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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世受途-第20章

小说: 绝世受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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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轩,当下眼神一冷。
  这路文轩,当真是什么都敢说了!
  “呵呵,这个,时候也不早了,午膳都备好了,洛王爷,过去?”路文轩小心翼翼开口,额上冒着细密的汗。
  他这一来,怎么就发觉这两人不对劲了!难道是因为他说了白涟受寒,但实际没有,凰络恼了?可是,再看白涟那一张不咸不淡的脸转了惊讶,也像是刚刚说起这件事。那之前,是怎么了?
  “走吧,厨子若是做的不好,路文轩你个儿看着办。”
  这是,明明白白的,撒气。
  叹气,路文轩跟在身后,走在白涟旁边,心里想着若是这人日后得了那位子,他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了。眼眸一转,看着旁边安静的白涟,对之前的事好奇,于是故意拖慢了脚步,小声喊了声“白公子,慢些”。
  “嗯?路公子,有什么事?”放慢步子,白涟转身看着路文轩。问完,掀了眼皮看了眼丝毫没注意他两的凰络,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闪过。
  “这,络大爷怎么了是?”
  这话一问,白涟不知如何作答。因为,连他也不知道,那原本笑意盈盈的,日光下温和的叫他不敢相信的人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还有那句什么受寒,是谁胡乱说的?
  一思索,白涟就不自觉咬着下唇,眼波流转,不妖不媚,略苦恼的模样路文轩看的一清二楚。
  突然就明白了凰络为什么这么上心他了。他不是没见过比白涟好看的,相反的,比白涟好看的多了去了。只是凰络每每站在远处一看就皱起了眉,吐出四个字“胭脂俗粉”,就不愿意靠近。这白涟,身上的干净气质,是让路文轩也吃惊了。
  哪怕是清倌,这样的气质,只怕是与生俱来的在这人骨子里带着的。
  叹口气,路文轩见白涟也说不出什么也不多问,只是当凰络一个人又进了什么死胡同出不来,自己一人赌气了。
  而事实,就是这样。
  “进去吧,吃饱了再想。”
  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路文轩看着已经落座的冷脸的凰络摇摇头,心想这顿饭吃完,他得出去再找点吃的。
  点头进去,白涟看着拉好的三张椅子,自觉要坐下——因为每次过来,这儿总有个地方是给他坐的,因此这段时间的习惯,叫他疏忽到忘记了看凰络的脸色。于是,在他刚刚坐下一半,就听见了凰络冰冷的声音。
  “过来给本王倒酒。”
  一愣,白涟看着路文轩惊讶的神色,和周遭一片带着些可怜的模样的仆人,白涟瞬间记起来自己的身份。
  男宠。
  “是。”抽身离开,走到凰络身边拿着酒壶给凰络跟前空荡荡的酒杯里斟酒,心里轻叹。
  白涟啊白涟,可是这日子太安逸,竟然都失了本分。果真,那穿不完的锦衣,吃不完的玉食,也是要看这人能宠他多久,和是否愿意宠着。




☆、第四十章:羞辱(二)

