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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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果子去。”
云舒看老爹和三毛装了满满一车果子,至少有上千斤,而且都是顶好顶好福寿果,她敢保证。三毛和老爹肯定卖不完,老爹也这么认为。连连说够了够了,三毛却跳着闹着非要往车上装。云舒微笑着一旁看着也不说好坏,具体如何他试过就知道了。
然后,云舒跟老爹和壮志满满三毛一起进城,城门口停下,看着他们把几框果子放板车上,老爹前拉,三毛后面扶着果筐吆喝。
云舒留原地,看着他们一路叫卖着进城后才跟着进去,三毛那小子纯粹是图鲜,扯着嗓门大声吼,过来看热闹不少,却没一个要买。
小蝶道:“小姐,后面这些果子怎么办?三少爷他们肯定卖不完。”
“无妨,这些都送酒坊去,暂时不要动,如果三毛他们来要就给他们,不要话,明天就剥了做果酒。”
小蝶应了,过去跟拉那一大车果子车夫交代几句,然后便跟着云舒去了七味斋。
半个月没来,七味斋隔壁那院子已经盖起来大半,过几天就可以封顶上瓦,然后再装饰粉刷一遍,年前应该能投入使用。云舒七味斋转了一圈,就跟杜叔一起去了酒坊。
这酒坊经过半年整修改装,表面看还是那栋建筑,可比起以前破破烂烂一片萧条样子,现明显大变样儿了。
房屋被整修得如盖一般自不用说,关键是人气儿,以前这地方是乞丐流浪者们聚居地,他们进出向来只走围墙上狗洞,现这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到处都是人。后院破房子全被重建了住满了人,仓库里堆满了原材料,重要是大房子里面被挖空一气,全部装上了酿酒器具,没进来过人根本不知其中奥秘。
杜十先带云舒去仓库查看一圈,那里摆了长长几排酒坛子,约有五六十坛,杜十道:
“小姐,这里一共六十五坛酒,这边五坛是早酿制,然后依次排列,越往里走酒坛越,我们每天酿制几坛,用方法大致相同,不过各个环节都略有改进,就是不知哪种办法酿出来口感好些,这个只有等启封过后尝了才知道。”
“嗯,多久才能启封?”
“至少要十五天。早酿到今天是十三天,还有两天就能启封了。”
“嗯,我们家送了三种果子里,没混一起吧?”
“小姐放心,都分开了,而且每种果子每天都至少做了一坛,就是想比较比较各自口感如何,而且我们把酿制材料、方法、数量、大小、过程全都做了记录,只要结果一出来,咱们选出好,剩下就可以照此批量生产了。”
杜十一边走一边详细介绍,确实是能想到都想到了,而且都做了,杜十确实是个认真负责人,何况他有那么多年酿酒经验,考虑比云舒要全面得多。
云舒一路听着,一路跟着杜十进到酒坊内部,他们来到二楼。下面操作情况一目了然,杜十指着一一介绍。
至于酿酒过程,先是挑选果子,为了验证口味和效果,每种果子他们都要精挑细选,甚至剥开了还要尝一瓣,口味好放一起,稍差另放。
从果园送来本就分过几次类果子到了这儿,同一品种又要分好几次,甚至分出十多种都有可能。当然酿制时候都有择优而行,其他就分给工人们吃掉了。说到这里,杜十还颇不好意思跟云舒道歉。当然云舒再吝啬也不可能计较这点儿。
果子选好后再剥皮砸汁,然后不知用了什么粉末倒进去,把那浓浓混浊果汁沉淀分离成清彻液体;再用砂糖调味儿后,用酒坛装好密封,据说静置个一两个月就能开封品尝味道了当然。他们拖不得时间,说是十五天就要开封。
现酒坊里人不多,就十来个,各自忙各自,相互之间很少说话。杜十道:“小姐,现还不能大量酿制。这十几个都是有一些酿酒功底师傅。我让他们三人一组,一天酿制一坛,所有过程详细记录。然后封口纸上做好标记,酿得好重重有赏。
小姐,您觉得这办法如何?”
