只是清淡地回答:“给不二前辈看看赤丹的大帅。”
不二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心里好笑,越前不愿意描述直说嘛,还说没看清呢,真是拽死了的孩子啊。
然而当他看到画上的男人时,心跳落了几下,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
那画上的分明就是小景。
越前见状忙去扶他,担忧的问:“不二前辈,没事吧?”
不二想要笑一笑,让越前不要担心,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脸上也失了血色,双手颤抖的向画伸去,却又收回了。
低低缓缓地问:“呐,越前,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听军士叫他迹部。”
不二一听更是颤了,越前甚至能感觉到他扶着的手臂青筋暴起,忙握紧了他的手,却看见他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他,唇色发白,眼里蒙着水雾,幽深不见。似没了生气地喃喃轻笑:“呐,越前怎么骗我呢?小景可没有双胞胎弟弟。”
小景?
越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就是当初让不二失魂落魄的迹部景吾,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
可不二前辈认错了吗?像这样?
只得低低地唤了一声,“不二前辈。”他发现他现在能做的这么少,就只是唤一声不二前辈。
良久的静默,不二任他扶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了画上的那人许久,才平静了心绪。
“越前,我们去城楼看看吧。”
越前嗯了一声,两人才一同向城楼走去,夜色很浓,月光被一层薄云挡住了,只能依稀辨别出少许影子。
城楼刚改建修葺过。更利于防守。
冈蓝誓死不能丢,冈蓝守军上下一心。
城墙绵延而去,他们并肩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山树影,又吹了会儿凉风,渐渐清明平静了。
待他们离开时,天边已有了微微光亮。
不二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被随侍叫醒,
有探子来报,赤丹十余万大军往义守来了,距离义守还有一个时辰。
不二急忙下令全军待阵。
一刻钟后,冈蓝守军全数到位,各守其位,以待己命。
不二站于城楼台上,左右站着越前桦地以及其余几名随侍,城墙之上军士手持兵器,神色肃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只待敌军一来,誓要杀他个一人不留,杀回西里,将赤狗赶出冈蓝,赶出千立。
很快,赤丹高举的战旗便隐隐出现在了远山脚下,慢慢的走了近来,守军们似乎能感觉到大地的振动,一下一下,又整齐又颤抖。
只见赤丹大军一骑带领,黑压压一片,慢慢逼近。
那一骑,翩鸿惊艳,傲然绝立,那一军,气势如虹,声势滔天。
就这么一步步逼近,距离城门百步外,只见那一骑白色铠甲缓缓伸出了右手,直至蓝天,一瞬间,十余万军士停住了,一瞬间,大地也似停了颤动,刹那便静止了。
“义守的人听着,赤丹限你们三日内投降,否则荡平义守。”
声音含着深厚的内力传进了城墙之上冈蓝守军的耳朵里,几乎震碎了耳膜。
然而接着又是一声传话,更是张狂傲慢,内力也更为深不可测。“不二周助听着,若是投降,本大爷保你冈蓝平安。”
不二眼见着来人本就失了镇定,这一听,更是落了心跳,站立不住。越前忙跨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扶住了他。又向赤丹喝道:“凭你小小赤丹头目,还不配与我军不二大帅说话,识相的立时投降,若想活命快速滚出冈蓝。”
他话一出,强劲更胜赤丹,方才一度腿软的冈蓝军士这才擦了擦汗,站直了身子,握紧了兵器。
却见赤丹那人一声轻笑:“给你三日考虑。”
言罢只手指天。顿时赤丹军士高举长矛,统一划齐,一声一声:“迹部,迹部,赤丹,赤丹。”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震耳。
这个场面,义守城墙上的冈蓝守军直到多年后想起仍是记忆犹新,背脊发凉。
也感到庆幸,庆幸此生得见,更庆幸那日并未开战。
回头想来,那日那人手指蓝天,一动手指,十万大军便突然停了静了。
那人再一晃,黑压压的人群便如来时一般,退了。
两军(迹不二)下
章十八
两军(迹不二)下
这两日冈蓝守军士气很是低落,虽仍是有序的训练着,那弥漫的萎靡低沉却令人压抑。
压抑到无法不感到恐惧害怕。
虽有着越前将军与桦地将军让他们安定不少,然而两日不见主帅仍是让他们无端的疯狂猜测,素来镇定自若,温和带笑的大帅这次竟这般失态,莫不是那赤丹大帅当真无敌。
这般下去,义守如何守得下去,冈蓝如何收得回来?
不得不说,赤丹这步棋走得精妙。
当即便乱了守军军心,如此怕不出三日,冈蓝便再无还击之力,赤丹定长驱直入,直达帝都。
怎能如此!
然而他们的大帅仍是不见踪影,越前将军下了死令,不得散布谣言,蛊惑军心,否则立斩不赦。
便跨马出了军营,回帅府去了。
却不想帅府来了不速之客,竟是赤丹军师忍足侑士,却不知是以来使身份,还是友人身份见了不二,这会儿正和不二在院子里喝茶。
越前见他一副懒散的模样笑得开心,正说些前程往事,而不二却没了笑意,脸色有些泛白。便走了过去,提剑便指向忍足脖颈,沉声道:“忍足军师孤身前来,就这般有把握逃出十万军士?”对方却也不急不恼,仍是悠闲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道:“越前将军莫不知两军相对不斩来使?”
