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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云绽作者:冥月鬼姬-第9章

小说: 云绽作者:冥月鬼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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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绽则一个人躺在床上,懒到一动也不想动。陈伯上来问了好几次,他才迟迟起身洗漱,换上一套宽松随意的衣服,下楼去吃早饭。
  云绽食欲不佳,只喝了半杯牛奶麦片,别的东西一口也没动。他起身想走,却被岳衡拉住。
  “不合口味?”他会很温柔的问他“让厨房去重新做一份,或者,有什麽特别想吃的东西,让人买回来吃。”
  云绽坐在椅子上看著岳衡。
  不明白这个人为什麽永远可以一副云淡风轻、仿佛昨天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从来只是一心一意去达成他的目的,别的一概不管。
  无论云绽怎麽样拒绝,都没有用。
  岳衡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个极有耐性的人。
  云绽和他在一起,可以用的应对方式总是很消极。
  反正没有胃口,他说不出想吃的东西。
  既然不让他走,那他也不妨就坐在岳衡身边,继续磨蹭著一口一口的喝他剩下的那半杯牛奶燕麦。
  一口喝上好半天,大半杯喝完,已经过了半小时以上。云绽把空杯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开,岳衡也没有再拉住他。
  吃完早饭的云绽,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趴在地台上,打开笔记电脑上网。
  阳光从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在他身上。
  这个时候,岳衡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先是揉揉他头发,然後把他整个上身抱在怀里,亲了亲,最後,就放云绽枕在他的腿上躺著。
  “陈伯跟我说,那只箱子是你从储藏室拿出来的,里面只有乐谱和碟片。”
  云绽正在拖动鼠标的手顿了一顿,过了一会儿,他终於还是开口:“昨晚……只是想整理一下从前的旧东西。”然後,微微仰头看著岳衡“我明天可以出门吗?”
  “当然。”岳衡说“我答应过,不会再把你关起来。”
  云绽觉得心很累,闭上眼睛不看他。
  既然不会再关著,那现在又算什麽呢……
  他什麽时候才可以不要这样,总是温柔无限的去折磨人。
  但是岳衡从来都是这样的,云绽毫无办法。
  他无聊的拖著鼠标在网上看新闻,浏览八卦,岳衡就坐在那里陪著他,哄他开口说话。
  这情景,让云绽想起从前,岳衡强拉著他去约会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事情,想尽办法逗他开口说话聊天。
  那时候,虽然不怎麽爱搭理他,但是心里却也会觉得,这个人挺好玩的,并不讨厌……
  天气很晴朗,阳光明媚。
  云绽被晒得有些眼花,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来。佣人通过监控视窗里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性,於是询问她,是哪一位。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云绽是住在这里吧?我是他的小姨。”
 

  云绽(十九)

  云绽是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他只爱音乐,不爱外人打扰。
  所以,岳衡的应酬或者聚会也总会安排在外面,从不在家宴客。
  岳家很少有客人造访。
  佣人听见那人说是要找云绽,也就按下了开门键。
  虽然这位夫人从没有来过这里,但云绽总是家中的主人之一,有亲戚来找,自然谁也不敢贸然将人拒之於门外。
  云绽的这位小姨,名叫陈旻,说是他的长辈,然而实际上只比他大十三岁,长得十分秀气,身材也很苗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看上去温婉可亲,实际上却是个很懂得精明算计的女人。
  云绽从小很喜欢音乐,四岁时候最先接触的乐器其实是大提琴,刚上小学就被从学校里选入市少年乐团,还得过学生组的最佳作曲奖。
  但是他钢琴的启蒙老师,却是陈旻。
  陈旻那时候还是师范学院音乐系的学生,假期打工做家教,就被云绽的母亲挑中,请她每星期三天给云绽上钢琴课。
  云绽对钢琴的喜爱以及天赋,也很让他的母亲惊喜。
  自从他接触了钢琴,似乎就对别的兴趣全都淡了,每天窝在琴房里练习的时间越来越长,就像恨不得长在钢琴上一样。
  然後他一路参加比赛、考级、拿奖。
  虽然比起那些三四岁开始学琴的人来,云绽接触钢琴的时候已经算很晚,但考上全国最著名的音乐学院对他来说却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有一点悬念。
  陈旻一度也对云绽的天赋惊叹不已。
  云绽考上的音乐大学,因为录取率极低所以竞争异常激烈,绝对是很多人梦想的地方。
  那里的老师,很多是国内知名演奏家、客座教授更是不乏国际上大师级别的人物。
  自幼谈钢琴的陈旻,当年连想都没敢想过,更不要说去考这间学校。
  不过,谁也想不到,当年被学校那麽看好的云绽,居然会意外伤了手部肌腱,再不能弹出一支完整的曲子来。
  想到这里,陈旻也觉得有些可惜。
  这个时候,她刚刚穿过岳家的花园庭院,走进大厅正门。
  云绽从二楼的落地窗看见了她,於是合上了电脑。
  陈伯领著陈旻从楼梯上来“云绽少爷,你……”
  “云绽,太长时间不见,我实在很惦记,所以也没打招呼就自己找来了。你可不要怪小姨啊!”她打断陈伯的话,自顾自一边说一边走到云绽跟前,看上去极为亲近的样子。
  她把手里包装精美的蛋糕盒拿出来“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吃我烤的巧克力蛋糕,还有香草奶昔。我今天特意做好了带来给你的。”
  “谢谢小姨。”云绽接过蛋糕。他以前的确很喜欢吃,可是很久不吃,也早已经忘记了味道。
  “云绽,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我和你爸爸……”
  “小姨。”云绽截住她的话。虽然刚刚岳衡已经自动回避去别的房间了,但陈伯以及其他人还在,他实在不想这样谈。
  他心里清楚,这位小姨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就来看他给他送吃的东西。
  於是他对陈旻说“有什麽话,就到我房间里去说吧!”
  陈旻欣然跟著云绽去了他的房间,但也没有立刻说是什麽事情,反而拉拉杂杂说了许多别的话。
  诸如云绽的两个异母弟弟的学习情况,诸如云绽父亲的身体不好,以及家里公司现在的状况。
  她是第一次来,便像是参观一样的,在云绽住的房间里来回走动,四处看看。
  女人总是很心细的,也不知怎麽就被她看出这个房间只有云绽一个人住,於是她便开口探问:“你们……吵架了吗?为什麽分开住?”
  云绽不喜欢被明明不是很熟的人探问隐私,於是他对陈旻说道:“小姨,究竟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哦,那个啊,其实,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是你爸爸他……唉,上次给你打过电话以後,岳先生果然答应了你爸爸的那个投资项目。细节条款也都签下了。只是资金……你也知道岳先生他们那是个大公司,规矩实在是多,拨款的一套程序要走上几个月,钱到手还要等好一阵子。你说这迟一天开工,你爸爸的公司就多损失一些钱,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跟岳先生好好讲一讲,让他提前把钱拨过来让我们先开工。岳先生那麽喜欢你,你说的话他一定会答应。你也知道,你爸爸的公司一直不是太……”
  “公司……是我妈妈的。”云绽忽然开口,打断陈旻的话。
  “啊?”陈旻愕然,她没想到云绽会忽然开口说这件事。
  云绽却听陈旻的那一长串话,听得心里难受,忍不住开口,语气低缓的说:“那原本是我妈妈的公司。小姨,你们已经抢了她的东西,却又没能力好好经营,让她直到去世的时候都不开心。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跟我提起我不想听的事情,让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可他毕竟是你爸爸,他现在身体很不好。还有这个公司,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总不能看著它赔钱……”
  “这个公司已经是你和爸爸的所有物了,它会怎麽样也是你们做主,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不是每一次都有办法的。”云绽把包装精美的盒子还给陈旻“蛋糕很好吃,但是对不起,我不太有胃口。”
  云绽起身想走,却被陈旻一把扯住袖子“云绽,今天是你爸爸让我来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能回去,让他明天亲自来找你谈!”