杜十突然问这个问题让云舒愣了一下,继而道:“很好啊,杜叔这主意非常好。就这么办吧!”
“小姐,那个……听说您给他们承诺过。如果做得好,可以让他们见家人,这事儿…”
“嗯,是我说,怎么了?”
杜十犹豫片刻,还是道:“小姐,这主意好是好,也挺激励人,可这些都是官奴,一般人要不是犯下重罪怎会成为世代不得翻身官奴?这个承诺实现起来怕是有困难啊!”
云舒想了想,笑道:“杜叔,我承诺条件可不只是表现好这么简单,还得他值得我为他花这个力气,如果这其中能再有杜叔这样职责、有一己之长且能为我们家带来利益人,帮他找到亲人又如何?把他全家接过来安排差事也无妨,但前提是他值得、有这个价值,这样十个百个都行,越多越好。”
杜十沉吟片刻,叹息一声道:“是我想多了,小姐爱才之心让人佩服。”
云舒笑笑:“杜叔,咱们下去看看吧,我想近些看看他们都是怎么酿酒。”
“行,我给小姐带路,”杜十引着云舒下到一层,挨着走过去,介绍工序同时还跟云舒介绍酿酒师傅。
如此直到中午时分,云舒和杜十准备回七味斋吃饭,从门口过时见那里堆着几箱果子,记得这是今早三毛和老爹运来卖。她脚下顿了顿,转过去看那果子,看门老伯过来行礼,云舒道:“这果子送来后有人来取过么?”
“没有啊,小姐,这果子不是酿酒吗?”
“不是,暂时别动,先放这儿,要是傍晚都没人来取,就送仓库去。”
杜十翻看下果子,有些奇怪道:“小姐,这果子留给谁?为何放这儿?”
“这是我三弟吵着闹着非要运来卖,他说他今天不赚个三五十两不回家。”
“三五十两?怎么可能!”
“三毛从没吃过苦,对银钱也没什么概念,是该让他历练历练。”
二人一起从西街走向北街,过转角时见南面那边围了一群人,不用说肯定是看热闹,也不知又有什么事儿?算了,事情多着了,没空管闲事。
她转向北街七味斋去,没走几步突闻后面似有阵熟悉声音,她停下来,四下搜寻一圈,那声音好像是从看热闹那边传来,仔细听,一男孩大声吼道:“你不讲理,你赔我果子,赔我果子!”
“三毛,算了,果子咱们不要了,回去吧!”
“不行,明明是他故意打翻我们果子又踩烂,我要他赔,你赔你赔……”
杜十也听得清楚:“小姐,好像是……三少爷和老爷声音啊!”
☆、第七六五章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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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和杜十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间站着可不就是老爹和三毛!老爹板车倒一旁,车上四五框果子全部掀翻地,不过地上除了被踩烂果子外,其他都不见了踪影,瞧那些看热闹人手几个、兜里袖子里到处都鼓鼓囊囊,果子去处自不用说。
三毛愤怒指着对面几个双手环胸、痞痞年轻伙计大喊赔果子,对方却不以为然,满脸戏谑把三毛当小猴儿般挑逗,要不是老爹拉着三毛,那家伙早就扑上去撕咬了。
云舒本打算看清楚情况再说,杜十却先出了声儿:“老爷、三少爷,你们怎么这儿?”
