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赋-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他对她的心,已经淡了些些了吧?又或者,他把自己隐藏得更深了。但是不管怎样,在未来的某一天,魏大哥肯定可以收获他自己地幸福。
好久夜赫才回来,对她道:“咱们回去吧。”
“你和魏大哥说什么呢?”
“谈了下关于咏和园。”夜赫微笑,“以后不当将军了,改当商人罢。”
云舒亦微微笑了。二人手拉手,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那么美好,那么惬意。云舒时不时看看他,四目相对,暖意从心底开始向四肢蔓溢。
以后,称谓就要变了吧?夫君?相公?
云舒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夜赫睨她,“笑什么呢?”
“没有。”她仍是笑,像稠稠的蜜糖,甜到心尖。
“傻丫头。”他捏了下她的手。
夜静,云舒去歇息时,夜赫方到父母的屋子里去。当夜不语和夫人听说他已经去提亲时,十分诧异。从来沉稳的他,怎么变得这样毛燥起来?
夜夫人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等着我们请媒人去提亲。这么急匆匆地去,做什么?”
夜不语什么也没说。夜赫看他道,“爹?”
夜不语背过身去,“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罢。”
“爹不反对罢?”
“你要成亲,我有什么可反对的?”虽然他并不是十分中意云舒,仍然介怀她的身世,但是儿子大难不死,也让他们切深体会到只要他在身边,他活着,便是最重要地。
“谢谢爹。”
于是商量找个吉日请媒人正式上门去提亲。夜赫回到屋子,发现云舒站在他门口走来走去,忙上前,“舒儿,怎么了?”
“睡不着。”
他拉着她进屋,点了盏灯。幽幽烛光照着他们的脸,翦影晃动,一抹光亮在云舒的脸上游移。夜赫慢慢地靠近来,低头望着她地眼睛。
云舒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嗯……等我们成亲,我们住这儿吗?你若辞了官,还能住将军府吗?”
夜赫笑了,“将军府是咱们爹的。”听他说咱爹,云舒地脸于是更红了。“前几年我在离这儿不远置办了座房子,一直空着,只是隔几天便差下人去那儿打扫打扫。成亲了,咱们就住那
夜赫轻轻环住她地腰,温柔地亲吻她的面颊。滚烫地唇最终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细细地辗转,意乱情迷之间,却见她羞红了脸,将他轻轻推开。
夜赫喘着气,吻她光洁的额。“舒儿。舒儿。”他低低地呢喃。
“嗯?”“我爱你。”
那一刹那,有暖流在云舒体内窜动。她依在他的胸前,什么话也没说。此时,他们已不需言语。
卷六•;韶华之叹 第八章 两情相悦(下)
“辞官?”韩霁诧异地看着夜赫。
“是。”夜赫抱拳道,“臣早先头部受重创,许多记忆都已经不记得。这样的状态下实在不敢再赴战场。现下战况良好,流光将军屡立战功,必能皇上一统天下。臣已是废人一下,不敢再领国家食粮,遂辞官回去,当个平民。”
韩霁的眸子里有复杂的神色。他从龙椅站起来。他与夜赫,并不是单纯的君臣,他们之间还有深厚的友情。一朝他这样,韩霁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来。再者,夜赫出宫之后,他日必不能再见了……
“望皇上能恩准。”
韩霁不舍地道,“何必这样急于一时。指不定过一阵子记忆恢复,一切就好了呢?”
“不瞒皇上,臣前次遭蛇毒重创,身体已大不如前,又有这次的重伤,体力实在透支,再赴战场只怕会打击了现在的士气。再者,多年的戎马生涯,臣也疲累了,望皇上恩准,让臣辞去罢。”
韩霁久久不能言语。夜赫都这样说了,他又岂能强留!
半晌方才笑道,“好罢。只是你闲了,仍要进宫来看看朕。”“一定。”
“云舒她……可还好?”