  云绽(二十)
 
  云绽是个把所有喜怒哀乐都付诸於音乐的,他只是不喜欢外露的去表达,却也并不是不会表达。
  他整个人就像是钢琴和音乐,可以时而隽永,时而激越。只是表现在外的,看起来平淡温和而已。
  陈旻方才情急之下说出的话,真的让他很不开心。
  所以,他也不想忍耐。
  “我劝您不要那麽做。”他说“如果我见不到他,心里偶尔还会惦记。这样,至少他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你真的让我见到他,我就什麽都不能保证了。”
  他对陈旻说:“小姨,把手放开好吗?”
  “云绽,你不明白,这件事对公司来说很重要,对你只是举手之劳,一句话的事情,为什麽你一定要这麽固执……”
  “请你把手放开!”
  云绽对於这种纠缠不休的人真是已经受够了,语气也不似之前的平静。
  “云绽,你听我跟你说。你会明白的!你爸爸他只是……”
  小姨扯住云绽的袖子就是不放手,她是女性,好歹也算长辈,云绽真是不想做得太过。
  只是从前也没发现这位小姨死缠烂打的功夫居然也是这麽的好。他挣扎起来显得有点狼狈。
  “抱歉,打扰一下。”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两声,然後推开。
  岳衡从外面走进来,到云绽身边,搂住他肩膀。
  笑著对陈旻说:“抱歉,云绽的复健时间到了,我得带他过去。不如……你先去下面喝杯咖啡,有什麽话,三个小时之後再聊,也是一样的。”
  岳衡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显然就是在下逐客令。
  谁会在别人家里坐著喝咖啡喝上三个小时。
  陈旻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岳衡,尴尬著放开了手。
  状似亲切的对云绽说:“那你就去治疗吧,小姨改天再来看你。”
  然後又客气有礼的与岳衡告辞。
  岳衡对门外的陈伯吩咐一声“送客”,之後便关上房门搂著脸色不怎麽好看的云绽慢慢安抚。
  “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也值得你生这麽大的气。”
  “你不是都听见了麽。”
  “我只是说,为了不值得的事,没必要生气。”
  “那什麽才是值得的事?”云绽看他“不对,你从来都不生气。没有事情能让你生气,对吧?”
  “谁说的。”岳衡也看他“我当然也有。”
  “比如呢?”
  “比如?”岳衡笑了。
  比如……那架钢琴。
  可他却对云绽说“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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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些日子,云绽没再接到小姨的电话。他也不清楚那件事岳衡究竟是怎样处理的。
  他没有问。
  他不想帮忙,却也没有因为生气而出言阻拦岳衡给他们投资。
  人很奇怪,有时也矛盾。
  对於一些人,你明明觉得厌憎他,在他活著的时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离得越远越好。
  可是听说他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却又会为他担忧挂念,莫名的总想起他许多的好。
  他做不到太绝情,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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