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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夫纪-第9章

小说: 十夫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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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给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敢多留,回到柴房,端起我仅有的缺口破碗喝了口水,冷静下来的头脑告诉我,这样跑掉等于不打自招,将自己暴露。也许因为兵器谱排名战,第一山怕惊动各大门派而选择低调处理呢?也许骄傲自负如独孤拓不允许旁人知道他在一个小女子手下吃瘪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第一山只可能动用少部分人暗中排查,如此,我便还有点时间。
  怎么办呢?我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我的包袱呢!我方才收拾好放在褥子上的包袱呢?有贼?我的第一反应。靠,什么贼居然会比我还穷?
  咦?我仔细观察了一遍柴房的地,坑坑洼洼的裸地带着土腥味,问题是我铺褥子的草垛旁居然有几个浅浅的脚印。我顺着脚印寻出屋去,很快便出了杂院,看方向是往主峰主院去的。
  奇了怪了,我踌躇着不敢贸然往前,往回走却惊奇地发现那些脚印都不见了。可是有那么笨的贼会留这么长的脚印么?除了故意为之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主峰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只有暂且回转。
  见鬼了!回到柴房之后,我居然看到自己的包袱正好端端放在褥子上,一如它从未失踪过。
  “阁下这般戏耍小女子,好玩么?”我声音不大不小,但我相信那人一定就在附近。
  “呵呵”隐忍的笑声传来,整间屋子一览无余,来人不可能藏身屋内。
  我望着屋顶,“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恩,你这两年来一直住在这儿?”身后劲风一闪,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
  来人蒙面,但声音和体型看起来十分陌生。
  “是。”我不疾不徐地回答。
  “很好,跟我走吧。”黑衣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我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不作声,看他如何带我走。
  这厮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呃,我其实也非香非玉,被他扛在肩上做起云霄飞车,胃顶得极其难受,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
  周围景物簌簌略过,我知道自己来到了第一山主峰凌绝顶。灯火密集,虽是深夜还是人影绰绰,看来这位大哥功夫不弱,带着我还能出入自如。
  这地儿我没来过,但听云娘说过,名为四海的院子是第一山专门招待宾客用的。我已经猜到是谁相请,我认识的人不多,有身份的似乎就那么一个。
  “您就是这么款待救命恩人的呀?”我双手环抱,扬起下巴直视眼前人。
  这个背影,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我想这辈子是忘不了的了。
  他身旁侍从模样的女子似乎很想制止我无礼的言语和动作,可是大叔的眼神制止了她。
  “别来无恙?”大叔转过身来,低压沙沉宛若古琴鸣咽,撞击着我的心房。
  唉,怎么办?男人见得少就是这样容易花痴。“还好还好,暂时死不了,不过,再被他扛上几个来回就差不多了。”我趁机告个小状。
  大叔有些责备地瞪了那个将我带来的黑衣人,此时黑衣小子已经卸下面巾,长得不赖的俊脸上,居然露出几分惶恐。
  他对我还算重视,我默默估量着自己在大叔眼中的价值,事到如今只有求他庇护了。
  “呵,小丫头,我这不是报恩来了么?”他的笑未入眼底,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那个黑衣小子奉命去杂院柴房寻我,不想扑空,便顺手带走我的包裹,故意留下脚印,看我有没有胆追出,以此判断我是不是要找的人,之后我的反应符合了他的推断,这才现身相见。
  “连战,还不快向……”大叔说着望向我。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自报姓名,似乎就有些不上道了,我淡淡接到:“蓝忘忧。”据我所知,离这个姓氏在大楚十分稀少,所以,不必要的麻烦能免则免。
  “向蓝姑娘赔罪。”得知我的名字后,大叔眉头舒展了些许。
  唤作连战的黑衣小子神色恭敬地朝我一礼,“蓝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言重了。”我直起身很客气地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只不过如果大叔的手下对我没有丝毫敬意,那我的处境会很不好,如今看来,大叔还是奉我为宾的,而我也只想得到一个上宾应有的待遇而已。
  两年未见,他又添成熟,更加有男人味了。而我,也已过豆蔻之年,只是不知我还能享受这青春年少到几时。
  许是察觉到我眼中透出的伤色,大叔欲言又止,对身后的女子说道:“连心,尽心服侍蓝姑娘。”
  “忘忧,你定已疲乏,好好歇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大叔边说边往外走,突然又向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你尽可放心,我保你无虞。”
  目送着他,直至他月白色的袍角消失在拐角,我的视线还是没有收回。
  “请蓝姑娘沐浴更衣。”唤作连心的女子开口道,语气谦卑有礼,只是她微皱的眉头暴露了她的心绪。
  我刚刚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大叔身上,这时才分神留意起连心,她与连战有几分相似,当是血亲。青春正好的侍女对英俊潇洒的男主人总会有些幻想,我抿嘴低笑,不以为意。
  前半夜才在赤炎潭泡了半天,身子不至太脏,所以着重清洗了久未打理的头发。肩膀上独孤拓留下的指印触目惊心,肿得老高,问连心讨了伤药,稍稍缓解了点疼痛。
  涂抹着药膏,赤炎潭里那一幕浮现脑海,光溜溜被一个男人抱满怀,还有那个吻,居然让我的心有些悸动,双颊后知后觉地火烧起来。冷静,冷静,怎么办?春心荡呀荡的,不过很快我的胡思乱想便被丹田中隐隐升腾的气流打断。
  月华心经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练此心法者必须自小修习,历时十二年,这十二年间不会有任何内力存蓄,但却能改变人的浑身脉络,经脉具损者习之不仅能自愈,更能改变体质易于修习武功。十二年满,内力会激增,直至修习之人再也承受不住,浑身经脉爆裂而亡。也就是说,这是门内力速成的邪功,不仅让你一口吃成个胖子,更会让你活活撑死。所以如果没有凝天珏中的神功疏导消化我体内激增的内力,我再过两年便会经脉爆裂而死。
  蓝沁瑶赌得好大,我不知道她是太相信自己,还是认定我命格够硬,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想到自己的死状,我不禁心生寒意,我不想死,不想!
  盘膝而坐,行气调息,直至丹田中燥气消减。不知过了多久,耳中传来许多细小的声音,仔细辨认,是外屋的连心在说话,虽然故意压低,但我还是听得清楚,她在吩咐摆早膳。
  猛然睁眼,意识到我现在的内力少说也有二十年修为,但只片刻,欣喜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忧惧。
  

