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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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在我那儿,老大,等会儿。”说完,他一溜烟钻进房中,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包袱,那包着的布料正是旗帜余下的部分。在打开包袱后,落雪与镜儿都大吃一惊。包袱里裹着的,除了沉甸甸的黄金外,还有上好的珠宝首饰,珍珠翡翠及各色宝石,有些甚至是落雪都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
看着落雪与镜儿吃惊的样子,飞鼠得意的笑了。原来,做偷儿也是很不错的,至少,他不会让她们饿肚子。
“那个贪官,竟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落雪看了,心中的愤怒随之而生。
“嗨,老大,比起这些来,那个狗官的房中,好东西多多了。哎呀,那里简直就是个宝库啊。不如,我们再去一次吧。”飞鼠说着,眼睛已经迸出了火花,宝贝在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为了那些好东西,就算有十条命,他也愿意拿来拼拼。
“呸呸呸。”镜儿啐了几口,先杀了飞鼠一个下马威:“现在,郑量的府上守卫比皇宫还森严,你去那里,根本就是送货上门。”
“你……那些小事,哪能难得倒我。”飞鼠挑挑眉,那个男人婆,就知道跟自己过不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落雪无奈的笑了笑,这俩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吵吵。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镜儿瞥了一眼飞鼠,向着落雪撅了撅嘴巴。而飞鼠则得意的笑了一声,向前跨了一步说道:“老大,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当时,有人在屋外拍门,我出去看时,看到你晕倒在了我们的门前,于是就把你带了过来。那时,你的脸色很苍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没有转醒。后来,镜儿请了一个大夫来看,我们才知道你中毒了。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大夫,恐怕老大你还要继续睡呢。”
“哦,那我睡了多久?”落雪垂了垂眼皮,对那大夫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大概睡了七天左右吧。”飞鼠挠了挠脑袋,七天,对他们而言已经够长的了。
“七天。”落雪呢喃着,七天的逝去,意味着她的生命又少了七天。算起来,自己已经在西平待了半个月,能用半个月的时间越过鹊桥山,段清云的本事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
“姐姐,东西差不多收拾好了,我们不如今天离开吧。”镜儿在一旁试探性的问道。
扶着床柱的落雪闭上了眼睛:“你们先走吧。我,暂时不想离开。”其实,她何尝不想走,可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都只会连累飞鼠与镜儿。何况,一个人死总比三个人死强,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镜儿听了,眼底划过一道得意的光芒。但她却略做痛心的说道:“姐姐,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会走了。镜儿的命是姐姐你给的,姐姐身体还未复原,单留你在这里,镜儿哪能放心,姐姐,就让镜儿陪着你吧。”
落雪皱了皱眉头:“镜儿,你这是何必。我留在这里,我的名衔也会让南诏人忌惮三分。而路上,有飞鼠照顾你,你们前去京城,帮我查查爹爹一案的来龙去脉,就算是帮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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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秋海棠有场很重要的考试,这些天一直在忙活它了。所以秋海棠这次多更一些,下周的更新可能会略微晚点,请大家体谅。
第62章 再次劫持(一)
屋中一片惊人的沉寂。镜儿的眼中已溢出泪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落雪的面前,双手抓着落雪的衣角颤声说道:“姐姐是不要镜儿了吗?镜儿的命是姐姐给的,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镜儿也不会离开姐姐,除非……”说道这里,她心一横,冷不丁掏出落雪藏在怀中的匕首,将那雪利的刀锋对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落雪大惊,正想上前阻止,而她身旁的飞鼠则先一步踢掉了镜儿手中的匕首,顺势跪倒在了镜儿的身边。
“老大,”飞鼠平静的看着惊异的落雪:“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苏大人的案子我们一定不会作势不管。可是,现在留在西平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无法去京城为苏大人翻案了。”
落雪低下头,扶起了跪在地下的两个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迷茫:“好吧,我跟你们离开西平。”
在一番忙碌后,他们的行装打点完毕。这一次,镜儿表现的还好,没有制造什么麻烦。不一会儿,飞鼠提着行头走到了落雪与镜儿的面前,高兴的说道:“老大,我们走吧。”
落雪点了点头,顺手拉了拉因被飞鼠忽略而有点生气的镜儿,三人拿着行头,向着屋外走去。
就在落雪他们走出屋门的刹那,三个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排蒙面的黑衣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条长长的剑,在日光的照耀下,那些兵器闪出了明晃晃的光芒。
“你们是谁?”镜儿首先站了出来,护在了落雪的身前。
“哼,别管我们是谁,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否则……”为首的黑衣人操着纯正的京腔,刀锋直指镜儿身后的落雪,刀刃上映出的寒光直直射到了镜儿的脸上。
“老大,男人婆,你们看好机会赶快走,我来断后。”飞鼠不知何时站在了镜儿的身边,他的身子直直挡住了落雪。
然而,那些黑衣人并不打算放给他们任何机会,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将落雪他们紧紧的圈在了里面。
“哼,这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为首的黑衣人走了上来,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扫落雪,又在瞬间迅速的移开。
