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战王-第1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但在目前却无法采取任何的援助行动。
在翡翠公国东行了超过五百公里后,在这一天的日落时分,希望军团来到了一个名叫龙首的山间村落。根据曲宁先生修订的地形图册的提示,这里曾是著名的尊圣教总教会的长期落脚点。尊圣教是在翡翠公国境内影响力极大的一个教派,在战争爆发之前,全国大概有三分之一人口都是尊圣教的信徒。
在翡翠公国沦陷后,尊圣教的传道士们开始利用自身的影响力,组织起一个又一个反抗力量,或明或暗,同奥托帝国的入侵暴徒展开抗争。教会的领袖级人物被尊称为法士,级别最高的**士名叫文昌,据称是神明的化身,降临到世间的惟一目的就是解救众生。
这位**士早已经成了奥托帝国的头号通缉要犯,而为了满足躲避围剿和对外联络的两方面需要,他选择了绵延起伏的龙居岭最南端的这个小村落定居下来。
在齐朗的想法中,既然他需要在浩宗王国长期与奥托帝国的恶棍们周旋下去,在东方的国度里寻找到自己的盟友自然是最为理想的结果,因此尽管曲老先生在言语中表现出了一定的担忧,他还是决定带着队伍去拜访一番,毕竟他本人就生了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加上曲先生的一封亲笔书信,应该还有几分把握可以成功。
不过当齐朗带着队伍依照地图上所标示的秘密路线终于进入龙首村时,眼见的一幕立刻令士兵们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死尸,满眼的死尸!
他们全都站立着,排得整整齐齐,被钉到了村口那些粗大的油松上,而最触目惊心的,在他们的左胸,那里无一例外地留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正在心脏的位置!
“邪术!”古尔夫惊慌地嚷了起来。他的脸色已经吓得煞白,额角的汗水正不住地流下。
“什么邪术?”齐朗阴沉着脸色,转身走到了那胆小鬼的身边,“古尔夫,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古尔夫的口齿已经不大灵光了:“是休金告诉我的……这是你们东方人最邪门的一种仪式。把人心投到火里……大概是要祭炼什么可怕的武器!”
齐朗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难道曲宁老先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反抗者已经变质,仇恨令他们变成了异常凶残的恶魔?
从那些尸体身上的鲜血来判断,惨剧发生的时间就在一两小时内,也就是说——行凶者很可能并没有走远,他们就在附近!
'正文 第189章 毁尸灭迹'
呕吐声传了过来,是阿察、阿汪两位小胖子兄弟和青果姑娘不小心看到了这异常恐怖的一幕,结伴跑出了队伍,扶着大树惨烈地吐了起来。
但那种不良反应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的小伙子,作为出身于旋锋军的士兵们,他们在自控能力和对血腥场面的适应能力上都远胜常人。除此之外,所有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危险并未远离,那恶魔一样的暴徒很可能就潜伏在树影背后、山林深处。
“这……奇怪了!”吉拉嚷了一声。他在那些直立着的尸体前绕了半天,除了要统计数量,还在寻找着凶徒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看来他有发现!
齐朗走了上去:“怎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看看他们!”吉拉面前的那几具尸体身上并没有任何绳索,但他们同样保持住了站立的姿态;当然,他们的心脏部位也留下了巨大的血窟窿,不过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却并不痛苦,甚至……他们在微笑着!
尽管那笑容有些扭曲,但那的确是笑容!
那说明他们可能并非像前面的那些受难者一样,是被人强行绑在树干上,以惨绝人寰的残暴手段,挖去他们的心脏。他们是自愿的,他们是恶魔的供奉者!
“一共一百三十七人,全部为男性,黄种人,年龄在二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吉拉准确地回报起了自己的统计结果,“估计是这个村子里的居民,因为那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但这十七人有些奇怪,他们穿着那些居民不一致,而且他们似乎很高兴自己的心被挖掉了。”
齐朗已经注意到了那十七人的穿着,那是纯白色的套头斗篷,胸前用绿线绣出了一团火焰,而那火焰的形状……
齐朗重新拿起了曲先生标示过的地形图册,很快就找到了同样的标志——那火焰正代表了尊圣教主导的反抗组织所在地。龙首村这里画了一个,东南部的安饶道那里有一个,北部的丘皇镇那里有一个,北部偏西的台康村也有一个……在翡翠公国全境,这个标志几乎遍及每一个角落。
寒意正在心底聚集,并一点点升腾起来,一直冲到了发梢,令得齐朗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尊圣教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凶残地杀害了自己的同胞,为的又是什么?难道正如休金透露的那样,他们正在举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用人心来祭炼某种强大的武器吗?!
“把士兵们聚到一起,采取防御阵型!”齐朗果断下达了命令,“伊格鲁,现身!”
虚影一晃,那匹高大的雪狼从齐朗的身子里蹿了出来,围着那些血腥的尸体绕了几圈,最终回到了齐朗面前。
“这真是惨不忍睹。”他用那惯有的深沉的声音感叹了一句,“愚昧,疯狂,残忍……我不知道该怎样用语言来形容……”
“你不必再去形容什么,对眼前这一切,我们都有了印象。”齐朗打断了他,“我需要你替我观察一下,因为我很担心这里会发生什么异常状况。”
伊格鲁仰起了头,向着空气中用力地嗅了一嗅。“我建议你们准备好雨伞。”他又给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答案,“因为这里将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乌云已经压了上来。闪电,紧跟着一个轰天价的响雷,细密的雨点落了下来,打在油松的针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动。
齐朗很快就发现伊格鲁的提醒并非无关痛痒,因为那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带有极强腐蚀性的酸雨。烧灼感最先出现在脖颈,而后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好像有一万只食人蚁正进行着抢食的工作!
