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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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身手,看在李奉等人眼内,使他们震惊不已。
此刻连一向傲慢自大的李奉和刘杰三,也不能不暗中承认,这些西南秘门的人物,确是有不凡的功夫。
荆棘子在抵挡住那片箭雨之后,傲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心啦!”
他话声才落,蓦地里两手急掷,刚才被他抄下来的长箭,立刻改容相向,射入精舍!
荆棘子这一手来得太突然,因此他箭才出手,精舍之内已传来惨呼,显然室内有人避之不及,中箭倒地!
荆棘子长笑数声,道:“巫谟!鬼使,你们随我进室收拾他们!”
在他左右的那名瘦长老者,以及那么奇装异服的年轻汉子,齐声答应,三个人带领三名手下,就要冲入场舍。
那李奉一见他们的举动,大急叫道:“且慢!”
荆棘子的丑脸闻言变得更怕人,道:“怎么样?你还有没有遗言交代?”
李奉这时已豁出命来,遂冷笑道:“你不必尽想逞口舌之能,有种的咱们在外面决一生死!”
荆棘子道:“好!山人在这里恭候!”
李辛和刘杰三两人,率领八名手下,立刻走出刘宾所住的精舍。
这么一来,双方便在精舍外的花园内,形成对峙之局。
荆棘子待李奉等人站好,便道:“刘宾那狗腿子是不是就在那室内!”
李奉道:“等你们打败了我们,自己过去一查,不就明白了吗!”
荆棘子道:“好!你小心啦!”
李奉道:“等一等!我们打群架,还是排单个?”
荆棘子道:“随你的便,反正怎么个打法,你们都别想有活命的机会!”
李奉冷哼道:“来,来,来,本大人先收拾你这小子再说!”
他“钳”一声剪出长刀,那份拔刀的气势,果然有点名堂。
荆棘子道:“看你的身手,倒不失有名家风范,山人为了成全依,就派出本门左尊者鬼使与你交手。”
他不待李奉的意见,便转脸向鬼使道:“鬼使,你先收拾下这狗腿子!”
鬼使在双方对峙之时,已跃跃欲试,因此一听见荆棘子的吩咐,立刻回道:“仙长请让过一旁,看我收拾这狗腿子!”
李奉被荆棘子和鬼使两人,左一声“狗腿子”,右一声“狗腿子”叫得火气上涌,瞪着两只牛眼,喝道:“要打便打,噜嗦什么?”
他的作风果然干净利落,话才一说完,“刷”的一刀,迎面便劈向鬼使。
这时鬼使方始走了两步,根本就没有提防李奉会突然出手。
当他发觉李奉已然动手攻他时,那森寒的长刀,业已朝他的脑门劈了过来!
好个鬼使,但见他将熊腰微微一挫,猛地双手探向李奉的腰部。
如此一来,李奉的长刀虽可一刀劈倒鬼使,但他的腰部却非开个大窟窿不可。
鬼使一出手便施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吓得李奉不得不收刀后退。
鬼使像是算定李奉没有胆量与他同归于尽,就在李奉收刀疾退之同时,倏地弹腿长身,人如鹰鹫,扑向后退的李奉。
李奉亦非省油之灯,他能身任相府护卫,武功必然不差。
他虽然对鬼使的拼命把式,大伤脑筋。但他料准鬼使的二次进逼,必然仍是拼命打法,因此他退得奇快。
李奉的用意是,要与鬼使保持距离,以防范他的缠身肉搏的拼命把式。
他这个算盘打得甚精,因为李奉有长刀在手,鬼使却空着双手,如果双方保持一段距离,拿长刀的当然要占便宜。
鬼使连续进扑了三次,李奉仍然采取长距离攻防之策,只气得鬼使哇哇怪叫。
李奉一听对方发火,知道良机已到,身形不避反趋,呼呼呼,一连向鬼使砍了三刀之多。
这三刀一气呵成,形成一股绵绵刀光,威力骇人之至。
