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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重生极权皇后-第547章

小说: 重生极权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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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卫恒显然顾不上她。
  小丫头蹲在地上,很费力的往一个糊得丑陋难看的据说是“孔明灯”的东西里面试着装进去那个盛放燃油的容器。
  宋楚兮找了她半天。
  从殷湛出事之后她就特别的担心这孩子,因为她太过依赖殷湛了,而且——
  这其间她的反应也有点反常。
  现在看见她一个人蹲在这无人的院落里玩,宋楚兮的心里莫名的更不踏实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显然是不能和这孩子来讨论殷湛的事情的。
  微微提了口气,宋楚兮就带了十二分小心的走过去,提了裙子蹲在她面前。
  “我来帮你吧!”她从那小丫头的手里接过丑陋的灯,把上面糊得难看的纸小心地拆开,又重新固定整理了里面的竹篾编织的架子,并且把盛好燃油的小容器固定。
  殷黎从旁帮忙,宋楚兮拉她到旁边的石桌上,手把手的和她一起重新刷了浆糊,把外壁上的彩纸糊好烤干。
  殷黎一直很安静很乖巧,认真的帮着她在做灯。
  她没问过殷湛的事,就好像是已经玩的忘记了一样。
  “好了!”宋楚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睛里难掩的流露出些微心疼。
  “楚楚姐姐,我们去放灯!”殷黎一手抱起那盏孔明灯,一手去拽宋楚兮的衣袖。
  “暖暖,很晚了——”宋楚兮轻声道。
  殷黎仰着头看她,她不说话,大大的眼睛里却带着明显乞求的神色。
  宋楚兮其实是知道的,这个小姑娘,平时看着是被殷湛娇宠坏了的,但其实十分机灵,很懂得审时度势。
  她会不论场合不计情形娇蛮任性的对象也就只有那个会无限制纵容她的殷湛而已,换做到了别人面前——
  哪怕是在她面前,这小丫头其实也不是会随随便便提要求的。
  小丫头只是一语不发的仰头看着她。
  宋楚兮突然就心疼的不得了——
  这一刻,这个孩子得是要有多大的恐慌和委屈啊!
  因为她唯一可以无限制依赖的父亲不在身边了,她就不得不收敛起自己蛮横任性的小脾气,这样小心翼翼的,连提出一个要求都不能随便的开口了。
  宋楚兮强压下就要冲出眼眶的湿气,勉强自己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牵了她的手,“好!我们去放灯!”
  她虽然竭力的控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殷黎,声音里也隐约的带了一点哽咽。
  三更半夜,母女两个找了宣王府里最高的一处假山。
  宋楚兮找来火折子,帮她一起点了火。
  她们两个的手艺都不好,那灯其实做的很糙,但是外面淡粉色的彩纸被里面的火光一衬,却有种梦境里迷迷蒙蒙的美。
  那盏孔明灯摇曳着缓缓攀向空中,一大一小两个穿着艳红衣裙的女孩儿一起仰头看着。
  今天的夜色其实很美,这样宁静的氛围之下,甚至会叫人隐隐的产生过分宁静美好的错觉。
  宋楚兮仰头看着天上。
  她想起来那一年除夕国宴之后,身边这个小丫头兴高采烈用一盏偌大的孔明灯载着自己飘飞在空中,并且兴奋的冲她挥舞着胖胖的小手娇笑不止。
  然后或者还有更久远的一幕。
  那是在她在北川从军度过的最后的一个年节,当时北蒙人已经节节败退,差不多完全被限制住了。
  那个年节,他们算是过得比较轻松的,但也同样的不敢掉以轻心。
  军中的节日本来就过的乏味,和军中将士们一起吃过了年夜饭之后,殷湛提议随便走走。
  她心不在焉的跟着他一起散步。
  夜里的寒风凛冽,下半夜尤其要寒气重些,当时两个人一路上间或的闲聊,都说了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最后不知不觉的就出了营门,走到了军营后面的一处山坡上。
  因为太冷,她搓手跺脚的提议回去。
  他却突然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一边。
  那边的草丛里,他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来藏了两盏孔明灯。
  “年后的十五就是灯节,那时候我应该回京不在,提前一起庆祝了吧。”他这样说道,虽然她不情愿,他也还是手把手的勉强她一起跟着放了灯。
  她一直都理解不了他有时候突如其来的幼稚,总是嗤之以鼻。
  可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她又不得不给他面子。
  那一夜,她忍冻陪他在那山坡上吹了半夜的寒风。
  北川的雪原上,冬天的风特别大,那里的地形他似乎提前探查过,居然很适合放灯,那两盏灯就那么在繁星闪烁的辽阔星空中越飞越高,最后甚至依稀叫人产生了幻觉,觉得它们是和星光融入了一起。
  “居然还能飞这么高?”她随口调侃。
  “飞得高了,视野才好啊!”他在她身后,如是这般说道:“待到来日回京,我便叫人做一只大的孔明灯,带你去看京城最繁华的夜景。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所谓的君临天下,却也不过都在你我的脚下。”
  她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的玩笑,回头看去。
  那时候,那男人的脸上却是容光焕发。
  当时她并未在意,可是今天突然回想起来,那却似乎是第一次,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应该属于那个时候他那个年纪的少年应有的纯粹的明媚。
  “山河壮阔,置身其中又怎能知其壮阔美好,定是要袖手天下,站在远处去看的。”他脸上,带着兴奋洋溢的表情,很坚定的这样说:“到时候我带你走,我带你去看!”
