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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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扔的石头?”梁艳怀疑地看着姜成。她出了石泂:“我要回去了。今天没有演出,和几个同伴来这儿转了半天,不错……哈哈,不错啊……”
“再见,”姜成早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股热情。
过了几分钟,姜成对我喊:“你老婆回去了,出来吧。”
“山上没人了吧?”我问。
“是啊,看不到一个人了。”
我出了石洞。梁艳把头套放在洞口边,我把它折迭起来,装入口袋。我想起了方杰,刚才真难为他了。唉,人生虽是一场戏,有时候自己还演不了自己。是啊,人生就是一场戏,不管演得怎样,大部分还是自己欣赏自己。
“和我一起回去?”姜成感激地说,“儿子和那个女孩都回来了,偷电脑的罪犯也送到了公安局……你没事了,到我的公司去吧,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和我一起干……”
“你走吧,”我故意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孔。“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现在必须是个逃犯。你能明白吗?”
他摇着头。他当然不能明白。
方杰早看到梁艳离去,又看我和姜成近距离地攀谈,知道没有危险,就从碎石沟里出来,往这儿走。
“你看,”我指指方杰,“他是一个杀人犯,敲诈勒索犯,我是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他背后有线索,我想去找找……”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相信姜成会明白的。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那你忙你的吧,这里面有点钱,你暂且花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但是……”我推开他递过来的信封。
“拿着,”他板着面孔命令我,“为了好好完成你的任务。”
我要是不接,他真的就生气了。我拿在手里,信封沉甸甸的,里面的钱不会少的。他使劲捅了我一下,瞪着我。我和他一起笑了:堆积在他和我之间的隔阂、怨恨等在这一刻,统统都烟消云散了,我和他的友谊掀开了一个崭新的篇章。
方杰回到洞口,身上沾满了草叶和尖刺之类的东西,我给他往下弄了一会儿。
“我没做错什么吧?”他观察着我的神情。“那东西到底没有找到……”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不过,你干得挺好,谢谢你挺身而出,”我说。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笑声一样,但心思却各有不同了。
“你们俩要到哪儿?”姜成关心地问。
我看着方杰,希望他拿主意。他看看我,好像在问:你这个朋友可靠吗?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拍拍姜成的肩膀说。
方杰点点头,表示相信姜成了。他眼里露出了凶光:“去找个人。可是现在我们敢走吗?在这儿等到天黑再走吧?”
“我打电话叫几个人来,你们俩,就混在这几个人里下山,然后我再叫王小胜开车送你们。”姜成建议。
“这个办法好,”方杰赞成,他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
于是,姜成打了个电话,王小胜很快就过来了,原来他就离姜成不远,一直在等着姜成新的吩咐。
“弟兄们都回去了吗?”姜成问他。
“留了几个,”他办事一惯叫姜成放心。
“叫弟兄们掩护陈刚和这位朋友下山,你亲自开车送他俩到目的地,”姜成俨然一副老总的派头。
“好的,姜总,”王小胜连连点头。
“陈刚不说叫你回来,你就不要回来,明白吗?”姜成嘱咐他。
“好的,姜总,”王小胜看看我。
姜成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久久不愿忪开。在他心里,我已经成了他世界里的一座坚实的山,没有我,他就觉得空旷和孤单。
“你把那个人造旋风的计划消除了吧,”我心里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玄。“宣传企业的产品,有好多办法呀……”
“好兄弟,没事的,你放心,企业上的事,就要出奇制胜,今天下午,你的表妹就能上天了,她会出名的,我保证。”姜成笑笑,拍着我的肩膀。
第二十四章 第一节
其实我和方杰活动完全是自由的,因为愉树县公安局没有发通缉令抓捕我们,我只要盯好方杰就行,一是不能叫他逃掉,二是不能再叫他犯罪,三要寻藤摸瓜,找到那个摇控指挥过方杰实施绑架案的神秘人物。
姜成带一个人直接下山了,他的汽车就停在山脚;而我们和王小胜带的六个人一起,爬到山顶,从山的另一面下山,因为王小胜一行人,来时就是从这儿上来的。
当我和方杰坐上王小胜的车,在公路上疾驰的时候,方杰就歪着头睡过去了,那只伸出车窗外的手,仿佛在指着一个我看不见的方向,从现在开始,往哪走,我就完全听他的了;但愿这个方向前面没有迷雾和危险……
车颠了一下,方杰醒过来:“车到哪了?”
“快出愉树县了,”王小胜说,“你不是说先到水河市吗?”
“停……”方杰急忙说,“我又改变了主意:先到城边镇吧,本来我打算晚上来的,因为怕别人看见;现在就去吧,我什么也不怕了,公安局把我再抓回去就抓回去吧,我罪有应得……我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我现在做的是赢利的买卖,哈哈哈……”
王小胜默默地调了车。他是一个称职的司机,很少说话,宽阔的前额就像一个摄像头,时时刻刻在抓捕生活中的一切,而他一直紧锁的眉头,就在那儿储存和破译所拍到的东西,因此他就非常地聪明,做什么就一定能成什么……
汽车在离县城大约六七公里的小宋村,拐上了一条田间土路,穿过大约三百米的高高的玉米地,来到山脚,一处孤零零的破旧的房子前。三只狗大叫着,跑过来,一只竟想从车窗跳进来咬人,我抬起脚踢到了它的嘴,它就跳到一边,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老鸭子不在家,”方杰对我说,“我真他妈的饿了……我害怕狗,你能给我赶着,我想进屋找点东西吃。”
“这老鸭子平日做什么?”我问方杰。方杰只说要找这个人,并没说找他做什么。
“偷啊,白天骑着个车子收破烂踩点,晚上就下手,”方杰说。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找他?”