鬼使正当在气头上,而且也万料不到李奉会突然欺进身来攻他,因此被李奉杀得东问西躲不迭。
在这种情况之下,鬼使登时醒悟落在下风的原因,连忙收摄急躁的心情,专心一意地见招拆招。
这么一来,果然挽回了适才的颓势,这个转变,使李奉惊讶不已。
李奉原以为鬼使决计无法一下子扳回原势,却不料他不但那么快便恢复正常,而且不再舍命相缠,打得中规中短。
在一旁观战的荆棘子,直到此刻方露出笑容。
鬼使一改变战法,立刻把握住战局的变化。
三十招过后,李奉只觉得他长刀出手之际,往往拿不定主意,应该向哪一个方向。
换句话说,李奉每次出手之刹那,常有点迟疑不决的情形。
这种情形的发生,令李奉疑恨不已。
他仔细再劈了三刀之后,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每次递刀出去之时,总觉得鬼使所用的方法,也在此时变动,所以他下意识之下,也跟着改变长刀出手的方位。
这么一来,便有刀势突然呆滞的现象发生,跟出刀迟疑不决完全一样。
李奉虽则想通了刀势呆滞之故,是因出手之际改变方位所致,但他还是想不通鬼使何以能在他招式甫发之际,那么巧妙地挪腾换位?
他心中生起了这个疑问,出手时便更加慎重。
李奉又猛攻了七八刀,但仍然刀刀劈空,每次都被鬼使避过。
他睹准鬼使的身形,大喝一声,再砍了一刀。
这一刀他运足功力而发,而且事先已相准鬼使的方位,甚至推算到一刀落空之后鬼使挪腾的位置。
总之,李奉这一刀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砍伤对方的。
但事实不然,这一刀不仅没沾上鬼使的半根汗毛,甚至鬼使闪避的方位,也大出李奉之意料之外。
但见李奉刀势送满之际,鬼使已如鬼魅般地自背后偷袭而至!
李奉被这种情景的变化,骇出一身冷汗。
他为了解除背腹之厄,不得不将前趋之势,尽量加快。
由于场中战况这么一改变,使旁观的人看来好像是李奉提刀落荒而逃的样子。
李奉根本就没有逃走之念,他是为了躲避鬼使自背后的攻袭,才向前疾闯的。
他闯出五、六丈之后,猛地回身施出一招“横扫千军”,总算解除了背腹之危。
这时李奉和鬼使,又面对面对峙。
李奉内心里飞快寻思,当他目光一接触鬼使的笑容,骇然忖道:“莫非自交手以来,我每次出手所劈的对方身形,全都是这厮的幻影?”
他这个推测甚有道理,因为要不是这样的话,对方不可能会那么快就能自前面绕到背后偷袭他。
他的疑惧表情,鬼使看得一清二楚,只听他得意地说道:“狗腿子!你敢是没胆量和本座交手了?”
李奉正在思量破敌之策,因此没有理会鬼使的讪笑。
他打定主意之后,突然大喝一声,一刀向鬼使的天灵盖砍了下去。
他这一刀作势猛砍,其实完全是虚招,等到鬼使身形一晃,立刻改变招式,将劈下之势,改为斜划而下。
但他虽然将招式变化得那么快,实际上鬼使的方位,还是没法摸清楚。
所以李奉的变招,完全是打着碰碰运气的主意而已。
但他不这样做还好,当他一虚一实的两刀出手之后,鬼使的身形,突然化做十数条自四面八方攻来。
李奉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惊骇得心胆俱裂。
只见他将长刀飞舞起来,用一团刀光护住四周。
他这样子做固然是一时权宜之计,但鬼使却生似非逼他舞动长刀不可,一点也没有放松攻势。
在屋内的刘杰三将双方交手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当他发现李奉被逼得非舞动他的长刀,以防范来自四周的攻击之时,他知道李奉之落败将是瞬间之事。
果然,刘杰三还在设法想解除李奉的危险,李奉已闷哼一声,刀势一滞!