  那时候,她好像没有懂。
  也许就是因为前一次他背弃了要和她碾压江山颠覆皇权的约定,骄傲如他,便寻了那样的机会来给她解释和交代的。
  那时候,好像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是事不关己的一笑而过,而从没有去深究细品过,或许他的哪一句话里,会有什么更深层的用意。
  这一夜之间,突然回忆了很多,同时又突如其来的将他的心事都读懂了许多。
  他一直都在认真的做他曾当面许诺过她的任何事,尽管她不懂,并且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宋楚兮暗暗地捏了捏揣在袖子里的那本破旧的手册。
  那册子上记载了各种孔明灯的制作方法,应该是殷黎从他那里偷拿出来的,册子已经很旧了,最后他虽然也没能践诺,带她一起从高处去俯瞰这帝都繁华的风景。
  可是——
  却也歪打正着的通过殷黎让她知道了,孔明灯是真的可以把人带到天上去的。
  宋楚兮仰着头,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沿着腮边滚落。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逼他。
  他竭尽全力,想要给她他能给的所有一切最好的,而她——
  却一直在错过和辜负。
  这皇朝富贵于他而言,从来都是心之枷锁,可是为了她,他毅然画地为牢,将自己困死其中,不顾一切的准备要去拼去抢了吗?
  不断的回忆着往事,宋楚兮脑中思绪一时混乱不堪,一时又呈现出短暂的空白,直至感觉到身边的殷黎在扯她的袖子。
  “以前七哥说,这个是可以用来许愿的。我把它放到天上去,天上的仙女娘娘看到了,父王就会好起来了。”小丫头说道,一直的仰着脖子,用一个明显不会叫人太好受的姿势盯着天上的灯。
  “暖暖……”宋楚兮开口,原是想告诉她,天上没有仙女娘娘,但是看着那孩子认真又坚定的神情,所有的话就都哽咽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情绪复杂又悲凉的看着身边的孩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殷黎才慢慢的扭头看向了她,问道:“楚楚姐姐,你说这灯,什么时候才会被仙女娘娘看到?”
  “很快的!”宋楚兮勉强回道。
  她没办法打破这孩子小小的期待和愿望,只飞快的抹了把眼角,又握住她的手指道:“很晚了,我们别呆在这里了,回去了好不好?”
  殷黎的眼神,突然莫名黯淡了几分。
  宋楚兮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小手在她掌中试着往后撤了一下,但却因为她抓着她太紧而没能成功。
  孩子的眼睛里,闪过掩饰不住的恐慌情绪。
  宋楚兮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她,其实是一直在逃避吧,不想回去面对殷湛,也不想去面对眼前那个她承受不了的现实。
  “暖暖,我们出来很久了。”宋楚兮强压着自己的心情,耐心的劝她,“我还有事情,先送你回去睡?”
  她甚至都不忍心在这孩子面前提起殷湛。
  殷黎的心里似乎很是挣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宋楚兮牵着她的手从假山后面的小径上绕下来,穿过半边的花园,在垂花门下停了下来。
  “你先跟丫头回去睡觉,过一会儿我去看你。”她蹲下来,摸了摸孩子冻得有点冰凉的小脸。
  殷黎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犹豫着点了下头。
  宋楚兮叫住一个从附近经过的丫头,把殷黎交给她,“先带小郡主回去睡吧,天晚了,别叫她乱走了。”
  “是!”那丫头应了。
  宋楚兮又对殷黎露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便匆忙的转身要去看殷湛。
  不曾想,她才走了两步,后面就是一串脚步声。
  “小郡主——”丫鬟唤了一声。
  殷黎从后面小跑上来,又一次拽住了宋楚兮的袖子。
  宋楚兮下意识的止步,垂眸,就对上那孩子忐忑不安仰头看向她的一双大眼睛。
  她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里一时闪动着畏惧的光芒,又一时的便带了几分期许的渴望。
  宋楚兮能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就只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又心疼。
  她看着小丫头的脸,沉默了一阵,然后把她拽在她袖子上的手移入掌中,紧紧的包裹住。
  那丫头见状,犹豫了一下,就没再跟。
  宋楚兮牵了殷黎的手回到殷湛那里,彼时太医都已经退到了旁边的厢房里研究解毒的法子,只有阮大夫还和卫恒一起守在殷湛这里,坐在床边,满头大汗紧张不已的给他扎针。
  殷黎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和退缩,但是刚一进门,立刻就松开宋楚兮的手快跑到了殷湛的床边。
  “小郡主,可别乱动!”阮大夫赶忙提醒。
  殷黎本来伸手就要去抓殷湛的手的,但是看到他手背上颤巍巍的两根银针,就又怯怯的缩了手。
  她咬住嘴唇,慢慢的,很小心的趴伏在殷湛的床边上。
  她身在的身量已经有一些了,身子不能直立,但是跪着又够不到去看床上的殷湛,于是就用一个十分怪异和艰难的姿势,半跪半趴在那里。
  她不敢去碰殷湛,犹豫了好半天才十分小心的一点一点从手指托起他放在床沿上那只手的拇指,用两只小手很轻很仔细的轻轻的攥住了。
  除了刚开始无声的恐慌落泪,这一整个晚上,这个孩子就没有哭过。
  她才不过只有七岁而已,承受着这样的压力,宋楚兮就是再如何的心痛不忍,但终究也发现自己是无计可施的。
  阮大夫一根一根的往殷湛的身上扎针,为了力求精准,大冷天的,他居然也是汗湿夹背,又一直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怎么样了?”卫恒连忙问道。
  “不太乐观!”阮大夫是自己人,并不说场面话,而是实话实说。
  他回头看了眼床上人事不省唇色都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的殷湛,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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