夜赫点了点头,“臣与她,即将成亲。”
“真的。”韩霁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嘴里说着可喜可贺,心中却有些酸溜溜的。仿佛从始至终,他对云舒都有些别样的情感。是否爱情,未可知。现在她又是他的表妹,这份情怀。就更加复杂了。“届时朕一定准备一份厚礼奉上。”
“多谢皇上。”
这日二人相处至晚方散,临别韩霁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朕也知你这一出宫。必定很久不能再回宫来。。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多多保重。”
“皇上亦然。”
没有太多言语,夜赫告别。一路策马回了家。路上却有些沉重地。十来年的军旅生涯,今朝终于结束了。那么多的功勋,现在成了一片灰。
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纵然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呢?富贵如浮云,以后。与舒儿过得平平淡淡便好。
想起云舒他就不禁微笑。终于能够在一起了。从小到大,从未像现在这样期待过,恨不得成亲那一天,就是今日。那样不会再有变故,幸福唾手可得。
云舒与魏长歌静静走在湖边上。
杨柳已经长出了新枝芽,微风荡起湖面地涟漪,一圈一圈。
“你明日要回余姚?”魏长歌问道。
“是呀。”云舒脸蛋微红,“爹和娘让我一同回去。”
“也是,”魏长歌笑。“在家中待嫁罢。”云舒微微笑了。魏长歌停了好一会儿,方道:“祝福你,舒儿。”
“谢谢。”云舒扬起睫来。“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听到你的好消息呢?”
魏长歌只是别过头去。深刻地轮廓。一抹孤单和寂寞。云舒悠然叹气。魏长歌忽尔道:“其实有时觉得见雪也很不错。”
“对吧。”云舒喜笑颜开,“其实我早就觉得她不错的。”
魏长歌笑了。这样说,或者她会安心些吧?看到她的笑,他的心又酸又乐。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些,那他如此说说又何妨。
在湖边逛了好几圈,魏长歌方道:“回去吧,起风了。下一次见,可就是你做新嫁娘时了。”
云舒红了脸颊,默默无言。
送云舒回客栈之后,离开她身边,魏长歌方觉得那么沉重的失落。转过身去,竟意外地看到见雪站在前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那一瞬魏长歌有些动容。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又沉下去。
见雪走近来,“长歌。”看着客栈地方向,浅笑,“送云舒姐姐回去啊?”
“嗯。”魏长歌轻轻的,“过几日他们便要成亲了。”
“哦。”见雪大眼中有欣喜流动。“她能和夜将军终身眷属,真好!”
魏长歌也跟着说:“真好。”心内也不知是哪种滋味。看一眼见雪,这个姑娘,比他第一次见她时仿佛消瘦了许多。“我回咏和园。你呢?”
“去咏和园吃点心。”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云舒姐姐那样的待遇,能让他为她亲自下厨呢?想他为云舒那样勤奋愉快地钻进厨房,笑意甜甜地捧出数道菜来,她远远看着,眼眶就湿了。
“哦。”于是一同走。默默的,相顾无言。
沐见雪时不时看他。好看的侧面,却是疏离的面孔。嘴边有苦笑,“长歌,过几天我要到湘西去。”
“哦?”有些小小意外。
“哥哥要去那儿做生意,让我过去帮忙。”
“那很好。”
他一点,不,一丁点儿也没有感到不舍。见雪不禁难过起来,鼻子酸酸涩涩的,“有可能走了就不回来。”
“哦。”魏长歌这才看她。他看到了她眼底里那份期待,还有痛苦。他听到自己轻声的叹息,“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转身,想先走了。忽然一股力量扑来,她自后面紧紧地将他抱住。魏长歌僵在那儿,不知要怎么好。他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回身过来,想拉开一点距离,她却扑入了他地怀中,伤心哭泣。
魏长歌叹气,只得轻轻拍她的背。“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的眼里仍是看不到我呢?”
