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雄风录-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奇特的男子,问道“你怎么会中原话?”
那男人笑了笑,李云这才发现,其实这个男人还是蛮好看的。“我的故乡在你们中原的附近,我的祖先曾经是这个大草原的主人,所以我会你们中原话。”他笑着说道。
接着狞狰的看着李云道“来自中原的使者,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和这草原上最凶残的匈奴人为伍,假如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答复,那么即使你不是匈奴人,我也将把你的头颅割下来,献祭给我那惨死的父王和子民!”
李云虽然是一个史盲,但是听到‘惨死的父王’这句话,他就惊呼起来“你是大月氏的人!?”
那人楞了楞,看着李云好一会才笑道“你居然听说过我的族名,要知道中原可没几个人知道我的族名,作为对你的奖赏,我决定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就是在这大草原上有着‘孤狼’之称的阿度拉,大月氏先王的四王子!”那人得意的望着李云,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听到他名字后露出的惶恐,害怕以及恐惧等神色,不过很显然李云并未露出他期待的神色,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这就让他很不满意,要知道他的名字即使是匈奴大单于听了也会睡不着,自三年前他独自一人带领着七百名绝对忠诚于他的骑兵,从长生天赐予大草原的祁连山渗透进这个草原,并成功的找到了在大草原上依旧顽强的抵抗着匈奴人并挣扎着生存的残留族人后,得到兵力补充的他就如这草原上的狼一般四处狩猎,匈奴人,乌孙人每一个大月氏民族的敌人都在他的打击范围内,而且被他袭击过的部落,至今为止不曾留下半个活口,所有的物资拉不走的就就地销毁,绝不会有半头活着的牛羊留下。
等暴跳如雷的匈奴(乌孙)军队赶到,留给他们的只是满地的尸体和狼籍的牧场。
乌孙昆莫恨不能食他之肉,悬赏千金求他的踪迹,更发下誓言,谁若可将此人头颅取下,他就以左大将之位许之。乌孙人以左为尊,乌孙左大将职位相当于大汉的大将军,由此可见他的厉害,此次若不是李云手中紧紧纂着的节和他身上带着大汉国书被他无意间看到,否则他阿度拉可没这么好的耐心,直接给李云一刀就是。
《w w w。1 ⑥ k。 C N》
他阿度拉不是没有韬略的莽夫,在这大草原上游荡的这几年,他已深深的感受到了匈奴人的强大,而他的活动范围在匈奴人的强力打击下,日渐萎缩,他知道若再无援军,迟早有一天他和追随着他战斗的部下不是战死在这大草原上,就是不得不退出草原,回到那群不思报仇,只顾全力西征大夏的懦夫中去。
而无疑中原帝国是他很好的选择,若非是匈奴人严格的控制了边境,而他也无把握可让中原人相信他的身份,恐怕他早就去中原了,因在他的记忆中,也就只有中原人曾经打败过匈奴,虽然后来他们的王也曾差点被冒顿围杀在白登山,但是至少在这已知的世界中也就唯有中原人有实力与匈奴人一战。
李云对他用大汉的礼节拱手道“原来是阿度拉王子,久仰大名啊!”心中却盘算着,张骞出西域时,原因好象就是因为大月氏与匈奴有血海深仇,所以汉武帝才派他出使西域,联络月氏夹击匈奴,最后却因为月氏击败了大夏,将当地的塞族人驾御在自己的统治之下,月氏王安于平和的生活,不想再起纷争,而不得不返回。
心中再一想,便知这阿度拉之所以留下他的性命,恐怕也是想联合大汉夹击匈奴,毕竟无论对于月氏人还是大汉现在的匈奴都如一个巨人,以单人之力抗衡恐怕即使胜了也是惨胜。一念至此,李云又道“王子殿下,我大汉皇帝陛下对于贵国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对于匈奴人的残暴行为也是深恶痛绝,大汉与月氏本就是邻居,兄弟之邦,若王子殿下同意,贵国能否与鄙国结成同盟,两族合一夹击匈奴。。?”
阿度拉眼睛中闪过一丝兴奋,接着却又陷入了颓废,他望着李云好一会才道“大草原上的勇士从不撒谎,我目前不能代表大月氏,我的族人大部分被匈奴人打怕了,再也胆子向匈奴人挑战,他们放弃了对故乡的眷念,现在我只得到了残留在这大草原,对故乡充满着思念的族人支持,我的兵力甚至连匈奴休屠王的一半也不到,所以月氏与大汉结盟一事,我无法做主。。。”说完他竟是无限的感慨。
李云看着这个情绪几乎跌落到谷底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心中却又再想到一计道“那么假如王子殿下是大月氏的王,不知道殿下可否做主哩?”
阿度拉听到‘王‘这个字眼,眼中闪过无穷的欲望,接着又失望的道“我本就是父王最得宠的儿子,倘若我父王没有战死,那么现在大月氏的王肯定就是我,可惜我父王战死时,我还年幼,在族人推举王位继承人的时候,我没有入选,否则我早就领着大月氏最勇敢的勇士杀回这片大草原!”
“即使死,我也要死在故乡的土地上!”阿度拉双眼望着大月氏曾经居住过的敦煌等地无限感慨的道“我父王曾经和我说过,故乡的天是那么的湛蓝,故乡的水草是那么的肥美,故乡的牛羊是那么的壮,可惜现在那片曾经属于我大月氏的故乡,安息着我大月氏祖先灵魂的圣洁天山,被万恶的匈奴人霸占着!”
李云待他感慨完,才安慰道“王子殿下无须悲伤,依我来看,殿下若真想重新夺回属于大月氏的土地,可分三步走!”
阿度拉盯着李云,急切的问道“哪三步?”
