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青春-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了吧,现在一场演出才挣几个钱啊?再给我一份那你们就真得喝西北风去了。不过本小姐想来善解人意,我决定免费给你们当经纪人,以后你们乐队演出的事情就包在本小姐身上了!”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好歹也算是我一初恋小情人,再说了现在我不是正张罗着阿康他们的演出呢吗,反正一个也是轰两个也是赶,我顺手把你们也安排好就行了,不费什么事。”
“那就太谢谢你了,不过我得挂了,在演出之前,我们乐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当下我最需要做的就是……就是给人家赔礼道歉……”
随后,秦暮楚拨通了顾圆圆的电话,此时顾圆圆和公冶子申二人正坐在回家的车上,其实,顾圆圆根本就没有生气,但秦暮楚那低声下气的态度还是让其不忍存心刁难对方,三两句就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同时希望秦暮楚能考虑一下在城里租房的事情,秦暮楚表示待自己深思熟虑后再作出答复。
正文 第162章 终返正轨(一)
更新时间:2008…8…8 13:39:40 本章字数:3135
第二天,秦暮楚和胡朋一大早就出门了,今天他们商量好,决定去五道口贩卖打口盘。
五道口地带是北京摇滚氛围最浓厚的地方,抛开那些满目琳琅的酒吧不说,单单街面上无数的唱片店、纹身店、摇滚服饰店就可以看得出这里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白天,你也能看到若干穿着怪异服装、留着时尚的发型、带着不屑的表情的摇滚青年游走在街上,当然,这也是秦暮楚和胡朋之所以来这里的原因。
“小楚,你可得机灵点啊,现在可是白天,小心城管过来抄摊子。”胡朋嘱咐道。
秦暮楚自信慢慢地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以前在武汉上学的时候,我每天早晨起来都要长跑锻炼的,有跑步的底子。”
“你就吹吧,咱俩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锻炼过?”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无名村的路大多都是坑坑洼洼的,我怕锻炼的时候受伤,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秦暮楚实说道。
等了一会儿,胡朋以试探性的口吻说道:“小楚,我觉得子申他们说的不错,咱们还是尽早搬到城里住地下室吧,不但能解决取暖的问题,就连你锻炼的的问题都解决了,不一举两得嘛!再说,子申和圆圆也不是外人,这钱就算咱们借他的,以后有钱再还就是了。”
秦暮楚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想住的好一点儿,谁不愿意自己的生活好一些?但我们现在还没到享受的时候。咱们那个小窝虽说艰苦了些,但我认为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才能写出好的音乐,古人是怎么说来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得得得,您老人家别在这背书了,我一听见古文就烦。照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在无名村这么住下去了?”胡朋说。
秦暮楚又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规划:“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这不快到年底了吗,咱们赶在年底之前写出一批作品,然后争取在春节之前演上几场,也算这一年没有荒废。春节期间大多数酒吧都会歇业,就算有个别酒吧举办演出也轮不到咱们这样的人登台,咱们就趁着春节期间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和亲朋好友。等春节过了,天气也就渐渐暖和了,到时候咱们再谈地下室的事情也不迟,因为那时候供暖基本上停止了,可以省下一大笔供暖费,而且……而且你想啊,前不久咱们刚买了那么多蜂窝煤,不烧完了多浪费啊!”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是心疼那几百块蜂窝煤么?小楚,我发现你有点儿像刘烁了。”胡朋笑了笑,继续说:“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也就不再发表意见了。不过我觉得,咱们最好能在回家前把手里的打口CD卖光,那样的话回家的路费也就能保证了,不用再舔着脸管别人借钱了。”
正说着,一个胳膊上满是纹身的青年凑过来问道:“哥们儿,你们有“Eagles乐队”的盘么?”
胡朋调侃道:“那玩意儿不是满大街音像店都有么,何必在我这个小摊打听?”
“我想买一张原版的,那些音像店里买的要么是盗版,要么是引进版,我不喜欢。”那人解释道。
胡朋想了想,说道:“Eagles的盘我们应该有,不过今天没带出来,哥们儿,要不这样吧,我们经常在这一片卖盘,下次给你捎上。”
就在二人谈话的时候,秦暮楚一直注视着那个满是纹身的青年,越看越觉得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在纹身青年打算离开的时候,秦暮楚突然说道:“阿木?是你吗?”
“你是……哦,我想起来了,咱们在武汉的时候见过,你叫什么来着?”