他苦笑,“见雪,不要傻。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见雪离开他地怀抱,抬头望着他,大眼里盛满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清亮,“云舒姐姐要成亲了,你和她没有指望地。那你还准备这样下去吗?你一辈子也不成亲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魏长歌地目光朝远方延伸,“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那么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
她定定地看着他,“假如你五年之内还没有中意地人,那我们……五年后成亲罢。”
魏长歌非常吃惊地看着她。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着实的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说得这样真诚,这样伤感,倒叫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他听到她近乎绝望的声音,“这样,还是不可以吗?”
好久好久,魏长歌想说“这事以后再说”时,她却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他想她兴许是在擦眼泪。过了好久她方才说道,“我先走了。”
她没有去咏和园,魏长歌自然不能挽留。五年……谁又知道五年会发生什么呢?或者她可以遇到别的男子,而他,人生也许会有新的方向。
最新消息,P从明天中午开始位亲爱的大人们,请支持新书《公主驾到》,将宝贵的PK票砸过来哦。谢谢谢谢!
终章 佳偶天成(上)
家里一如既往地寂静。
这个不大的独门独院的屋子,四处张结了红绸彩带。候婉盈和徐应元穿着新裁的衣裳,在外头忙来忙去,虽然没有多少亲人,但是喜庆的气息却随处可见。
候婉盈进屋子里来,带了个喜娘与新来她们家的丫环春碧,秋兰。彼时云舒刚刚起床,脸上还带慵懒睡意。见到喜娘,不觉脸颊红透,这才有真实感觉,今儿自己当真要做新嫁娘了。
昨晚还以为会一夜无眠,未想第一次或者也是最后一次睡在娘亲身边,竟是那样的酣沉。
喜娘给她梳理头发,嘴里说些吉利话。云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粉面含春,青丝绾起,插着夜赫送给她的金步摇。大红的喜庆衣裙,针针线线都是娘与她亲手缝制。
大红映着她的脸色显得格外好,候婉盈看着不禁点头,眼眶却湿润了。宝儿才回自己身边不久,现在却要出嫁了。
云舒坐在床头,觉得有些紧张。再过不久,迎亲的队伍便到了罢。候婉盈拍着她的手,“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
“嗯。”她抬眼看望着候婉盈,“娘……出宫这些日子,您习惯吗?”
“虽然不如以前那样锦衣玉食,事事有人服侍,却是娘这辈子过得最惬意舒适的日子了。而且出宫来,没人认得我是曾经的太妃,这种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那就好呢。”云舒靠在她的肩上,“要是我能在家多留些日子就好了。”
“傻丫头,反正你们离得也不是很远,经常往来不就好了么?”候婉盈笑了。
徐应元忽然急匆匆进来。“来了来了,远远地都听到鼓乐声了。”
“瞧你爹急的。”候婉盈笑了,回头看看云舒。帮她把红盖头罩了上去,“我们出去料理去了。。www;16K.Cn更新最快。”
云舒点了点头。
远远的有乐声传来。她却只觉得恍忽,甚至隐隐地有些伤感。陪着冰尘公主和亲来越国,仿佛还在眼前的场景,可是冰尘却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的话,这样大喜地日子里。公主能与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句淡淡的祝福,那该多好呢?
想起她与夜赫地第一次见面,在悄声无息中喜欢上他;那个下着雪的夜晚被困在陷井下面,过场似的,在脑海中放映。听得热腾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她揪紧了裙角,感觉紧张。手心微微湿濡,偏偏脑袋上罩着盖头。闷热得很,快喘不过气来似的。
喜娘高声笑着,将迎亲队伍挡在门外。讨吉利红包。云舒顿觉有趣,不禁摘了盖头跑到窗口偷看。
窗口不正对着大门。只好又跑到房门口去。偷开了点缝来看。可惜迎亲地人太多,她踮着脚尖半晌也见不着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