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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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重华宫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宋楚兮的腿脚不好,回去就不得坐轿了。原路返回,路过御书房前面,宋楚兮好奇的掀开轿帘看去,南康公主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皇帝这一次被气的不轻,就让南康公主那么跪着,直至次日他早朝之后带了大臣过来这边议事,方才松了口。
这一天一夜之间,南康公主却像是熬的油尽灯枯了一般,被李嬷嬷等人搀扶着,一步步,木偶似的挪着出了宫。
“公主,您节哀吧,可别熬坏了自己的身子。”扶着她坐上了马车,李嬷嬷看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睛,就开始默默垂泪,“皇上没让声张此时,对外只说是安寿公主忧思成疾,因病去世的,已经让内务府去处理后事了,公主——”
但即便是这样,南康公主的种种觉举动也触及了皇帝的底线,被他勒令闭门反省了。
南康公主一语不发的坐着,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话。
李嬷嬷叹了又叹,却也只能将知道的消息都告诉给她知道:“安寿公主身边的那个丫头跑的没了踪影,京兆府那边说是昨儿个有人见到这丫头鬼鬼祟祟的溜梨园去过。但是对外肯定不能说是受了她那主子的指使,但是必定要将她捉拿归案的。”
“是么?”南康公主忽而自嘲的苦笑,她一整天滴水未进,骤然开口的声音,听上去沙哑的利害,这么一笑,甚至都有点疯疯癫癫的感觉,“也是啊,那个婢子拿了那贱人的信物去的梨园,又害了我的女儿,可是嬷嬷,她为什么要过去那里?拿了那信物又是去做什么的?没有人帮忙给她做内应,她也能无声无息的做了那么多事吗?”
南康公主一句一句问的极其认真,自己说着,就有面色古怪的掩着脸频频发笑。
李嬷嬷看她这个样子,不免紧张的手足无措。
南康公主兀自笑了一会儿,又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面上神情再度演变的狰狞且扭曲,咬牙切齿道:“那个死丫头,上回就借我的手去收拾安寿那贱人了,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那一次,本宫都不同她计较了,现在——现在——”
她说着,忽而就又再度泪流满面。
宋家兄妹的内斗而已,为什么要折了她的女儿在上面?就算杖杀了安寿公主,她心中丧女之痛也难平复。
李嬷嬷听的更是胆战心惊,慌张的赶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公主,您先别冲动,先缓一缓,那位宋四小姐和咱们宣王殿下之间是有交情的,奴婢恐怕——”
她的话音未落,马车已经在公主府门前停了下来,同时听到驾车的车夫跳下车去行礼,“宣王殿下?奴才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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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我回南塘等你!
彼时殷湛也是刚到,下了马就直接上前一步,拉开了马车的车门。
南康公主的面色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亲自探手去搀扶,“皇姐。”
南康公主疲于应对,借着他的手下了车,一面往门里走,一面才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这两天有事,早上才刚回城。”殷湛道,微微叹了口气。
他是个很务实的人,这样的情况下,自知说什么都是枉然,索性也不多言,只配着安康公主进了公主府。
南康公主的面如死灰,也是精疲力竭的不想说话,两人绕过影壁,才刚穿过前院的花园,眼前入目,已经是雪白一片,萧索的灵堂。
南康公主的脚步顿住,整个人突然就像是被抽空了血液,就那么怔怔的站在了那里。
府里的管家神情悲痛的快步迎出来,“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这一直不回来,老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灵堂这边已经布置了,还有郡主——”
淮南郡主的尸身,头天下午就被人送了回来,只南康公主不在,管家也不敢随便叫人去动,就直接停放在了灵堂里了。
南康公主愣愣的站着,没等她说完,忽然就直挺挺的往后栽去。
“呀!公主!”李嬷嬷尖叫了一声,好在是殷湛就在身边,一把扶住了她。
旁边赶紧上来两个婆子,将她移回了卧房。
殷湛过来刚好带了卫霖在身边,便直接让卫霖给她诊了脉。
“公主殿下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心中积怒成疾,起了心火,这会儿有点发烧。”卫霖道,他是殷湛的心腹,故而直接说话就没绕弯子,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南康公主道:“王爷,公主现在心火难平,给郡主治丧的这段时间,她还是不宜操劳,不如就让她静养吧,省的让她见了郡主的遗容再平添伤感。”
南康公主的主,殷湛自是做得,当即就拿了主意,“你开药吧。”
“是!”卫霖跟着婢女去外间写了药方,又回来复命,“属下在给公主殿下的药里另外加了两味药,可促她安睡,药量不重,不会损害公主的身体的。”
“知道了。”殷湛颔首,这才转而看向了李嬷嬷。
李嬷嬷一介妇人,是没什么主意的,连忙感激道:“一切都听殿下的安排吧,郡主向来都疼爱郡主,出了这样的事,老奴也怕她受不住,还是不让她见着的好。”
说着,她便出去引了等在院子里的管家进来道:“周管家一直大理这府中大小事务,郡主的后事,他可以办妥的,殿下可有什么事情需要特别叮嘱的?”