越前剑尖又逼近了一分,嗤笑道:“即是来使,自当营下会见,怎地这般聊些无干的?”
忍足却也笑了,双目直视着越前,缓缓道:“既是聊些往事趣事,自然是与不二有着交情,越前将军若是想要杀了在下,在下倒也提醒一句,得问过不二才好。”
越前一怒,握剑的手正待用力,却听框的一声,长剑被不二一滴水针打开了,又听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越前,见越前看向他,便摇了摇头,示意他退下。
他还欲再辩,不二却又叫了一声越前,这一声不似之间隐忍无奈,气势威严,不容他拒绝。
他想了又想,看到不二镇定的向他点了点头,像是让他放心,他便收了剑离开了院子,进了书房。
忍足见他走了,对不二笑道:“越前将军倒是对不二衷心爱护得很。”
不二回以浅笑,却没理会。又定了定心绪,终是开口问道:“忍足君无事不登三宝殿,倒不妨直说了吧。”
却见忍足突然正色道:“不二,小景他,很想你。”
不二握杯的手一紧,杯子便碎了,碎片落到地上,当当的几声,很是清脆。
过了一会儿不二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笑道:“忍足君开什么玩笑呢,小景五年前不是就没了么。”
忍足却突然怒了,喝道:“不二你胡说什么呢,小景他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也看到了?莫不是有了新欢……”又停住了,故意留了明显的空白。
不二登时站了起来,忙喝了一声:“怎么会!”
忍足见状心知自己话说重了,忙放软了语气,安慰道:“不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几年来,小景过得很苦,他很想念你,但是迹部一家上下一百人口,那样的血海深仇他不得不报,况且他也听说了你姐姐的事……幸村野心太大,不择手段,不二你千万不要被蒙蔽了啊。”
“不二,我知你不会信我,可是不二,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不二不想再听,喝了一声:“忍足!”
忍足见状,苦笑一声,又拍了拍不二的肩膀,叹道:“算了。不二,我来只是想替小景传一句话,他说对不起。”见不二神思动摇,又道:“不二,小景他也不想的,站在你的对立面他也很痛苦,可是不二你也要体谅他,他真的很苦。”
忍足的话字字中的,句句直击,不二再也听不下去,却是无力之极,沉沉地紧闭了双眼,摆了摆手,低声道:“忍足君,够了。”
忍足心下一喜,更是步步紧逼:“不二,你……不要怪他,我们都知道你并不是千立之人,若是你愿意,与小景执手江山也不是……”
“忍足!”
却被不二厉然一声短喝打断了。
不二心下了然,忍足来意如此明显,话语句句见血,说的都是他一直逃避却又摆在眼前的事实,他本就不是千立之人,确实没有效忠千立死守冈蓝的道义,况且幸村害死了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由美子,又曾害了小景一家,如今小景手握十余万大军,眼看就要攻下冈蓝,直取帝都。与他来说,小景君临天下未尝不是好事,何况小景生就帝王气概,相信也能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可是代价又将是什么呢?百姓颠沛流离,饱受战乱之苦,那样的改朝换代又需要多久,百姓仍要水深火热多久?
何况幸村当真如忍足所说,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吗?
还有小景,那立于千军万马,傲然自若,直指苍穹的男子真的就是小景吗?即便忍足笃定了,即便笃定小景活着的那人是忍足,是小景最亲近信任的忍足。可是就真的是了吗?
他不知道。
不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忍着挺直了身子走到忍足面前,看着忍足,蓝色的眸子冷冽着,引着忍足向府门走去,站至门口便侧身让步,缓缓道:“忍足,请回吧,你说的,我会好好想个清楚。”
忍足看他态度坚决,便没再多说,抱了个拳,便转身踏步出去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背对着不二问道:“不二,就没什么话要我带给小景吗?”
不二方才镇定的心神登时又乱了,忍足说的太真实,他做不到不被影响,他自嘲心叹,忍足当真天才,也当真残忍无情,一次次的提醒他,小景活着,小景需要他,可是需要他的何止……
忍足等了很久,久到他开始怀疑不二已经走了,久到他也想离开罢了,然而就在他跨步时不二说话了,他说:“没有。”
忍足便笑了笑,大步走了。
不二看着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仍是站在门口,直到夜色四合,他才回了院子,坐在石桌旁,喝着已经凉透的清茶,茶水入喉,苦涩漫了一口,又顺着喉咙苦到了腹里。
院里灯笼的光朦胧恍惚的,很像他现在的心境,模糊一片看不透彻。
桦地端着饭菜到来时他丝毫没有察觉,直到桦地将饭菜放好,把瓷碗放进他的手掌心,唤了声:“不二,吃饭。”
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桦地站在他的身侧,眼神平静无波,一如多年之前,仿佛那人的出现他不曾眼见,仿佛世事均与他无关。
他抡了抡瓷碗,兀自把玩着,低低地问:“呐,桦地,你说他真的是小景吗?”
“不是。”干净利落,十分确定。
不二有些吃惊,他不曾想桦地竟这般肯定,自嘲的笑了笑,又问:“桦地这么肯定?”
桦地听他如此问,有些奇怪,但仍是重复了一遍:“他不是。”
不二闻声却皱了眉,桦地竟是这般肯定,可是明明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