第九章 比武风云台
更新时间2011…12…8 19:52:54  字数:4107

 “蓝姑娘,可起身了?”连心的声音传来。
  我伸个懒腰翻身下床,动了动筋骨,果然大有不同,整个人不复之前的孱弱,变得十分有力。
  这房间本是连心所居,昨夜临时让出来的,也难怪她看我不爽。衣服虽是临时寻来的,但还算合身,比起我之前的粗布麻衣不知好上多少倍。
  “连心姐姐,请进。”系好衣带,握住一头散发,梳头,还真是麻烦。
  “不敢,蓝姑娘唤连心名字便可,连心给姑娘梳头。”说着她接过我手中的木梳,为我梳起发来。
  连心的手很巧,一定经常帮她的主人梳头吧?想起子穆那头乌黑亮直的发,他青丝飘散慵懒魅惑的模样突地浮现脑中,呜,再想下去会鼻血的……啧,我这是怎么了?及时打住自己无边的意淫。
  连心为我绾了个简单的美人髻,余下的发披散在脑后,蓝色丝带穿插其间,与这身衣服很是搭配,几只小小的珠钗点缀在乌发上,添了几分亮色。
  大叔早已坐在厅堂等我用饭,许是前后反差太大,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惊艳,这是第一次,我在人前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这张脸,没能像她那位武林第一美人的母亲那般倾城绝色,多少有些遗憾。或许是年纪尚幼常年带病的缘故吧?我如是想。
  “久等了,抱歉。”我微微福身,越过正在目瞪口呆的连战,坐到大叔对面。
  子穆早已收回略带惊喜的目光,并未言语,作势请用。我也不客气,自顾吃了起来,因为我确实很饿。“你怎么不吃呢?大叔”这声大叔一出口,我清楚地看到眼前人石化的表情以及立在旁边的连心连战两人停滞的呼吸。
  我抬起头,来不及咽下口中的水晶包,“咳咳咳……”呛死个人。接过子穆递来的茶水猛灌茶水,“咳咳……那个,你嫌我把你叫老了哈……我……我”我故意的,想试试你的容忍度。
  “随忘忧喜(…提供下载)欢。”大叔看我慌乱的样子宠溺地笑道,“我姓子,单名穆,是藏剑阁的主人。”
  想做惊讶地低呼了一声,惶恐地坐立不安。其实昨晚被连战请来时,从他佩剑的标识上,我便已猜到大叔的身份。蓝沁瑶说过,如若身中乌花毒之人来自藏剑阁,务必要与之亲近,获取信任。
  蓝沁瑶所交代的诸多事宜中,有许多不肯定的前缀,“倘若”“如果”“若是”……我便是按照这些假设,一步步摸索试探着走,其中风险有多大可想而知,稍有不慎,小命休矣。值得庆幸的是,目前为止,有惊无险。全仗蓝沁瑶的精心策划,虽然她只是给我提供了路标,怎么达到目的全凭我自己,但已足够,毕竟无论在什么世道,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
  一向以行事莫测、低调著称的藏剑阁为何一改往日做派来争夺兵器谱排行呢?我佯装对江湖事一无所知的样子,递了个无邪的笑,“不知阁主对忘忧有何安排?”
  “这几日委屈忘忧扮做我的侍女,待比武结束后再做打算如何?”子穆的口气虽然是询问,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不就是仰人鼻息安分守己么?我好像一直以来都在做这样的事,也不在乎多几个时日。
  “是,忘忧遵阁主安排。”作为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姿态,能屈能伸,是我必修的一课,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能伸的那一天。
  用过早饭,第一山的弟子前来相请,说是比武开始,请各派当家人前去风云台。
  “跟着我便好。”子穆站起身来,在我耳畔轻轻说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说话的热气洒在我颈间,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我立马敏感地缩着脖子拉开距离,抬头,对上他戏谑的双眼,丫故意的。
  “大叔,想不到您还挺闷骚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又听到一声大叔,子穆表情有些僵硬,“闷骚?”
  我认真地点头:“恩!就是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八百、不苟言笑,但却会有很多让人鸡皮满身的举动和言语。”
  “鸡皮满身?”子穆拉长语调。
  我再次郑重点头:“恩,比如方才您的举动,就让我鸡皮阵阵,看,现在还没消哩。”说着我指了指自己麻麻的颈间。
  “咳咳咳”连战在不停咳嗽,而连心正咬着嘴唇对我怒目而视。
  我无视身后两人的异样,对着子穆行了个弯腰礼,“阁主大人,时辰不早,请。”
  子穆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伸出右手捋了捋自己的领口,大步出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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