只听鬼使狂声大笑,一脚踹中李奉的侧腰,踹得他踉跄斜跨,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沁出涔涔鲜血。
鬼使一招得手,冷冷笑道:“狗腿子!你该乖乖纳命了吧?”
坐在地上的李奉,虽然口喷鲜血,但他仍然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直盯得鬼使心里发毛。
鬼使向前一步道:“你这厮敢情还输得不服气!”
李奉强忍肺腑痛楚,道:“当……当然……不……不服……眼气……”
鬼使道:“技不如人,有何不服气之处?”
李奉强忍一口怨气,道:“老子若非被你身形变化的障眼法所迷,必然不会落败,所以老子硬是不服气……”
他一口气说下来,显见他已抑住了内伤的恶化,这一点令鬼使也不得不佩服他内功修为之深。
但鬼使是个心傲气大的人,当下冷哼一声,道:“你既然不服气,向不抽刀再战?”
这话使得李奉完全放弃抵抗再战之念头。
因为一来他因受伤而失去了再战之力,二来他实在也无法摸清楚敌人的方位变化,在这种情形下,叫他哪来有再战之把握?
既是如此,李寿当然就只有任鬼使宰割的份儿。
鬼使也不客气,他一步步逼向受伤在地的李奉,看他的神情,就像一掌要将李奉打死的样子。
果然鬼使在逼近李奉之前约三步之遥时,缓缓举起右掌,就见施下煞手!
这刹那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悦耳女子之声,道:“左尊者,你怎会有时间杀人?”
鬼使听到这一声娇唤,将抬在半空中的右掌收住。
他膛目注视着自宅院外莲步而进的杜剑娘。
但见杜剑娘在四名美婢的陪伴之下,袅袅娜娜地走过花园,在离鬼使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下步伐。
她看了坐在地上的李奉一眼,道:“左尊者,当初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说也奇怪,鬼使眼中的凶光,在杜剑娘出现之后,立刻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嗫嚅向杜剑娘道:“禀小姐,这厮应当处死,否则后患无穷!”
杜剑娘展颜一笑道:“我不是交代过你吗?我们时间不多,最要紧的是拿下刘宾再讲,你又何必对别人大施杀手?”
鬼使想说什么,但杜剑娘制止了他,径自道:“荆仙长,有烦你带同巫老师,进入那室内将刘宾捆绑出来!”
她说这话时,娇靥突然泛出杀气,显见她心中恨极刘宾。
荆棘子闻言之后,向插天翁巫谟打了一个招呼,带了三名手下,大步走向刘宾住宿的精舍。
当他们走到那精舍之前时,门内突然涌出一大批捕快,由刘杰三带头,堵在精舍之前。
荆棘子冷冷一笑,大声喝道:“退开,本人不想妄动杀戒,你们不必来送死!”
刘杰三笑道:“你想进入这精舍,就得先通过本大入这一关!”
杜剑娘突然扬声道:“仙长,不必跟他噜嗦,我们争取时间要紧!”
刘杰三屡次听到杜剑娘催促荆棘子他们争取时间,心里猜测她可能怕陈公威赶回来之故。
这么说,时间越拖下去,对刘杰三来讲,必定更加有利。
刘杰三虽然不大用脑筋,但上述这种浅显的道理,他一想便透。
是以,他不待荆棘子动手,立刻抢着道:“如果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或许我们有妥协的可能,只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荆棘子翻着他的怪眼,道:“你想求和?”
刘杰三道:“本人确有此意!”
荆棘子道:“你有什么条件?”
刘杰三沉吟一会,道:“只要让我安全离开此地使行!”
荆棘子狂声大笑,道:“哈……你已经是瓮中之鳖,生死操之在我,我为计么要让你生离此地?”
刘杰三摊手道:“不要也行,反正我命只此一条,拼个一死,我也会拉你其中之一,来垫棺材底的!”
荆棘子闻言不由微微沉吟,刘杰三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