老爹和三毛回头看到云舒和杜十,三毛高兴道:“姐姐,你来了,太好了,,把夜五叫出来,狠狠揍这群坏蛋一顿。”
几个伙计打量下云舒和杜十,一伙计调戏道:“哟呵,来了个小娘子!好啊,小娘子,管来揍爷,爷保证不还手。”
云舒冷冷瞪他一眼,杜十厉声呵斥:“大胆小子,这是我们家小姐,再敢胡言乱语,当心你来不及后悔。”
那小子哈哈大笑:“后悔?老头子,你自己还是个瘸腿儿,叫我后悔,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杜十气得涨红了脸,指着伙计说不出话来,另一伙计拉拉他,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那伙计立刻便有诧异之色。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又双手环胸有些嘲笑味道:“呵,我说谁这么大口气了。原来是七味斋杜掌柜。”
杜十整整衣衫、挺挺胸膛,还没说话,那伙计又道:“杜掌柜,你来得正好,既然这两个是你人,那就赔吧!”
“小子莫要乱了身份,这是我们家老爷和三少爷。”杜十顿了顿道:“赔什么?”
“赔什么?没见这烂果子脏了我们店门口地,害得我们兄弟摔了跤,一要赔我们耽误这半天生意损失,二要赔我们兄弟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
三毛急得哇哇大叫:“胡说!胡说!明明是你们抢我们果子。又掀了我们板车,踩烂我们果子,该你们赔。你们赔!”
伙计笑呵呵道:“小犊子,光天化日,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何时抢过你果子?分明是你卖我买,我给钱你还乐呵呵数了收了,我们店里这么多客人都能作证。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周围围观者面面相觑,没人应承,只有那伙计身后几个同伙儿起哄,三毛气得口舌打结,只能指着伙计大喊坏蛋。
云舒和杜十走到老爹身边,低声问老爹缘由。原来他们推着果子一路卖到这里。从这店铺门前过时,有伙计叫住他们说要买果子,问了价钱。说好五文一斤,那小二并未还价,直接说要一筐。
可老爹带小称称不动,伙计就说他们店里有称粮食大称,不如端进去用大称称来得方便。老爹是个实人。立刻就答应了,三毛见一下子卖出这么多。非常高兴,闹着要跟进去看称重量,让老爹留外面等。
没一会儿功夫,三毛就兴冲冲出来了,说那一筐一共八十斤,应收四百文,伙计取钱去了,一会儿就舀出来。
他们左等右等,不见伙计出来,三毛进去催了几次,旁边伙计都说不着急,买果子那人是他们店东家小舅子,肯定不能赖账,让他们再等等。如此等了两刻钟后,买果子伙计总算出来了,笑呵呵将一个钱袋塞给老爹就回了店里。
老爹垫了垫重量,大概差不多,数也没数就收进了怀里。等他们走出一截儿,卖给下一家准备找钱时,把那钱袋舀出来一抓,竟然抓出些小石头!他们赶紧把钱袋倒个地儿朝天,发现里面只有三十文铜钱,其他全是石子儿。
二人当时愣了好一阵,三毛一下子跳起来,抓了钱袋就跑回去找那伙计算账,谁知那伙计翻脸不认人,硬说自己付够了,老爹先前也点清楚了,过后来找麻烦,分明是敲诈。
拖着板车追过来老爹见三毛跟那人吵得不可开交,赶紧上去劝架,三毛吵不过那人,又无凭无据,气急了抓起果子就往那伙计身上砸。
伙计也来了气,上前就把老爹板车给掀了,果子掉落一地,伙计同伙儿出来捡,一不小心踩到一个正滚动,呼啦一下就摔了下去,其他果子要么被别人捡了去,要么被看热闹踩烂。
然后三毛和那人就开始你来我往争吵叫骂,老爹见对方人多,怕三毛吃亏,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跟那群人打起来。
杜十听完指着那伙计道:“你小子太缺德了吧?年纪轻轻,竟然欺负个小孩子,就你这样还开门做生意了?别是专门坑人黑店吧?”
“哎哟,杜掌柜,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铺子虽比不得你那七味斋生意好,可也算开了几十年老字号,你无凭无据就要毁咱们铺子名声,你负得起责吗你?”
云舒往后看了一眼,这是个规模不大不小酒馆,匾额上书:“醉乡馆”,呵,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伙计不咋地。
杜十道:“我们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