“我是秦暮楚啊!真高兴咱们又见面了,你也跑北京混来啦!”秦暮楚兴奋地伸出了右手。
原来这个人便是纹身师阿木,戴薇琳的男朋友,在武汉的时候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日过境迁,阿木已经记不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了,但秦暮楚依然记得,因为阿木身上的纹身实在令人难忘。
一番寒暄过后,阿木说出了自己来北京的目的,原来他看好的是北京的文化氛围,阿木以为在这种氛围的催化下,喜欢纹身和接受纹身的人一定比武汉多,这就意味着商机也就会多一些。所以,在经过周密的准备之后,阿木把他的纹身店迁到了北京。
“戴姐姐没和你一起来吗?”秦暮楚问道。
“没有,她现在还在武汉上学呢。”
“我晕,这年头还上什么大学啊,毕业就等于事业,还不如早点出来混呢。”
“是啊,我也曾这样劝过薇琳,但她说都大四了放弃学业太可惜了,索性念完它。再说了,她乐队的成员不也都在武汉嘛,我可不敢因为自己的生意而影响到那些姑奶奶们的前途,所以……唉,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彼此聊了一会儿,阿木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哥们儿,一会儿有一个顾客到我店里纹身,昨天约好了的,我先回店里了……对了,我的店就在那条路口的拐角处,叫‘阿木纹身店’,虽然店名挺没创意的,但我的技术绝对没得说,哪天打算把你的皮上添点新潮的玩意儿,找我……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身边要是有打算纹身的朋友就帮我美言几句,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谢了……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再来这边儿啊?别忘了把盘给我带过来,我是真心想买。”
“你放心吧,再过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或者顺路的时候送到你店里。”秦暮楚扬了扬手里的名片。
与阿木的这次偶遇,让秦暮楚动了纹身的恻隐之心,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说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还有闲钱纹身啊,还是抓紧时间挣钱才是正道。
于是,秦暮楚蹲下身子,更加卖力地吆喝起来。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在这段艰苦的时期,秦暮楚等人充分发扬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在那间阴冷潮湿的农民房里,大家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创作出五首风格迥异的歌曲来,乐队成员彼此间的配合也能达到默契了。于是,秦暮楚决定找文雯联系演出的事宜,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演出很快就联系好了,在五道口的一间比较知名的酒吧,那家酒吧打算做一个通宵的圣诞夜拼盘演出,文雯没费多少口舌就说服了那家酒吧的老板,但作为新面孔,“乌托邦”乐队被放在第一个登台,时间是当晚八点。
秦暮楚的经验告诉他,第一个出场的乐队往往不会给人们留下印象,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这种给新人崭露头角的机会并不是常见的。虽然“乌托邦”乐队大多数乐手大多都有着多年的演出经验,但归根结底,这是他们第一次以“乌托邦”的团体亮相,所以不宜过多地要求什么。
圣诞节那天,秦暮楚一行六人早早地来到了那家酒吧,也见到了文雯和“大茶壶”乐队的三名成员,他们的鼓手王乐乐弄了一个夸张怪异的鸡冠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彼此打了声招呼后,秦暮楚便打算提前上台调音了,虽然他是主唱,不需要任何的乐器,但他还是不放心,叮嘱大家一定要认真调音,争取让手中的设备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秦暮楚把其他人叫到一起,大家围成一个圈,相互说着鼓励的话,除了秦暮楚。他没有说话,而是在内心不断地激励着自己:秦暮楚,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忙碌,现在终于步入正轨了!今晚,你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用歌声去感染台下那些观众,用品质去赢得同行们的信任和尊重!妈妈,请你在远方为我祝福吧!朋友们,让我们共同分享快乐吧!
台下的人们,请你们准备好,精彩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文 第163章 终返正轨(二)
更新时间:2008…8…8 13:39:40 本章字数:3383
舞台上的灯光顿时暗了下来,从舞台的深处,传来一阵轻轻的、赋有节奏的鼓声,缓慢但有力地共鸣着人们的心脏。渐渐地,鼓速快了起来,也沉重起来,犹如古代的战鼓在发出进攻的信号!突然,从主音吉他传出一阵金属音,犹如烈马嘶鸣,舞台上的灯光顿时全部打开,照亮了整个酒吧。在人们适应了强光之后,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背心、迷彩军裤的少年,这个人正是秦暮楚!
前奏过后,秦暮楚一把把麦克风从架子上扯下来,把线缠在胳膊上,兴奋、认真地唱起了第一首歌。在此之前,秦暮楚和其他人一共创作出五首歌曲,每首歌的歌词部分都是由秦暮楚一个人包办的,而现在他正在演唱的,是一首抨击家庭暴力现象的歌,歌的名字叫做《棒下出孝子》。
『我的家庭没有温暖,
我的父亲是个混蛋,
一天到晚没有好脸色,
因为我总是不好好学习。
我最怕看到爸爸喝酒,
酒后他就变成了野兽,
无缘无故地对我横加指责,
无情无义地对我拳打脚踢。
棒下出孝子,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为何父亲说出口的时候,
总是显得天经地义?
棒下出孝子,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为何父亲对我施暴的时候,
总是那么无情无义?
每当他老人家抄起木棒,
我就会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感到疼痛,
内心的伤痕早已超过了肉体。
渐渐地我已经麻木了,
放弃了挣扎和反抗的权利。
我打算一走了之,
我打算一死了之!
棒下出孝子,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为何父亲说出口的时候,
总是显得天经地义?
棒下出孝子,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为何父亲对我施暴的时候,
总是那么无情无义?』
一首酣畅淋漓的《棒下出孝子》唱完后,秦暮楚似乎觉得有必要说几句,于是喘着气对台下的观众说道:“大家好,我们是‘乌托邦’乐队!刚才这首歌,我想有些人已经找到了共鸣,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曾经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