“那就先过我这一关。”飞鼠说着,正要向他们撞去。然而,一只柔柔的手从后面拉住了他。
落雪轻轻地从飞鼠身后走出,尽管刚刚苏醒的她依然很虚弱,但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无比的坚定。依飞鼠与镜儿的力量,硬拼只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不如自己走出去,也许他们还有一份生机。
“老大……”飞鼠正想上前阻止,但镜儿的手仍然在拉着他,让他无法向前移动半分,这个男人婆,力气怎么就这么该死的大啊。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落雪直直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否的决绝。
黑衣人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然而,他那漂移的目光冷不防对上了落雪的眸子,却慌忙的移开了眼。然而,就是这一瞥,让落雪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悸动。
然而,听了这话,飞鼠却狂乱了起来。他作势向前冲着,无奈被镜儿死命的拉着,竟也无能为力。“放开我你这个男人婆。”他高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而如今,为了保护他,老大却被人带走了。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因为贪轻快而没有修攻击之法。在他的嘶喊中,落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在黑衣人的包围下,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极快的消失在了树林中。
“老大!”飞鼠大声喊道,他终于摆脱了镜儿的钳制,飞身向着树林中追去。然而,任他怎样跑,都看不到黑衣人还有落雪的身影。
“没用的,他们已经走了。”镜儿的声音飘了过来,飞鼠讶异的转过头,看到镜儿正面不红心不跳的站在他的身旁,一双眼柔柔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走的那么快。”飞鼠站起身,经过刚才的狂跑,他已经气喘吁吁,而镜儿却面不红心不跳的跟在他身旁,难道她也会轻功。
“我这是为你好。”镜儿的嘴边飞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她的手,则在须臾间点了飞鼠的睡穴。下一刻,飞鼠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镜儿叹了口气,找了些杂草将其盖住,而后,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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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把她弄丢了。”带着面具的意扬背着手站着,身上的那股凛冽的气息让跪在地下的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一身黑衣的飞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飞鹰,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失手。”意扬转过头,深邃的眼睛如鹰般望向飞鹰。
“属下无能,他们人多势众,属下实在不敢打草惊蛇。”飞鹰始终不敢抬头,唯恐心中的那点秘密被看了去。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飞鹰失手的人,是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的。
“回主人,为首的男人操着纯正的京腔,他手下的人,虽然没有与属下动手,但看起来个个训练有素,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他们不像是崔家的人。”飞鹰如是回答到。主人在对待失手的下属,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如果不能找到倒霉的替死鬼,只能将祸水引到其他的地方了。
“不是崔家的人。”意扬默默念道,不是崔家的人,难道会是南诏人?不可能,南诏人还在城外,暂时进不来。莫非是长老他们的人?也不可能,冥魇长老的人,前些天被段清云搞得元气大伤,自我休养还来不及;而冥执长老与教主,他们一边忙着在教内安抚人心,一边忙着在教外对付自己,收了那丫头只会给他们带来晦气。可目前,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主人,要不要我们调派人手,只要她还在西平城,就一定能找出来。”飞鹰试探着说道。
“不需要。你记得让他们依计行事,若出了一点岔子,你也不用回来了。”意扬冷冰冰的下令,尽管他的心里也在担心着她,但他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弱点。而且,那个女人还有半年的寿命不是吗。半年,足以让他布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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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里,落雪双手被缚,眼睛上还被蒙了块臭臭的黑布。那些人,自从带她进入林子中,就用这套行头招呼她了,这还不算,某人还给了她后脑勺重重的一击,害得她当场倒了下去,脑袋后面至今还火辣辣的疼痛着。
强忍着疼痛,落雪艰难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前迈步试探着。还好,屋中没有摆放多少杂物,至少不会让她绊脚。突然间,她踩到了一块硬物,硬物的一头还是尖尖的,仿佛是一块破碎的瓷片。落雪蹲下身,被缚的手在后面摸索着,终于将那瓷片摸到了手。不幸的是,因为瓷片的一头实在太尖锐了,在落雪不经意间,竟将她的手划了一道大口子。伤口登时痛了起来,热流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但落雪顾不得这些了,她只想赶快割断绳子离开这里,天知道那些人把自己绑过来能有什么好事。
就在落雪费力割断绳子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扑通”的重物倒地声音,紧接着是门锁掉动的声音。随即,落雪被一双有力的手像拎小鸡般拎起,在那人出了屋门后,她感到凉风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肆意的侵袭着她单薄的身躯。下一刻,她被轻轻地放在了一个空间里,那里的风不如刚才强烈了。紧接着,那个空间动了起来,马蹄声和马啸声从前方传来,看来,他们把自己放到了马车上,打算带走自己了。他们到底是谁呢?又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马车在沉默与颠簸中快速前行着,震得落雪一抖一抖的。直觉告诉落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