“没什么了,这几天我都在京城,有事就叫人过去说一声。”殷湛道,往外走,“卫恒,这几天你留在公主府吧,帮忙料理一下淮南的后事。”
“是!王爷放心吧。”卫恒领命。
殷湛走到院子外面,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倒也没再说什么,就又继续举步前行。
卫恒跟着前去送他,走到花园里,见着四下无人,就捡了些要紧的事情与他说道:“宋四小姐昨天已经被被她家的那位大公子接走了,现在正住在城南的驿馆。”
“嗯。”殷湛丝毫也不觉得意外,只点了点头,“她在那边呆着,我反而更放心些。”
卫恒看一眼他的表情,又飞快的垂下头去,似是在躲避什么。
殷湛心里困惑,狐疑的打量他一眼。
不过这会儿他却没时间去揣摩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突然就沉吟问道:“对了,殷绍那里——我不在的这几天可有什么动静?”
“除了和应国侯合谋做了画舫上的那一出戏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大动静了。”卫恒道,心里却是奇怪。因为这件事关乎着整个朝局中皇子势力的重新划分,所以哪怕出门在外,消息他也及时上报了。殷湛这人的思维向来都缜密清晰,断不会忘了的。这么再仔细一想,这才恍然大悟,“王爷是问他府里?”
“颜氏无碍了?”殷湛问道。
“上回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一条命,她已然是元气大伤,这几天都在卧床静养。”为恒道:“不过太子妃的事情之后,太子为了给安氏示警,就将皇长孙交给她来照料了。安氏受了惊,说是在他书房外面跪了一整天,最后也没能说服他收回成命,所以现在,安氏是住在皇长孙院子的厢房里的。”
“嗯!”殷湛点点头,“安氏出手,本来就是为着抢夺那个孩子的,只是现在,恐怕是后悔不已了。看来殷绍对她的耐性也慢慢耗尽了,这就开始给予警告和压制了。”
安意茹在殷绍面前,从来都自诩清白,而这一次却被殷绍不留情面的掀了老底,那女人现在指不定是在怎么惶恐的呢。
“这样一来,她应该是会安分一段时间了。”卫恒道,顿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忧,“颜氏一直以为——她对那孩子一直看重的紧,如果她不放心将孩子放在安氏的眼皮子底下,要强行抢夺的话,恐怕就真要引发太子的怀疑了。”
“没事。”殷湛却不担心,“如果她这有这个打算,这几天也早就有所动作了。她能在太子府里蛰伏这么久,自然不会冲动盲目,暂时不用去管,小动作做的多了,反而容易惹事。”
“是,属下明白了。”卫恒点头,一直将他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上马离开,这才转身过去灵堂那边帮忙操持丧事。
南康公主的为人和气,人缘也好,治丧期间,上门吊唁的客人很多,但是周管家办事老道,再加上有卫恒帮忙,淮南郡主的后事办的倒是顺利,没再起什么风波,只是这其间,宫里却突然传出文馨公主突发恶疾的消息来。她和殷淮的婚事本来是定在这个月底的,但是太医诊治了几天,却说是她这病发的突然,病症十分严重,一时半刻的不宜操劳,于是皇帝就临时颁下一道圣旨,将婚期往后推迟了。
一晃眼就进了二月,本来要留在京城等着喝喜酒的贵客们就没了继续逗留的理由,婚事一经取缔,即墨勋一行就去向皇帝辞行了。
而宋承泽,身上担着军务,领了皇帝雷声大雨点小的一番责骂之后,却是比他们都早两日就先行离京,返回塞上军中了。
他启程这天一早,宋楚兮很给面子的也早起为他送行,直接将他堵在了院子里。
宋承泽披了大氅推门出来,见她站在院子里,不免一愣,然后就一挥手,打发了侍卫们先退了出去。
“怎么?你要送我出城?”宋承泽款步走下台阶,在她面前站定。
宋楚兮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你千里迢迢貌似进京这一趟,总不至于是专为了挨皇帝陛下的一顿骂吧?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大哥你的作风呢?”
“你又不是真不懂,何必在我面前假意的装糊涂?”宋承泽道,唇边亦是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倒是很好心情的抬手将宋楚兮肩上的一片花瓣拿掉,然后便就调侃着开口道:“我特意跑这一趟的原因你会不知道?我来挨这一顿骂,不过就是为了向皇帝陛下证明我比你听话啊。”
“哈!”宋楚兮闻言,倒是忍俊不禁的抿唇笑了一声出来。
她低头又抬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道:“大哥你为免太看得起我了,真是叫我受宠若惊。不过么,现在你真正需要忌惮和防范的人好像是二叔吧?怎么都轮不到我的。”
宋亚青死了,宋家就要重新选出一位新的家主来了。虽然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人选都是由他们家族内部举荐,然后由朝廷点头才算作数,可一般情况下,但凡是他们推举上来的名单,朝廷都不会驳回,也就是个形式上的问题。但今年却大不一样了,宋亚青是获罪被处死的,还让皇帝大为震怒,本来从资历上来看,这个独当一面的大公子宋承泽承袭家主之位顺理成章,可是被宋亚青闹了这么一出——
他们南塘家中还有一个位份更长,并且稳重又踏实的宋亚儒在的。朝廷对宋家的三房不满,反而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宋亚儒提供了一个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居然就意外的成了宋承泽登上家主之位的绊脚石。
宋承泽冷笑了一声,“你当我在军中,就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宋亚儒是块什么料,我比你更清楚,我不怕他挡我的路,怕就怕是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你手中傀儡。楚兮,你的手段和本事我都清楚,当初你为什么要留着他?就算屡次对你下手的都是我们三房的人,以你的心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