  轻斜酒壶,细颈瓷白酒壶倾出清澄酒液,淡淡醇香四溢。
  该是上好的汾酒吧,味清香诱人,素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而被人喜爱。斟完一杯,轻托酒壶看着路文轩,正有过去给他倒酒的意思,就发现他摇头自己连忙倒了杯。
  放下酒壶,白涟轻轻退到凰络身后不语。
  气氛沉闷的有些可怕,但是无人敢发出什么声音,除了凰络一口灌下酒液后重重放下酒杯的声音。
  微叹,白涟往前几步又给满上。
  素净的手拿着素净的酒壶,几乎二者要融为一体。凰络看着这手,觉着他只要握住一拧,那就可以让直接拧断。而这想法一出来,那遍一发不可收拾——若是折了他的手脚,可否就将这人完全留在身边?
  “昨夜和司徒将军喝酒如何?”单手拿起酒杯,在白涟收回手时捉住那皓腕,唇角一翘带着些许讽刺开口,“酒,味道如何?”
  一愣,白涟心思转念的飞快。这问题,无论他怎么答,都不见得好!捏着手腕的手劲不小,痛的厉害,拇指捏着的地方,隐隐泛白泛青。
  “嗯?怎么不说话了?”感觉手下的细腕轻颤,凰络嘴角竟然慢慢扬起了。那眼里,是凰络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意醋意。
  昨夜里,刚刚靠近,便可闻到那淡淡的酒味。呵,背着他和其他人喝酒么……
  他竟是不知,何时对白涟的占有欲这般强烈。也是,他素来占有欲强,因此也不管那么多,多数的不痛快只想让白涟知道。
  “昨夜里,若是本王不去,可是能喝个一宿?也是,你的出身,一宿的酒算什么。”松开手,凰络又是一饮而尽。刻薄的话,听得白涟浑身轻颤。
  被松开手,痛的蹙眉也不敢去揉揉缓解下。白涟不知道凰络那理论是哪里来的,只是隐约知道他是不痛快了,而他,也只能受着。可是……
  “王爷说的严重了,白涟是王爷的人,自然是要到王爷身边的。至于昨夜那酒,自然是好的,那家店不错。”微垂头,白涟一番话说得清淡,不见恼意不见怯意,是一贯的令凰络不喜的态度。
  “这么说来,你心里还是有本王的了?”斜斜靠着,凰络那模样,路文轩看着都心惊。
  这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吃个饭,都这么糟心?看着碗里的饭,路文轩觉得是铁定要出去找食了。这儿,坐如针毡,但是贸然说离开,有些不妥。
  “白涟心里,怎么敢没有王爷。”这话,是有些气了。他心里是有这个人,但是是怎么个有法,凰络心里大致猜了,然后眼神便暗了。
  “好一个怎么敢!”倏地起身,逼近白涟呼吸喷在他脸上,因而那盛满怒意的眼便直直忘进白涟眼里,“可是对谁都能这么说嗯?收起你这态度,记着,这儿不是安阳楼!收起你那对恩客的模样!”虎口掐上白涟喉间,微微上提便让白涟有些喘不过气,白净的脸上浮上不正常的红。
  “那,那王爷要白涟如何?咳……匍匐在您脚下?您说了,白涟便做!”微微扬眉,哪怕脸因为喉管被遏制而呼吸不畅,白涟还是眼神透着股坚定对上凰络的眸子。
  万般顺从,万般乖顺,这人怎么都是能挑出刺!从未见过如此难伺候的主,他那一向的温顺终是破裂了。脚尖点地撑着身体,挺直的背脊好似青竹,不屈不挠。眼神里,隐隐的傲然,看的凰络突然有一丝心动,但是又被那话给刺激的压下去。
  “我说你便做?!”狠狠把人扔到一边,看着白涟撞上饭桌震得边上放着的酒壶倒下直接砸上面门眉头也没皱一下,“把酒舔干净。”
  站直了身体,那酒倒下洒了白涟一身,泼了一地,凰络看着便扯出一个残酷的笑,“本王倒是看看,你这窑子里出来的,能怎么做。”
  ……………………………………………………………………………………………不知道有没有把凰络气白涟的态度给写清楚了。。。觉得有些词不达意。。。




☆、第四十一章:羞辱(三)