方杰解释:“我去年在这儿喝过酒,醉倒过……一般斤半白酒放不倒我,和别人喝酒,我很少有醉的时候,可我那天喝了二斤多……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我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一醉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说什么了……什么大说什么,以前做了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怀疑我说了存单的事情,老鸭子有可能到山洞里拿走了存单。反正存单是个活期的,谁拿到谁就能把钱提出来。唉,要是他没有拿,我们下一站就是水河……只能这样了,五万呀,我不能叫别人白白地花掉,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小胜稍稍拉开了一点车门,一只狗就把头挤进来,他再使劲一拉,狗就被车门挤疼了,尖历的吠叫像刀割一样叫人难受。
我最厌恶这些见了主人就点头哈腰,见了外人就穷凶极恶的家伙。我推开车门,脚没有落地,就把一只扑上来的狗踢出几米远,它翻倒在地上,虽然还是叫着,声音好像被空气吞了一半,尾巴也夹起来了。
方杰趁机出了车,在地上操起一根木棒,只有一只狗跟在他后面狂吠,他转身挥一挥木棒,狗就跑走开来,然后再追上去继续吠。
门没有锁,方杰进了屋。一会儿,他就出来了,一手提着木棒,一手提一个塑料袋,嘴里还在嚼着。没等三只狗围上去,他就扔出了一根火腿肠,三只狗就朝火腿肠冲过去,疯狂地拚抢撕咬。
方杰从屋里找出了很多吃的东西,他上了车,让着我和王小胜:“吃吧吃吧……不过,我在他家的后院里发现了两辆崭新的拖拉机,用草盖着,就是咱们县拖拉机厂生产的——肯定是偷的,错不了……”
警察的警觉性使我毫不犹豫地就跳下车,不过,下车之前我把一根火腿肠扔了出去,狗就没有打扰我;我没有进入房子,而是绕过房子——后院的铁门倒是上着锁,但是我从墙头上翻进去:西南角垛着一堆青草,拖拉机红色的机身和黑色的轮胎还是点点滴滴地从草里露出来。
我回到车上。
不一会儿,老鸭子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自行车上绑着几个塑料袋子,盛着他在外面拣到的破烂。他大约五十多岁,脸上浓密的胡子好似在掩盖他因偷盗而带来的恐惶。他先进了厕所,几分钟才出来。我看到他腰里挂着个手机,进去的时候机盒没有开,出来的时候倒是开了,他打过电话。他把狗都换进狗屋关起来,眼睛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和王小胜没有下车,他客气地把方杰让到屋子里。但是方杰在屋里和他打起来了,我和王小胜都进进了屋子:方杰把他压在身底下,手掐着他的脖子,他在不停地求饶。
“快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存单?”方杰吼着。
“什么存单?我的大爷,求你了,快忪手……咳咳咳……咳咳咳……”老鸭子喘不上气来了。
“说,说了实话,我就饶你,不说,你死定了,”方杰稍稍忪了一下手。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老鸭子一脸的惊恐。
我推开方杰,对老鸭子说:“我和他都是从看守所逃出来的,没有钱花。我们来,并不是来要你的钱,而是要我们的自己的钱——你什么时候把存单拿到手了?又是什么时候提出来的?钱都花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存单,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老鸭子极力辩解着。
在我的直觉里,在偷盗存单这件事上,基本把老鸭子给排除掉了。
方杰到锅灶前摸了把菜刀,架到老鸭子的脖子上,他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最后唬他一下:“你花没花我的钱,反正我今天就想杀了你,我是个杀人犯,不在乎多杀一个人,你承认了花了我的钱,说不定我就会饶你不死……”
“大爷……我没有……”老鸭子闭上了眼睛哭起来。
我问他:“后面的拖拉机是从哪来的?”
“是偷的……”他马上就承认了,他现在太害怕了。
“不是你偷的吧……”我问。
“是我儿子,”接着他忿忿地说,“县里已经把这么大的拖拉机厂低价卖给了个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去拿点厂子里的东西?”
这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老鸭子说:“是我儿子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第二节
王小胜汽车上的警报器响了,他习惯性地要出去看看车——门口已堵着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他:光头!那个用木箱顶住我,把我捆起来,叫女人调戏我,最后要把我送到火葬场的家伙。他手里拿着一支冲锋枪,笑嘻嘻地看着我。他旁边有个人,打着手机,正在汇报这里的情况。
老鸭子立刻来了精神,要从方杰手里挣脱开,但是方杰死死地抱住他,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叫老鸭子挡住枪口。
“开枪呀,先把这只老鸭子打死!”方杰冷笑道。
“先叫你喘两口气,”光头并不上火,但是他的枪口却一直对着我。
他旁边的人跟他悄悄说了一句,他就点点头。也许有人已经下达了要杀我的命令。
“你手里的枪哪来的?”我问光头。我怀疑这支枪就是我从看守所的警察那里抢来,藏在路边的草丛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