李云笑了笑道“第一步,王子殿下须先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您的战士和族人安置在那,然后再秘密带上数百勇士回转月氏王庭,再将现在的昏王。。。。”李云做了切的手势,无毒不丈夫,在这大草原上,若狠不下心来如何可成大事?而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匈奴人就将陷入两线作战的厄运中,想在现代米国人也不敢冒两线作战的风险,更何况匈奴?即使失败大汉也是没有半丝损失的。
阿度拉浑身一战,双眼盯着李云,拔出一把骨刀架到李云脖子上道“你这汉人,居心何在?居然想挑起我大月氏的内乱!”
李云被他用刀顶着脖子,心知若一个回答不好就很可能送了小命,只得咬咬牙,无视他的凌厉眼神,厉声道“殿下,自古成王败寇,想那昔日匈奴冒顿小儿,那也是弑父自立,可是人家成就了一个强大的部族,所以现在匈奴人无不以他的名字为骄傲,殿下仔细想想若您带着大月氏夺回故土,并且将匈奴人曾经施加于大月氏人身上的痛苦百倍送回,那么到时候整个大月氏没有一个人会提起您曾经做过什么事,他们只会记得您的功劳,而会自动忽略您的污点,更何况现在的月氏王简直就是一个昏王,不思复先王血仇,更不思夺回故土,此等昏庸无道之王,要他为王有何用处?更何况殿下乃正宗的王族血脉,血液中流着最纯正的大月氏血脉!”
阿度拉望着李云,眼神忽而充满欲望,忽又似在挣扎,李云知他已到天人交战之时,知是要再加一把火彻底的摧毁他最后的矜持之时,便推开他早就已软下来的持刀之手,站起来盯着他道“殿下若再不下决心,恐怕即使殿下战死沙场,到得地下恐怕也没有丝毫颜面去见那大月氏的历代先王吧!”
阿度拉听到此话最后的底线终于崩溃,他整整身上的衣着,对李云用大草原上的礼节,深深的一鞠躬道“今日阿度拉得蒙先生开解,指引,这才从迷雾中恍然惊醒,若日后阿度拉有幸带着我大月氏的子民重新回到故土,这一切都是先生今日的指点之功!”
李云这才将心脏放回肚子中,暗自拍拍胸膛,多亏了刚刚那一把赌对了,事实刚才他也只有死硬到底,他刚才若是迫于刀剑改口,恐怕现在已是一具死尸。
第一第十五节 金蝉脱壳
阿度拉将跟着李云一起被俘的三十多名汉人全部释放,以示自己的诚意,但是匈奴战士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的生命虽然得到了安全的保证,但是却必须永远留在月氏的部落中,以防止消息的外泄。
李云却没有再和阿度拉说接下去的两步,阿度拉也未再问,李云不说是因为接下来的两步计划,他甚至想都没想,对于大汉来说一个敌视着匈奴的强大民族是有利的,但是这个民族却也不能太过强大,以至于超出大汉所能制衡的范围。而阿度拉则是因为第一步计划,他自己也无成功的把握,他想等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李云在月氏部落住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李云命令幸存的汉军全力学习月氏人擅长的射术,大月氏能在草原上生存下来,并曾繁荣昌盛,这其中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转瞬就到了五月,太阳逐渐的火辣起来,算算时间,李云已出塞近三月,脸上也长满了厚厚的胡子,每日在马背上奔波更是让他身上也逐渐充斥起马膻味。
五月十五,是月氏人传统的祭天节,在那日月氏几乎所有的士兵,子民都会乘着那个美丽夜晚尽情欢呼。
阿度拉已决定在那日之前返回月氏现在王庭的所在,趁着这个大家都松懈的机会,一举发动政变将反对他的人统统送到死亡中去。
他与李云早已推演过许多次,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在推演的预测中,每有种可能的意外都被两人尽量想到,这个计划结合月氏人的实际情况,基本上已是万无一失。
阿度拉与李云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兴起了招徕他的心,并向李云暗示了几次,但每一次李云都装傻充楞。阿度拉火了,无论李云怎么请求,都坚持不派人送李云离开,在他看来似李云这般的人只须好言相待,到得他阿度拉手握大权的时候,再给予他优厚的地位和巨大的权利,再辅美女与黄金,自然有软化的一天。
他不限制李云等汉军骑的自由,每日随他们在这草原上游荡,因为他所选择的这块牧场不仅仅远离大汉,也远离匈奴,寻常人若不识路,懵撞的想要独自出这大草原,想要找到回大汉的路,那简直就是妄想。
。。。。。。。。。。。。。。。。。。。。。。。。。。。。。。。。。
两名负责看着李云的大月氏斥候躺在草丛中远远的看着那三十多名汉人,他们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射箭之术,这几日这些汉人天天在练习,他们的忍耐力即使是身为游牧民族,每日在马上骑射的月氏人也是惊诧不已,他们仿佛不知疲倦,每日一练就是大半天,直到他们再无力气拉开手中的弓,才会罢手,回营帐休息。
赤则将头露出草丛仔细的盯着远处的汉人,认真的数起了人数“。。。31。。32。。。哎?还有一个那里去了?”
赤刀是赤则的哥哥,他兄弟奉王子的命令监视汉人,这任务在他看来实在是无聊的紧,听到弟弟的惊诧,随口回了一句“大概是去方便了吧!你看看那个手中拿着那奇怪的棍子的家伙在不,只要他在就行拉!”复又躺下去,将头埋在草丛中,酣酣大睡起来。
赤则仔细的看了看,在草原的远处,那个汉人的头头,依然拿着那奇怪的棍子,背向他的眼睛,骑着战马在那里哩!便不再理会,将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