阿察、阿汪和青果已经受不了了,他们在第一时间撑起了油布伞,但在手臂上还是出现了些许烧伤。士兵们到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困扰,因为他们体内的细胞早已经过灵石的强化,这些酸雨虽然会带来一定的痛感,却伤害不了他们强壮的身体。不过他们也都拿出了雨披,毕竟那些战马也需要照料。
有麻烦的是那些尸体。才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样子,那一张张痛苦不堪的面孔像和得过软的面团一样,从血肉模糊的骷髅上滑脱下来,变得更加狰狞,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然而那种恐怖的姿态并没能维持太久,他们竟然开始融化!
鲜血洗褪了红色,变成了带着油光的淡黄色液体。骨骼相继碎裂,冒出一缕缕白烟,和滑落的皮肉混在了一起,一点点消失,慢慢渗入到土地里。就连那些衣物也都烂为碎片,一堆堆散落在地上,在雨水的冲洗下,渐渐看不出一丝痕迹。
疾雨还在下个不停,黑暗仍然笼罩着山间,但血腥的场景却已然消失,仿佛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惨剧。
“高明的杀人手法。”伊格鲁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向着齐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场雨成功地毁尸灭迹了,我已经没办法追踪到他们的气息,就是那条笨狗出来,我猜他也做不了什么。”
那的确是齐朗最担心的。他之所以把伊格鲁召唤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凭借他敏锐的嗅觉,从中找到行凶者所留下的气味,进而把他们抓出来,要他们血债血偿。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些杀人狂魔把每一个步骤都策划得适到好处,甚至连这可怕的酸雨好像都归由他们调遣。现在,他们将可以躲到暗处,毫无顾忌地进行那疯狂的计划了。
奥乌这时走了上来。他被安排守在女兵队伍旁策应安全,根本没顾着防雨,浑身已经湿透了,那肥大的棉料长裤的下半截已经烧出了好多破洞,那可是青果姑娘忙了三天才缝制好的。
“他们一定在这山上!”他眼神凶得吓人,吼声比炸雷还要响亮,“我们得找到他们,把这座山翻个个也要找到他们!”
齐朗还没来得及答话,古尔夫已经抢先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这不是个好主意。我觉得我们不该自找麻烦,正像休金说的,那是邪术,说不准那些人会什么魔法,一抬手就能把我们变成老鼠,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撤退,尽快撤退!”
“你这胆小鬼!”奥乌的拳头几乎都要扬起来了,“我不管那些见鬼的东方人会什么魔法,他们犯下了滔天罪行,就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齐朗连忙站到了两人中间,止住两个兄弟毫无意义的争吵:“奥乌,我同意你的看法。不管那些恶棍做着什么样的打算,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必须阻止同样的惨事再度发生!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危险的打算。现在敌人的实力不明,又躲藏在暗处,像你说的那样,把队伍分散开,满山遍野地寻找敌人的踪迹,我恐怕会陷入对方的陷阱,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奥乌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单独查探一番。”齐朗向伊格鲁挥了挥手,把它召唤了过来,“有伊格鲁跟着,我想即使遇到危险,我也可以顺利脱身……”
“不行,你这混蛋!”奥乌愤怒打断了他,“我必须和你跟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才更把握一些!”他一挥胳膊,那头巨大的水肺獒也蹿了出来,几乎和伊格鲁撞到了一起。伊格鲁明显露出了畏惧的表情,恐吓般地呲了呲牙,但在莱欧那凶狠的眼神逼视下,乖乖地转到了齐朗的身后。
“你别想甩开我。”奥乌看来已经铁了心意,语气坚决,毫不退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因为你是我们领头的,你的性命更加重要!”
齐朗犹豫了起来。他知道奥乌说的很对,自己重任在肩,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轻易犯险,如果有奥乌这样的强手跟着的话,的确把握性会更大一些。但他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士兵们的安全,古尔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徒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手段,而士兵们如今已经成为了明明白白的目标,一旦遭遇敌手的突然攻击,将很有可能出现极大的损失。不过折中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我有个新想法,奥乌。”齐朗拍了拍奥乌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把莱欧和伊格鲁留下来,让他们帮忙进行防御,我们两个结伴去探查一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声,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必须百分之百地执行我的命令!”
“我同意!”奥乌忙不迭地点起了头。
正在这时,吉拉却走了上来:“我有发现……”
吉拉手里正握着那把牛角弓,弓背上新嵌上去的那颗巨大的发晶石正闪动着淡黄色的光晕,看来正是那颗宝石提升了他的感知能力。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他的眼色似乎正在暗示着在他身后存在着异常情况。
“你们不要扭头,用余光去看,免得惊动了他……”
'正文 第190章 幻境危机'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滚滚雷声中,一个恍惚的白影闪了一下,就在四五百米外的那高大的油松下。
尽管视线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