  骤然情况恶劣到这种地步,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白涟面上颧骨被砸的发红,微痛他也不觉,只是看着俯视自己的凰络,怒意在眸中敛聚,但听着那句窑子里出来的和他下的命令,白涟忽而笑了,笑的明媚灿然,“窑子出来的也是王爷您买来的,您的话,白涟哪有不听的道理?”
  扯了扯衣襟,白涟今儿穿的依旧是一袭白衣,和凰络是一样的颜色,只是沾了酒水又搭在地上,污垢了。
  凰络踩着双皂青厚底鞋,衣摆在因为动作而微动,隔离了地上的尘土,一身洁净,听了白涟的话后退一步坐在太师椅上,剑眉微扬唇角讥诮开口道:“说得好,舔吧。”
  事态发展成这样,在座的人皆是尴尬恐惧,想出口为白涟求情也不敢开口。毕竟,正主是凰络,饶白涟平日里对他们多好也是开不了口,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而这个屋子里,唯一能开口的是路文轩。而他,碍于今儿白天连续招惹了凰络两次,要是贸然上去估计凰络真能把他给拖出去打个几板子。不过,这事儿似乎也是他挑起的?他不提及白涟受寒,凰络似乎也不会过去……
  “咳,王爷,这舔就不必了吧?”路文轩搁下筷子,眼下这个状况,他不说话已经不行了。一边对一旁的丫鬟使眼色叫拿了东西来擦,一边往白涟身边走,“这有事儿好生说不是,呵呵……”
  “都给本王滚出去。”掀了眼皮看眼路文轩,再看一边拿了抹布过来的丫鬟,压低的声音冰冷危险,下人们对视一眼,皆不敢吭声,微微俯身退下,一会儿就只剩了路文轩,“怎么?路文轩,会忤逆本王了?”
  站在白涟身边,挡住他起身想要匍匐着真去舔了酒液的动作,路文轩微微拧眉,“王爷,出去可以,只是,万事留个余地,莫让自己以后后悔。”低头看了眼嘴角啜着笑意的白涟,路文轩看的不忍,弯腰不顾凰络能将他穿透的狠厉视线硬是把白涟拉起来,“王爷有气,你顺着就好。路文轩,就告辞了。”
  看着凰络,路文轩眉头拧的厉害。他知晓这时候他是不能说太多的,只能告诉他,莫叫自己后悔。还有一点便是,他实在是犯不着为了个男宠,真的得罪凰络。拉白涟起来,也不过是之前看着凰络眼里划过的一丝不忍。
  路文轩一走,这偌大的屋子就只剩凰络和白涟二人。因着之前被路文轩拉起,白涟有些踉跄的站稳,定定看着凰络那微蹙眉的模样,唇角一翘略带讥讽,站立挺直了腰背,两手自然垂下微仰下颌慢慢开口,“王爷,可还要白涟舔干净了?只要您放话,必然让王爷您高兴。”
  他是一根竹,平时里任人观赏,抚摸温顺不扎手,而今日,是露出了锋芒让凰络一触碰就有割手的错觉。微眯眸子,凰络脑子闪过这个念头,随后便轻眨眼撇去这念头:任他现在如何傲气如何割手,也是他要亲手收服的。他倒要看看,他这傲然能保持多久。
  “让本王高兴是买下你的初衷,怎么,也不能违背了不是?”换了笑脸,凰络走近白涟伸手环住那纤细韧劲极好的腰肢,侧头在白涟耳边轻语,“男宠,就该有男宠的样子。”
  温热的呼吸在耳畔轻洒,入耳的话却是毫不留情面的血淋淋的撕下白涟现在的身份。
  “您是高高再上的王爷,白涟是青楼的倌儿,一点朱红万人尝的倌儿,您买下了白涟,白涟自然就是取悦您的。可是,王爷喜欢什么样的?”
  明明是极顺从的话,凰络听得却是极度刺耳。手臂用力勒紧白涟腰,扯下腰带抬手拂去桌上饭菜哐啷砸了一地,将人扔到桌面,带着薄茧的手掌在胸膛随意粗鲁的揉捏了把,捏着白涟白皙的下巴勾起唇角笑的嘲讽,“一点朱红万人尝?本王倒是记得你可是‘箫公子’啊,是尝万人吧?”
  白涟身子一颤,抿紧了唇看凰络,心里一阵泛苦。他是清倌,可是哪有那么干净的清倌?
  “是。”明媚一笑,白涟坦诚承认,他总要有个谋生总要在安阳楼活下去,箫公子,那又如何?




☆、第四十二章:羞辱(四)

  脸上笑得明媚,白涟的思绪却因为那句“尝万人”而有些飘散。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想起以前楼里的日子。
  早两年,他还未去参加选魁,是个不为嫖/客看好的小公子。吃的不好,又常受欺负,那一张俊秀的脸始终泛着些病态的白,身子弱不禁风的,像是害了什么病。
  在安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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